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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抓着酒壶默默喝着,仿佛希望自己的忧愁可以借着酒劲慢慢忘却。黑白相间的发丝无力地随风飘动,仿佛在畅诉他心中那段伤心往事。
“小子不去大殿凑热闹,来这里做什么?”此时一阵声音从身后传来,丁石的身子不由得一颤,转过身来看去,却见卓不凡正提着救壶朝这边走来,神色自若地坐在丁石旁边,靠着身后的树干,大口喝了口酒道:“真是好酒啊……”
“前辈你怎么会来这里?”丁石疑惑道。根据记忆里,丁石不是第一次见到卓不凡,但是对他来说,在百印门里,除了谢莫言之外和其余的人都不是很熟,包括卓不凡在内。只是清楚卓不凡在百印门以及整个道门之中辈分不低,但是性格古怪。不过他和谢莫言的关系倒是很不错。
“你能来这里,我就不能来吗?”卓不凡不客气地反问道。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只是……”丁石似乎想解释,但是还未说完便被卓不凡打断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释!其实刚才在大殿里我就注意到你了!”
丁石又惊又疑地看着卓不凡,后者对丁石这种表情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和他们不一样,虽然没什么人注意到你,不过……我看得出你心里对丁卫他们的婚事并不是感到很高兴!”
“我没……”丁石慌忙掩饰道,却被卓不凡打断道:“你真的是真心诚意希望丁卫和公孙燕他们成亲?你敢对天发誓吗?”
面对卓不凡咄咄逼人的气势,丁石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口喝了口酒,或许是借着酒劲,丁石淡淡地说道:“前辈为何对卫师兄成亲一事如此感兴趣?现在这个时候,您应该是在大殿里和掌门他们在一起才对!”
“我只是感到好奇,你怎么会来这里而已,没有其他意思。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可以不回答!”卓不凡神色轻淡,随即大口喝了口酒。
良久,卓不凡见丁石没有说话的意思,遂也没继续问下去,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丁石也是如此,不过脸上却是多了不少愁容。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记得很久以前,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也很倾心于那个男人,但是当时的那个男人因为怕负上责任,所以开始躲避她,甚至想要激怒她,让她放弃自己。直到后来……那个男孩子才开始后悔,只是后悔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卓不凡说到最后语气逐渐变淡,转过头看向丁石“是不是很老套?”
丁石没有回答卓不凡的话,只是一脸好奇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女孩子对那男人所作所为感到很愤怒,每次见到那男人都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那个男人对此没有丝毫埋怨,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是不是很可笑?”卓不凡淡淡地回道。
“如果我是那个男人的话,当初我一定不会放弃那个女孩子!”丁石说道。
“我也希望这样!只可惜,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卓不凡叹了口气说道。
“那男人不喜欢那女孩子了?”丁石问道。卓不凡摇了摇头道:“不是,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身份,甚至所有的一切可以看到,可以摸到的事物。但是唯一就是不可以改变感情!”
“唯一不可以改变感情……前辈此言精辟!晚辈敬您一杯!”丁石似乎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提起酒壶递到半空中道。
“小子,该面对的时候始终要面对!”卓不凡和丁石碰了一下酒壶,淡淡地说道。
“多谢前辈提点!”丁石回道。
“对了,我看你身上那件青色道袍宝光流转,灵气充沛,想必不是凡物。想必你很得你师父欣赏,能舍得送这么好的法宝给你!”卓不凡说道。
“前辈廖赞了,晚辈资质愚顿能够得到掌门师尊赏识,这件青岚道袍是掌门师尊赐给弟子护身之用。眼下魔门随时来袭,弟子一身修为已成泡影,但是掌门师尊和师父都不嫌弃弟子,所以才有幸得到掌门师尊的赏赐!”丁石说道。
“什么?你的修为……”卓不凡听到丁石说自己一身修为已成泡影时,浑身上下不由得微微一颤,再联想起原本几年前就被谢莫言打成废人的丁卫恢复修为,仿佛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你是不是对丁卫施了什么灌顶大法?”
“前辈你知道?”丁石差异道。
“嗯!我也只是推断而已,你为什么要牺牲你这身修为,来帮你师兄恢复他的功力?”卓不凡问道。
“弟子资质愚顿,平日里不能帮师父分忧。而师父中意的卫师兄却功力全失,整日颓废。师父和师妹看到他这样很是心痛,弟子偶得异术,虽然要牺牲自己苦修得来的修为,但是能够换回师妹和师父他们往昔笑颜却已是心满意足了!眼下卫师兄又除了血影门这个祸害,想来当初我的决定并没有错!”说到最后丁石竟是笑了笑,但是在卓不凡看来,那笑容却是如此苦涩。
“你真的没有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你为了让你师父和师妹高兴,就牺牲自己苦修多年的灵力,你这样做不仅是把自己推向深渊,更是将你的师妹推向你的师兄!”卓不凡说道。
“师妹本来就喜欢卫师兄。当卫师兄失去功力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可以代替他,没想到就如前辈所说的那般。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是却改变不了感情。师妹对卫师兄一直没有放弃,我不人心看到她继续这样伤心下去,唯有帮助卫师兄恢复功力这条路!”丁石淡淡地说道,大口喝了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胃内,竟是那般苦涩辛酸。
“我卓不凡佩服的人这世界上没几个,小子!你是其中一个,来!我跟你干了!”卓不凡说道,眼下他终于清楚丁石这小子为什么会独自跑到这里来喝酒了,包括他那副忧愁的眼神,还有他那头黑白相间的头发。
牺牲自己,成全了心爱的人和别的人成亲。这种痛苦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够体会出来。
“前辈抬举了!”丁石举起酒壶和卓不凡碰了一下,大口喝了几口酒。
“对了前辈,我也有许多时日没有见到谢兄了,听闻他被慧心大师带回广宗圣地内,晚辈与谢兄相识一场,对他甚为担心,不知眼下情况如何?”丁石问道。
“他……哎……一言难尽啊!”卓不凡谈了口气,似乎并不想提起此事。
“怎么?难道谢兄出事了?”丁石惊疑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说这个了,咱们喝酒!”卓不凡说道。丁石见状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心中暗暗担心着,祈祷谢莫言能够吉人天象,平安无事。
过了数日,鹤山上下依旧如常,没有什么变化,众人还是做着自己分内的事。当然,刚刚成亲不久的丁卫和公孙燕二人却是整日腻在一起。鹤山上下有不少弟子对此是又羡慕又忌妒,不仅仅是因为丁卫得到了公孙燕,更多的却是他已经成了鹤山上下几千名弟子之首。首座弟子不知道有多少弟子垂涎已久,却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被丁卫强过去了。
另外一边,对于李侍来说,近日来他开始疏远了丁卫,并不像大多数弟子那般去巴结他,而是能避则避,就算避不了,见到他也只是随便敷衍几句就走人。打心里开始,李侍并不喜欢丁卫,特别是铲除血影门那一刻开始,内心就开始排斥丁卫,只是这种感觉没有什么人清楚,毕竟李侍在鹤山上没什么名气,也没什么人缘,沉默寡言的他似乎和丁石更为投缘。
这一日,丁石依旧待在房间内,自从失去修为之后,他便没怎么离开房间,闲暇之余便开始看看书,日子倒也过得自在,只是心中依旧还是有着深刻的伤痛不被人察觉。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吱呀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不用说,这个时候会来这里的除了李侍以外便无其他人,这些日子有了李侍做伴多少也让丁石排解了不少无聊的时间,而且丁石发现自己和李侍很投缘,不论从谈话的内容还是性格,二人都有种惺惺相吸的感觉,只是以前李侍在门中并不多言,遂和丁石也没什么交情。
“你来了!”丁石微笑着看着李侍。
“是啊,刚做完午课!一个人没地方去就来这里了,怎么?这些天过得还好吧!”李侍说道。
“嗯!很清闲!”丁石淡笑道。
“你可好了,整天看看书就可以!我们都要在外面拼命,虽然铲除了血影门,但是血魔至今还没下落,掌门师尊令弟子日夜监守,不能有丝毫错漏!”李侍说道。
“呵呵……维护正道乃是修道之士的本分,你应该觉得高兴才是!”丁石说道。
“嗯……其实也不是不情愿,大家都很认真。只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