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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年前,自己的容貌被毁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但是却没想倒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瞒我这么久?”良久,竹梅叹了口气开口问道。
“……”冰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绪复杂,默默地跪在地上。
“是不是和谢莫言有关系?”竹梅问道。良久,见冰如还是不回答,竹梅不禁微有怒气,抬起手刚想打下去,却又下不了手。正当这时她似有所察觉,目光转移到大殿门口,不冷不热地说道:“是何人在此?”
不久,两个身影慢慢现出身形,正是赖长义和苏有为两人。
“在下苏有为!赖长义,见过竹梅师太!”苏有为两人面色尴尬地走向前来微微做了一揖。
“你们为何要躲在门外偷听?”竹梅见过这两人,是随着白老几人来的,当时见他们两人很是面生,并不像是百印门的人,只是多看了两眼,当时也没怎么注意。
“其实……呃……还是你说吧……”赖长义似乎面有难色,用手肘碰了碰站在一边同样是面色尴尬的赖长义。
“我说不出口,还是你来说吧!”苏有为低声回道。
“你……”赖长义没想道他会把这烫手山芋扔给自己,当下不禁又是气又是无奈。见竹梅依旧还是那般面容看着自己,整理了下言辞小心地说道:“其实……其实令徒的容貌是出于一次意外。”
“意外?”竹梅将信将疑。
“确实是意外,三年前谢莫言带着奄奄一息的冰如姑娘来我这里求医,但是当时冰如姑娘被一股魔气侵入体内,很难祛除,虽然如此,但是这伤也并非不可治好。只是在帮冰如姑娘疗伤之间,却是出了点意外,那股侵入她体内的魔气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所以……”说到这里赖长义不禁叹了口气道,“我和苏有为平日虽然自命医术高明,但是却对冰如姑娘脸上的疤痕束手无策……”
“事后我们很是自责,但却也于是无补。只是我们也未曾想到冰如姑娘会将此事隐瞒如此之久!”苏有为紧接着说道。
竹梅没有想到冰如的脸竟是在三年前就变成这样的,当下不禁深深地看了一眼冰如,后者依旧跪在地上,微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那你们又为何要躲在门外偷听?”竹梅问道。
“呃……其实我们是担心竹梅师太会责罚冰如姑娘,另外也是我们两人的缘故才让冰如姑娘遭此横祸,所以我们两人同时也是来向您也是向冰如姑娘谢罪的。”赖长义微低着头说道。
“不关苏前辈他们的事,师父,要责罚的话,就请责罚我一人吧,弟子不该欺瞒师父这么久,是弟子的不是,弟子罪有应得!”冰如求情道。
“冰如姑娘……”苏有为和赖长义两人见冰如如此为自己洗清过错,心下不由得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唉……你起来吧!”竹梅上前一步,抬手将冰如扶起道,“如果换作是别人,相信也会像你这般吧,如果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或许更好。你瞒我虽有不对之处,但是任何一个女孩子和你相同遭遇时,又怎会肆意张扬。我能理解!”竹梅说道。
“师父……”冰如对竹梅的理解不禁感动不已,站在旁边的苏有为和赖长义两人听到竹梅说出这般话来,心下似乎减去不少负担,轻松了不少,但是冰如脸上那块伤疤却依旧让两人心中多少也有些芥蒂,或许这就是身为名医的怪癖吧。
“你先去休息吧!”竹梅叹了口气,冲冰如说道。后者却似有难处,站在那里面色忧伤道:“师父,如今弟子已经不是玉山派之人,怎能继续留在这里……”
“我虽说逐你出师门,但是这一事牵扯太广,并且事有蹊跷,为师承认当时太冲动,但是当时却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刚才无崖子前辈也想我替你求情,你可以暂时留在玉山,只是……如果你想离开的话,便随时可以离开。”竹梅说道。
“师父……这……这是真的吗?”冰如没想到竹梅竟然会这样说,更不会想到一向处事公正的无崖子前辈竟然会向师父替自己求情。
“无崖子前辈虽然向来处事公正,但是却也不外乎人情!”竹梅说道。
“弟子生是玉山人,死是玉山鬼,弟子永远都不会离开玉山,离开师父!”冰如当下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竹梅看着冰如,心中虽然对自己的弟子得以失而复得感到高兴,但是却对冰如的未来感到忧愁,或许……是因为谢莫言吧……
“师太果然深明大义,老朽佩服!”苏有为和赖长义见状也是为冰如感到高兴,毕竟她有一位这么好的师父。
“玉山虽然从来不接待男宾,但两位多少也与本门有所渊源,如不嫌弃,可以在此住上几日!”竹梅师太说道。
“呃……不了,我两人还有要事要办,打搅之处还请师太见谅!”赖长义说道。本来赖长义是想留在这里的,毕竟传说中神乎其神的“玉山冰凝露”可是能够起死回生之效,赖长义早就想弄点来研究一番,这个机会怎么能就此放过,但是苏有为一直扯着自己的衣角,那表情好像是不希望自己留下来似的。
待苏有为两人拜别竹梅之后,离开玉山的路上,苏有为不禁有些气:“你刚才干什么扯着我的衣服,这玉山可是有传说中的玉山冰凝露啊,如果向师太借点来研究一下的话不是很好嘛,干什么要阻拦我!”
“你这个老不羞,我们给玉山派带了不少麻烦事了,害得竹梅师太的徒弟毁容还不够啊!你还想打人家镇山之宝的主意,你的脸皮比我还要厚!更何况玉山从来都不收男宾的,你我两个老头子住在那里成何体统,而且我们还要赶着回去呢,忆云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出来这么久我都没看你担心夏云,我看当初我真的是瞎了眼,让小云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浑蛋!”赖长义说道。
“你这个老浑蛋,你的脸皮才厚呢,刚才在别人面前还不知道是谁说出自己做的丑事呢,而且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另外小云现在是我老婆,你这个老不羞竟然当着我的面还叫她的小名,你是不是把我当死的!”苏有为怒道。
“你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分别,你死了倒好,这世间少了个不负责任的人,也少了个庸医!”赖长义说道。
“你是不是找打架!”苏有为开始怒火上蹿。
“打架我可从来都不怕你!”赖长义撸起袖子,看样子两人是免不了要一场打斗了,夏云不在身边,这两个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爱斗嘴打架的样子。
岁月如梭,很久以前,在这样一个夜色下,自己也未曾不像冰如这般站在相思崖上独自长叹,曾几何时,自己也有一份令自己无法左右的感情,但是一切在那个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下化为碎片。
竹梅看着远在相思崖上的孤单女子,一袭白衣束装,夜风撩起裙袂发丝,那淡淡的忧愁,那神情,竟和自己当年一般无二,自己当年立下门规:玉山弟子如若被其他男子摘除面纱看见面貌的话,如若不娶便只有杀了那男子。不知道是当年自己太义气用事还是其他,现在却是这般害了冰如,而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她忘记那个男子,为了这玉山重任,却要放弃自己心爱的男子,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不知道多久没有这般惆怅了,好像回到当年一样,竹梅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时,却见身后树林阴暗处,站着一个身影,借着月光,那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出,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竹梅见到眼前的身影,竟是有些畏怯,又有些愤怒,还有一丝淡淡的羞涩。
“你们这里平时不准男子来访,我知道如果我明目张胆地来看你的话,你是不会见我的,所以我只好偷偷来了!”卓不凡回道。
“现在见到了,你应该离开了!”竹梅面色淡然地回道。
“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卓不凡略显歉意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请你立刻离开这里,玉山容不得你来此撒野!”竹梅佯怒道。
“这支发簪是我当年送给你的,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一直保存得很好,虽然现在还给我了,但是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当年的感情,是吗?”卓不凡取出那支白玉簪,双眼隐隐闪动着什么。竹梅偏过身,避开卓不凡的那双眼睛,冷声说道:“你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其实我一直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偷偷来看你的!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年不负责任,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纵然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原谅我的,我只是来跟你说几句话就走!”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