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洞口不大,里面也显得非常干燥,只有一盏破旧的油灯时不时摇拽着它的弱小身躯,燃烧着,空气中隐隐有股淡淡的油味。透过幽暗的灯光,一个清瘦的影子,显现在对面的石壁上,石壁下,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子盘坐着面向壁面,背对着谢莫言和李侍。
“李侍,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想吃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以后不要给我送吃的了!”一阵沙哑的声音从眼前的身影上传来。
“丁石!”谢莫言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只见眼前的身影突然一颤,起身转了过来。竟真的是他,但是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到丁石,现在的他就像一个中年人一样,蓬头垢面,满脸的胡碴,脸色清瘦并且显得有些微黄,双眼无神,但是见到谢莫言之时,却突然闪现出一丝异光。
场面似乎一下子变得很尴尬,隐隐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氛围充斥其中,李侍将饭菜放在地上,非常主动地走到外面。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谢莫言上前,皱着眉头问道。
“呵……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犯了错,让鹤山派丢脸,师父罚我在这里闭关十年,已经是非常大的宽容了!这点又算得了什么。”丁石惨淡一笑,虚弱地说道。
“对不起……如果当时我……”谢莫言说到一半,却被丁石打断道:“你不用跟我道歉,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不怨任何人。以前师父跟我说做人一定要面向现实,凡事都要亲自去面对而不能去逃避,呵……只可惜,我一直都没听进去。到现在,我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丁石苦笑道。
“只可惜连累了你,听说你和古月昕的关系很紧张,真的很抱歉!”丁石歉意地说道。
“千万别这么说,上次那件事情,也有我的过错,我太冲动了!”谢莫言说道。“如果当初知道你会被罚十年面壁的话,我说什么都不会那样说,只要把过错全都推到你师父和你师兄身上就行了!无崖子前辈一定会相信的!”
“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做错了事,就应该自己来承担!莫言,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也是最要好的一个!我很幸运能够认识你这样一个朋友。”丁石说道。一股非常奇特的情愫充斥在空气中,谢莫言一手用力拍了一下丁石的肩膀,随即紧紧抱住丁石:“你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谢莫言松开手,双眼隐隐有些朦胧,胡乱擦了一下后,说道:“我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个好朋友,所以,这些饭菜你可要吃了!”
“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为了你这样一个好朋友,我会好好活下去!”丁石也是双眼朦胧,微笑地回应道。
正当丁石准备吃饭之时,留守在洞外的李侍急匆匆地走进来说道:“不好了,有……有人来了!”
“别紧张,是谁来了,你的那些来夜巡的师兄吗?不用怕,我不会让他们发现的!”谢莫言说道。
“不……不仅是我的那些师兄来,而且还有……还有公孙师伯也在啊!他正带着人朝这边走来呢!”李侍一脸紧张地说道。
“什么?师父来了!”丁石一阵诧异,谢莫言也是略感意外,公孙洪带着人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半夜睡不着所以就带着人四处闲逛来到这里看风水吧。忽然间,谢莫言似乎想到什么,慕老曾说过现在鹤山派四周都布满了暗哨,其他门派的人走动去处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自己刚才紧张丁石的安危竟然突然忘了这件事,现下不由得一阵心惊,难道他发现自己偷偷来这里了?公孙洪本来就和自己势如水火,现在自己私自闯入鹤山禁地,他还不把自己的皮给扒了,谢莫言不排除他会这么做的可能,毕竟他有足够的依据杀自己,擅闯鹤山境地可不是小小的过错,和上次的联姻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见谢莫言皱着眉头的样子,丁石脸色一松,冲谢莫言说道:“放心,师父他就算来到这里,我也会有办法让他伤害不了你。李侍说过你这次来是为了明日大战血影门余孽而来的,还有其他各大派的正道中人,师父最多就是威胁你几句,也不会怎么样。”
谢莫言想想,虽然话说如此,不过自己连累他两个弟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始终还是有些心悸。打架谢莫言根本就不怕,怕的就是这一架打了之后,百印门和鹤山关系就破裂了,这还是小的呢,如果像慕老所说的那样,血影门乘机而入的话,正道恐怕会被它各个击破,到时候自己就是个大罪人了。
可如果不打的话,以公孙洪睚眦必报的性格,自己势必会被公孙洪羞辱谩骂一番,还有可能会被打伤,自己丢脸事小,让百印门丢脸事大啊。
到底该如何取舍?谢莫言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繁杂起来,眉头紧皱,就在这时,水幕外一阵声音响起:“谢莫言,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出来!”
站在一边的李侍一脸紧张地看着谢莫言,谢莫言和公孙洪有仇这已经是整个修真界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但是大家都清楚公孙洪是鹤山派执掌刑法的青云堂堂主,虽然心胸狭窄,极为护短,但是为人却非常正派,所以也没怎么说。
谢莫言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气一沉,飞身冲出水幕,站在公孙洪面前。公孙洪身后站着十几位鹤山派弟子,一个个拿着火把,见谢莫言出来了,如临大敌一般,不过却都没有动手的意思,毕竟谢莫言在论道大会上展现出来的实力并不是他们所能够抵挡的,只是见谢莫言擅闯鹤山派禁地,而略有不满地看着谢莫言。
“你胆敢擅闯鹤山禁地,谢莫言,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丁石这个畜生,怎么会结交你这样的朋友!”公孙洪冷冷地说道。
“我只是想看看丁石而已!如果想打的话,尽管来,我绝对不会还手!”谢莫言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公孙洪被他这一说,不禁有些怒意,右手运起灵力便要一掌打去,就在这时,水幕内两个身影突然冲了出来,李侍跪在公孙洪面前道:“都是弟子的错,师伯要罚的话就罚弟子吧,和谢兄弟无关,请师伯放过他!”
“师父!弟子求你放过莫言吧,他只是想来看看我而已,不是有心闯禁地的!”丁石也是一脸乞求地跪在地上说道。
“你……你们两个竟然!”公孙洪一阵气窒,说不出话来。
“不关李师兄的事,是我要求他带我来的!”谢莫言站在两人面前说道。
“师父,念在上次莫言在掌门面前没有将您说出来的分上,就请你放过他吧!”丁石说道。这不说还好,一说之下以公孙洪如此爱面子的个性,脸色一阵发红,胸中怒气不由得爆发出来,大声吼道:“放肆!没想到我竟然会收你这样的弟子,来人,把他带进去!别让他出来!”
“是!”公孙洪身后的其中两个弟子上前架起手无寸铁的丁石,飞身进入水幕中。
“李侍,念在你是初犯,本座不加罪于你,但若你再替谢莫言求情的话,别怪本座不客气!”公孙洪怒气冲冲地说道。李侍身子轻轻一震,不敢说话。
“谢莫言,本座从来不希望自己欠别人什么,这次念在你无知,本座就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如若有下次,休怪本座翻脸无情!”公孙洪冷声说道。谢莫言和李侍一听之下,不禁诧异地看着公孙洪。今天他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会放过报复自己的好机会,还说不想欠自己什么,谢莫言瞪大双眼,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还不走?难道要本座请你们离开不成!”公孙洪见谢莫言和李侍一脸诧异的样子看着自己,不由得佯怒道。
“多谢师伯!”李侍惊喜地说了一句,随即站起身,拉着谢莫言往外跑去。
两人离开之后,又走了一段路方才到厢房,谢莫言冲李侍说道:“多谢李师兄,晚上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已经有大麻烦了,不过让你受累了……”
“哪的话,公孙师伯不是没怪罪下来吗,真是没想到公孙师伯晚上竟然没有责罚我们,真是奇怪了,不过不论如何我们是安全回来了!如果公孙师伯以后都这么宽宏大量就好了!”李侍说道。
“嗯!但愿如此吧!”谢莫言若有所思地说道。“只是不知道丁石怎么样。”
“放心吧,既然师伯放过我们了,就不会为难丁石师兄,更何况丁石师兄还是他的弟子呢!”李侍说道。“也不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要事要做呢!”
“嗯!那就好,李师兄走好!”谢莫言和李侍分手之后,孤身回到自己的厢房,想着晚上发生的事情。刚才公孙洪竟然肯放过自己,这让谢莫言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毕竟从最先和他打交道以来,公孙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