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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阳笑了笑,道:“无妨。眼下,窗户才是叫人把手之处。”
第一百零三章 一早而起爬武当
翌日起来时,阳光遍地,自楼上窗户外眺望,隐约能见群山掩在薄薄的雾气当中。今日难得楚链未差人催着她起床,待到醒来时,房中已然光线遍地。
她下楼时,正碰着上来的于天,见着他,于天拱手道:“姑娘,软轿已备好,公子吩咐等姑娘醒了,便上山。”
钟沁一愣,走几步道:“怎的这般急?”她环顾一周:“你家公子呢?”
“公子一早已上山。”
钟沁心中一顿,微微敛起眸色,转而笑道:“你家公子当真有信心,现下也不怕我跑了。”
她下了楼,又颇为苦恼道:“不过,好歹也得让我先用个饭吧。”
“在下已为姑娘在轿内备了干粮。”
钟沁不由地心中起了几分怪异,今早未催她起床,却不然连吃个早饭的时间都不给她。她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如今这么一步步而来,半是清明,又半是困顿,只是奈何,无论是怎样的心绪,这一时半会儿她却当真做不了什么。
钟沁坐入轿内,起轿时差点因未坐稳跌落下来,她立马担忧起来,话说,这可是上山来着,地势由低及高,她脑中不由地冒出一副尚且不大平衡的情形。是以,轿子才走了几步,钟沁便忍不住了,掀起帘子急急喊停。
于天正于轿子一侧,见钟沁喊停,不由生出几分奇怪:“姑娘还有何事?”
钟沁拍拍自己的胸口,浅出笑容:“我觉得,这山路难走,人脚力走尚且乏力,这轿子抬着,恐难以扶持。”
于天却道:“这个姑娘请放心。这些轿夫皆乃身手之人,定然不会叫姑娘坐的不稳。”
钟沁皱起眉,脚已自轿中踏出来,她犹犹豫豫道:“可是我素来不喜欢坐轿,一坐轿子就会晕,一晕就会呕吐,一呕吐,大概到了山上已没了气力。”
于天不愿她再说下去,只好道:“那好,姑娘就随在下一道脚力上去。不过,”他停了停,琢磨着般道:“上山颇耗费体力,姑娘莫后悔。”
钟沁一听展颜一笑,赶忙点头道:“那是自然。”她自轿子中跨出来,手上还提着一大食盒,忍不住又低声嘀咕道,“要是在轿子内,恐怕今早的早饭也莫要吃了。”
二人慢慢而行,钟沁在现代的时候亦爬过山,现代的山因旅游化,大多砌出台阶来,说实在的,见着一条踏出来的路子当真吓了一跳,心中暗自庆幸方才未坐轿子。
路子虽是人踏出来的,却十分宽敞,倒不若田间小埂。两道皆是树木,树丛里尚且还有喜欢阴处的野花,未开的艳丽。山上的阳光颇为强烈,钟沁一时间只能微微眯眼朝上望去,不远处,一座座楼台高耸。露出的飞檐清晰可见,仿若飞鹰独然而立。
钟沁微微扬起唇,不知是感叹还是甚的,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心悸。
于天在她前头走着,时不时往后看一眼,钟沁忍不住笑道:“现下才怕我半路溜走?”两人距离了三五米,钟沁好些时候不曾这般运动,半山腰时人已微微喘气,想不然这武当山还真有些高度。
待二人行至山顶,一排建筑赫然而现,门匾上金闪闪得嵌了“武当门”三个字,字迹力道遒劲,一个门字,一点及至匾牌上方。
门前有少许人把手,于天上前低声几句,把手之人皆拱手让道:“公子请。”
钟沁一直随于对方身后,眼静,垂眸,不发一语。
一武当弟子在前引路,于天在她身旁道:“姑娘,一路上山想是乏累,且先去歇会儿。”
二人将她引至一客房前,方才退去。
彼时,武当主厅内,四座皆坐满人,主位之上一微上了年纪的男子面色沉容,两鬓已然泛白,然一双眸子却极为精光,叫人生出几许畏色。此人便是现任武当山掌门侯宁。
“侯门主,方才得来消息,双月楼之人明日午时大概就能到武阳。侯门主可有何打算?”
一灰衣之人拱手而道,侯宁面色肃然,略带苍老的音调缓缓开口:“双月楼灭我武林大派之一,此番我等定要给理由。”
“侯掌门说的对。眼下这双月楼全然不将我等门派放在眼里,若是任其嚣张,武林中如何能不起风浪?这回双月楼的人既是来了,侯掌门,你等作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派,就得让它双月楼知道,他区区一楼,如何能敌武林各派之力?”
“丁阁主所言极是。”一身着蓝衣长衫之人高声喝道,继而朝方才说话之人微微拱手,“丁阁主,田某上次于林山多有得罪,在此道歉。”
丁久闲亦起身,拱手而道:“林山之事乃是一场误会,林掌门多礼了。现下,我等就要同携一心,叫双月楼的人知晓厉害!”
丁久闲乃汀水阁的阁主,手下弟子数百,而林催乃方水派掌门。方水派乃四大门派之人,精通于拳脚,林催即使是一人舞拳,带起阵阵大风,十分凛冽。
见二人这般说,众人皆热腾起来,瞬间个个怒目而出,句句言语皆不饶人。一座的楚链悠然品茶,并未言语,只是唇角微微勾了勾,想是心情颇为愉悦。
武当山因海拔颇高,晚间的温度较之山下越冷几分。钟沁白日自到了山上,便睡过去了,直至晚间,方才醒来。
武当山的弟子来送饭菜,钟沁趁着时机一把赶忙唤住他:“诶,小兄弟,你们这儿可有练武之处?”
那弟子回道:“派中处处皆是练武之地,姑娘现下的屋子也可算作练武之地。”
钟沁听着愣了老长时候,直到对方行礼出去,她才忍不住叹一声:“苍天啊,难道这就叫磨练?”
她不过是想见识一下,大派中人,练武的场子,想是也多几分气魄。然而,这么一个回答,却叫她想起手不离书的模样。
山上的夜色极为浓郁,今日没有月亮,钟沁本是不出去,只是白日里头睡得太多,且她心中总是难以安定。好奇之心纵然是重,也不及心中欲念。
她一人行于房屋之中,穿梭来回,偶尔见着几个布衣长袍的武当弟子,也未曾见着楚链。她心中总是觉得憋得慌,念着能见一回楚链,却又不知该说些甚的。
人言道,若是孑然一身,想必才叫做豁达。
只是,人的七情六欲是那么的奇妙,就如同千丝万缕,一根一根纠缠在脑中。若是说,既来之,那么就有安之的道理,而现在,她只能盼望一切能出个拐点。
夜里起风,钟沁忍不住抱了抱双臂,及至一丛林,她忽而收住步子,轻声挪动步子,自一树后隐去。
第一百零四章一诉当时是歉然
树影稀疏,清冷的月光如琢玉,只听得女子清冷的音调,于空中散开:“爷对月夜道,无论如何亦不会伤夏公子。”她并非质问语气,淡淡而出。
钟沁不自觉地微微后退几步,低低压下身来,只露出一双眼睛慢慢望去。
男子一袭紫衣在月下看不清色泽,似是笑了笑:“你如何就这么肯定我会伤他?眼下,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引公子上山,乘虚而入。”女子侧首,淡淡道:“这难道算不得?”
紫衣男子低低一笑,眸光一片凌厉:“怎么,现在后悔了?说起来,此番若是少了你的帮助,想必曹沁也无法落在我手上。”
女子面色在月下微有些许苍白,她低声道:“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呵呵,你只是想摆脱此生我允你的恩惠?”
女子忽而抬起头来,略显苍白的面上生出几分嘲讽:“月夜以为,那日爷将月夜送出去时,这个情已了。”
男子身子猛然一僵,须臾未曾有言语。
楚链望向女子,女子绯衣轻扬,姣好的面上表情甚淡,仿若踏破一切,只是那么淡淡的眸子看着一处。
他心中不知滋味,那日得知她自尽,他居然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差了手下的人寻了足足三个月。想他楚链,心寄天下,女子算得了什么?再多,也不过手上一颗棋子。且不然,此回仿是自己计算错了。天大的事,他尚且能忍,却不然为那日叫嫣然拿去了那只玉簪,他大发雷霆。一日下来,皆是心中烦闷。
一连几日,回忆中女子悄然而笑的面庞,绯色衣裙,低声耳语的神情,皆是入眼,仿若如烟云,一时怎也抹不去。
“楚公子。”女子忽而下跪,绯色下摆微微扬起,“月夜肯求楚公子手下留情。”
钟沁躲在树后,心头猛然一动,却听得楚链哈哈大笑,一时间竟难以直起腰身,一手指着对方:“你居然求我?跟了我那么多年,我居然在今天看到你求我?呵呵,月夜啊,月夜,你可真是让我吃惊啊。”
女子浑然不动,又重复一遍:“恳请楚公子手下留情。”
楚链忽而收住笑声,低头看向女子,冷冷道:“你将夏之兮的踪迹告知与我,谈的条件不就是保夏之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