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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虽冷,效果却不错。
钟沁摸摸鼻子,觉得古人的幽默感果真没现代人强悍。
徐太后听完几个,大概实在是忍不住了,便一下子笑出声来,是以,钟沁十分自得。
只奈何这自得只上了几分心意,就听得一声音从殿外传来,那声音较之夏景阳的温润,却多了许多沉稳,倒有几分肃杀的味儿。
“母后,可是遇着何事?笑的这般畅怀?”言语间,一抹明黄色的袍子出现在殿内,钟沁顿时有些被吓住。
想想,这乃是皇上啊,一手遮天的皇上啊。一呼而百万应呢。
徐太后慢慢止住笑声,眼角冷淡几分,只是回应中亦带着七八分笑意:“皇上,来的可真是时候。方才沁儿正讲着笑话。”
“哦?”夏宸已走近,慢慢看向钟沁,“可是甚笑话,连母后都笑的合不拢嘴,番阳郡主可莫忘了与朕分享分享。”
钟沁听着只觉得头皮发麻,方才的氛围一下子去了九霄云外,她声音卡在喉咙里半响,才抬起头来,轻声道:“也没甚的。皇上您要是喜欢,我。。。臣女可以再将一遍。”她略略低下脑袋,鼓足勇气道:“不过,这笑话极冷,皇上莫怪。”
“也罢了,今日朕有事与母后商榷,你且下去。”夏宸挥一挥手,钟沁如获大赦,赶忙一拜,想着出去。
又是朝徐太后欠身道:“太后,沁儿先出去了。”她本欲再说些甚的,一时又想不出词儿,是以便停住了。
徐太后微微点头,也不多留,方才的笑意已全然敛去。
钟沁不敢多逗留,直径出了太和殿。
直到踏出殿外,她方才慢慢舒一口气,外头有宫女欠身施礼,唤一句,郡主。钟沁微微点头,抬脚便走。
只是,如今还尚且未到未到日落之时,她总不可能回丞相府,这且不说,这晚宴也说是申时,然而,她只知道个大概,这时代只用沙漏计时,她又怎么算个准确?
对此,钟沁实在觉得头疼。
如今,也只能四处晃悠晃悠,磨蹭时间了。
第六十章 晚宴,亦始
原以为晚宴又得拉人问路子,却想不然曹柄亲自来寻她,见着她人影,似方吁了口气。对此,钟沁心里头还是有几分愉快的。至少她不用一个人慌张着琢磨自己该怎么去清和殿。
彼时,所谓觥筹交错,莺歌燕舞,谈笑风生,气氛甚为融合。
作为东道主的夏国皇帝光裕帝面上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威严,声音低缓沉稳:“今日既是朕三十岁生辰,朕先敬众卿与各皇子一杯。”
言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即,有大臣朗声道:“我等亦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恭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那气势委实有几分力道,钟沁低眉颇为苦恼,眼下,她坐在曹柄身旁,左侧便是楚链,她方才进门时与他寒暄几句,那人面上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瞅着她心头直跳。
大抵是曹柄见着她神色不对,俯身过来道一句:“沁儿,又觉得这宫宴乏味?”
钟沁本欲吞回去,说个不字,然转而一想,既然曹柄都这么问了,她还装什么,十分烦恼地点点头:“实在无聊。”她指一指正于殿中起舞的女子,微微压低声道:“舞虽跳得好,却非我女子所喜欢。这舞只适合男人看。”
曹柄听着一愣,旋即竟差点笑出来,摇摇头道:“你这心性也不知像了谁。你母亲温婉。。。”他顿住,钟沁听着一半,见着他别过脸不说下去,也当真没再多问。
再后头,光裕帝无非也多了几句今日不谈国事,大伙儿只须快活快活。
钟沁本是不喝酒的,她自知酒量不好,喝酒后会说胡话,且今日送上来的酒乃陈年桃花酒,酒味极重,不消多时,就有大臣昏昏然。光裕帝便差人送了回去。
诚然,即便钟沁有自知之明,却还是摆脱不了被敬酒的下场,今日女眷说少也不少,她方才一眼瞅过,大抵是某某公主来着,至少君怜正与她等坐一侧。
她正揣摩着如何打发时候,左耳旁略带慵懒的声音传来:“郡主,可否与本皇子敬一杯?”
钟沁缓缓侧头,十分爽快利落地答应一声:“好啊。”
这么利落,却见楚链神色一缓,随即悠悠道:“好,听着郡主这般爽快,楚链敬郡主三杯。”
身旁一身着蓝袍的青年已伸手摇了摇酒壶,醇香的酒味慢慢倾入杯中,楚链执起酒杯,长眉轻挑,钟沁一横心,也随着端起酒杯,掩着长袖,猛地闭眼直直灌入。
酒味甘冽,微微带着辣味,钟沁趁着掩住的长袖,哈赤几声,才慢慢放下酒杯,心里头已忍不住开始腹诽。
才将酒杯放落,又有人上来斟满,她面不改色地看向楚链,对方勾起唇角,笑的极为妩媚:“郡主好酒量,想必再来两杯也不再话下。”
钟沁瞳孔微睁,方才一杯下肚,她虽不大有知觉,只怕再来两杯,当真撑不住了。她稍一犹豫,见着楚链瞧着他,十分自得,心下微恼,便是想着,好吧,就如你愿。
是以,她微微笑,不快不慢地连喝两杯。
当下,才落稳酒杯,就听得楚链“啪啪”两声击掌,乐声中,这声音不大:“郡主好酒量。”
钟沁听着这声音怎么也有几分揶揄,她想起楚清妍酒量亦极好,比及她自然是大巫见小巫。
三杯下肚,钟沁觉得面上有些烧,】恍【书】然【网】又觉得好似有人瞧她,她顺着目光走去,却是楚链身旁那位蓝袍青年。
她瞅着他片刻,心念着自己当真没见过他,难不成又是曹沁的摊子?
然而,她又发觉这青年男子看她的眼神却是毫无情绪,倒不像是仇人。只是这眉目间有几分柔和之美,亦参杂着几分坚韧。
她一时觉得脸上又热疼起来,赶忙按下心神,眼下,她还是姑且出去吹吹凤,要真来一个面熟的,再灌上几杯,她可真要醉了。
是以,她朝正过来的曹柄道一声“爹爹,我出去走走”,方才慢慢退出去。
许是殿内点了炉子,温度颇高,钟沁才一出殿,只觉得寒风飕飕,冷冷地往脖子内灌,只是脸上灼热的温度还是不曾退去。
她踩着月下石子路,不由地拉了拉衣领。小小地晃荡了一圈,又惦记着一会儿曹柄寻不着她的人,那今晚回相府还是个麻烦。
她脑袋略略耷拉,手指冻得厉害,时不时趁着没人注意时,对着手心哈气。要是在现代,这么冷的时候,她准是窝在被窝里看电影。
她叹叹气,缩了缩脖子,想着也罢了,占着人家的身子还挑三拣四,这可不是自个儿的风格。
一时间实在觉得鼻子有点抽气,冰冷冷的手指一抹鼻尖,又忍不住缩回衣袖,她跺着脚又折腾了会儿,想着再不尽殿内暖和暖和,还真要冻出感冒了。
生病这东西,在这个没有西药的时代可不是好玩意儿。
当下,拿了主意往回走。
她本是略低着头走路,想着遮住脸,少吹些风。想不然却撞上了人,那人似顿了顿声,才道出她的称号。
钟沁抬起头来,呀一声,朝对方微微笑道:“原是言公子。”她又缩了缩脑袋,问道,“方才言公子也在殿内?”见着对方点头,她略微讶然道:“我倒未曾瞧见。还以为公子路上耽搁,来不了了。”
言尘眸色极淡,今日一身白袍衬着人极为清凉,他淡淡道:“郡主坐于上位,言尘居于下位,自然是寻不着了。”
钟沁听着这话不由地有些好笑,这言尘每每见面都不忘将自己贬低一番,还不忘把她也做个比较。
“此次,可要在帝都呆上几日?”
言尘手上一顿,才道:“大概五六日。”
钟沁哦一声,又道:“言公子何时来的帝都?”
“昨日。”言尘答着,看她一眼,“郡主可否陪言尘四处逛逛?这晚宴还得要上个时辰。”
钟沁手脚一僵,想着这拒绝委实不大好。言尘难得能说和他逛逛这些话,也难得这般心平气和。好吧,冷一点就冷一点了,大不了明早喝上一碗中药。
她朝言尘笑了笑道:“也好。我也好些时日不曾见言公子了,也想同言公子叙叙旧。”说起来,她与言尘朝夕相处的日子也有三两个月,三两个月说长不长,但说短,又怎会是短呢?
言毕,她当先一步跨出去。言尘脚步稍顿,旋即便跟上。
一路而行,白霜积了厚厚一层,钟沁暗叹好在这鞋子加了两层棉絮,垫得十分厚实,是以,她脚上倒不觉得冷。
“言公子此番来帝都可是打算了与我国联姻?”钟沁记得这是夏之兮提起的。
言尘眉间冷色,他本是生的偏冷调子,一旦目色亦随着冷下来,便当真失了温度。
“郡主以为呢?”钟沁侧头看对方,言尘唇边露出几分苦涩,“夏国强于我国不止十分,想必郡主自当清明。”
他微微闭上眼,对此事颇具怒意。
方才钟沁本是不想提,却好似冷不丁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