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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触犯自己的大局,恁是上天下地都由着她。
然而,钟沁却不知,她虽明白些曹柄对女儿有些宠溺,言下之意,你可以在他面前撒娇,却绝对不能太过。
将至用饭之时,那丫头明慧来唤她,说是相爷回府,想着见郡主,正在正厅等着呢。
正厅,正厅,钟沁在脑中细细琢磨一番,才敢出门,正厅位于东侧偏北,她白日里头记了几个标记,方才没有将岔路口的路子走错。
然而,除却这路子,她心头还有些担心的便是曹柄,虽是上回见过一面,对方对于自己的言行没多大的异色,然而,能做到丞相的人总归是老奸巨猾,她若是有个万一,便会引得注意。
是以,她心头仍是焦虑。
正厅里,曹柄正坐于上位,神色不大好,钟沁才踏进厅堂,便迎上去喊了声:“爹爹。”
曹柄方才略沉得面色瞬间转成柔和,揉揉钟沁的头发,道:“你这丫头,可急死爹爹了。怎的好端端的在公子府失踪了?”
钟沁心底忍不住翻白眼,好个做爹的,说起谎话来,还一套一套的。她继而皱起眉头,颇为愤恨道:“还不是那楚链。我那日醒来时被他困在马车里头,说是让我熟识熟识月国的风景。这哪叫请人?分明是土匪!”
她脸色通红,曹柄见着心头一软,笑道:“这孩子,怎么一口一口楚链的,人家好歹也是个二皇子,要是被听见了,准要落个罪名。”
钟沁心头一紧,却是哭丧着脸道:“爹爹,你不是说那楚。。。二皇子乃人中龙,然而他这般对待我,实在有失于礼,又谈何良人?”
曹柄一愣,想不然女儿会出这样的言语,他对于楚链的气度极为赞赏,这夏国之内能与他攀比的也不出几个,他本以为让两人姑且先见个面,有个好印象,若是女儿觉得可以,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他指指钟沁的额头,道:“爹爹怎么会看错人?你大概是因为这般请你去月国,觉得难受,方才对他有这般印象。沁儿,爹爹总归是为你好的。”
曹柄最后一句话夹杂着似有若无的叹息,钟沁一愣,心头如牵扯了千头万绪,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她一肚子的问题就因后头那一句话短了气,一下子全然憋了回去。
忽而曹柄笑起来,继而问道:“月国那处比及我夏国如何?”
钟沁又是一愣,想不然他突然问起这个,她抬起头道:“各处自有各处的味儿,爹爹这般问我,倒真难说了。”
“好一个自有各处的味儿。”曹柄大笑一声,又道:“那,沁儿可喜欢月国?”
钟沁心下一咯噔,然而,这次的咯噔却极为细微,仿若周遭冷飕飕的空气里,忽而吹来意细微的暖风,她轻轻扬起唇角,微微笑道:“要说喜欢,自然不及夏国。”
“这倒也是。”曹柄叹一声,“然而,沁儿若去月国,爹爹方才放得下。”
钟沁不说话,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她这时想,若是真的曹沁,对于她老爹这样的安排,她又会如何?
然而,钟沁不知道,若是曹沁,她便是万分会应着。曹沁素来将亲情看至极重,她以为只要爹爹好了,她便也过得舒心了。
曹沁幼时失了母亲,也独独曹柄一手养大,亲情自然不用说,是最为珍贵的。她尚且不懂除去亲情外,还有哪一种感情,会让她撒手不顾。
第五十四章 战况,且急
如此一来,钟沁在丞相府上混沌了五六日,好在曹柄这些日子极忙,也无空闲与她说话,这虽是比不得外头自在,但说来也不是那般难过。
只奈何,她钟沁在现代虽是个宅女,不过这宅字也得有个谱,以往挂在电脑上,这如今让她即便是日日昏昏欲睡,也没那兴头,是以憋了六日,钟沁实在觉得心里头有一股污浊之气,若是再不出去呼吸一下,怕真给憋出病来。
只是,她一手撑起脑袋,半倒着身子,若是碰着个又得找剑谱的人,那可如何是好?她素来不是个敢冒险的人,对于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还是十分看重的。
是故,再三定夺,她还是憋屈着窝在丞相府上。如今,风头正在浪尖上,既然对方都知道自个儿是那番阳郡主,搞不好丞相府周围就有一群虎视眈眈的。
想及此,她不禁拢了拢领口的衣服,这天气怎又冷了几分?
已进入腊月,晨时各屋檐上积起了厚厚的白霜,即便有太阳照着,这霜直至日若亦不曾消去。各户家中皆生起了炉子,噼啪的柴响声异常响亮。
夏家梅雪苑里,暖阳正照在男子白皙的面上,衬托出些许红晕。彼时,夏之兮一手你捻着白棋,轻落后,又捻起黑棋。
潜吉进苑时见着这般情形,脚步不由地一顿,夏之兮素来欢喜一人下棋,有时左手捻白棋,右手捻黑棋,初次见着时,他委实不知这有何趣味,然而公子却笑吟吟道,这人生就好比一人下棋,他如今是越下越发觉得酣畅淋漓。他自以为是榆木脑袋,即便公子解释了,他也不知半解。
他稍稍犹豫,方才走进苑内。
“公子。”潜吉将手中的信笺递上,“这是葛飞将军传来的。”
夏之兮轻恩一声,接过潜吉手中的信笺,展开——敌军一时难抵,求公子一计。字迹潦草,虽是葛飞的风格,倒也能瞧出如今北处战况不容乐观。
夏之兮眸光微动,转而吩咐道:“潜吉,为我备笔墨。”
潜吉颖一声,自是从书房端来笔墨。
夏之兮面色平静,潜吉却忍不住问一句:“公子,可是葛将军那处出难?”
夏之兮恩一声,却微微笑道:“如今,你也懂些时局了。如此,甚好。”继而展开宣纸,只落下六个字——竭力死守半月。
潜吉听着公子的表扬,甚为欢喜,憨厚笑了笑,又道:“公子何时需要潜吉,潜吉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夏之兮闻言轻轻一笑,道:“你如今日日照料我,便也算是辛苦你了。”
“这又算何辛苦?”潜吉眉毛一抬,肃然道:“公子这话说得潜吉心里头不是滋味,若是潜吉何时也能如同凤寒公子那般替公子出力,便为圆满了。”
他说的甚为激动,夏之兮眉间生出些许笑意,他折起方才写下的纸条,递给潜吉:“速速传送于葛飞。且莫耽搁。”
潜吉将信笺送出去,不过多时,复又返回来,前些时候,管事的正在置些年物,而两日后便是皇上生辰,这送礼一事还是少不了的。
是以,他方回来问一问。
此番夏之兮已收了棋,正靠在软榻上看书,今日虽是有些阳光,然而却有些簌簌的冷风,较之以往,夏之兮身上又裹了一层雪色绒毯,因微微侧着身子,远瞧去,只能看见一张极为俊秀的侧脸,脸角的弧度甚为优雅,几近能想象对方微微勾起唇角,轻笑的模样,带着三分的清雅,却有七分的惑人。
潜吉晃了晃脑袋,走近了些,道:“公子,过两天是皇上的生辰,可要准备些甚的?”
夏之兮微微抬起眸子,笑了笑道:“此事我已准备妥当,无需再备些。不过,”他顿了顿,“且莫忘了给府上的人添些衣物,这腊月方至,怕是还要冷些时候。”
潜吉听着心头微热,他是三年前方才跟着公子的。那时以前,他亦曾在大户人家做过活,大户人家里头,下人便是下人,又何须做主子的操心,只消得他们将活儿干的漂漂亮亮,让主子高兴些,方才是道。
他应一声,见着日头不甚好,便又道一声:“公子,今日风颇大,要不回屋里头?凤寒公子曾交代过小的,公子吹不得风。”
夏之兮闻言微有些哭笑不得,如今潜吉怕是被凤寒着了道,开口便是凤寒公子。
他颔首,微微笑道:“不妨事。外头光线足,我喜这日落之时。”
潜吉知劝不动,半响却也不想走开,只是立于一旁瞧着天边的一线。
彼时,天色微暗,冬日的日程短,夏之兮手指微微动了动,如今又是一天。
钟沁坐在梳妆台前,千万地感叹,今日得了曹家主子的令,出府挑些首饰与当今太后。说是夏国皇上明日便是生辰,她须得进宫,便是免不了见太后,且太后本是极为喜欢她,必会召她见面,如此以来她亦不能失礼,总归得找些礼物待见待见。
是以,曹柄给她配了两位保镖,且是女保镖。
钟沁走至街头,方才知道这古代商业发展也可以用繁华二字,这一路回来,虽是路过不少城镇,然而,谈及商业的品种多样化以及繁华,委实只有这帝都了。也真没有辜负这“帝都”二字。因世代之人,皆以“帝”字为傲。
钟沁如今的衣物,大多是曹沁先前搁置的,丞相府内本是每隔几个月便差衣物店子给郡主送衣物,然而大概这曹沁喜素色,多数衣服颜色偏淡。钟沁在现代的衣服亦大多暗调子,且总是黑色白色两种换着穿,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