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膺的,只是,却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出来为苏清说句话。
再看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惊恐、反抗过后,面对这已成定局的形势,被两个悍妇强行拉扯着往外走,片刻之前的娇俏消失无踪,那张素白的脸上到了此刻什么表情也没有了,无悲无怒无憎无厌,仿若那被拉扯着的躯壳并不是他的。
众人看着这喧闹的场景,不禁在心中暗自唏嘘。
桑晚秋看清楚眼前的局面,知道自己也没有能力救他,但是如果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带走,去遭受非人的待遇,她却是万万不能的。
“住手!”
就在苏清即将被拖出门去的那一瞬,桑晚秋大喊了一声。这一声虽不算特别响亮,却让每个人都听到了,所有的人都在同一时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苏清回过头,吃惊地望着她,眼中闪过各种各样的情绪,却独独没有喜悦和希望。
桑晚秋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让她去趟这趟浑水,因为他怕她这样做的结果九成九是救他不成,还要把自己搭进去。桑晚秋冷静下来,对着他笑着摇了摇头,话已出口,即便她现在矢口否认,那王二小姐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因为自己刚才那一声喊已经让她当众失了面子。
“哟,听枫园里的刺头还真是多啊!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管本小姐的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王二小姐不屑地看了桑晚秋一眼,正欲抬起手指挥她的手下去收拾桑晚秋,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冷哼,“贤侄女,你还真是给你娘长脸了!”
王二小姐冷着脸看向门外,却在看见来人时嘴角一阵抽搐,“丁姨,您怎么会来这儿?”
“不来这儿,哪能看见贤侄女这么威风的一面啊!”被王二小姐唤做丁姨的中年妇人嫌弃地看了看听枫园里乱七八糟的人和乱七八糟的桌椅盘碗,皱眉道:“这听枫园今天是不准备做生意了吗?”
秦皎见到这个大救星,连忙挣开了两个仆妇的揪扯,跑到她跟前,“丁老板,真是贵客啊,不知道您今天会登门,要不然我一定清场等着您呀。”
桑晚秋听着秦皎这明显得罪人的话,心里纳了闷,这妇人是何方神圣,竟有这么大的面子?
“家主!”孙掌柜急急跑下楼奔到妇人跟前,擦着汗道,“不知您会在今日来京,孙吉未能前去迎接,请家主责罚。”
这……这妇人竟是丁子如的娘亲?也就是她爹爹的那个青梅?桑晚秋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禁有点睖睁,待看到四周人全部惊呆的表情后,她平衡了。
丁玉瑾冷眼扫过大堂里的众人,视线经过桑晚秋时停住了,“你就是秋儿?”这一声问话因着她内心的激动而扬高了语调。这一下,众人的目光又会聚在桑晚秋身上。
桑晚秋往前走了几步,行礼道:“晚秋见过丁姨。”
“好,好,好,”丁玉瑾连呼三个“好”字,“像他,像他啊!”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桑雨塘了。
“刚才是你叫的‘住手’?”
“是的。”桑晚秋点头。
“那这件事就由你来处理吧。”
丁玉瑾一句话就把桑晚秋推上了风口浪尖,她自己则找个了方便观战的地方安生坐下。
开弓没有回头箭,桑晚秋也没打算要退缩,丁玉瑾的到来为她壮大了声势,心里有了底,说话也就更有力度了。“这位小姐,既然苏大家不愿跟你走,还请你高抬贵手,让你的人马上放开他。”
王二小姐刚被丁玉瑾弄了个没脸,正憋着气呢,心说丁玉瑾她惹不起,难道还惹不起丁玉瑾支使的下人?越想越气的王二小姐,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狗仗人势插一脚?别以为我为了给丁姨面子就会任凭随便哪只阿猫阿狗欺负了,门都没有!”
“闭嘴!”丁玉瑾瞪着她,“王慧莲啊王慧莲,枉你娘给你起了这么个好名字,你却半点脑子也没长!”
“丁姨,你居然为了这么个东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我?”王慧莲气得跳了脚。
“东西?你把我儿的妻主叫做阿猫阿狗,还说是‘这么个东西’,王慧莲,你也太没教养了!罢了,若是你娘忙着升官发财没时间管教你,我就受累替她管了。丁虹,你带两个人,拿着我的名帖送王二小姐回府,顺便转告王大人,明日一品楼上我请她喝茶。”
“是,家主。”一直站在丁玉瑾身后的妇人应下,从容地走近王慧莲,拱手道:“王二小姐请吧,免得我粗手粗脚的伤了你。”
丁玉瑾身边的三个厉害人物,王慧莲早前就听她娘提过,是以亲见到这个人称“摧骨手”的丁虹,小腿便不由得打了哆嗦。“丁姨,我,我,不知道她是子如的妻主,丁姨,丁姨,啊——”
王慧莲惨叫一声,左手臂耷拉着被丁虹拽了出去,她手下的那十来个人看见丁虹那手法,汗毛都竖起来了,个个心惊胆战,不待丁玉瑾发话,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看到这个结果在场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唯独桑晚秋哭笑不得,这事算是她处理的不?
第11章 11 好人做到底
看着人已走远,苏清呼出一口气,回过头,正对上桑晚秋的目光,她站在大堂中央,望着门口看着他,微笑着。苏清心口一窒,正有点不知所措间,便听背后传来一阵哭喊声,“公子,公子——”小福一边抹泪一边跑过来,一头扑进苏清怀里,呜呜呜地大哭起来。
苏清轻轻拍拍他的背,“没事了,小福,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别哭了,这么多人可都看着你呢。”
小福连头都没抬,继续哭,仿佛天地间什么也不能阻挡他哭泣。
苏清冲着众人歉意地笑了笑,颇为无奈地劝慰着怀里的人。
桑晚秋走至丁玉瑾身前,正正式式地行了个礼,“今日之事多谢丁姨!”
丁玉瑾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是越看越喜欢,笑呵呵地道:“秋儿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况,我与听枫园的老板多少也有点交情,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砸了她的店。”
桑晚秋之前听孙掌柜说过,丁家母子俩中,丁子如每个月都会来京城查一次账目,丁玉瑾却一年也未必会来一次,毕竟丁家的主业还是在江南地区。而且看适才孙掌柜的反应便知道丁玉瑾来得非常突然,桑晚秋想了想,问道:“丁姨此次来京想必是有要事需处理吧?”
“嗯,确是有要事,”丁玉瑾笑道,“所谓要事,就是和秋儿见上一面。”
桑晚秋受宠若惊,“怎敢劳烦丁姨专程赶来见我,理应是我去拜望丁姨。”
“还不是都一样,明天我陪你把该办的事办完,咱们一起回桐乡县,唉,一眨眼已经十八年没有回去过了。”说到故土丁玉瑾无限感慨。
她们俩聊天的工夫,苏清总算把小福哄好了,转过来看着相谈正欢的二人,想到丁玉瑾刚刚说的“儿子的妻主”一语,蓦地那一日彩衣翩飞的景象重回心头,苏清心里了悟,想来那献舞的公子便是桑小姐的未婚夫郎了,女才男貌倒也般配。
恢复了略显清冷的面容,苏清领着小福走到桑晚秋跟前,福身道:“苏清谢桑小姐仗义相救。”
“谢桑小姐救了我家公子,小福给你磕头了!”小福说着就跪了下去,桑晚秋哪敢受他这么大礼,赶忙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无须行此大礼,我和苏大家有几面之缘,自是不能自己坐在一边喝茶,却看着他受人欺侮。”
小福再次拜谢之后才站起身,苏清又对着丁玉瑾福身行了一礼,“谢过丁老板救助之恩。”
丁玉瑾摆摆手,“令师之名,我也有所耳闻,他一生清名,若是在天有灵必不会让你受屈。”
苏清又道了一声谢,起身时却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小福紧张地赶紧上前搀扶着他,缓步走向秦皎。苏清一手抚着腹部,一手拽着小福的衣袖,几乎是咬紧牙关道:“秦掌柜,苏清想先走一步了,还望秦掌柜莫要……怪……罪……”
“公子,公子,”小福急喊几声,撑住苏清往下倒的身体。
桑晚秋一惊,几步走过去,看了看苏清苍白的脸色,心中便着了慌。
“秦掌柜,麻烦你快命人去请大夫。”桑晚秋拱手道。
秦皎苦笑着道:“京城最有名的大夫便是华神医,只是离此处太远,车去车回也得两个时辰。离这里比较近的是柳大夫,可她却只给女子看诊。”
桑晚秋看着苏清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和他紧咬得红肿的双唇,知他疼得厉害,根本就等不得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丁玉瑾见状,也紧皱了眉头,若是丁虹在这里,兴许还能帮上忙,她毕竟是江湖出身,对于一些病症总会有些行之有效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