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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内,两王一废一死,再传出陆敏被刺的消息,看来你皇祖母还是对母王产生了疑忌啊。”司徒瑾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心急了,十几年都等了,还有什么等不了的。
“皇祖母为什么不怀疑司徒端睿?瑄王可是她抓住的!”司徒端和不甘心道,这段时间连带皇帝对她的态度也疏远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亲密了。
“陆敏此人聪明矣。她故意放出假风声,逼得司徒瑄心虚之下狗急跳墙,让黎华录理直气壮地捉了个正着。事后又把司徒瑄交给刑部处置,摆明了撇开关系。所以说这世界上最强的计策是阳谋,明明知道可能是对方挖的陷阱,却不得不跳进去,就算赔了性命了也挑不出对方一点错。你难道没有看见,外人只道是司徒瑄根本是自作孽,不可活。瑜王府是有功无过。”司徒瑾叹了一口气,“本来查贪纠枉不是你母王的职责范围,我们动手已经是越俎代庖。最后还弄死了司徒瑞,连一个子嗣都没给她留。你皇祖母不是傻子,她心里清楚得很,只是因为司徒瑞其罪本就当死,你母王现在在朝堂上的能说话的人又是最多,她才没有借口发作。”
“母王,那怎么办?”司徒端和着急道,“难道我们就束手无策了?”
司徒瑾眯起眼睛:“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还是要暂时借下瑜王府的力量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到了梅雨了,欢迎到武汉来看海~
☆、176
“逼宫?”司徒端睿吃了一惊,然后轻笑起来,“瑾姨是在说笑吧?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是不要随便瞎说的好!”
“端睿,你还是在介意陆敏的事情吧。。你也不好好想想,你我既是联盟,我又怎么会向你的人动手,何况是你的心腹。再说你我反目,到底谁受益最大,难道是我吗?还不是我们的敌人!难道你要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司徒瑾和蔼地耐心说,“再说,事情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了,难道就这么完了。瑾姨答应过你,只要你助瑾姨成大事,你就是将来大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世袭罔替。本王不会忘记你的帮助,天下的荣华富贵与你共享之,天下的大权与你共分之。你觉得那片土地好,本王就赐予你做封地。你的封地上的税赋,概由你自己掌控,上面的驻兵,本王也不限制,你想留多少留多少,本王绝不过问。”
司徒瑾许下的承诺确实诱人,这种类似于藩王的地位只有在齐国开国初期分封的时候有过,后来随着历代皇帝逐步收回权利逐渐消失了。
司徒端睿笑笑得看着司徒瑾:“瑾姨,你我都是皇室中人,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您觉得有用吗?”
许诺藩王爵位,必须是皇帝。你现在并非帝王,许诺又有什么分量。一朝你成了帝王,难道我还能向你追讨吗?
司徒瑾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下:“那你想要什么?”
司徒端睿笑容一敛,正色道:“我现在最想要的是命!陆敏遇刺是前车之鉴,不管是不是瑾姨你的手笔,至少它提醒了我,什么荣华富贵,权倾朝野,都要有命去享受。”
司徒瑾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还是一脸真诚的说:“那你便说说,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瑾姨。”
司徒端睿垂眼想了一下:“第一,刚刚瑾姨许诺给我的东西,亲笔写下来盖上瑾王印,以免将来瑾姨坐上皇位心疼起来反悔。”
司徒瑾点头:“这个可以。”说完,便立刻动手铺纸书写,然后盖上自己的印章。
司徒端睿将字条仔细看了几遍,等墨迹干了方才放入怀中。
“第二,在瑾姨兑现承诺前,您的世女需到我府上做客。”
司徒瑾瞪大的眼睛:“你——这是在逼本王!”
司徒端睿冷笑一声:“未来的太女,我自会好好照料,逼宫时人多手杂,冲撞了未来的皇储可不好。只要将来瑾姨谨守诺言,这未必不是一段君臣相守的佳话。”
司徒瑾沉吟了一会,勉强点点头。
司徒端睿接着道:“第三——”
司徒瑾怒道:“还有?端和都在你手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司徒端睿淡淡道:“自然是不放心。逼宫篡位这等不忠不孝的事情瑾姨都能做出来,亲情骨肉在您眼中到底是个什么分量,我还真没有把握。所以还请瑾姨把城西虎贲军的虎符借来一用。”
大齐规定,每个亲王可蓄养两千私兵。瑜王府因为王爵空悬无法名正言顺的申请,之前的私兵已经在多年前散去,存续至目前的只有五百人。黎华录虽然掌控着禁军,但是禁军下分五部,并非每部她都能随意调动,需有正当的理由才能发令。''。司徒瑾既然想逼宫,显然皇宫宿卫已经被她策反了一部分,若是司徒瑾真的夺得大位,成了皇帝,黎华录名义上反而不得不受她节制。瑜王府虽然旧部俱已归属,然后当年都被左迁到大齐各地,后来虽然大部分都有升迁,然而远水不能救近火。
“司徒端睿,你不要太过分了!”司徒瑾喝道,“我是绝对不会将虎符给你的。你要虎符做什么,难道还想借机连本王也除掉吗?”
司徒端睿冷笑道:“瑾姨过虑了。城西虎贲军乃是太祖所创,用于看守皇陵。按照祖制所定,虎贲军非大事不可轻易启用。因而虎符从来不为一人所控。现如今虎符一半在皇祖母手里,一半在您手里,两者合一才能调用。我不过是怕瑾姨得了皇位后另一半虎符入手,反过来对付我。反正我怎么也调动不了,也不过给自己求一道护身符而已。瑾姨你担心什么?”
司徒瑾心中恨不得将司徒端睿咬死,却不得不忍下,转身入室亲自去取了那一半虎符出来。
司徒端睿查看一翻,确认无伪后方才满意道:“那侄女就在府中恭迎未来的太女殿下大驾。”
“不信,我母王绝对不会将我押给你们做人质的!”司徒端和被公孙靖手下制住后依旧不甘心,奋力地挣扎,“你们撒谎!”
孟秦悠闲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淡淡的笑了起来,像极司徒端敏平日训导她时的神态。她现在是越来越爱摆这种做派——不带脏字的将别人贬得一文不值、气得对方七窍生烟,自己却心平气和的仿佛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很适合出去走走之类,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若不是她不爱喝茶,几乎要学端敏一样手握一盏好茶,慢慢品味。
“一个女儿与帝王基业比起来,孰重孰轻?你也不想想,今天你母亲反了你皇祖母。他日她登了帝位,你做了太女,就轮到她防着你反了她。说不定此刻她还巴不得我们杀了你,这样将来她才好有理由降罪瑜王府。”
司徒端和本不是个意志多坚强的人,孟秦一番话洞悉人心,正是司徒瑾常给她灌输那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道理,每一字每一句都刺进了她的内心深处。司徒端和的脸色瞬间苍白,明显已经被摇了信心,只是下意识还是顽固的抗拒:“你们撒谎,你们不用再我和母王之间挑拨离间。”
“信不信在你?你只想想,若没有你母亲的应允,我们一扣下你,已我们两府现在的关系,她必然立刻上门索人,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你的两个侍卫我们可没有动。好吧,就算没有你两个侍卫通风报信,最多两个时辰,你母亲不见你回自然会上门讨人。若你母亲上门索人,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把你放走,难道等皇上下旨大发雷霆才好?谁会做那等没趣的事情!”
“我……我,我不信。”司徒端和颓然坐倒,仿佛失去了一切生机,只是素日的骄傲还在骨子里,不肯痛哭流涕给往日的敌人看。
孟秦哼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向看守的侍卫道:“看好她,别让她跑了,也别让人了劫了,杀了!不然一顶臭帽子扣下来,整个王府都要倒霉。”
“怎么样?”司徒端敏慢条斯理的喝着小米粥,“说了什么没有?”
孟秦笑道:“我半晌没理她,她倒也沉得住气,直到月上中天了才嚎着说要见端睿。”
“还不算太笨,只是胆子小了点。”司徒端敏才放下碗了,碗就被人拿了过去,又添了半碗放回来。
司徒端敏怔了怔,向身边的人赔笑:“清扬,我今天已经是完成任务了。”
风清扬将筷子给她搁上:“你就是没人管,才会把自己越养越瘦。吃完!”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畏畏缩缩的乐俊,仿佛司徒端敏没养好全是他的错。
乐俊委屈的想,他劝也劝过无数次了,主子不肯吃,总不能给她硬塞吧。谁有这个胆子,他看整个瑜王府都没人有这个胆量。还有打点二小姐的起居饮食明明是他的事,你凭什么抢我的事?二小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