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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宁秀却是丝毫没有体会到侯盈的心情。她不过自以为是的想,窦姐姐和表姐自小情分深厚,哪里是这些才认识几天的贱民可以比拟的。虽然那天与窦姐姐闹得不愉快,可是现在自己已经让步殷勤邀请,窦姐姐肯定不会拒绝,这样一来,也让那些贱民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是绝对高攀不起她们的。
窦自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和恼火,面色稍微冷淡了一些道:“不了,我还有朋友在那边。你们自便吧。”说着点了下头,转身向陆颖那桌走去。
韩宁秀目瞪口呆:窦姐姐竟然不理他,也不给表姐面子,这怎么可能?
他正要发作,侯盈叫住他:“宁秀,快吃吧,一会你不要去市集上逛逛吗?”
韩宁秀想起那天,怕事情又闹僵,表姐脸上难看。于是狠狠瞪了陆颖一眼:都是你的错!
陆颖气鼓鼓的,盯着面前盘子里的菜。
沈菊夹了一筷子到她碗里:“瞪着菜做什么,它跟你有仇啊。”
陆颖心中怨念:怎么这么倒霉,本来开心来玩的,为什么要碰到韩宁秀这个家伙。早知道不来这家酒楼了,这会儿走也走不掉了。
许璞知道她不开心,也夹了一筷子到她碗里:“快吃吧,一会你不是要去市集上逛逛吗?”这话是学的侯盈,颇有些打趣的意味。
陆颖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瞟了一眼那边脸色有些发黑的韩宁秀,心中暗爽,郁闷的心情顿时消失,歪着头,对许璞眨着眼睛顽皮回应道:“你又不是我表姐,管我逛哪?”
这一会的陆颖才真正像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两只黑眼睛在齐刘海下转来转去,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
谢岚也大着胆子给陆颖夹了一筷子菜:“可是这里你最小,我们都是你姐姐,管管也无妨啊!”
这下连本来有些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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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窦自华也乐了,同样夹了一大筷子的菜到陆颖碗里,逗着她道:“诚然,叫声姐姐来听听。”
陆颖见四人都一副看自己好戏的表情,才不肯吃亏,哼了一声,皱皱鼻子:“你们想得美!”说着便开始吃菜,她的碗里的东西已经堆满了。
沈菊见陆颖心情放晴,便开始动筷,心中想到一事,于是有意逗弄的问道:“颖,我开学到现在一直在好奇,入院考试里的第十三道题到底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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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颖吃得正开心,听到沈菊这样一问,几乎被噎到。许璞连忙给她顺气,然后对沈菊轻轻翻了个白眼。
谢岚听得沈菊这样问,也好奇的转过头:“对啊,我们当时明明只做了十二题啊。”
许璞见谢岚如此单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窦自华转过头去看楼外的风景,只当没听见。
可恶的沈菊,你明明心里一清二楚,干嘛这样时候还提出来。陆颖恶狠狠的盯着沈菊,希望她今天吃得消化不良才好。
陆颖没好气的说:“我也不知道。”直接否认,反正她也没证据,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来:“第十三题啊,呵呵,这可是书院的经典考题了。”
五人抬头一看,两名花山学子走了过来,年长的学子微笑着转向陆颖:“是不是啊,小陆颖。”
陆颖见到来人,表情有些怪怪的,却不得不乖乖站起来道规规矩矩招呼:“丁师姐,冯师姐,你们也来了。”
丁若兰瞧了一眼五人:“才入院就有这么多朋友,看来你适应的很快啊。”
这话说得有点带刺,陆颖不高兴了:“我不能交这么多朋友吗?”
丁若兰瞧了其他四人一眼,眼珠一转:“当然不是——不过你确定她们如果知道第十三道题后,还会和你做朋友吗?”
这就明显是蓄意挑拨了,颇有些不怀好意的味道。
窦自华首先站了起来,冷淡道:“这位丁师姐,我们与颖是否做朋友好像与你无关。实际上,或许还要感激那第十三道题,不然我们也许也没有机缘和颖认识。”
沈菊瞥了两人一眼,若无其事的抱怨:“为什么今天吃个饭都不得安宁呢?”
许璞一言不发,给陆颖碗里夹了根糖醋排骨。
谢岚望了望丁若兰,又看看陆颖,表情坚定的表明立场:“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第十三道题是什么,但我和颖是好朋友,我相信她。”
丁若兰有些错愕的看着谢岚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哈哈大笑,走过来伸手揉着陆颖的头发:“小丫头不错,不错。”
陆颖侧过身子,躲着她企图肆虐的手:“不要叫我小丫头,别碰我的头。”
丁若兰收回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没想到当年的小丫头也长大,身边也有这么同伴了,唉,看来不需要师姐保护了。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陆颖十分意外:“师姐要走?”
丁若兰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无可奈何:“本来还想再书院里过两年逍遥日子,不过家里催我回去。小陆颖,”目光变得有些幽深,盯着陆颖,“书院未来可能不会太平静了,你好自为之。”
陆颖不说话,望着她走到其他的位置坐下。说实话,这个师姐虽然总是没个正型,却是个不错的人。她在书院几年,也时不时会被学子,尤其是富家学子欺负,若是被她知道,定会为她出头。陆颖尽管表面上总是对她不耐烦,可是心里颇是感激她。这次听说她要走,心中十分不舍。
“丁师姐是上上届入院的师姐,她入院后,我才到了书院。虽然总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人却是好人。我以前在书院被一些师姐欺负,她也会为我出头。上一届入院考试的时候,我扮做一个腿受伤的小孩去拦考生的路。结果被一个太医家庭出身的考生戳破伎俩,差点要被那一行考生围殴,幸好得她出面阻拦,不然恐怕要倒霉。”陆颖怀念的说。
“原来如此。”沈菊也瞧了瞧那边的丁若兰,摇了摇扇子,笑道:“倒是个值得结交的人物。”
窦自华却是皱着眉头:“这种人性格古怪,心肠倒是不错。只是行事过于乖张,未免会让人误会。”
其他几人心道:说别人性格古怪,你的性格难道不够古板吗。
谢岚看了看其他几人,好奇的望着陆颖道:“颖,上一届入院你为什么要扮受伤去拦考生的路?”
休沐日结束,大家重返课堂,不免有些倦怠。
讲课的老师见到学生们懒洋洋,于是频频点人起来回答问题,弄得大家都不得不神经紧绷,注意力也慢慢集中了些。
一个月的接触后,新生之间也彼此慢慢熟悉了,对彼此的程度和性情也有了些初步了解,性情相近的,或是家世接近的,慢慢都走到一起,自觉不自觉地就形成了一个个小团体,上课下学同出同进,有事无事彼此照应。
像陆颖她们这样一开学就凑在一起的,算是比较快的了。
陆颖仔细的做着笔记,她以前一直向往这样的课堂生活,因此不愿有丝毫放松。手上的课本纸质柔软,飘着淡淡的墨香,书下是手感光滑、程亮的课桌,夫子在前面握卷走来走去,窗户上挂着青竹蔑做的百叶,遮挡着旺盛的阳光。
“颖,去典藏馆吗?”许璞道。
“嗯。”下课了,陆颖收拾好笔墨袋和书本,在门口的廊下停了一会,望着头顶斑驳的树叶交错在一起及叶缝中闪耀的阳光。
真漂亮。
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植物气息的空气,陆颖正要走,却有一篇树叶正好落在她的肩膀上,她侧头正要将树叶弹掉,却看见树叶上写着一行小字:“东门外竹林。”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
但是陆颖认出,这是谪阳常常会写的一种字。
清秀飘逸,却缺点少划。
陆颖不动声色,迅速将树叶握在手心,喊住许璞:“寒光,我想起点事情,一会儿再去。你帮我把笔墨袋子先带过去吧。”
许璞点点头,接过她的袋子。
陆颖带来东门外,左右看看并无人,于是向竹林慢慢走去,待走到最幽深的地方,她忽然直觉有人出现了。
转身,谪阳果然就站在她身后,望着她,眼底一片黯淡。
陆颖心里一沉:谪阳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谪阳,你还好吧?”陆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在她的记忆里,谪阳是个从来不需要人安慰的人。因为谁也不敢给他一点委屈。
但眼见着自从那天之后,谪阳几乎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向喜欢白衣胜雪的他此刻竟然还是穿的前日穿得那件白衣,上面沾了许多灰尘,却没有多少褶皱,显然他并没有好好休息过。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透着憔悴。谪阳本是锦衣玉食的贵公子,竟为了这一行字搞得这样的狼狈,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样的重要?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