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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宁白旭则是看着钱安娘快速离去的背影,在原地怔然出神。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这弟妹似乎隐忍着很大的怒气呢,不过他确认自己没有哪里惹到她啊……
他摇了摇头,心想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的,于是也不再去琢磨了,悠然转身踱步到钱府门口,对门口的钱府下人说明了想要拜访卫闻的来意。
那下人笑道:“原来是想拜访我们家姑爷啊,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其实他也是看见自家大小姐和宁白旭交谈了的,所以既然大小姐没有回头来吩咐不准宁白旭进府,那钱府也是不能不遵循待客之道的。但是钱家和宁家又有过节。他也不敢擅自将宁白旭请进府里去,免得遭了其他几位小姐的罚。
宁白旭因那一声‘姑爷’而微微皱眉,十分替卫闻的才气感到不值。如果卫闻愿意的话……别说姑爷了,就是驸马爷将来也大有可为。他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也庸俗起来,何时将这种身份问题放在眼里过,于是站在门口呵呵的笑。
那钱府下人是直接去禀告的卫闻,毕竟姑爷还是姑爷,枕边人还是大小姐呢。再说了,姑爷现在好歹是举人,将来说不定能做官的,他自然更不可能如往常那般轻视了。
卫闻亲自迎出来,实在是不想让宁白旭踏足钱府,以免又出事端。但他走近朱红大门,却见宁白旭一人扶着门框傻傻的笑,不由得轻咳了一声,以免心底的无奈及好笑流露到脸上来。
“宁兄,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儿看我了?”卫闻跨出门去,边与宁白旭说着,边将宁白旭带往钱府远去,一点也没有请宁白旭进府的意思。
宁白旭本来也不打算进府,免得跟钱家人起争执,现在看卫闻能出府,他自然高兴不过了。他便与卫闻并肩走着,侧低着头笑道:“我这不是听见闻弟你病了吗?好不容易会试结束了才赶来探望你,你可别怪为兄来晚了。”
“多谢宁兄好意,我已经好多了。”卫闻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宁白旭,没想到宁白旭是专程来探望他的病的。出于礼貌。他也回了句:“我这几日在府里养病,一直很关心宁兄在会试中的状态。不过今日见到宁兄神采奕奕,拿下会元头衔想必是轻而易举的吧? 。”
谁知宁白旭却不赞同的看着他,皱紧了眉说道:“闻弟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之间可是打过赌的,难道闻弟忘了?君子一言,既然闻弟这回因病没能参加会试,那我也只好再等三年,与闻弟一较长短了。”
卫闻平日在外头总是不被人察觉的微眯着眼,因为他眼睛很大,若不克制一些便显得太稚气了,他对着镜子练过无数次。此刻他却因宁白旭的话而惊呆了,瞠目道:“什么?宁兄没有参加会试?”
宁白旭也被卫闻吓了一跳,他是没有想到卫闻的眼睛竟然这么大,好像那水晶葡萄似的,而且眸子亮晶晶的犹如天上星辰。虽然卫闻很快意识到失态而恢复了原样,但他还是足以相信卫闻一直对他不曾真心结交了。
宁白旭心里有些遗憾又有些苦涩,他平静地说道:“倒不是没有参加会试,只不过我交了白卷。后来主考官私下里问起,我便说当时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主考官跟我十弟有些交情,这事儿他就给我瞒下了。”
后来宁白旭再说了些什么,卫闻并没有听进耳里去。他只是头脑有些浑噩的接受了宁白旭将再次与他同科的事实,有些放松,又有些紧张。这代表着他还能与宁白旭在三年的会试与殿试中一较高下。也代表着他必须更加严格要求自己,才能战胜这个强大的对手。
谈到最后,卫闻拒绝了宁白旭对他作出的去青楼喝小酒的邀请。上回去见识了一次之后,他就已经知道了青楼算是怎么回事儿,而他十分明白他的娘子不会喜欢他去那种地方。所以,他还是乖乖回家读书的好。
宁白旭无法,只能任由卫闻回去钱府。不过考虑到卫闻刚大病初愈的身子,他倒也不是很强求卫闻跟他去喝酒。只不过,好不容易与这小知己见上一次,就这么分道扬镳了实在有些可惜。
临到各自掉头走的时候,卫闻却又叫住了宁白旭。然后神情显得有些犹豫。他是在想着,是否要问出钱安娘让他问宁白旭的那个问题。但隐隐约约的,他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应该。
“怎么?闻弟是否有话要问我?”宁白旭转身等待许久不见卫闻开口,便疑惑的问道。随即他呵呵一笑:“我可是早就把你当作知己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这么犹犹豫豫的。”
卫闻有些不自在了,宁白旭把他当知己,可他却……不过,这个问题应该无伤大雅,也扯不到钱宁两家的争斗上去。想到此,他下了决心,问道:“宁兄,听说宁兄早年并不愿参加科举,那么这一届的科举……宁兄为何会突然参加?”
这问题,是钱安娘上回让他问宁白旭的,并说会由宁白旭的答案决定——是否准许他与宁白旭结交。他心里微微叹气,也许是因为他想结交宁白旭这个朋友,所以尽管知道有所不妥却还是问了吧。
宁白旭愣了愣,没想到卫闻是问他这个。他看了卫闻一会儿,沉思了片刻,继而答道:“我十弟有三个锦囊,是爹临终前交给他的,他可以用这三个锦囊要求我做三件事情。头一件事情是我不得离开宁家,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宁家;第二件事情就是三年前要求我尽最大努力考取功名,所以我这一科参加科举了;第三件事情他还没说。”
“哦……是这样……”卫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随后点头:“没事了,我回府去,宁兄也早些回去吧。”说完,他转身朝钱府的方向走去。
虽然他无意打听钱宁两家的事,可没想到宁白旭的回答还是跟钱宁两家争斗有关。既然是宁白轩要求的,看样子宁白轩就是利用宁白旭来对付钱家的——他这个姑爷,正是在这一届应考。
他该怎么办?如果安娘问起,他该如实告诉安娘吗?还是应该——顾及宁白旭对他的信任,将嘴巴闭紧?可他怎么能……骗她呢……
卫闻一步步朝钱府走去,心里纷乱如麻。 第五十三章:攀交情【四更】
【爆发了爆发了,好累喔,求安慰……】
烟雾缭绕的房间内,熏得令人流眼泪的檀香还在往空中吐着一圈又一圈的圆环。房门被打开那一刹那,清新空气立刻往屋里钻,而房里的朦胧则更显突兀。
“天呐,二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呐?”水淑云惊呼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将房门大敞,又匆匆去窗边将窗户撑了起来,然后才转身走到钱菲菲面前,将那还在冒烟儿的几盘檀香全都给灭了。
钱菲菲没阻止,或许是压根没注意到房里的动静,也或许是不想开口说话。她此时脱离了平日的温柔小姐模样,整个人显得十分颓废,脸色苍白眼睛浮肿着,似乎夜晚睡的并不安宁。
随着新鲜空气四处流动,房间里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水淑云也坐在了离钱菲菲很近的位置,这才使得钱菲菲抬起头来。但她只是目光茫然的看着水淑云,却并没有开口的迹象。
“二小姐,我知道二小姐不想嫁过去,可是大小姐都已经去郑家商量过婚期了,结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二小姐就不要折磨自己了。”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女儿,水淑云看着钱菲菲这模样不得不产生心疼的感觉。她叹了口气,又说道:“虽然郑家不比钱家,也就有三两个布庄撑着门面儿,不过二小姐过去之后若能握住家中大权,也未必会比呆在钱家差多少。我看……”
“不会差多少?”钱菲菲突地眼神凌厉起来,柔若无骨的手掌此刻有力的很,‘啪’的一下就拍上了桌面儿。她怒道:“郑家少夫人怎么能跟钱家小姐相比?!你不是不知道,当年母亲给我选的夫婿是郑家三公子郑长林,他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岁年纪,能在郑家做主吗?我就是嫁过去,那也只是个三少夫人,头上还有两位哥哥嫂嫂压着,我能握住郑家大权?”
这是一部分不服气,也是说给水淑云听的,然而最重要的是——凭什么钱安娘随随便便从街上捡个乞丐就是状元之才?凭什么她得因为那臭乞丐被钱安娘扫地出门?凭什么钱安娘就能狠下心不顾当年情谊?
她不服,她恨!或许当年她就该明白,钱安娘不是好人,可到如今她还不肯放手,因为她想看看那小身板里到底藏着一颗什么颜色的心!
钱菲菲自嘲的笑了笑,现在她看清楚了,那颗心是黑色的。
水淑云哑口无言,她也不过是安慰安慰女儿罢了,她自然知道郑家是绝对比不上钱家的。更何况,女儿嫁过去只是三少夫人,就如同钱家除了钱安娘之外任何一位小姐招进来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