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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向来不管庶务,为人又特别的软弱还愚忠,当年安老太太的偏心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安老爷却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以至于后面分家的时候作为次子的二房却硬生生的分得一半的家产还有安老太太的私房都尽数归了二房就可见一斑。安夫人很有能耐,端庄大方,将安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就算柳姨娘得宠,但安夫人在安家的地位丝毫得不到动摇。
也许是日渐长大懂得了嫡庶之分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或许是在柳姨娘的‘耳濡目染’下,安婉对于嫡子的安和和安然却没什么,毕竟他们俩是嫡子,嫡子本就身份高,而且是男子,平时没什么接触,然而安婉却觉得‘安宁’除了占据着嫡出的名份外,相貌顶多是清秀,比起肖似柳姨娘娇俏可人的安婉根本就不够看,而且性格木讷绵软。然而嫡庶尊卑,这是世间公认的真理,因而就算在安婉看来安宁事事都平平不出彩,但身份在那里搁着,这让安婉接受不能,嫉妒就像是有毒的花儿在心中蔓延。
因为安家没落,但祖上到底是曾经辉煌过,安夫人不想亏待了‘安宁’,后来又因国丧家孝好好的姑娘蹉跎了下来,为此安婉可没少私下里找‘安宁’的麻烦,和柳姨娘一唱一和明褒暗贬指桑骂槐的说‘安宁’的坏话,仗着年纪小,就算安夫人罚下来,安婉却跟到安老爷那里,撒撒娇顺便上上嫡母嫡姐的眼药,不但躲过了惩罚,还会惹来安老爷对‘安宁’越加的不满。
安宁能来到这里还是因为‘安宁’磕到了头晕倒过去了,至于怎么不小心磕到了这可就要问问安婉以及柳姨娘了,然而就在安宁养病期间,安老爷连派人看一回都没有,安夫人却因为担忧‘安宁’在安宁病好了清减不少,这也是为何安宁醒来后不喜安老爷和安婉以及柳姨娘的缘由。而且比起安婉和柳姨娘,她更厌恶安老爷,因为有她自己安老爹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安宁拉拔大。父女俩相濡以沫那么些年。对比起对亲女冷漠如此的安老爷,亲疏立断。
对安婉来说,一切的改变就从安宁病好了定亲开始,张家在扬州城是人人称道,张家世代书香门第,祖上也有那世袭的功勋。同安家没落不同,张家张老爷张清和科举出身,自有一番作为,虽是钟鸣鼎食之家。却也系翰墨诗书之族的。而是张致远时任两淮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从三品高官,历来是天下有数的肥缺。就算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就算是继室,但也是安家高攀了,而且安宁当时蹉跎岁月已经是双十的老姑娘了,这时代女子最好的年华可不就那几年。安婉本来还讥笑安宁上门做继室。但张家给的聘礼就让安婉和柳姨娘眼红不已,虽说张家世代书香,行的是古礼,送上来的东西看上去远不如那些钟鸣鼎食的来的贵重,但张母也考虑到了安家的情形,聘礼给的十分丰厚,里面的字画、古琴、孤本等皆是价值不菲了!
而且虽说是继室,但该有的体面张家俱是给足的,安婉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能在及笄后不久就能嫁出去大部分是沾了安宁的光。不然依她庶女的身份,也不会能得到海家的青睐娶回去做原配的。但安婉对于安宁还存在着‘安宁不过是占了嫡出的名份,其余都是一无是处’的概念里,因此当安宁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出现时,众人也尽是围着她‘阿谀奉承’时,这样的颠覆实打实的让安婉接受不能。
而且安宁进府后不出两月就诊出怀有身孕,之后更是一举得男,而且随之张致远升官加禄,步步高升。安宁又连得男。景曜和景佑都是钟灵毓秀之少年,九岁成为廪生入读国子监。张致远如今简在帝心已是一品大员,对比于进府十几年紧养育了一女且体弱早逝,娘家更是获罪一蹶不振的陈氏,任谁都会觉得安宁是旺夫旺子之人。尽管是继室,先天上身份低于原配陈氏一头,但说实在的对比将去世了好几年的姑奶奶的嫁妆要回去的娘家,还断了姻亲关系,更何况陈氏没能给张致远生下嫡子,安家日渐兴盛,安宁的地位不可撼动,再加上她身上是有皇家封赠的诰命的。
更有甚者海彦立想要在职位上更进一步,安婉还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去求安宁,这已经让安婉意识到安宁嫁的比她强。何况等到安婉信心满满的来到京城,京城的确比扬州更加的富贵繁华,但也更加的阶级分明,尽管房家靠着青萝的裙带关系往上爬的欢快,但房家接触到的也有限,对于房家这样商家出身的又是靠裙带关系的,清流们看不上眼,勋贵们又因为青萝被封为侧妃脸色难看,不屑与之来往,因而和房家多有往来的不过是逢迎溜须拍马之辈,安婉多与她们往来,自然没什么差距,而且还因为被侧妃高看一眼而得了不少奉承,至于别人羡慕安婉能有张府这一门显贵的亲戚时,安婉心里不悦而且尽力表现出来是不屑于攀交的,想着海彦立有能力,凭着他自身的能力,以及她和太子侧妃的交情,仕途一点都不需要担心。
这有对比才有高下之分,安婉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或直白或隐晦的视线,隐隐觉得她就像是鸡立鹤群,不仅外子的官位还是娘家的地位都平白矮人一头,而且她现在还是靠安宁的提点才能和那些夫人打招呼。
端看起和礼部尚书夫人谈笑风生的安宁,安婉几乎想不出当年待字闺中的安宁长什么样子了,如今的安宁无疑是无比优雅清贵的,那些夫人有意无意都在奉承着安宁,凭的是什么,还不是张致远如今位高权重,不仅入内阁还兼了吏部尚书,在和那些低级官员的夫人们来往时,事关她这门显贵亲戚是多么显贵,那些夸赞的话她听的耳朵都生茧了,如今更是身临其境的感觉到了。嫉妒就像是毒蛇一样,一点点啃噬着她的心,所以她总会想着打压安宁,证明她比安宁强,总想着找出安宁的不足来证明自己嫁的好。又生个好儿子。然而事实之所以是事实。就是往往有些人不愿意承认的……
安婉释放出来的不善不说安宁,就是连和安宁寒暄的礼部尚书潘氏都觉察到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站在安宁一旁的安婉一眼,虽然是安宁的妹妹,但气势和气质都差远了。再者想起最近听闻的一些传言,不动声色的看了安宁一眼。端看到安宁因不悦而皱起的眉头,细想说是姐妹,怕是庶妹,再者听刚才安宁的介绍就可见亲疏。心里哀叹一声谁家没那么点烦心事呢,若是事事顺遂,那才叫真眼红呢。潘氏识趣的说了几句就找借口离开了,毕竟今日傅大太太可是下帖子请了不少太太过来赴宴呢。
安宁不经意的转身正好对上安婉带着愤懑的视线,皱眉,她不能当着宾客的面与安婉为难,但安婉这样实在是让她不快。忍让也是有限度的。招来一边在围屏后伺候的丫鬟倒:“可否带我去更衣?”
在花厅伺候的丫鬟都是被嘱咐过的,知道席上的夫人是不可轻慢的,正要叫人一起,安宁道:“让我妹妹随我一起去便好了。”安婉刚想出言拒绝,但看到安宁不愉的神色,再想到这席上她一个人都不认识,尴尬的紧,呐呐不言语了。
那丫鬟便叫了两个小丫鬟带着安宁和安婉从侧门出了花厅,两个小丫鬟在外面几步远处候着。等候客人出来再领着客人回去。安宁放开露出不耐烦神色的安婉,收回了在人前和煦温婉的神色,神色淡淡的,安婉首先发难,冷笑道:“怎么带我到这儿来?你想更衣我可不想?若是没事,我就回去了。”看安宁神色,暗嗤笑你怎么不装了,在人前摆出一副清贵端庄的模样给谁看呢。
安宁嘴角轻翘,形成一个冷嘲的弧度:“你以为傅大太太为何邀请你来?”
安婉神色一窒。微微的抬起下巴道:“难道就许你能来。我就来不了了?再说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想来傅大太太邀请我来。怕是看在侧妃的脸面罢了。”
安宁倒乐了,这倒打一耙还有脑补的可够厉害的,不过若是安婉不说,安宁也不会想到青萝上去,说实在的她对傅大太太的观感实在不好。尽管这傅大太太是傅家的当家太太,顺忠郡王府的女儿,八面玲珑的人物,只是不知在当初太子妃挑上张玫时这位玲珑的傅大太太在里面充当的是什么角色呢?再者且不论今日邀请安婉有没有青萝的脸面在,说句不好听的,如此抬举一个四品官员的太太,恕安宁愚钝,一时之间也猜不透傅大太太能有什么好处?安宁不由得揣测傅大太太想要谋取什么,安婉一个四品官员的太太有什么值得谋求的呢?难不成还真有人信了房青萝那‘虚无缥缈’的交情,再说了傅家虽然因为傅阁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