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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宁一脸感动的在小黑它们身上蹭着,果然是忠犬啊!没枉费我从小喂养你们。趁着小黑它们引开了曲宁的注意力,路以南将卤好的肉偷偷放到戒指里去了,只留下豆腐干和几十根鸡爪子。
没多久,鲜滑香浓的鱼片粥就熬好了,白生生的粥上浮着几片鲜嫩的鱼肉,点点青翠的葱花,几粒蘑菇丁拌着黑色的木耳丝。饿了一天的曲宁端起粥碗,几口就喝了个一干二净,连嘴都不带抹的,直接晃悠着去盛了第二碗,然后是第三碗,到了第四碗的时候,发现做饭的那位只是坐在那里看他吃,却没有动一下筷子,偏着头有些奇怪的看了路以南一眼,“你不吃么?”
路以南心中还惦记着他刚刚收起来的卤味,一心准备趁着曲宁休息的时候偷吃,鱼片粥虽然味道也不错,可惜太清淡了。
海龟岛
一只细白纤瘦的手缓缓的捏起一撮烟丝,白腻的如同最上好的瓷器一般的手指在油亮的黑色烟斗上轻轻的敲了敲。一缕轻烟缓缓从暗红色的唇中喷出“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听说他们找到了黑胡子宝藏的线索。”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从桌上拿起一粒果子,抛了两下,‘喀嚓’一声,咬了一口下来。“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多少把握能找到那些钱。”男孩嘴里吃着东西,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
俊眉秀眼,肌理细腻,唇形饱满丰润,眼波冷冷,这样一个怎么看都该是个绝顶出色的美人儿,如今只是软软的窝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细瘦的手腕的宛如一根烧干的木柴,只需轻轻一折就会裂成几段。青白的脸色如同黑暗中的幽灵一样,只有在吐出烟圈的那一刻才会有那么一刻的舒缓的人类表情。
床上的病美人抽完了烟,仔细的清了下烟斗,“这次有什么新货吗?”
男孩搓了下鼻子,一脸不屑的说道:“那群傻瓜们,只知道抢金子,这次他们弄到手的瓷器大部分都碎了。”
“总还是有剩下的吧。”床上那人有些疲累的闭上了眼睛“明天估计他们就该来了,你准备好。”
“了解,我回去了,你继续睡吧。”
看着男孩离开的背影,床上的那个病美人眼中慢慢溢出阴冷的目光。宁儿,这些害死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四十六章
所谓的雨季并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下雨,而是下一阵停一阵,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每天不间断的下着雨。一开始两人还能在屋里下下棋,亲热一番打发一下时间,到了后来,整日里被迫窝在家中的两人就有些受不了了。
去年的雨季因为手里的活比较多,一直没有怎么闲下来,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感觉。今年的雨季,两人自觉把活干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里也就只能闲着发呆了,虽说隔三岔五的也会亲热亲热,但是亲热过后还是没事做。
闲的发慌的曲宁便提议去找宝藏,路以南当即就否决了“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行,得等到旱季才可以去。”
“为什么?”曲宁不解。
“寻宝得顺着水源找,现在的天气,路上泥泞湿滑,这洞穴中应该是有溪水经过的,在水位有可能暴涨的时候,你去这种洞穴不是找死么。而且……”路以南顿了顿,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话。
“而且什么?你快说啊!”曲宁催促道。
“我担心那洞里有不少蛇虫鼠蚁,你忘了,上次那蛇身上还沾了香料,那地方应该挺招这些东西的,没做好防护准备的话,还是先别去了。”这话一落,曲宁就皱起眉头了,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不过说起来他也并不是多么稀罕那些所谓的宝贝,只是这岛上的无聊生活里难得找到这样一个有趣的事情,才让他格外的上心了。
“那咱们就不去了?”曲宁对路以南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人根本就是个好奇心超强的,让他忍住不去寻宝,就跟不让他吃饭差不多了。
“当然去了,不过去之前,我得编一些东西,最起码能护住腿脚的。”路以南已经想好了,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带上竹编的护具,或者绑上一层草垫,应该能防到一些毒虫之类的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里,曲宁再也没空抱怨无聊了,路以南拿出了大把的棕丝和玉米叶。两人开始搓绳子,编一些草制的防护品。路以南将这些编好的草垫缝在一起,弄成厚厚的一片绑在腿上,绑好后再让小黑它们上来咬一口。试验结果证明如果这几只狗不用力的话,路以南这些草垫是没什么问题的,考虑了一下蛇牙的长度以及危险性,路以南觉得这种厚度就可以了。套上草垫的腿就像被闷在蒸笼一样,走了没几步,腿上就出了一层汗。
除了草垫外,两人每天就坐在屋中搓棕绳。绳子搓出来后,路以南就开始编绳梯,他不知道那藏宝地的情况,这些准备还是非常有必要的。接下来就是制作火把,路以南用的是竹子,半米长的竹子,上方敲开一个节口,里面填入些羊油,再缠上浸好油的草绳。
在两人的忙碌准备中,雨季不知不觉结束了。
“咱们得赶紧把水稻种上,现在雨季刚结束,正好适合播种。”窝在家中几个月的两人出来第一件事,不是去寻宝,而是育秧。雨季里吃的那几顿米饭把两人的馋虫勾起来了,反正还没到旱季,现在出去寻宝危险性大,还不如先在家里种地。
适宜的气候加上充足的水分,播下去的种子很快就齐刷刷的长了起来。除了水稻,两人今年就只种了一亩多地的小麦,其他的瓜果蔬菜一概没种。等到秧苗都插好后,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海的另一端,发生了一件与他们相关的事情。
惨叫声,嬉笑声,鞭笞声,狗叫声,把周围弄的闹哄哄的,这些杂乱的声音嗡嗡的响着,充斥这每一个角落。
“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黑胡子的宝藏!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求您放了我吧!”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大声的抽泣着,哭喊着。曲阳晨掀开厚重的窗帘朝外看了看,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被这些人绑在木桩上,原本应该是洁白柔软的皮肤已经被鞭打鲜血淋漓。只看了几眼,曲阳晨就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
揉了揉有些发昏的头,两年前受的伤一直没有养好,只要多走几步,就会头晕目眩。这里的温度还算适宜,但是即使是在温暖的午后,他也必须在身上盖上厚厚的毛毯来保温。真不知道自己还要这样勉强活着做什么,屋外的喧嚣声一直提醒着他,他现在是跟害死自己外甥的海盗们混在一起。
曲宁跳海的那一幕几乎每天都会在曲阳晨脑中重现,折磨着曲阳晨的神经。直到今天,曲宁那种死灰一般的眼神还一直深深刺痛着曲阳晨的心。他姐姐留下的唯一骨血,他的宝贝外甥,那样聪明伶俐的一个孩子,就那样没了!家中的那些人都说那孩子长的不像姐姐,倒是跟他这个舅舅了相了个七八分。曲阳晨也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娇养着。即使曲宁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在曲阳晨看来那都是瑕不掩瑜。t。x。txz
眼睁睁的看着曲宁跳海后,曲阳晨的心都冷了下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抓住了一个海盗,并且在浑身鲜血的状态下,跟那海盗打成了协议。曲阳晨从那天起,就把自己卖给了魔鬼,做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顶级商家,周围港口的他国商船上有什么,他几乎都一清二楚,那些商船的武装力量他也清楚,甚至连对方要去哪里做生意,他也都一一打听过。靠着出卖自己的同行,生意伙伴,从海盗那里保住了性命。曲阳晨知道自己这样出卖那些商家也出卖不了多久,他需要榨出自己的其他价值,才能在这海盗窝里存活下来。
这里的人种非常复杂,白人,黑人,红人,还有跟他一样的黄皮肤的,无论这些人是什么肤色,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是亡命之徒,他们会残忍的夺取他人的性命。他们像吸血鬼一样的吸干周围所有的血液,直到周围的商船越来越少,海盗们开始进攻起港口的城市。
曲阳晨看到了自己的机会,他跟在这些海盗身后出谋划策,将海盗们夺取的各种珍宝以高价卖出。海盗们大多数是流亡者,许多人甚至连字都不会写,他们只知道金银珠宝这些东西值钱,对于那些精美的瓷器,古董,艺术品能卖多少是没有概念的。曲阳晨将这些东西一一挑拣出,拿到大陆上,找到那些曾经合作过的商家销赃。靠着天生的生意人本能,曲阳晨不仅用这些赃物帮海盗们弄出了更多的金钱,对于如何将出俘虏们压榨出更多的价值,他也是深有一套的。
或许连救下曲阳晨的那个海盗都没想到,那个被砍到只剩一口气的人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