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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洗着,突然就发现前方林子里冒出来一双黄绿色的眼睛,曲宁一下就僵住了,路以南一边拉他上岸,一边手忙脚乱的从戒指中取出武士刀,两人慢慢的朝后退着。林中的眼睛越来越多,足足有七八双,幽幽的盯着两人。路以南借着火光看了下那些家伙,只知道绝对不是他们熟悉的野狗群。慌忙中路以南想起了自己戒指里的石灰,急忙取了两袋出来,递给曲宁一布袋,自己手里一布袋。
“快跑!”路以南朝着那只离自己最近的家伙撒了一把石灰后,头也不回的跑了起来。那只被撒了石灰的动物悲鸣了一声。两人也顾不上回头看,死命的朝着家里跑去。
跑了没多久,路以南就听到身后传来动物那浓重的喘息声,爪子落地的声音,这些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已经踩在了他的心脏上,路以南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一个重重的物体压倒了他的身上,接着一阵剧痛,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好像少了点什么,一股热热的腥甜的东西流了他满头满脸。路以南的心停跳了一下,接着抓起手中的武士刀朝后一捅,狠狠一搅,对方发出一声呜咽,无力的倒在他的身上。路以南从那动物的身下爬出,借着不那么明亮的月光,他看到自己的身前站着几只将近一米多高的狼。路以南的心沉了下去,他不知道曲宁现在怎么样了,他也没心去想太多了。后面的狼慢慢的跑了过来,围成了一圈。
第二十七章
路以南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觉得一股冷意从内里发散出来。他的手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士刀,两眼眨也不眨的瞪着眼前的掠食者。就在第一只狼扑上来的时候,路以南将刀横在身前,朝前劈去,那只狼却只是侧扑一下,斜斜的从着刀锋跳过,接着另外两只分别从左右两侧扑了上来,腥臭的,发黄的牙齿紧紧的咬住路以南的手臂。空气中满是腥甜的血味,路以南恍惚间看到了几双兴奋的眼睛。一直空白的脑中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它们是不会一下就咬死我的,它们会一边看着我痛苦呻吟,一边把我撕裂吞吃掉。
想到这里,路以南身上突然涌出力气,他绝对不能就这样被狼吃掉。翻动着手腕下的长刀,斜劈着朝着左边的狼砍去,刀锋在空中划过,当那刀锋进入肉体的时候,路以南听到了一声悲鸣,他赤红着眼睛翻搅着刀柄,他好像听到了肌肉撕裂的声音,右手突然变得无力起来,刀柄握了几握,都握不牢。他低头看了下,右上臂的肉被另一只狼撕掉了一块,那只被砍中的狼正满目凶光的瞪视着他,它腹下的地上不断有血液下流,滑出几道血溪。路以南看到了他刚刚掉落的石灰袋,就在他身前不到两米的地方。
路以南举着刀,一步一步的朝着石灰袋那里挪动,那些狼并不知道眼前的猎物想做什么,它们只是冰冷而又凶残的盯着对方,随时准备再扑上来。或许是第一只狼被路以南从背后捅伤的缘故,路以南后面的那只狼只是随着他的步伐一起移动,却没有擅自扑上来。
远处传来熟悉的狗叫声,那几只狼警醒的站在那里,满是戒备的看向远方。路以南借着这个机会,将地上的石灰袋捡起,伸进去抓了一大把,满是鲜血的手刚一碰到石灰就带来一股灼烧感。此时路以南只觉得整个人的痛觉都麻木了一般。
路以南闭着眼睛将袋中的石灰朝前一扔,灰白色的石灰粉末在空中四散而开,几双黄绿色的眼睛一下子就闭了起来,只听到嗷呜几声,那几只狼朝后退了几步,路以南没有跑,而是拎起刀冲了上去。一只狼扑了上来,路以南有些疯狂的将手中一直攥着的那把石灰按到对方的眼睛上。
曲宁的运气比路以南好很多,追着他的只有两只狼,其中一只直接被曲宁扣了一脑袋石灰,另一只则被曲宁砍伤,虽说曲宁也被这些狼赠送了一口,好歹他还是逃过了。死命逃回屋中的曲宁将门扣住,瘫在地上喘起气来,他的心脏一直在狂跳,可他这气才喘了没两口,就想起来路以南还没逃回来,曲宁一下子就懵了。
狠了狠心,曲宁又拉开了房门,就看到远处有几团黑影在那里跳动,一个高高的人影不时的被那些黑影掠过。曲宁知道那是路以南,自己必须要去救他,可是怎么救?
当他看到灶台上的油罐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办法。将屋中所有的椰油羊油都倒在床上的被单,褥子上,这些油几乎是半凝固的,曲宁拿起竹箭和着油脂在这些布料上胡乱搓了搓,将这些布料撕成几条后,裹上肉块,斜背起浸过油脂的竹箭,抓起火把冲了出去。
虽说有那么两三只狼被石灰迷了眼睛,但是其他几只却是无事的,被激怒的狼正要再度扑上去的时候,就发现另一个人从后面跑了过来,这人身上带着浓浓的香气,就像是肥美的羔羊一般诱人。其实那是油脂的气味,这五六只狼一下就被曲宁吸引走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当这些裹着肉块的布料扔到狼的头顶上的时候,它们还没有发觉异样,只是觉得这东西味道非常的香浓,并没有躲开这些布料,而是大咧咧的站在上面,甚至还有一只狼咬起一块布料,当它发现那里裹着的肉块的时候,还特意嗅了嗅,好像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扔食物过来。
曲宁抽出一根竹箭,点着火,朝着那些布料射了过去,火苗迅速的燃烧起来,那些布料就散在狼的四周,由于布料上满是食物的香气,这些四足动物根本没有什么警觉性,它们不会知道这些看似无害的布料会给它们带来多大的伤害。
焦臭的味道飘散在空中,同类凄厉的哀嚎声,彻底激怒了没有被烧到的狼,它们朝着曲宁扑了过去。路以南此时已经缓过几口气来,他知道曲宁来了。将右手中的长刀换到受伤较轻的左手上,朝着刚开始被他的石灰迷了眼的两只狼砍去。那只直接被石灰糊了眼睛的狼是第一个被砍死的,就在路以南准备砍第二只狼的时候,那熟悉的狗叫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是小黑它们,路以南心中一喜。
小黑它们直接朝着围攻曲宁的那两只狼扑了上去,这几只小家伙性情十分凶悍。双方死命的撕咬着,很快的两边都见了红,曲宁在一边趁机解决了一只狼后,剩下的那只竟被小黑它们三只活生生的咬死了。
逃过一劫的两人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路以南开始觉得身上发冷,他知道这是失血太多的症状,叫来曲宁“快点扶我回去,这里血腥味太重了,不知一会儿还会不会有狼过来。”
小黑它们几只亦步亦趋的跟在路以南身后,曲宁此时浑身都没有了力气,他的手脚开始打颤,他不知自己刚才哪里来的勇气,竟敢直面几只野狼。就这样,曲宁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扶着路以南,看到小黑它们一起跟进了屋子,他也不想赶出去,他只觉得身边有这几只小家伙,会让他放心许多。
路以南进屋后,便强撑着精神从戒指中取出大量的食物水果,还有他储存的那些武器都拿了出来,拉住曲宁低声道:“一会儿,你去烧开水,把身上的伤口先用清水洗一下,记得要把伤口掰开洗才行,然后再烈酒和盐水洗一下,这几天你先别出去,等我缓过劲来,咱们再商量对策……”路以南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整个人就那样无力的歪在床边,他想再吩咐曲宁点什么,头却晕的厉害,只能闭着眼歇息。
曲宁拿着块布,蘸着烈酒在路以南身上擦了起来,除去那些零零碎碎的咬伤抓伤外,比较重的伤势都集中在上身。肩上,腰部还有手臂各被撕掉一块肉,尤其是肩膀那里,曲宁看到了微微的白色,他知道那是骨头。
当曲宁撕扯着那受伤的伤口开始冲水的时候,路以南的痛觉神经好像一瞬间全部恢复了,伤口嚯嚯的抽搐着,剧烈的疼痛直冲上脑门。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叫,双手握紧,眼球中满是血丝,微微的朝外鼓了起来,整张脸都变了形。曲宁吓了一跳,朝后退了一步,他被路以南这从未有过的狰狞面貌吓到了。他的手停在了空中,不知该不该继续擦。路以南知道不洗干净伤口就是找死,但是这疼实在是难忍的厉害,想了想,拿出他收藏的蘑菇粉,呲着牙道“把这东西给我冲点水。”
在路以南看来,不管这蘑菇怎样,最起码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蘑菇对神经有一定的迷幻麻痹作用。喝下蘑菇水的路以南很快感觉自己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虽说还是会感觉到一些疼,但是已经不是那种钻心刺骨的感觉了,没一会儿功夫的曲宁就处理好了路以南身上的伤口,刚想包扎一下,却被路以南阻止了“你也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