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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他从小到大一味的计较反抗,生恐娘亲真给他娶个莫名其妙的异族女子回来,生恐娘亲为了报恩而拆散他和碧娘这对青梅竹马。因而绞尽脑汁的想说服娘亲只等碧娘一过及笄之年就将她娶进门来。从不信佛的他这两年也总是遇庙拜庙,遇佛拜佛,求天求地求神仙不要让那个楚楚在他大婚前出现。
今天晚上,娘亲突然差人将他正儿巴经的喊到屋里说了一通话,得知噩梦一般的楚楚突然现身,他是心急如焚,搜肠刮肚的一路想着法子该怎么摆脱她——是坦诚布公的告诉她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即使得到了他的人那也得不到他的心让她知难而退?还是装作龌龊下流的纨绔子弟让她心寒心怕落荒而逃?。。。。。。
可是,从她进门起,他却突然停止了搜肠刮肚——若她能死皮赖脸的非要他为娘亲当年的誓约而负责,那他也可以考虑考虑。毕竟,他这条小命也是当年人家的娘大着肚子孤身冲进金兵营给救回来的。如今她又救了咱的侄儿。做人嘛,尤其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当知恩图报。。。。。。
可是,她却惊惶的摔了杯子!
还一脸的不乐意!还满口的推托之词!
他实在想去和她理论一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是一个女儿家,那也不能如此的不负责任,如此的视婚约如儿戏不是?纵然你美貌绝伦,难道嫁给他会委屈了她?
可怜他还在为此纠结,她却自爆毒料,她竟然是唐三爷为之离家出走的那个女子!她竟然是传闻中最善招蜂引蝶最善媚惑男人的新一代金牌狐狸精?
他胸中的气啊,恨啊,火啊,堵的他七窍生烟——可悲他气概一番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大发慈悲,若是她能哭哭啼啼的诚心忏悔,发誓从今往后痛改前非,踏踏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事,那他也可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毕竟,人谁无过?有心改之,则善莫大焉。
可恨她却不识好歹,干脆大义凌然的挥剑斩情丝了!
可恨她的脸上竟然无一丝的自责!无一丝的悔过!无一丝的悲伤!无一丝的遗憾!
可恨她还能谈笑自若的当做她真的就不是他担惊受怕了十来年的楚楚!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无情的女子!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女子!
眼都不眨一下就将他的高傲和自尊狠狠的践踏到了尘埃里!
艳华看着四弟愤慨的背影,很是不放心。别说四弟是当事人,就是她这个做姐姐的,也还余悸未了,惶恐未消。万一那女人是一时意气之话,才说的堂而皇之,大仁大义。她若真如所见的一般好相处,又岂会闹得臭名远播?她会攀上唐家不放,不就是看在唐府有钱有势的份上么?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又是个寡妇,很该安分守己才对,或是默默无闻,或是找个相当的人家再婚。断不会如此和一个富家公子纠缠不清,闹得人家身败名裂。
韩王府虽然远比不得唐家富可敌国,可也是王公贵族。若她此刻拒绝是因为还对唐三爷存着一丝希望,那若有一天她的希望彻底破灭,难保不回来找四弟的麻烦。
想到这些,艳华再也不能坐视不管。她可不敢想象韩王府若是和“蓝瑾儿”三个字沾惹不清,会是怎样不堪的下场!她可不想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
艳华看着赵霖的背影消失在深深的庭院之中,抬步下了阶梯,向韩王爷的书房走去。
韩王赵晔为宋太祖的五世孙,早年政途坎坷,曾任河北大名县县令,金紫光禄大夫等职,因颇有政绩,又善圆滑迎合,于宣和六年封郡王,定居汴京。直至北宋灭亡,因助赵构南逃有功,加之善文善墨,很得高宗赏识,于建言二年被封为韩亲王。
此时,韩王正连夜为高宗赶作“百媚图”,所谓“百媚图”,实则为同一女子的百种姿态图。因高宗近日十分仰慕一民间才女,却又不愿以皇室特权虏之,甘愿费劲心思讨得佳人欢心。更因想在才女面前卖弄超脱技艺,而夸下海口,定于乞巧节前作出该女子的百张仕女画相赠。
仕女画绘制要求何其精细,高宗纵是日夜不歇,那也不能于两月时间赶制出一百幅。却又君无戏言,少不得寻求追书如有神的韩王助他一臂之力。
得蒙圣宠,韩王自然不敢视以为荒淫无聊之举,反受宠若惊。因而,这一月来,每日里废寝忘食,却依旧神采奕奕,追书如飞。
“爹。”
艳华小声的唤道,生恐惊扰了全神贯注的韩王。韩王作画时最忌他人打扰,若不是艳华实在闹心,纵使平时再得父王宠爱,也不肯轻易迈进这间书房。
“艳儿,这么晚来找爹爹可有要事?”韩王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对着的是一副即将完工的挥扇仕女图,图中女子珠圆玉润,翩然若仙。
“爹,艳华有要紧事想和爹爹说。”艳华的目光跟着韩王的手指移动,只差羽纱衣的一根飘带不曾作色。
“你说,本王顺耳恭听。”韩王轻轻带着宠溺的笑。
“不,爹。我们坐下好好谈。”艳华表情却很是认真。她知道这画的重要性,她可不信爹在听到那个消息后还能保持着这份镇定。
一零八 新闻简播
从韩王府到瑾芳宅,遥遥数里。王府安排了一辆超豪华的马车送三人回去。蓝瑾儿一入了车厢,愤怒的焦点,连带着压抑许多天的怨气,一股脑儿全指向楚寻。
“楚寻!你明知道你妹妹和那什么四王子定有婚约,说我是你干妹妹不行么!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烦!还嫌我名声不够臭!是不是不打算让我过安定日子了!”
终于爆发了?你以为就你心里头不顺畅?
楚寻对她咆哮式的讨伐不屑一顾,很不给面子的嗤笑道,“反正那傻呆子无能娶你,赵霖一表人才,哪看哪都比他出息。你若真咬紧这门亲事,韩王府也不会将你怎么样,最多暗地里给你几个白眼,绝对不敢指使人给你下春药。”
哪壶不开提哪壶,龌龊!蓝瑾儿咬牙,“你无聊!你冷血!你缺德!”
幽然见蓝瑾儿如此辱骂楚寻,自然维护,面色一沉,“瑾儿,寻说了,他事先并不知情,不许你侮辱他!”
“他不知道?你不是说他有事与我说的么?不就是这个事!”蓝瑾儿气焰嚣张,连带着对幽然也没了好脸色。今非昔比,你和我不过一样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了!还想为人出头,谁还怕你不成!
楚寻温柔的拉过被激怒的幽然,很不厚道地说,“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发起火来就和小孩子差不多,没得理可讲的,要不然也不会噎死唐老爷了。”
幽然咽下怨气,带着被维护的得意很大方的不再计较。
蓝瑾儿恨恨的盯着楚寻落井下石的脸,句句带刺!想找人吵架么?
哼,你想吵,我还偏不和你吵了!
蓝瑾儿竭力平复心绪,闭着眼打起盹来,眼不见,心不烦。
楚寻却不依不饶,“忍一忍,风平浪静。你要是早沉得住气,何故会僵持及此?如今这大好的时机,你怕是要错过了。不知道会白便宜了谁。”
蓝瑾儿听着话里有意思,却偏不理。
她是从何时开始真心眷恋上了那个呆子的?竟然到今天,到她坚毅的说出‘心仪’两个字他才恍然——其实这几天来她的反常就已经很说明事实了——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嫁入唐府,正是他所期望的,她爱不爱谁,又有何区别?
楚寻压抑住心底的郁闷,嘴角抽动了两下,和缓了语气,却仍是忍不住带点挖苦道,“刚才我在王府听人说,太师府的那个丫头,也就是和,惹得你神经失常的那个呆子有婚约的千金小姐,突然间暴毙夭折了。”
“啊?!!!!!!!”
这太让人惊骇!
蓝瑾儿忽略了楚寻又一次丢给她的刺。陡然睁开眼,“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暴毙?夭折?怎么会这样?她不过才十一岁!电视小说看多了的她很自然的展开了剧情猜测——
楚寻夸张着不悦的神情,“瑾儿,你是不是该先给哥哥道歉?无缘无故被你指责一通。我真的好无辜!”
无辜?虽说是她开头发的火,那他后来的话未免也太不留情面了些。不过,她向来能屈能伸,好女不和赖男斗,听新闻要紧——蓝瑾儿遂咧开嘴,干干的呲牙道,“对不起。”
虽然一点诚意也没有,可楚寻抱着好男不和女斗的心思不予计较,遂回答她之前的问题,“说是上午的事情,在自家花园里和丫鬟们嬉戏,突然就倒地身亡了。”
蓝瑾儿肘着脑袋等他继续说下去,楚寻却只看着她,讥嘲转为同情,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完了?”蓝瑾儿竖起头来问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寥寥数语就讲完了?死因呢?因为疾患?还是其他啥的?比如谋杀?错杀?报复?
蓝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