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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如没有要紧的事,别怪我拆了你这府邸。”司南影玄闷声说着,状似不经意的四下望望,却没有见到姚凌儿娇小的身影。
“凌儿在这里等了你一天,刚刚才进后园鼓捣她那些宝贝药草…”孟朝歌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灿烂的笑容足以让人目眩神迷。
司南影玄没有说话,只是拨开他径自走进了回廊。走了几步他又停下,侧身望了眼身后对孟朝歌道,“啊…你的脑袋我今天是没兴趣要了,留着下次给你这些下人吧。”
说完不明所以的话,他便越过孟朝歌径直进了后园,孟朝歌一头雾水的望了眼阿平,见他垂着膀子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心中已了然。
这家伙,怕是又欺负了人了。
*
孟府后园,姚凌儿手里拿着小铁锹半蹲在一大片芍药丛里,碧色的衣衫仿佛与芍药融为一体,阳光晒得她一张小脸红通通的煞是可爱。
司南影玄唇边带着浅笑抱着双臂静静的看着她。
她不算极美,但圆润的脸却极其耐看,尤其是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调皮的眨着,忽闪忽闪的。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姚凌儿抹了抹脸上的汗站起来,回头看见他便欢呼着丢下铁锹朝他奔了过来,一下便撞进他的怀里又蹦又跳。
无奈的笑着退后一步,稳稳的接住飞奔而来的娇小身影,顺带着转了几圈,引得她咯咯的笑得快乐极了。
“爷,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凌儿等了你一天了。”被他放回地面,姚凌儿仰着通红的小脸抓住他的长袍,兴奋的像个孩子。
余光看见孟朝歌匆匆的走过来,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司南影玄使坏的将姚凌儿抱起来坐在一旁的凉亭扶手上,让她与自己平视。
“哦?这么想我吗?”
可爱的小脑袋使劲的点着,引得他一阵大笑,狭长的眼睛朝她魅惑的眨了眨。阳光下他的眸色很浅,像琉璃一般有着迷离的光泽。
下一瞬司南影玄便被大力推开来,踉跄着后退几步,看见孟朝歌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副想将他拆吃入腹的样子。
这个男人,总是一副好好先生不动如山的模样,却只有在姚凌儿面前才能像个人样。
看来,也只有凌儿才能收拾他的玩世不恭。
“司南,凌儿是我的女人…谁也不准碰!你也不行!”孟朝歌护在姚凌儿面前表情严肃。
“呵…凌儿过来,爷带你回影庄去,这个女气又小心眼的家伙根本就配不上你。”不理会他快要气得冒烟的模样,司南影玄朝姚凌儿伸出手,脸上还露出令人心悸不已的笑。
看孟朝歌这种美人暴跳如雷,他心情总是格外的舒畅。
“司南影玄!”孟朝歌果然大吼着,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
姚凌儿微红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每次都这样他们就不嫌烦?
忍不住从扶手上跳下来甩开孟朝歌要来扶的手。
“爷,你就不要逗他了!”如果让外人看到他们两个小孩子般斗嘴斗得不亦乐乎,非得把眼珠子吓出来不可。
将他们拽到凉亭里坐好,姚凌儿自己坐在中间挡住剑拔弩张的两人,感觉手被孟朝歌紧紧握住怎么也挣脱不掉也只好由着他。
见凌儿已经会护着她的相公了,司南影玄也只有摇摇头,女大不中留还真是一点儿也没说错。
没有理会孟朝歌笑得肉麻的脸,他闲闲的靠在亭子上手垫住头望着姚凌儿说:“好了。大老远的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爷…凌儿想将一样物件存在影庄。”
“何物?”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丫头这般紧张,他有些好奇。
“凤血珠。”姚凌儿道。
“凤血珠?那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他有些诧异。
“凌儿的师傅在闭关之前将这珠子交于她,只说是事关重大需找一个人小心保管。”孟朝歌接着说。
“那老尼姑竟然将这东西交给你,她存的什么心!”明知道如果是她亲自拿来他定是不会帮忙,便想着利用凌儿当中间人不让他有拒绝的余地。
司南影玄站起身来,眉头紧皱着一脸嫌恶。
这该死的母狐狸!竟然跟他玩儿这种把戏。
凤血珠乃是麒麟邪教的圣物,相传它汲取天地之灵具有无穷的灵力。前朝皇帝就是因为争夺它而战祸不断亡了国,至此它也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没想到竟然在她手上。
“师傅她也已尽了全力,最近炎朝连续发生灭门惨祸实在不同寻常,朝歌派人查到近年来麒麟教众蠢蠢欲动,这些杀戮事件绝对都跟他们有关。而且他们使的都是些邪门功夫让人防不慎防。我想,这世上也许只有爷的银狐可以守护得了这珠子了。”姚凌儿眼中隐隐含着泪水望着他,一脸的无辜。
不明白爷为什么总是对师傅存着敌意,他们不是母子吗?
见他没有拒绝,便从怀中掏出一方碧绿锦帕,打开,一颗莹润的血色珠子躺在当中。
只有指头大小但浑身流转着丝丝妖异的红光,像有一团无形的火焰在燃烧着侧耳似乎能听见颤裂的声响。
指尖触及,却是冰凉无比让人心里不由一凛。
司南影玄面无表情的将它执在手中握住,狭长双眼微眯,淡色的眼珠变得墨黑深沉像在思虑着,“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这珠子我收下了。”
将珠子顺手揣进怀里转身朝着孟朝歌道:“倒是你啊孟朝歌…请了一屋子无关紧要的人在府门口放着,再怎麽说也得去招呼一下,主人不在这宴不会很古怪?你们这局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是没什么新意…”唇角邪气的弯起,瞬间那眉间的凝重已烟消云散。
孟朝歌龇牙咧嘴的笑着,额上青筋直冒背过身去心里恶狠狠的骂:‘好你个司南,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救赎
姚凌儿望着一身墨色的司南影玄眸光微闪,带着微微的疼。
爷总是玩世不恭、云淡风清像是对所有的事都不在乎,但她知道他是个被迫习惯寂寞的人,除了他们几个知己以外,他对待其他人时虽笑着但眼里从来却只是冷漠。
这个男人,有着令所有女人都动心的容貌,他笑起来的时候邪肆如魔,淡色的眸子似琉璃般倾泻而出灼然的流光,像是要灼烧进心脏一般,举手投足间孤冷桀骜之气让人折服。
他生来便是令人崇敬观瞻的上上之人。
这样的一个人,却是寂寞的…
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包括她。
直到朝歌将她从绝望的深渊中救赎出来,重新获得新生。
但心里仍然希望她的爷能幸福…
希望她的爷也能找到心爱之人…
回握住孟朝歌的手,姚凌儿朗声说道:“爷,凌儿种了你最喜欢的千波草,今天早上已经开花了,你看那里…”
她遥遥指着那盆淡碧色的繁花,笑得一脸灿烂。
两个男人愣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一脸兴奋的品评着,哪里还有刚才的剑拔弩张。
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微笑着,今生她已找到了相爱之人,曾经空寂已久的心已被幸福溢满。
只希望…能有人早些抹掉爷眼中的寂寞…
*
短短一个月里,各大门派接二连三的发生血案,且出事的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雄霸一方的人物,他们死因不明但很确定是死于同一人之手。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却散发着一股凛冽的香,死前表情恐惧像是见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一时间,整个炎朝人心惶惶,皇帝也被震惊,下令命各级官员追出真凶以稳朝纲。
凌凡着急火燎的闯进北墨烨的书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账本丢在桌案上便源源不断的絮叨起来。
“北墨啊,没有时间看这些了…现在整个炎朝都闹翻了,我现在都快烦死了…”话音刚落他已经拉着一身白衣的北墨烨消失在回廊尽头。
这个夏季,天空一片澄明连一丝云也看不见,莫浅妍静静的立在观景楼上看着修缮殆尽的北墨府一阵心悸。
仿佛在梦里,来过这里…就站在这个地方俯视着所有…
耳边呼呼的风声里仿佛夹杂着嘶哑的呼喊,凄楚、悲伤甚至有些怯懦。低低的绵绵的在耳旁不停呢喃。手紧紧握住围栏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慌张的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变得苍白不堪。
“妍儿…”
喊声让她从幻觉中清醒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见到楼下的他,轻轻的笑着向他招手。
薄烟缭绕的观景楼上,红色的衣裙在仰望的地方如鲜花般绽放,她眉目清丽顾盼间却透着丝丝魅惑,笑起来时那颊如莲般清雅温婉,风卷起她绯色的长袍翻飞着犹如一只火红的蝶,墨色的长发缠绕在眼前她用手拨在耳后却又让风吹散开来。
楼下的凌凡愣愣的看得呆了。
这是个仙女吧…凡间的人怎么可能会这美?!
痴傻凝视着就在他恍惚失神的时候却被一巴掌拍在脑后,瞬间便清醒过来。
回头看见北墨烨一张愤然的脸,盯着自己。
北墨…生气了!
气他对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