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湘道:“唐兄可是因为错过武林大会,未能当成武林盟主的事情烦心?虽然唐兄没有得了盟主之位,教令师弟得了,也是一样的,唐兄何必烦恼?当年令师弟我们也曾见,人品相貌都好,与唐兄关系不也是极好的?再说,听说唐兄得了个绝色佳人,十分销魂。唐兄软玉温香在怀,可还有什么好烦恼的?”说罢哈哈大笑。
唐非花叹道:“近来几年风儿行为乖谬,在江湖上,我常听见许多传言。这几年我一直未曾见过他,不知道他现如今究竟是如何,心里实在是非常担心。若是说到美人,前些日子倒是确实有一女子,与我有了婚姻之约,只是前几日忽然离我而去,扰得我心神大乱。”
秦潇劝道:“唐兄也不必过于烦恼,江湖传言,也多有不实的,徐兄弟为人应该不坏。说起女子的事情,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况唐兄这样风流人物,到哪里找不到好女子了?”
唐非花不语,只是摇摇头。秦潇知道他心中不以为然,就也不再劝说,只是道:
“唐兄,你难得来我家一次,今晚我们兄弟俩摆酒,请你一醉方休可好?”
唐非花点点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秦潇秦湘兄弟俩早就令下人准备好了酒菜,就摆在花厅里,请唐非花。唐非花坐在桌旁,想起七年之前,似乎也是如此般的一个日子里,也是在这花厅里,也是秦家兄弟摆的酒,请他和风儿一起饮宴。他想起那时候风儿妩媚的姿态来,那时候他们之间那么亲密,如亲兄弟一样。只是那一次,风儿主动亲近他,他却逃了。从那时候之后,他们两个人见面就很少,即使见面,亲密如往昔一般,却似乎总有些隔膜在中间似的。那孩子的心事,他再也猜不透了。
他又想起第二次到秦家来的时候,也是和风儿一起,那时候秦家兄弟不在,他们一起见到了神秘莫测的秦暮。
如今再次来秦家,风儿不知道在哪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物是人非,想来颇让人悲伤啊。
对了……想到那个神秘莫测的秦暮……他到哪里去了呢?
唐非花随即问秦家兄弟:“怎么不见秦师叔?他不是不常出门的吗?”
秦湘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几年来,他时常不在家,回家也待不了多久。准是又在什么地方迷上了哪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唐非花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疑虑。这秦暮,着实神秘得让人生疑。可是到底自己为什么生疑,却有些说不清。
正疑虑间,忽然听得外面丫鬟小厮喧哗:“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三人抬头看时,秦暮已经出现在了花厅的门口。唐非花已经五年没有见过他,只见他的模样似乎苍老疲倦了些,不再像从前那样显得那么年轻了,不过倒是还很有精神。唐非花向他见了礼,秦潇秦湘两个却只淡淡打了个招呼,就回过身往别的地方去了,只留下秦暮和唐非花在这花厅里。
秦暮却似乎并不十分在意秦家兄弟的无礼,只是笑着,向前几步,抓住唐非花的手,嘘寒问暖,显得十分关切,样子也很诚挚,并不像是作伪。这种亲近的态度,让唐非花感觉有些奇怪,却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当知道唐非花情场失意之时,他也笑着宽慰道:
“贤侄这样好人物,哪个女孩儿见了不动心?莫要担心,侄媳妇一定是遇到什么难处,她早晚是要回到你身边的。”
这几句话说得唐非花心里很舒服。又听得秦暮问道:
“贤侄这些天,又准备到哪里去?”
唐非花道:“我想瑶姬失踪一事,恐怕与兰烬宫脱不了干系。如今我想去兰烬宫一探究竟,只是不知道兰烬宫所在何处。自从当年兰烬宫覆灭以来,兰烬宫一词几成禁语,老辈人几乎都对兰烬宫绝口不提。如今兰烬宫复出,行事十分诡秘,年轻一辈全然不知道兰烬宫的位置。我若要回去问师父,又恐怕师父责备我因耽于女色而误了正事,因此踌躇。”
秦暮冷哼一声:“年轻人贪恋温柔乡,又有什么可羞耻的了?男女之事,是人之所大欲。你师父是个老古板,自己清心寡欲,也不许徒弟胡来。你来说说,到底什么才算是正事呢?难道定是要除魔卫道,扬善惩恶才算是正事?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就不是正事了?你们师徒,真真是颠三倒四。”
唐非花看看秦暮的面色,十分严肃,绝不像是说的反话。这一番离经叛道的言论,唐非花是绝对不敢赞同的,却也不敢反驳,只是低头不语而已。
秦暮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贤侄,我知道你虽然让你师父教得木头木脑的不开窍,骨子里却还是个极有情的孩子。哪个女孩儿能有幸跟了你,当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若是执意要到兰烬宫寻她,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偏偏知道兰烬宫的所在。”
唐非花喜不自胜,连声道:“秦师叔,求你告诉我,我若是寻回瑶姬,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秦暮笑道:“我也只是碰巧知道而已,贤侄何须如此。你附耳过来,我细细说与你听。”
唐非花走近几步,秦暮细细将兰烬宫的所在说与他知道。听罢,唐非花便道:
“既是如此,小侄这就动身。”
秦暮拦住他:“何须如此之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去找也不迟。”
唐非花苦笑道:“听得消息,小侄实在是一刻也坐不住。还请师叔放我去了吧。”
秦暮笑道:“果然是年轻人啊,真是好性急。此时我若是强留你,你嘴上不说,心里是要骂我的。也罢,你就去了吧。”
唐非花道了声谢就去了。 秦暮站在花厅里,看见唐非花去了,不觉嘴角露出笑意,自言自语道:
“月儿闹着小性子,心里只是不情愿随着这位郎君,其实唐非花实在是个好良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总算写完啦~~~求收藏求评哦~~~~
、盛典
这一日是七月里少有的吉日。立新武林盟主的典礼,就在这里举行了。武林盟的长老们都来主持仪式;加入了武林盟的门派也都派了门人弟子前来观礼;更有武林中的许多闲人,也都要来好好看这场热闹。
武林盟过了二十二年才重新办这一场典礼,自然不能办得寒酸,让众人笑话了去。因此可以说,这场典礼准备得极尽奢华:到处装饰了华美的彩缎,几百支蜂蜡制成的蜡烛在大厅里燃烧着,散发出特别的香气;表演的歌儿舞女身上穿戴的,都是平常人难得一见的华服;服侍的侍女,也都是少见的美人,目光流转,顾盼生姿。她们都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
典礼上,徐鸣风所穿的红袍,是用上好的衣料,请极为有名的裁缝专门为典礼所赶制的,深深的红色,袍袖上绣着繁复的金色花纹,举手投足之间,花纹会闪动着金色的光芒,样子很美。
此时此刻,徐鸣风那过于年轻而又过于妖冶的脸上,竟也显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十分威严,俨然是一副盟主的样子。有些唇舌轻薄之徒想要嘲笑他男生女相的,见了他威严的样子,也就不敢随意胡言。
这一年他不过二十三岁,对于武林盟主这样的位置来说,他年轻得简直不可思议。然而人们看着他,却绝对不敢蔑视他的年轻;他生得那样美,那样美而那样妖冶,似乎有些像那些姣美的娈童,然而人们却绝不敢用狎玩似的目光看他。他们不敢看他的眼睛,虽然他的眼睛形状最美,最为醉人,最容易让人沉溺其中,然而他的眼睛也最无情,最冷,包含着最多的杀意。同样红色的袍,穿在别人身上,似乎显得十分喜庆欢快,而穿在他身上,却给人不同的观感。
出现他身上的红色,人们只会感觉到,那是血的颜色。因为他的身上有太多的杀意,太多死亡的气息,这个青年的名字在人们的口中长期与死亡连在一起,因此就连他俊美的相貌也让人觉得可怖了,以至于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他一直带着笑容,却仍会让人感觉到杀气和寒意。
在此之前,他的玉面修罗之名,大约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而得来的吧。
这几年里,他的名声已经传到了荒僻的乡间。常有乡间的妇人做出可怖的样子,拿他的名号吓唬顽劣的小孩:“你再不学好,当心徐鸣风过来杀掉你!”小孩也就吓得乖乖学好。
人们说,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杀的人太多了吧。
对他熟悉些的人却说,在他还年少,没有杀过生的时候,徐鸣风的身上,就显出王者气息来了。这个青年身上所有的这种王者气息,也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会有的啊。
这些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