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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了眼,不去看他眼中的悲伤,声音颤抖的继续问,“我还做了什么。”
“我征讨鬼族的时候,几乎无坚不摧,直接打到了鬼王府,我与那鬼王打斗的时候,不知为何你出现在不远处一群小鬼中,我便中了那鬼王的追魂锁,醒来的时候便和你出现在了这竹林里。”
“我和你一起?我不是你后来在竹林中遇到的么?”我诧异的看着他,他没有抬头,轻轻说了句:“青竹其实是鬼族人。”
听到这话我很是震惊,他嘴角微扬:“我失去记忆,他本是来杀我的,在就要砍到我的瞬间被你阻止了,青竹昏了过去,你对我说改了他的记忆,便也跟着晕了过去。”
“你昏睡了整整六个月,我只是朦朦胧胧的有些记忆和想法,青竹醒来的时候便叫我师父,我没有多阻止,便按着梦境和记忆雕刻一些东西,希望能找到线索,想起什么,后来你便醒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头,将我揽在他腰间,他的头发绕在我脸上,“这一切你都明了了,过去若是想起来只会徒增烦恼,那就暂时不要想起来,有些事到最后是会记起来的,有的人…”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幽幽的说:“是注定忘不了的。”
有的人,是注定忘不了的。比殇,是你,还是他。
第十一章
挚景依旧是那张万年冰山的脸,我明白他一定尝试阻止比殇带我在身边,虽然不成功,还是想尽一切办法给我脸色看,并不过分的一些小事我都不放在眼里,挚景是出于对比殇的忠诚才会这样的敌视我,我理解他也便不觉得他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挚景身边的几个随从小兵将比殇整理好的木箱子抬着先行离开,院内就剩下我,比殇,挚景和青竹四人,青竹红着眼强忍着还想笑出来,比殇走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青竹终于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师父,青竹等你回来…”青竹一边哽咽一边语气坚定的说着,比殇笑看着他,我此时在一边偷偷看着他脸上那清淡却吸引人的笑容,挚景在我边上轻轻哼了一声。
“青竹,若是有天遇到来接你的人,你可自己选择留在这里还是离开,我并不是你的束缚。”
“青竹不管,青竹要等师父回来!”
“青竹,”我走到青竹身边,他哭的像个泪人似的,“你师父说的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若真是有一天你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如今的这一切不要让它成为你的牵绊,当然,若真是有这样一天,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忘记你师父,是个好人。”
青竹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我越说声音越小,原因是比殇看着我的表情越来越柔和,我勇敢的对他笑笑,继续对青竹说:“你也许现在不懂,等你懂的那天,不要忘记我的话。”
“将军,该走了。”挚景不知道是受不了如此的离别还是不喜欢听我的话,背过身去轻轻咳了一声,开始催促起来。
“走吧。”比殇依旧保持着那样温暖的笑,转头先走了出去,挚景完全没有理会我,跟着便走了出去,我拍拍青竹的肩膀,也缓缓跟了出去。
“手给我。”比殇站在院外对我伸出手,我心不停的乱跳,脸越来越红,将手伸了过去,他轻轻抓住,周围的景物瞬间换做了云海,我瞪着眼看着身边浅笑着的比殇,脚下踩着的变化多端的祥云,身边偶尔被我们甩在身后的飞鸟,不远处阳光柔和的照着,我欣喜的笑了。
“若是喜欢,得空的时候我多带你来看看。”
我轻轻点点头,压抑了多日的心情总算海阔天空,光线五颜六色的折射在云间,比殇手背在身后也望着远方,我没有转头去看他,但是通过余光我也能知道现今站在我身边的男子是什么样子。
“我们到了。”比殇在我身边轻轻一说,拉着我就向下飞去,挚景此时已经在指挥那些小兵将木箱子抬着走,面前是一座不大的宫殿。和北荒之地的那个一样。
不一样的是,北荒之地那宫殿外全部都是龟裂的大地,而眼前的这座宫殿外是一整片的操练场,上面整齐的列着士兵,我们悄然的进了殿内,没有惊动练场上的兵将。
比殇将我安置好就出去了,我打量这房间,不像北荒之地的那个,虽然也较为暗沉,但远比浓黑色更生动些,有熏香炉淡淡的冒着青烟,屋内摆设也很是讲究,蔓青色的沉重帐子挂在床前,墙上整齐的各式兵器,屋中的木案上堆着很多信函,还有很多画轴,我拿起其中一只画轴正打算要看,门开了,阳光透进来,照亮了屋子,我回过头去,比殇站在门边,光线透过他照进来,晃我的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那身装束让我看呆了眼。
银亮的盔甲穿在他身上如此合身,他手里捧着带红缨的银质头盔,头发已经束了起来,用金质的发箍固着,眉眼间透着十足的英气,肩膀上一边一只咆哮着的龙头眼睛里有灵气的冒着淡淡的光,胸前是一只盘卧着的龙,眼睛处镶嵌着两颗晶亮的红宝石,整个人健壮了不少,腰间缠着银质的束带,挂着一块金质的令牌,令牌边上挂着一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片绿色的常青藤叶子。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整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对我微微一笑,将帽子递到我面前对我说:“能帮我戴上么?”
我怔了一下,点点头接过帽子,走近他,踮起脚想给他戴上,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我,我唯唯诺诺的蹭过去,绕到他背后,将帽子给他慢慢带上,正了正,就要后退,他抓住我的手按在胸前轻轻拍了拍,站了起来。
我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威武气势压的喘不过气,他却没事人一样的弯下腰看着我的眼睛说:“带子也要系上。”
我很是不自然的将手从他手里抽回来,将头盔的带子系在一起,他温热的呼吸正好吹在我脖子上,我脸烧的很是厉害。
“害羞?”他轻轻捏了我的脸一下,竟然爽朗的笑了起来,这样的比殇,如此自信的散发着光芒,像太阳般耀眼的他站在我面前,身后的侍女走过来将一条黑色的披风固在他的肩铠上,他整个人遮住了屋门透进来的光,就那样温柔的看着我,这样的情景便是个娇弱的小媳妇面对着自己即将出征的俊朗夫君一般,只是气氛却如此的诡异。
“快去吧,他们在等你。”我低着头,蚊子叫一样的说道,他沉默了一会,语气中带着笑意的说:“一会带你去看好东西。”
说罢拍拍我的头就走了出去,屋门关上,整个屋子没了强光,暗沉下来,十分安静。我捂着心口感受到自己很久都没有平复下来的心跳,大口的喘着气。
屋外突然传来震天震地的呼喊声,将士们大声的呼喊着威武,我将门拉开一条缝,比殇就站在不远处,整个人静默的站在天地间,他身边的将士也是各个威武的手扶腰间武器,雄赳赳的接受着众将士的欢呼。
我终于明白,你为何能统一六界了,便是从这些将士们完全发自内心的钦佩和自豪中听得出来,这带着如此气势和信念的军队怎可能不所向披靡。
比殇轻轻扬起手,将士们立刻安静下来,我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但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可以想象的到,他此时的眼神一定是平静镇定且带着无所畏惧的勇敢的。
比殇从台阶上缓缓走了下去,下面轻轻骚动着,我看不到他了,心中空了不少,却由衷的发自内心笑了起来,比殇,我似乎又懂了一些,这样的生活更适合你,你是翱翔在天际的雄鹰,若是停留圈养让你甘心的屈服在平淡的田园生活中,才是真正对你的屈辱,那既然如此,我便是认真的看着你怎么踏平六界的吧。
我看着周围来来回回的将士,他们脸上皆因为主将的回归而带着不由自主的欣慰,我在这里并没有人关注我,他们很是友善的从我身边经过,不带着任何的怀疑,我因为这样的欢迎而觉得感动,却也不难发现比殇身边的几员大将中虽然是清雅的看着我笑,那笑的最深处还是隐藏着对我的一份机警。
比殇换了便装,头发依旧是束着的,和他披散时候的心情完全不同,这样的比殇让你看到就会觉得充满力量,他带着我到殿外后面的一处小花园,花园中间有一块两人高的巨大的银青色石头,我很是好奇的看着它,总感觉我在哪里见过。
“这石头也是征讨鬼界的时候无意发现的,”他边说边将我的手按在石头上,那石头竟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散发着温度,“它和你的龙鳞一个颜色,兴许有什么关联。”
我回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