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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不忍再看地捂了捂脸,瞅了一眼,发现周围竟然没有侍卫冲进来,反倒在听到这声嚎叫后面红耳赤地散开了,兴许是以为白子初他们在做那事……
如此良机,焉能错过,苏清颜便趁着鸡腿女昏迷不醒之刻,赶忙翻身跃下,溜进了房间里。
此时,白子初还在迷迷糊糊地睡觉,他舔了几口手里的鸡腿,又翻了几个滚。
苏清颜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悄声掩上了门,看了眼那杀伤力强盛的白子初,一时犹豫,该不该上前喊醒他。若是一不小心,自己落得鸡腿女那般下场,当咋办。
可如今难得守卫不在,机会不可失,因而她只得咽了咽唾沫,走了上前,试探性地戳了戳白子初的手。然而,便在她正准备跑走以免被白子初打到时,却见白子初两手快速地一抱,将自己的脑袋凑了到了她的胸口磨蹭,喃喃着道:“唔,是苏小颜的鸡腿味。”
苏清颜嘴角一抽,看着他没有攻击性,索性拎起他就走。走了几步,想了想,又退了回去,将白子初扔到一旁,自个儿到处在房里翻找值钱的东西来。而白子初被扔在了冷冰冰的地上,滚了几滚,觉得冰凉不舒服,就揉了揉眼睛不满地道:“唔,冷。”
然而苏清颜忙顾着偷东西,哪得空理会他,于是,不满的白子初开始嚎声大喊:“啊——我好冷啊——”
静谧的夜里,这声凄厉的狼嚎瞬时在乐府里回荡起来。唰唰唰几下,灯火怵然通明,数道脚步声随之响起,苏清颜身子一抖,恨恨地瞪了白子初一眼,左右寻了个衣柜,便怵地躲了进去。而被这个恐怖的声音吓得走过来的乐福德,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不知该不该进去。
“闺女,闺女。”乐福德思虑了许久,轻轻地敲了敲门,迟疑地道。
可鸡腿女还在昏迷,自然无法答应他。而白子初滚了几滚,便完全被冷醒了,他瑟缩了几下,就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嗷,好冷啊。”
而外头的乐福德听着了这声陌生的男音,愣怔了片刻,方反应过来是他未来“女婿”的声音,当即便喜道:“嘿,女婿,我闺女呢。”
白子初甩了甩头,一脸未醒的模样,也不理会外头那一声“女婿”,就傻愣地坐在地板上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
久久不见有人回应,乐福德觉得不对劲了,想了想,还是轻轻推门走了出来。他目光一晃,正落到那一身狼狈歪着脑袋的鸡腿女上,吓得他赶忙要冲过去。
然而眼前白影一晃,一个大男人就冲了上来,缠上了他:“哇,好大的鸡腿啊——”
白子初从背后挂在了乐福德的身上,还未睡醒一般,闭着眼嗅来嗅去,在他身上东摸西摸,吓得乐福德使劲把白子初往外扯。可是白子初的缠功极其厉害,摸了好半天,都摸不着,最后他只得失望地停下手,跳了下来,喃喃着道:“唔,没鸡腿,不幸福。”
在这低喃声间,他不着痕迹地将手里的东西迅速往怀里一放,又装作若无所事一般,眨了眨无辜的双眼。如今乐福德一心扑在了他家闺女的身上,而苏清颜所在的衣柜正对着白子初的后背,是以他们俩都未发觉到白子初的这个小动作。
而此时,藏在衣柜里的苏清颜则是急得冒汗,这个死鸡腿白子初,将人家府主引了进来,一会她要怎么把他带出去。
然而白子初却听不着她的抱怨,他摸了摸自己扁下去的肚子,不悦地蹙眉道:“嗷,好饿啊,我要吃鸡腿。”
“吃甚吃!”瞧着自己的女儿变成这般模样,乐福德便冲着白子初恼了起来,“我闺女怎地变成这副模样了!”这乐福德仗着自己有钱有势,盛气凌人惯了,以为白子初不过是个想攀龙附凤的毛头小子,是以对白子初没个好态度。
白子初歪了歪头,左右看了一眼,指着自己鼻头问道:“你问我?”
“屁话,不问你问何人!”乐福德没好气地问道。
“噢,”白子初的手指一晃,“我以为你问……”身子一转,便要转到苏清颜所在的方向,吓得苏清颜心里一个咯噔,莫不是这傻子将她抖出来罢。
然而白子初的手在半空中晃悠了半天,东指西指道:“问鬼呢。”
“胡扯!问甚鬼呢,我问你呢!”乐福德欲将他闺女抱起来,奈何那女的太重,抱了半天那女的又软了下去,他一急,便冲着白子初怒吼一声,“你快些过来,帮我抱起我闺女!”
白子初却不理他,不知看到了什么,犹在指着空气,兀自在那喃喃自语:“啊,你说甚?嗯嗯,我知了,你说你是被乐福德扔到水井里害死的?啊!!!!”忽地他大吼了一声,将乐福德吓了一跳,而便在这时,正巧一阵阴风掠过,怵地吹灭了房里的烛火,瞬息房内落入一片漆黑,只余下明月投下的阴惨月光。
瞧着这蓦然诡异的场景,乐福德头皮忽然发麻起来,方才白子初口中所说的,为何让他途生一种惊悚的感觉。
这时,白子初忽地转了过身,双目空洞毫无焦距,在月色照映之下,他本便素白的脸显得惨白无色,他蓦地抬起两只手僵硬地朝着乐福德走去,双唇紧闭,可却有一道森冷的声音从他身上发出:“乐福德,你害死我全家,我要你偿命!”此话一落,乐福德被吓得浑身颤抖,双瞳紧缩,怔愕地看着白子初。
而这时,语调一换,白子初身上又发出了一道女子的满含幽怨的泣声:“乐福德,我好心助你害死祝公子,本以为此生便能脱离苦海,可是你却是如何对我的!你的夫人又是如何对我的!哈哈哈哈哈哈,今日,我要杀了你,为我那死去的亲儿复仇!”
一股冷息从乐福德的后脊慢慢爬上,听得这声熟悉的女声,他竟被吓得浑身发僵,呼吸停滞,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紧缩。
在月光照映下,一身白衣的白子初,宛如炼狱的厉鬼来袭,幽深恐怖。他继续慢慢地向乐福德走来,步伐不紧不慢,僵直的双手宛如操纵着人的生死线,指尖在不停地动作,这般诡异的情状,让乐福德生出一种即将要被那双手掐死的恐惧。
忽地,白子初步履一滞,僵硬地回头望了一圈,不知在看些什么。乐福德心里打了个恶寒,从无尽的恐惧中回过神来,趁此机会,便要抱着他的闺女逃走,可是抱了半天他也只挪动了一点位置。这时,白子初毫无征兆地冲了过去,掐着乐福德的脖子厉声大喊:“乐福德!我们一家五口只因交不上地头税,便被你活生生打死,我好怨,好怨啊!我要掐死你这奸商,掐死你这与官家谋财害命的恶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乐福德骇得大声一吼,将附近的侍卫都吸引了过来,他们齐刷刷冲了进来,紧张地喊道:“老爷!”
“快……快将他……”乐福德红着一张脸,指着这个还在掐着他的白子初。
那些侍卫赶忙冲上前去扯白子初,然而白子初也不知哪来的劲,屁股一撅,双腿一踢,就将那几个人都打退了。而他的手越掐越紧,看着双颊涨红的脸在自己的动作下变得一脸惨白,他口中的狂笑愈发肆意。
然,便在即将出人命之时,他忽地停下了,缓缓地松开了手,喃喃着道:“丞相说,犹不能杀你,不若你死了,谁替他卖命,不杀,不杀,待将你利用完后……”他一顿,抖着肩阴测测地笑了起来,而后哗地一下,张牙舞爪地咧着嘴朝乐福德一吼,“再杀你,哈哈哈哈!”
“娘呀!”乐福德被他这模样吓得屁滚尿流,也不知从哪来的劲,竟将那一直抱不动的鸡腿女抱了起来,“快逃啊!”
一瞬间,风声一过,黑漆漆的屋内,只剩下了白子初一人和一个一直窝在衣柜里没有反应的苏清颜了,而再看外头,除却风过的声音,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瞧着这诡异的一幕,苏清颜寻思着白子初莫不是被鬼上身了罢。双耳微动,察觉到周围没有人后,她便从衣柜里走了出来,行到背对着她低头的白子初身后,戳了戳他:“诶,莫装了,人都走了。”
咦?没动静,再戳戳,还没动静,那……
突地一下,白子初蓦地回过头来,伸出爪子,朝苏清颜一吼:“苏小颜,给我鸡腿!”
苏清颜的双瞳瞬间一缩,然后身子一僵,就再也没动作了。
白子初疑惑地盯着苏清颜好半晌,最后试探性地伸手戳了戳苏清颜,这一戳,她便轰地一倒地,竟然是被吓得晕了过去……
、鸡腿二十一·木有钱的伤不起
白子初叹气地看着身边这个表面是晕过去,其实是已经睡熟了的女人,他不由得翻了翻眼皮,这人真的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素音阁阁主么?虽说她身手确实不错,但是那时在琉光教里,暗器袭来,她丝毫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