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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的一侧是衣柜,再下便是窗户,一眼望出去只见合欢花开正艳,粉嫩娇羞的模样惹人怜爱。床的另一侧被一副景秀合欢的刺绣屏风所挡,不知里面是何?房中一个桌子也非同寻常,周围也摆了些颜色并不艳丽的花和瓷瓶。景语心下好奇,合欢争艳的地儿,莫不是枼王?
“这里暮暖庭。”
来人一袭绘青色宽袖长纱衣,见着景语微微行礼,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看着景语甚是暧昧。
诗画走上前,将床幔撩起来挂上,才转过头对景语道:
“爷要诗画给王妃送吃的过来,昨夜爷抱着王妃回来就直接回了暮暖庭。是诗画和双儿一起帮王妃换的衣服。爷说王妃累了不要太折腾,就睡在暮暖庭无妨。”
“小姐,诗画姐姐说,还没有一个女子在暮暖庭住过,进来过的也只有两人。那便是小姐和梦妍小姐。”
双儿看着景语,解释的说道。未免小姐心中有芥蒂,心中不欢快。
“王爷受伤之时,梦妍姐姐还日夜守候王爷,怎说没住过?”景语笑着摇头道。
“王妃有所不知,除了第一夜梦妍小姐守候,靠桌而眠外,每日都早早的来,晚上又回去了的。谁都明白,爷发了话,若是不尊。就算是好心也会惹得也生气的。”
诗画到底是枼王爷信任之人,的确机灵非常。
景语看着诗画,觉得她甚是灵敏,这样和自己说,像是无心却是若有所指,像是在提醒自己什么。他,真是会这么在意我?
“王爷呢?”景语摒除心中所想,淡淡的问道。
“回王妃,昨夜王爷宿在了外间的书房内,今日一早便进宫去了。”诗画恭恭敬敬的回话,对这枼王妃倒是敬重的。
待双儿和诗画为景语装扮好,用过午饭才出得门来。景语见着那书房,房中墙上一仕女图吸引了景语的眼睛。女子婀娜婷袅,低眉含笑,仿佛世间最幸福的女子,手中一翠竹,身旁也是奇石翠竹。看着赏心悦目,夺人眼瞭。这女子不正是暖太妃么,不过图中的装扮应是还在闺阁之时吧
景语不禁由衷感叹。
“好美啊!”
“本想将画毁掉,只是至今未曾下得了手。”刘睿崎淡淡的说道。
景语一惊,后头看见枼王眼中深沉,似恨似怨。其中的恩怨景语不得而知,景语心中一痛,不想见刘睿崎这副样子。便转移了话题。
“王爷昨夜也喝了不少酒,今天一早就去了宫里,当下应该好好休息一会儿。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该有休整的一天吧!”
枼王出神的望着景语,久久不说话。景语心跳不已,浑身不自在,正想打破僵局之际。倒是枼王爷先说话。
“陪我出去走走吧。”
“啊……”
不曾想这枼王爷突然冷冷的说了这样一句,景语一时没反应过来。
刘睿崎也不说第二遍,直接拉着景语便向门外走去。
双儿本想跟上,但被诗画拉住了,双儿也只好仰目注视着二人离去。
刘睿崎带着景语出了城,来到一条小河边。只见刘睿崎聚足内衣喊了一声“刘方!”
从小河上游便出现一竹筏。竹筏上有一个小桌子,桌上还备了点心和酒,景语顿时觉得枼王也是非常细心之人。
两人上了竹筏,分别在桌子两边坐下,刘方撑着船向上游行去。沿岸风景秀丽,绿树红花好不艳丽
“没想到王爷居然这么会享受,景语敬王爷一杯。”景语举杯相邀,刘睿崎也不多言,举杯同饮。
景语放下酒杯,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有心事?”
“叫我子枼。”
这枼王变化也太快了吧,话语出口一点征兆都没有。景语有些不明所以,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就是带着命令的语气。不过今日见王爷心情不好,也不予计较。
“呃……子枼。不管如何,我们也算有所相交,出于关心,才会希望能为你分担忧愁。憋在心里终是不好,可能我不能帮你做什么,但是却可以多一个人替你分担。你若信我,自然不会对我有所顾忌。你若不信我,景语也不能勉强。”
刘睿崎慢慢喝了一杯酒,抬头看着岸边道:“你看见那张零落的树叶没?”
景语随着枼王的眼光望去,只见一棵茂盛的树上绿叶正浓,然而不知为何,一张叶子却从中飘落下来
“想是被小鸟儿或者小虫子弄了下来吧。”
“或许吧,但谁又知道他是不是自己想离开这外表繁盛,内里却为了争夺树干的营养彼此不让的斗争呢?培花者为了花树长得好,就会剪掉多余的枝桠,可是他又怎么知道谁是多余的?谁才是应该留下的?”说着又喝了一杯酒。
景语有些茫然,甚感情势不对,枼王这话是指什么?就算争斗……他是皇上的六弟,他之前不还有一个三王爷清安王么。就皇上也还有一个大皇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就这么一个皇儿,为何不封他为太子?但是枼王应该也不成威胁吧?于礼不合,于宗不符。
正想得入神,发觉水下似有人快速的接近竹筏,表面虽无声无息,但是水流的细微变化逃不过景语的眼。刘睿崎也警觉起来,二人同时站起身,竹筏突然破裂,竹筏上三人飞身而起又立在散了的竹子上面。
几个持刀的黑衣人飞出水面,大刀直指枼王,枼王巧妙躲开拔剑而出便与来人争斗起来。刘方手拿竹篙,面对黑衣人凌厉的杀气毫不示弱。枼王本来担心景语安危,眼睛飘过景语,微微一笑很快放下心来。
景语手中白绫飞出与黑衣人的大刀缠绕相斗,身形轻盈旋转,白绫一端有一颗金桔般大小的水晶。水晶巧妙飞扬,每每打中敌人弱穴。
水中争斗始终不稳,景语身形一闪飞身上岸,但是黑衣人追随上岸,不留一丝空闲。见景语上岸,枼王与刘方也施展轻功,向岸上飞去。
景语轻喝一声,白绫似变成了无数条,遇敌而出,眼花缭乱,众人顾暇不极,几人被白绫打伤在地。枼王也不示弱,身形飞转,剑光极闪,身旁的黑衣人无一生还。景语知道枼王并没有尽全力,还有保留,不过也并没多想。刘方也不是泛泛之辈,仅凭一条竹篙就制服围攻他的几个黑衣人。
刘睿崎走至被景语打伤的无法动弹的黑衣人身旁,冷冷的问道: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不知道行刺本王是死罪吗?你们说出指使之人,或许本王还能留你们全尸。”
黑衣人狠狠的眼神盯着刘睿崎,一字一句道:“自古成王败寇,我等绝不出卖主子。”
说完嘴角流出黑血,中毒身亡。
景语微微一惊,叹道:“这些人真是忠心!”
“若是不忠,恐怕他们的家人就不保了。”刘睿崎冷冷的说道,径直向前走去。
景语跟在身后,想着要怎么解释她有武功的事。
“没想到你武功不弱。”
刘睿崎并未回头,想了很久才问出,脚步未停。
景语看着刘睿崎的背影淡淡说道:“景语从小就喜欢习武,并不喜欢众人皆习的琴棋书画,所以才常被人说成不学无数。在芷明山我们都是自由的,除了礼仪和读书练字为必学之外,其他紫薇夫人并未怎样要求。”
一前一后,倒是别有风情,景语低着头,跟着刘睿崎的脚步,犹如述说家常般。
“自小梦妍姐姐都是琴棋书画最出众的,箐凝姐姐因为家中本是医学世家,自己也酷爱医术,所以医术了得。唯有景语没有出众之处,自己是酷爱自由的。”
“恐怕不是你没有出众之处,而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今日你也受惊了,也不用多想其他,回去就好好休息吧。”
景语停下,看着刘睿崎的背影,突然觉得异常悲凉。刘睿崎好似知道景语没动,回头看着景语,温柔的道:
“为何不走?”
景语没有说话,抬步走到刘睿崎身边,伸出手握着刘睿崎的手,微微一笑。刘睿崎也笑了,犹如春日阳光般灿烂。
二人回府,刘睿崎拉着景语,一双眼眸盯着景语一眨不眨,欲语却不言,只想让她在自己的臂膀之下不受到任何困扰,怎忍心让她也时时担忧?
“语儿,真不想你牵扯进入这些争斗之中,我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只要我还活着,定会护你平安。所有的事,很多是身不由己的,你要信我,我必能给你安宁。你回去吧,不要想太多了。”
景语幽幽的点点头,看着刘睿崎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之感。景语也不再多言,慢慢进了玉语堂,双儿见景语神色凝重,也不多问。
一夜梦临,景语梦见三年前的百尺之战,刀光剑影,血流成河。那个人替她挡下了凌空飞来的箭枝,倒在她的怀里。他说,他愿意用生命永远保护她,可惜老天爷不给机会。他连一个陵墓都没有,因为他的尸体掉下了断璧山。景语看见他的尸体从身边被踢飞,自己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