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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弥补的遗憾。
他立刻一口答应下来。
回到白府,白傲翎立刻去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白问天。
“你为什么突然想知道关于舍生术的事?”白问天正坐在书房中品茗,听了白傲翎的话,不禁皱起了眉。
他早已想好了对答之策,“孩儿这次在西北边境曾经见过几个刻意的病例,当时便心生疑惑。今日入宫也就去了藏书楼查找线索,可是那几本书关于舍生术都未曾有详细描述,因此才回来问问父亲。”
白问天口中“哦”着点了点头,叹道,“因为这是门杀孽很重的邪术。所以就连巫国之帝离夜君也早就将它作为了巫门禁术,大概是因为如此,那几本书才没有详细记载吧。”
巫门禁术?那,会不会是有人私下偷偷地违背巫门禁令修习了?
“这也不无可能,”白问天说,“这门邪术对于那些道行尚浅的巫国门人来说实在具有很大的诱惑,它可以使修习之人的道行快速加深,而所需的时间却远远少于其它巫术。”
云出东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三十三章 王府之惑
和白问天的一席谈话之后,白傲翎才知道,原来所谓巫门禁术的舍生术其实就是一种要以生灵的灵气来修炼的邪术,一开始是需要用动物,后来要修习更高的层次便需要用到活人的灵气,而稍不注意,修炼者更可能堕入魔道。
巫术之所以被视为邪门歪道,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舍生术在数千年前给灵门中人留下的残虐印象。
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于宫中,那么就代表皇室之中很可能已经混进了这样的奸邪之徒。白傲翎在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禀明奚琮瑕,这样一来可以查清是谁在修炼这样的禁术,二来,也许还可以一举为云若之证明当初那件事的清白。她虽然如今贵为江王妃,但那件事说到底也只是不了了之,倘若不是因为云墨池的自毁,恐怕她也就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而从世上消失了。
可是让白傲翎没有想到的是,云若之在听说了他的想法后,竟然一口否决了向奚琮瑕禀明原委的提议。
“这是一个好机会,你为什么不同意呢?”他觉得很是费解。
云若之没有急着答话,只是淡淡喝了一口茶,“这个人如果没有合谋者便罢了,倘若他有,你如何保证能够一网打尽?告诉陛下便等于公之于世,无异于打草惊蛇,如此一来,要真正抓住凶手的痛脚谈何容易?”
白傲翎沉吟道,“那你打算如何?”
云若之笑了笑,其实她已经渐渐想明白了。当初在绣堂的那个雨夜,她见到了鬼鬼祟祟的萧雪遥,彼时她并不关心这个女子是去做什么的,之后也不敢去过问,再后来,便是无暇去在意了。可是如今,这些事便好像都串了起来,成了一条完整的线索。
萧雪遥的鬼祟和威胁,鸾菀嫣的莫名中蛊,殷月罗的及时发现“真凶”,再到那一日她看见容光焕发的殷月罗。
这三个人之间,有一种共同的联系,那就是,她们是一个阵营的,萧雪遥和鸾菀嫣都是以殷月罗为中心的拥护者。
事情,绝不会是如此凑巧。云若之也不相信这些连环扣会仅仅因为数个偶然而结合在一起。
于是首先要做的,便是先确认萧雪遥是不是就是那个舍生术修习者。
“如果她的修为不深的话,那么用一般的四叶茶便能让她露出破绽,”白傲翎说着,又露出了一丝疑难之色,“不过,我们并不知道她的舍生术修炼到何种境界了,而且这种巫术的特点便是浅进难出,也许她修炼了不久便已经比一般的巫门中人的修为高出许多了。倘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便只有一种办法可以辨别。”
云若之不禁激动,“是什么?”
“就是……”白傲翎迟疑道,“皇室之人的血。”
皇室之人的血?云若之怔了怔,犯了难。这可以不好拿到的东西,如果有意去取血的话,还会落个伤害主位的罪名,直接找奚清嶺也不行,这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如此想着,秀眉渐渐蹙了起来。
“王妃……为什么不直接找江王殿下试试?”这也是他心中的几分疑惑,为什么这件事云若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去找奚清嶺帮忙,难道,仅仅是因为江王的心性幼稚么?
隐隐地,他心中期盼着什么答案。
云若之摇了摇头,“这毕竟是我自己的私怨,我不想将殿下牵扯进来。”她顿了顿,又看向白傲翎,“白大哥,这件事多谢你了,以后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你就不要管了,我不想连累你。”
“你不要这么说。”白傲翎心中一阵热浪涌过,“只要能帮到你的,我都愿意去做的。”
云若之抬眼看着他,扬起唇角微微一笑,“你不要答应的那么快,我知道你是很有原则的人,也许我要做的事,是你并不愿意知道的。”
他沉默了片刻,良久,才轻声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相信。”
其实这一刻,我想说的是,若之,如今我唯一的原则,便是护着你。
一回到江王府,云若之便有意端了一碗参茶去书斋找奚清嶺,还刻意在他刚要把茶接过去的时候松了手。
“砰”的一声。
“殿下没事吧?都怪臣妾不好,笨手笨脚的。”她说着便蹲下身子想要拾起碎片。
——这些东西你就不要捡了。
她等的便是奚清嶺的这句话,只等着他也蹲下身子伸手帮自己的时候,她就可以佯装不经意划伤他的手,取一两滴血在绣帕上。
可是……
手中的碎片还来不及触到他的手,她就被奚清嶺抓住扶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他略显责备地说,“要是割伤了自己怎么办?还不松手?”
他说着便要从她手中拿走那块还夹在她指间的碎片。
这是个机会。她刚要横下心稍稍用力割去,求安忽然走了进来。
——王爷,楚姬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奚清嶺应了一声,手便收了回去。
“你先回去吧,我去母妃那里看看,”言罢,他又想起了什么,一把拿下了她手中的碎片,反复的突然让云若之没有回过神,以至于来不及实现自己的计划,“求安,你把这里收拾一下。”
说完这些,奚清嶺又对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一直到酉时,奚清嶺也还没有到流元斋来。云若之听梳儿说他从惜露阁出来后就去了元妃那里,本来想一定是楚姬又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不得不去敷衍一下那个女人,但是……至于待那么久么?
又不知过了多久,云若之正看着摇曳的烛火出神,房门却忽然“砰砰砰”急促地响了起来。
江王平时不会这样敲她的门的,云若之不禁有些奇 怪;书;网。
“云姬。”但她又确实听到了奚清嶺的声音,很低,很轻。
云若之走过去刚一打开门,奚清嶺就近乎于跌了进来。
“王爷,你怎么了?”她连忙扶住他。
奚清嶺捂着胸口,虽然声音很轻,但呼吸却有些急促。“把门关上……”
见他的样子很不对劲,云若之不禁心慌起来,于是连忙按照他的吩咐把房门关了起来,再回头时,他已经靠着床沿坐了下来。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她用手轻轻触了触他的脸,“你的脸怎么会那么烫?”
奚清嶺喘着气,看上去很难受。
“元妃……她,她给我喝了鹿血……”
鹿血?云若之惊得睁大了眼睛,那个女人,没想到……她为了争宠居然连这样的方法都用上了。可是她也不由得有一丝疑惑,就算奚清嶺不喜女色,但他服了这样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忍着身上难受的感觉从元妃那里跑出来?
“你去密室,把醉生莲给我拿来,”奚清嶺已经越发觉得眼前有些恍惚,“那个紫红色的檀木匣子。”
“哦……好的。”虽然不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清楚奚清嶺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要它,但看见他那么难受的样子,云若之还是急急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等到她再跑回来时,奚清嶺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散乱。
“王爷?”她走近他,轻轻推了推他的手,“王爷你睡着了么?”
好热……他皱着眉,喃喃道。
“热?”云若之四下看了看,“臣妾去给你打盆水来。”
她刚要转身,却被他伸手一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