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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清楚。”
言罢,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就连刚刚走过来的鸾慕英给她行礼,她也没有停留。
“菀嫣,”鸾慕英看见脸上湿漉漉的鸾菀嫣正在出神,“你怎么了?”
一旁的萧雪遥忽然幽幽道:
“江王妃她……变了。”
今天的天气并不燥热,阳光和清风恰到好处,但云若之却结结实实地对鸾菀嫣发泄了一顿怨气——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原本和她的宿怨还没了结,她倒好,居然还敢来给自己找麻烦!看来不能只想着探寻身世和江王的问题了,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祸根。
她这么想着,一路回到了流元斋,忽然看见奚清嶺正在院子里那棵大树下乘凉。他躺在那张竹藤编的躺椅上,穿着玉色的单衣,身上盖着流云蓬,手上还拿着书。
云若之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遣走了随侍的求安,然后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阳光透过疏疏密密的枝叶间洒漏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清峻的映着彩光的山岭。云若之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的某处满满溢了出来。
王爷。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若是能像你这样没有忧惧地活着该有多好……你说让我不要认命,可是命已经选择了我,既然我已经走过来了,那我就要守住它,守住你,守住……我唯一的亲人。
被世间所抛弃的云若之,走到今天,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她轻轻将头枕到了他的臂上,微风袭来,落英纷飞,那一刻,她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定感。
云出东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十五章 琴瑟和鸣
入夜,云若之让梳儿铺好了床,刚打算安寝,奚清嶺忽然走了进来。
“云姬,本王今夜要在这里睡。”他看着她,笑了。
她不觉有些意外,他今夜怎么不去燕妃那边了?看他早上的态度似乎是并不愿意和她太过亲近的,为什么这个时候又要自己跑来?
“殿下,是想下棋么?”她想奚清嶺也没有多少爱好肯让她参与。
谁知他笑着摇摇头,丝毫不避讳旁边还有侍女在,说道,“我是来找你侍寝的。”
她一时顿住,不知该说些什么,一转头,梳儿已经红着脸先退了出去。
这个江王,是怎么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奚清嶺已将她突然抱了起来。他忽地吹灭了蜡烛,然后把她抱上了床。
这……云若之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脑海中有些空白,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瞬间就僵硬的好像一块石头一样大气都不敢出。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感觉到奚清嶺和自己靠的很近很近,她甚至都可以闻见他身上那股清澈的气息。
“你怎么在发抖?”黑暗中她听见他在耳边问道。
她有些窘迫,原来 自'炫*书*网'己居然紧张到控制不住的发抖了……
“喂,”他又说道,“看见窗户那里有人影晃动了么?”
她撑了撑身子,借着光影看到那里似乎的确有人,想必是谁在那里探头探脑的。
“诶,”他故意扬高了声音,“你这衣服怎么那么难解啊?腰带都绑结实了吧?”
奚清嶺一边说着,一边真的摸着黑笨拙地把她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一把扯过被子把两个人盖了个严实。
她只穿了件单衣,却几乎倚在了他怀里,脸颊不禁有些燥热,伸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将身子挪了挪。
“就这样睡吧,明早起来的时候就要用你的姿态告诉别人,你是真正的江王妃了。”奚清嶺的语气很轻很轻,就响在她的耳边。
云若之口里嗯着点了点头,可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纠结——到底奚清嶺心里在想些什么?总觉得他好像一无所知,可是他又好像什么事都了然在心;以为他是稚子单纯,可是他却又知道嘱咐她撒谎圆房的事。
她忽地又想到了燕妃。
那,他和燕妃有没有行过周公之礼呢?
脑海中有许多的疑问,想着想着便朦朦胧胧地睡着了,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云若之才发现,江王府的世界有了新变化。
当楚姬拿到了那张染着处子之血的白色方帕时,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云若之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早这样不就好了,”楚姬把帕子交给了麻姑,有些埋怨地看了云若之一眼,“你看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言罢,她竟破天荒地让云若之和自己一起用早膳。
云若之口中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她也觉得奇 怪;书;网——那方帕上的血是怎么来的?难道,是奚清嶺?
原来他昨晚所说的“要以姿态告诉别人,你已经是真正的江王妃”还包含了这个意思,就是对它要不动声色,要顺着楚姬的话默认一切。
因为这一个夜晚,云若之在江王府的命运似乎有了变化。
但让她疑惑地是,燕妃在来请安听到她们之间的谈话时,并没有表现出嫉妒的神色,只是淡淡笑着,好像这件事情并不让她意外。
奇 怪;书;网了,云若之想,上次自己生病,江王不过是在流元斋坐着陪了她一夜,燕妃知道后神情都有些伤感,这次她听说自己和江王圆房了,居然毫无反应。为什么?难道她压根就不相信么?
这件事,实在太奇 怪;书;网了。
转眼,到了染王奚冰尘纳妾的大喜日子,这一天,朝中许多有身份的宾客都来了。除了尚王奚归涯在府中照顾自己病重的妻子,其他的王爷也都来了。
再次踏入染王府的大门,云若之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成了江王妃,而他,也要再娶别人了。
呵。她笑,果真是世事无常么。
来到花厅,看到正在接受宾客祝贺的奚冰尘,他穿着喜服站在众人中间,笑的淡雅。
“四叔,”奚清嶺朝他走了过去,“母妃让我来恭喜你。”
奚冰尘看到了奚清嶺,也自然可以看到她,于是目光微微一转,就瞧见了跟在奚清嶺身后走过来的云若之。
“谢谢你,清嶺。”他在笑,可心里却已经开始嫉妒了。
“臣妾恭贺四叔。”她觉得很别扭,可是却又不能不说这样的礼数之言,于是眼神就有些不自在地回避他。
奚冰尘听到她自称臣妾,还叫他四叔,也觉得很别扭,更觉得心里像被揪着一样难受。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还能这样坦然地面对他!如果不是在她成亲当晚自己失控喝醉了酒,又怎么会把鸾菀嫣错认成她,和她发生了一夜之情。倘若不是如此,今天他也根本不必娶她。
可是他也不能不承认,当初向奚琮瑕奏请纳妾的时候,除了迫于来 自'炫*书*网'鸾氏的压力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的一时意气——为云若之的成亲,为她的离开。
“谢谢。”他看着她,简单的两个字却包括了心中太多太多的情绪。
宾客入座的时候,染王府的家丁便一一为众人的杯中斟满了酒。直到江王府的这一桌前,燕妃看到来斟酒的人时,不禁愣住了。
而对方也同样愣了愣,虽然只是短暂的时间,但云若之还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无所适从。
其后,在席间大家觥筹交错的时候,燕妃悄悄退出了厅外。
她在回廊上刚刚走了一段,就被人一把拉到了旁边。
“燕儿……”
她看着眼前这张让自己不敢相信的脸,红了眼眶,“齐哥,你……你没死?”
男子用力点点头,“我当初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养了大半年才养好。我本来想回来找你,可是又一想,我现在回来仍然是一无所有,你的父母照样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所以就留在那里跟随新任的主将继续征战,直到近日,受鸾上将举荐,我才回来做了染王殿下的家臣。我一回城就找你了,可是,你家中的人都迁回故居了,我打听得知你已经嫁给了江王……我,我曾经去江王府门外等候过,可是总也没有见到你。我想进去看看你,但是又怕给你带来麻烦……”
“你别说了,”燕妃忽地打断了他,眼中闪烁着泪光,“既然你没死,你为什么不给我来封信?你知不知道当初我几乎就要随你去了,可是我母亲拿死来威胁我,说她要走在我前头。那时,家中已经窘迫不堪了,我大哥连成亲都没有足够的钱筹办,适逢楚姬娘娘为江王选侧妃,我这才入了江王府……”
“我有啊,我写了很多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