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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副被云若之藏在心底的画面突然闪现出来,太多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她几乎都忘了那一刻——
“你回来了?”
“绛梅。”
那个名字,那个似真似幻的吻……没错,他生命中最后一刻所看到的人,不是她,不是云若之,而是那个叫做绛梅的女人!
但,绛梅是谁?
“你说的,是谁?她叫什么名字?”她以为,也许白落樱能给她答案。
然而白落樱抬起头看了她许久,问道,“你是谁?”
“你刚才说我是云墨池的妻子,是吗?”云若之不相信,再也不相信这些都是巧合。
“墨池哥哥有妻子了……”白落樱的状况已经无法明确地回答她的问题,“我不能再想着他了,不可以,不可以……”
说完,她就抱着头蜷成了一团,古琴也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声,也重重地砸在了云若之的心上,让她猛然清醒过来,决定去追寻答案。
新婚的第二夜,奚清嶺又想往燕妃的住处跑,被早已等候在必经拐角处的楚姬给拦了个正着。
在楚姬看来,云若之虽然不是个称心的媳妇儿,但总比那个入门已经三年肚子却始终毫无消息的燕妃多了一些期待感,眼下要为江王开枝散叶,也管不得他自己喜不喜 欢'炫。书。网'了。
于是奚清嶺被他的母亲一路监督着,又回到了云若之的房门口。见他拖拖拉拉的,楚姬干脆让自己的亲侍上去叩响了房门。
“吱呀”一声,云若之从里面打开了房门。
“你们好好歇息吧,我就先走了,”楚姬说,“云姬,好好伺候你的丈夫,知道了吗?”
云若之当然明白她加重语气所说的“伺候”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无奈之余脸颊也不禁羞得微微燥热起来。
“殿下……”她转而看向奚清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该先行礼,又好像该让他进来,最后脑海中纠缠的东西都变作了这两个几乎听不见声音的字。
奚清嶺没有多说什么,抬脚走了进来。
“你在看书?”他一眼瞅到了桌上的那本诗词。
她关上门,点了点头,“闲来无事就随手翻了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来了兴致,“你会下棋吗?”
是的,她当然会。
于是他便硬拉着她陪自己下起了棋,这一下,竟专注不已。
她有意让他,可是他的棋实在下的很差,怎么也要输给她,最好的一次也不过是和棋。但他就像个孩子一样,见到输了就不依不饶,非要再来一盘,一盘又一盘,直到下半夜她都几乎睁不开眼睛了,他才猛地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推。
“困了,睡觉吧。”一贯的突然。
云若之看着他又和昨夜一样脱了衣服自顾自躺到了床上,又再觉得无所置措了——还是和衣坐在一边吧?早知道就该早让人再拿床被子来,我睡地上也好过坐在哪里打盹。
正在暗自无奈的时候,奚清嶺忽然转过头对她说道:“你在干什么?还不上来睡觉,这烛光明晃晃的,本王睡不着。”
“啊?是……”她一愣,赶紧吹了蜡烛,然后摸着黑走到了床边,一不小心脚还踢到了床墩,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掀开被子刚要钻进去,他又说道,“把衣服脱了吧,这布料摩挲着真不舒服。”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忐忑地轻手轻脚照做了。
原来一张床,两个人躺在一起,会那么挤。云若之觉得自己好像稍微一动都会碰到奚清嶺的身体,紧张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好直直地平躺着,一动也不动。
可是紧张了好 久:炫:书:网:,身边那个人的呼吸却似乎渐渐均匀了。
奚清嶺,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身体也就不再那么僵硬了,困意也重新席卷而来。
清晨,好像是被窗外传来的一阵鸟鸣声吵醒的。云若之缓缓睁开双眼,觉得身上有一股浓浓的暖意,这好像,是昨夜梦中就有的温暖。
啊?她忽地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吓得将头往后一缩。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她竟然自己钻到奚清嶺的怀里去了?还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身上睡了那么久?
脸唰的红了起来。他们两个,都穿着那么单薄的内衣,居然靠的那样近……她越想越觉得羞得抬不起头,但奚清嶺好像还没有动静,她抬眼瞧瞧看去,果然,他还在睡着。
他也在夜里翻身的时候将身子侧了过来,对着她的不再是后背,而是那张熟睡中的清澈美好的脸。
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窗和纱帐淡淡笼在他的脸上,美好到让云若之有些失神。他安静的时候倒也很惹人疼惜。
唔……
他忽然有了动静。她赶紧闭上了眼睛,装出熟睡的样子。
奚清嶺动了一下身子之后,睁开了眼睛。
天亮了。
转过头看见了还在“睡觉”的云若之,他淡淡一笑,轻轻起身下了床。
他自己穿好了衣服,怕吵醒她所以打算去书房梳洗,她躺在床上侧耳听着他的动作,感觉到了四个字——小心翼翼。
奚清嶺回过头又看了一眼“熟睡”的云若之,发现了什么,又走回到床边俯下了身子。
她能感觉到他就在身边。很近。
他拉起被子往上扯了扯,搭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又转身打开门出去了。
她舒了口气,睁开眼睛,看了看正好好盖在身上的被子。
奇 怪;书;网,江王他,好像并不那么讨厌我啊。还是说,稚子的心性,果真都是纯良的吗
云出东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十章 真情难安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绾月抬起头,看到奚漠风正一脸怒气地看着自己,淡淡一笑,“殿下此话何解?”
“你知道。”他撇过头,扔给了她三个字。
她依然淡雅如风,浅笑应道,“恕臣愚钝。”
你……奚漠风只觉得气结难忍,旋而对她的近身侍婢说道,“你先退下,本王有事要和国师谈。”
见奚漠风的样子并不像是心平气和来说话的,侍女有些左右为难,直到苏绾月应许,她才诺诺地走开了。
“当初是你说要我留在千雪阁半年,可如今时限未至,你为什么要向父皇进言奏准我回府?”
原来,就为了这个所以特意追到后山来的么?
她静静地听完他的指责,笑了,“殿下不是一直希望回到过去的生活吗?”
比起他的语气,苏绾月说的实在是轻薄如水,但这样清淡的话语却像一大盆冷水一样让他猛地醒悟了些什么。
是啊。他应该高兴才对,明明是提前解禁回府了,可为什么感觉却是那么生气呢?
他又看了看苏绾月那张美丽淡雅的脸,赫然觉得和她之间的距离又变得千远万远,这种感觉让奚漠风觉得很不舒服,忐忑到害怕,害怕到愤怒。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讨好你好让你早点放我离开这个清淡到无味的鬼地方?”千雪阁是清淡,但因为她所以不无味,更不是鬼地方。可是奚漠风觉得这样说好像才能让心里舒服点,哪怕是让她的情绪稍微有一丝丝的波动,他才会觉得也许自己在她的心里并不至于是一抹无所谓的微尘。
可是她好像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平静淡定到了极致。
“殿下多虑了,臣从没想过这些问题,”她说,“臣不过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对殿下作出中肯的评价而已,殿下在千雪阁期间所作的一切的确都表现出了有认真悔过,修习心境的心思,所以臣认为,所谓的半年期限,不过是个死物,殿下也不必太过执着。”
言罢,她款款又行了礼,“殿下如果没有别的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在整个朝野中,唯有苏绾月,是可以忽略所有皇亲的臣子。她地位的特殊性,奚漠风一直都是极为清楚的,然而此刻,前所未有的愤怒却在猛烈地冲击着他的心。
苏绾月刚刚走了两步,手臂便忽地吃痛,不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一下扳了回去。
发生了她始料未及的事。
奚漠风,她怎么也没想到奚漠风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他居然,居然用一个霸道的吻阻止了她的脚步!
“殿下!”她用力挣扎,终于推开了他,“请自重!”
唇上的温热感还没有褪去,苏绾月的脸涨得通红,如同是发生了一件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