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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要到了,先行出兵,路上再说!”段匹磾见远端有几名将领飞马而来,知道是催促自己发兵的,一声令下兄弟几人各自归位。
城门一开,五百铁骑好似猛虎下山,龙归大海般嘶鸣而去,一千五百名步卒不甘示弱的也是列队开出。
……
“什么!?太子殿下负伤?”素来稳重老成的后汉丞相刘宣闻讯也是惊得一身冷汗,看着传递消息的军卒,不可置信的问道。
“据闻太子殿下的大军在朝歌城外被伪汉车骑将军罗宪击败,战报在此。”由前方败退下来的大军把军情详细递上。
刘宣接过来脸色凝重的看了一遍,甩手在桌案上道:“朝歌汉军不是姜维统领,如何换了罗宪!?太子现今何处?”
邺城中的御医加上文武官吏火速前往迎接太子刘和,太子刘和本身倒是没有这么大的魅力,但国家的储君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显然是朝野震动的。
身为留守邺城的最高领导者,刘宣并没有出城,而是召集了邺城左右各军的首领商议一件事儿。
“姜伯约离开朝歌,所指为何?”刘宣的问题只有一个,却是最为尖锐的那个,若是找不到姜维与罗宪换防的理由,就无法搞清楚汉军的动向。眼下汉军入侵已有两日,朝歌陷落,太子负伤,可还是找不出汉军的攻击重点,这才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胡人绞尽脑汁之余,对于伪汉监国太子刘动的评价两天之内已经提升了好几个层次。如此大规模的作战,即便有姜维在旁参考,但也无法说明那刘动小儿一点力都没有出过。更何况伪汉皇帝刘禅把监国的权力交给了刘动,姜维想在军事上架空监国太子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呢。
若是知道刘动的父亲乃是后世之人,而刘动的军事韬略乃是有邓艾,姜维这几乎是当时最负盛名的用兵名家调教而成,怕是刘渊本人也不敢小觑这一次的汉军北伐了。奈何事情便是这样,当你重视时觉得汉帝刘禅不过如此,当你疏忽时却不想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朝歌虽失,荡阴无忧,汉人目的绝非邺都!”宇文倧再一次起身,申明自己的观点,这一次几乎是带着咆哮的态度。对于那些三番四次阐明观点,要重兵屯聚荡阴以防不测的将领,宇文倧似乎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耐心。
“哼!大军纷纷而出,邺都兵力锐减,太子殿下负伤,荡阴仅有刘巨一军守御,如何保证汉人不乘虚而入?”自有持反对意见的大臣嗤之以鼻的说道,好似自己所说的乃是世间的正理。
宇文倧目透凶光一言不发的盯着反驳者,恨不得把这厮生吞活剥一般。那反驳者只是贵族文臣,见状脸色一变,颤声道:“宇文将军你这是什么态度?”
段部飞黄腾达,慕容部也是地位尊贵,唯有宇文部的的提升无法与其他部族相媲美。这是朝廷的制衡之策,也是有意的压制,但对于宇文部来说,看着这些贵族文臣们在这里狂吠,把怒火可不仅仅是对方的油盐不进,更有对自己的质疑,对于部族的质疑与轻蔑。
宇文倧傲然冷笑道:“对待什么狗,便要什么态度!”
“你!含血喷人!”那贵族文臣当年在部族中也是显贵的身份,无拳无勇的在朝中供职,素来都是搬弄唇舌的家伙,此刻被一莽夫侮辱不觉脸上无光,强撑着勇气起身以对。
“哦?是么?”宇文倧面色一寒,杀机大盛,踏步向这文官走去。
“啊啊……”这文官贵族见左右的同僚并无帮手意思,不觉暗自后悔,谁不知道宇文族乃是陛下有意压制的,而宇文族内之人脾气刚烈,怨气正盛,自己惹的这位宇文倧更是屯驻邺城左近的护卫队统领之一。
说是拱卫邺都,实则是方便指挥与监视,这大家都是心如明镜,因此宇文族人发表看法时都是客气的态度。
但颐指气使惯了,终究是有人掌握不好分寸的,况且众人眼前谁也不想丢了脸面。回头被人嘲笑不说,日后见了对方也有不好做人的因素在其中。那文臣欲哭无泪,又不能求饶,满目哀怜的去看丞相刘宣的位置,奈何丞相方才出了大厅,剩下的人竟是没人愿意出面主持公道。
商议许久,已然分成了两大派,一派认为当务之急是巩固邺都的防御,重兵屯聚荡阴;另一派系的看法是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应当派遣兵马全力出击,在各个道路方向上都主动攻击汉军,如此可看出汉人虚实,避免被表象迷惑。
只有少数人没有表达看法,可大致对立的双方已经形成,宇文倧无心继续辩驳,索性耍起了横。
第三百六十七章 闻咳而止(上)
官道,宽阔且直。
远端山脉绵延,顺着官道起伏笔直无限延伸,让人慨叹。一队队后汉的精兵大步流星,慷慨激扬。烟尘如同烟花散天般从行伍中升起,蔓延,扩散,逐渐掩盖了十几里的官道,可瞒不过一双双锐利的眼睛。
“胡人精锐,三千以上,内藏骑兵六百,速报!”
“是!”
不远处的山麓中数骑飞奔而至,无数目光同时瞩目,不等吩咐已有无数的汉军起身整理甲胄,兵器,准备出征。
大汉厉锋将军祖逖仔细听着斥候的回报,面容严肃认真,剑眉起伏有致的微微跳动,最终双手一搓,满意的道:“窥破我军战略,胡人之中亦有奇才,但此时已是晚了。使一部斥候继续观察,另需关注可有后续敌军。”
“遵命!”几名斥候闻令干脆利落的转身飞奔上马,风似的离开了山麓。
“将军!”军中将领此刻聚集过来,纷纷抱拳示意出战。汉军早已在此地布置妥当,等待的便是一个机会。
祖逖双手负在身后,遍视诸人道:“黎阳守军不会超过一万之数,东路素来安静,而我军陈兵南路,须得南路消息方可出击。”
“但胡人行军甚快,若是越过前方山脉,想要狙击便是不易。”有将领带有几分顾虑的说道,自家兵马抢着地盘便是要伏击有可能出现的敌军,如今肥肉送到了嘴边,怎会有不吃掉的道理?
春风吹入,林叶抖动,祖逖手捻一片落叶,以沉稳之态道:“胡人并无辎重相随,此路人马不过哨探。我欲使众军收缩山中,偃旗息鼓,钓一条大鱼,尔等以为如何?”
众将闻言抱拳齐声道:“凭将军马首是瞻!!”
……
“娘的春色,这般行军能有什么发现,不如叫弟兄们上山索敌!”行伍之中鲜卑族大将段羸侯在经历了半日寥寥无事,平淡无奇的行军后再一次忍不住嚷了起来。
一旁的段厉玄倒是手捻须髯兴致盎然的欣赏这山岭春光,时不时的还吟唱乐词。若不是观其样貌与打扮,活脱脱便是爱慕中华文化而修身致学的学子。有过侍奉魏人的经历,自然与段羸侯这般塞外生长的家伙品位不同。
“这山岭广阔,哪会有什么收获?送上门的肉都不要,只能说并无汉人埋伏了。”段厉玄环顾四周,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带有几分好笑的对着段羸侯说道。
段羸侯大脸一黑,觉得很是郁闷,想了一想终没有再说什么。自己与段厉玄乃是族长段涉复辰麾下的两大亲信将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然无论身材,体魄,还是学识这段厉玄都占据绝对优势。
诸如今日这般的情形早已不知出现了多少次,每当自己要争辩时却都有一种儿子与父亲争论,弟弟与兄长贬斥的感觉。
这感觉很不好,很不喜欢,尤其是今天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再行个三十来里路,这天色怕是也黑了,届时我带千余人留守驻防,羸侯你辛苦一趟回城禀报。那曹嶷雷厉风行,用兵极严,想来也是今夜可到,有羸侯你带去消息,必然可让族长在陛下面前身价倍增呢。”
马鞭一圈圈的缠绕在手中,一小段尾巴轻松自在的甩打着空气,段厉玄含着笑意对矮自己一头的段羸侯吩咐着,那神态倒是真的把这不可一世的鲜卑族大将当做弟弟妹妹看待一样。
段羸侯想了想对此倒也是没有异议,这条东进的路乃是前往平原方向的最佳路径。不仅仅是因为距离,更是宽敞的官道便于辎重车仗的跟随。虽说是在本国领土作战,钱粮供应自当比汉人更占优势。但钱粮匮乏,又是南下失礼,剩余的粮草辎重一部分被各部带到后方,一部分分别分配在城池中暂时还没有什么打算。
有城池接应,可未必有足够的粮草供应,况且这黎阳的库府有不少都是段部军队们充实的,段部要离开返回青州,带走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哎!你倒是图个轻松,俺这一个来回可是上百里的路程!”段羸侯自怨自艾似的说着,在段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