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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邓家父子,还有徐、吉、霍三家父子平日里刻苦,今年得了丰收,农活也早就做完了。
天寒地冻,村里大多人都窝在家里。村里村外,大地上一片纯白,光芒闪过,银光耀目,通看不到一个脚印,周围静悄悄的也听不到一点鸡啼犬吠的声音。初起的太阳,成了一团暗无光华的白影,好像懒洋洋似的,使得村里景物更显荒凉。远近树枝上结起了一朵朵形状各异的凌花,不时狂风一吹,卷起一蓬接一蓬的雪沙,满空飞舞而下,打在地上,沙沙乱响。风中不时发出一种凄厉的哨声,听去刺耳。
邓家宅子门口,忽然走出一个年约十四岁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青色的棉袄裤,头上一顶旧毡帽,在这寒冬,少年却是精神奕奕,吐出了一口气,冒着寒风,开门出来。这时一阵狂风袭来,少年一回手先将门搭绊一把抓紧,然后使着巧劲用力往外一拉,听得里面有了落闩的声音,又往里推了推,方始离开,动作灵巧而稳练,看去力气不少。
这少年郎,正是邓云。邓云所占据的这具肉体本就长得结实,看来从小没少锻炼,只不过不知为何犯了怪病,竟然一命呜呼,又鬼使神差地让邓云的灵魂给占据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邓云待邓家夫妇如同亲生父母,十分乖巧孝顺。而邓云来个这个陌生的世界,也有了半年的时间。这半年来,他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还有了四位亲如手足的兄弟。
不知不觉,邓云已少有想起前世之事,已把自己当做是这个时代的人。
“哇!真冷!也不知道他们去了没有!”
雪深天寒,那吹来的西北风,好似一柄柄刀刃,扑面生疼。邓云搓了搓手,喃喃说道。
邓云去意颇急,不过雪深路滑,邓云一面顶着风,踏着雪,高一脚,低一脚,连蹦带跳朝前急驰。这半年来,除了先前一些日子邓云没有修炼,后来想了办法,与邓冲说明后,邓云每日都勤奋操练,特别是丰收之后,邓冲还有徐宝、霍锋、吉永祥等人都不用邓云这些孩子下田做事。邓云便和兄弟们日夜练武,每每一练就不知时辰。
在前世,邓云的咏春拳法,虽不能返璞归真来形容,但起码达到了小宗师级的层次。经过这段时日的修炼,邓云已经渐渐熟悉这具肉体,按他预料,现在他起码有前世三成的功力。
却说,邓云刚出村口,忽然一阵狂风迎面吹来,那随风而来的碎雪呼啸袭来。邓云双眼一亮,下盘早就立好,手成鹤形,一拨一抚,竟就练起武来。
只是不知觉下,狂风越来越大,似乎要与邓云分个高低。
第三章 雪中练武
邓云练武,练得着了迷,不断地摆动着招式。咏春基本手法以三傍手为主,还有挫手、撩手、破排手、沉桥、粘打。主要步法有四平马、三字马、追马、跪马、独立步等。它是一种集内家拳法和近打于一身的拳术。它立足于实战,具有招式多变、运用灵活、出拳弹性,短桥窄马,擅发寸劲为主要特点,凭借手桥肌肤灵敏的感觉,发挥寸劲力量的内家拳法。
咏春博大精深,邓云前世虽自小修炼,更有李卓大师指点,但还是未曾学个精通。李卓大师曾经有一次与别派高手对战。邓云很记得,当时李卓大师出手快如闪电,手法之防护却又能风雨而不透之。
咏春攻防兼备,防护更是咏春的精华所在。
而其中,‘挡四门’是咏春最为深奥的一种手法。所谓的‘四门’,也就是在身体的正面划出一个四方形的面积,然后再在此四方形面积内划分为四块面积均等的方形区域作为对方攻来时各种格挡法的依据。此‘四门’之标准是高不过眉、宽不过两肩、低不过腿。现在邓云就在修炼着‘挡四门’,在狂风吹袭下,碎雪不断袭来。邓云只觉得气都透不转。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只屏着气,挫、撩、破、沉、粘等各种手法无所不用。渐渐地,狂风渐止,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声。邓云听了,神色一喜,纵身一跃,顺着地形高低,连滑带蹿,往前跑去。
邓云跑到山坡上,性子较为好动的霍锐,急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双眼发光,他刚才在山坡上已经瞥见邓云身迎狂风,拳挡碎雪而不粘身的景象,那一个神奇,直教霍锐心里亢奋不已。
“大哥!!你那是什么手法!!”
霍锐话音刚落,徐庆、吉青也紧随过来,两人眼光炙热,似乎也十分好奇。邓云笑了笑,轻声道:“这是挡四门,是咏春里较为高深的手法。你们根基未稳,还是多练木人桩,到了时候,我自然会教你们。”
“嘿嘿,大哥待我们兄弟就是好!我一定勤加练武,不令大哥失望!”霍锐咧嘴一笑,挥舞着小拳头。吉青撇了撇嘴巴,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净会说大话,平时也没见你有多勤奋,就会在大哥面前卖乖!”
吉青性子较为好妒,平时就看不惯霍锐有事没事地和邓云卖乖。
少年多会有几分傲气,霍锐一听,登时不愿意了,瞪着大眼,囔囔叫道。
“三哥,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要不我们比划一下!?”
“比就比,怕的是王八!”
吉青也不示弱,挺胸踏前一步,架势摆开。徐庆皱了皱眉头,走到两人中间,一手推开一人。
“自家兄弟,有什么好比的!而且你们忘了,大哥常说,练武不是用来逞凶斗狠,而是修养心性,强身健体的!”
老二徐庆,性子冷静,为人老练,平时练武也是刻苦,除了邓云外,兄弟中功夫属他练得最好,在兄弟四人里充当类似润滑剂的作用。
“二弟说得是理。我教你们练武,可不是要你们把拳头对着自家兄弟。三弟、四弟,你们的性子要改一下了,易燥之人注定是一事无成。”
邓云脸色一沉,竟表现出和他年纪极为不相符的老练。吉青、霍锐听大哥发话,也不敢造次,纷纷应是。
就在此时,忽听不远处树枝上一阵微响,一片雪花落在白凯凯的雪地上。兄弟四人闻声纷纷望去,看见树上有一个乌巢,里面伏着一只乌鸦,看神气已快冻僵。
霍锐一看,便来了精神,嘿嘿笑道。
“那乌鸦快要冻僵了,看我把它射下来!”
霍锐说完,就把身边软弓竹箭取出,扣上弦,‘啪’的一声震响,竹箭倏地射出,哪知一阵狂风袭来,把竹箭掀得飞走。巢上乌鸦似乎感到危险,呀的叫了一声,拼命地扇起双翼,一颠一颠地飞了起来。
“啊!它要逃跑了!快追!!”
霍锐本想在邓云面前表现一番,顺带向吉青示威,教他不敢看小自己,自然不愿舍弃,立刻像只小猿猴般窜动起来,追了一阵,拉起弓弦又射。可惜,乌鸦已经飞起,加上风又大,霍锐射出的竹箭还未够着,便又被掀飞了。吉青看得暗暗叫好,正想说话讽刺,这时徐庆一眼瞪来。吉青登时把话咽回,暗暗嘀咕,自己怎就这么怕他呢?
而此时,邓云默默地看着渐渐远去的乌鸦,心中暗忖。
“你此时虽被寒冬冻僵,可是天气一暖,你便羽毛丰满,海阔天空,任你飞翔了,我呢?乱世将来,我又该何去何从?”
邓云心头想着,不知不觉入了神。忽然,吉青叫了起来,原来他发现山坡上伏着两只山鸡。兄弟几人本就商量今日打猎,然后在邓家食饭,共同一聚,喝些热酒取暖。
农村里也没太多规矩,再加上条件简陋,有些孩子十一、二来岁就开始喝酒来取暖了。
“大哥!快过来!不然那两只山鸡要逃去了!”徐庆心知吉青的箭艺和霍锐差不多的烂,想他肯定打不着。邓云听了,精神一震,矫健的身躯在雪地上飞驰而去。待邓云赶到,正见吉青向左边一只山鸡射去,只不过吉青的箭艺实在是惨不忍睹,竟然偏飞许多。左边那只山鸡咯咯叫着,昂首挺胸,好像在嘲笑着吉青。
“好哇,你这头畜生,竟敢小觑小老爷我!”吉青也来了脾气,眼里发着凶光,好像一头小虎崽准备望山坡上扑去。
“慢!让大哥来!不然这两只山鸡都要跑了!”
邓云曾经和徐庆他们上过附近的大兴山打猎,当时邓云一直未有显露,众人都以为邓云怕会献丑。那时徐庆暗暗叫奇,早些年他们也见过邓云射箭,箭艺也不算是差,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哪知后来,就在众人准备下山回去,邓云一箭射出,把一只远在三丈开外的野兔当场射死,可谓是例无虚发。徐庆他们方知邓云原来是深藏不露,箭艺更是不知何时突飞猛进。
可徐庆他们却不知道,此邓云非彼邓云。在前世,邓云对大中华武学酷爱至极,只是平日里时间窘迫,十八般武艺他就练了弓箭和枪法,也算是有了基底。他的箭艺虽未有百步穿杨的本能,但还算能上得了场面。
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