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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我还欠她钱。”
蔡镇龙无奈的摇摇头,又笑道:“我见过你。”
“在哪?”赵千走到甲板边,望着海面,深深吸了口气。
蔡镇龙走到他身旁,“吃面的时候,我有先天眼疾,不过听力却很好,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很有意思。”
“眼疾?”赵千回头。
“看不清楚近的东西。”蔡镇龙道。
“先天的远视眼嘛,只不过你过分严重了,也不是什么疾病,我也是先天远视眼,不过近的东西也看的很清楚,小时候,他们也是因为我这个条件而把我从孤儿院接出来的。”赵千道。
“你是孤儿?他们?”蔡镇龙问。
“他们……我对不起很多人,但他们是我最对不起的人。”赵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说这个了,反正我不知道爹妈叫什么,连姓也是百家姓第一,还不错了,生下来就得了个第一。”无所谓的笑笑,“我叫赵千,字青山。”
“青山兄,你这性格倒也稀奇。”蔡镇龙点点头。
甲板上的尸体被扔到了海里,也打扫干净了,一个海盗拿过来两瓶酒,蔡镇龙接过,递给了赵千一瓶,“喝一半,倒一半进海里,他们也曾活着。”
赵千望着海面上漂浮的尸体,喝了一半酒,将另一半倒进了海里。
“这就是我们的命,回去吧,海送你们回家。”蔡镇龙将酒瓶扔进了海里。
“只不过赌输了。”赵千将酒瓶抛向空中,拔出枪,一枪就将酒瓶打碎。
“赌输了……”蔡镇龙心里一阵震撼,不止是因为赵千那快得几乎看不清楚的动作,还因为他的这句话。
赵千玩着枪,“为什么放过我?我相信绝不是因为我赞扬你祖上的那些话。”
“你是不是革命党?”蔡镇龙问。
原来如此,听我说了句荷兰话,又没辫子,还叫满清为鞑虏,就猜测我是革命党了,蔡镇龙啊,你心里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自祖上牵公殉海后,他的后人移居到了南洋,一直以海上运输为生,几代下来,也积累了不少财产,可这仇是不能忘的,我们已经把南洋当成了家,勤劳的工作,可却受到荷兰人的压榨,当地土著的欺辱,满清狗也不闻不问,抛弃了我们,这国仇家恨,都是不能忘的,我这一生,最大的志愿,就是推翻满清朝廷!”蔡镇龙有些激动了,“我变卖了所有家产,组织了这样一支军队,虽然只有一百多人,却是受过正统的训练,满心诚意的想要投靠革命党,却被拒之门外。”
“为什么?送人送枪送船的好事他们怎么会拒绝?”赵千不解。
“我抢了一艘法国船,他们怕了。”蔡镇龙冷笑着,“满清是鞑虏,这洋鬼子就不是鞑虏了?笑话!”
“抢了法国船,英国人应该不会找你麻烦,洋鬼子自己也斗得厉害,任何时代都这样,就是个大赌场,谁更狠,谁更聪明,谁就有赢面。”赵千道。
蔡镇龙又是一震,“青山兄的话发人深思。”
“别青山兄青山兄的,让我想起了那帮革命党,我这船货,就是从他们那里赚的。”赵千笑道。
“卖枪?”蔡镇龙也不笨,同时明白了赵千不是革命党。
“是的。”赵千也不瞒他,实际上刚才看到蔡镇龙看自己造的蝎尾96的目光时,也明白了这也是蔡镇龙放过自己的原因,还是重要原因。
蔡镇龙还想问,却被赵千打断了,“我们拜把子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罗嗦了。刚刚我们以血相见,现在也可以兄弟相见,因为你有我要的,我也有你要的,这就是利益,这才是不变的,为了利益选择,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做什么都没有错。”
蔡镇龙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男人说话如此直接,可不得不承认,这个看起来轻佻浪荡的家伙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三杯酒,三声枪响,两个人结为了异性兄弟,赵千二十五岁为弟,蔡镇龙二十七岁为兄。
那艘新式的英国快船鹿耳号在前面开路,这艘货轮跟在后面。
和蔡镇龙聊了才知道,这艘货轮属于一香港一家船舶公司,而那家公司的背后,竟然是万安堂,蔡镇龙因为是海盗头子,做事狠辣,在东南亚一带的海域很出名,和香港的三合会也有联系,之前在附近海面做的几笔买卖,都是万安堂牵的线,也分到了不少钱,那些被陈荣三人在底舱杀死的咕哩,也都是万安堂的人。
“万安堂啊。”甲板上,赵千喝了一杯酒,抬头望着夕阳,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弟弟,怎么,你和他们有仇?”蔡镇龙问。
“不算仇,只是我需要他们。”赵千笑了。
“需要?我和万安堂的龙头很熟,要不要我帮你牵线?”蔡镇龙又问。
“是另一种需要,哥哥,很快你就知道了,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要反打我一炮。”赵千躺在了甲板上。
“不可能,我信得过你,所以你干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蔡镇龙也躺下了,“我觉得你就我要找的那个人,那个可以帮我找到方向的人,就像灯塔一样,现在我也说不清楚,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海盗的直觉。我也是,我们这种人都有这种直觉,我以前是个雇佣军,哦不,应该现在也是,也许一直都是。”赵千轻声道。
“雇佣军,难怪打起来那么狠。”蔡镇龙笑道,“我差点被你那把怪枪打中,如果不是为了你这船货,就直接开炮了。”
“哈哈,我也吃准了你不会开炮。”赵千用手肘撞了一下他,“都是钱啊。”
“你真是个钱串子。”蔡镇龙笑着叹气。
“其实我更喜欢刺激,不过要找刺激,就得要钱,我现在就是头饿狼,见着钱就要吃!”赵千道。
“我倒觉得你更像蝎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毒针亮出来了,你脖子后面不也刺着么?”蔡镇龙笑道。
“刺青……我以前有个朋友整个背上都是一个龙字。”赵千想起了巴特,扭头看着蔡镇龙,认真的道:“哥哥,你可千万别赌输了。”
蔡镇龙知道赵千说的什么意思,布满血丝的眼中也流过一丝暖意,“不会,我们兄弟俩,谁也不会输。”
第十六章 回到青洲岛
回到青洲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关了房门,和刘贞贞肉搏了整整一夜。
这小女子是真的离不开自己了,看到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夜过后又黏着不肯放,不过还算听话,日照正午时总算肯起来梳妆了。
事挺多的,蔡镇龙一大早也走了,本来要来打声招呼的,却看到房门紧闭,也明白了这位义弟在干什么,于是叫陈荣转告一声,便开船离开了。
本来蔡镇龙想留下的,可赵千对他说,这青洲岛不是长留之地,还不如多出去做点买卖,把钱弄够,再找个更好的窝,比如南洋就不错……
蔡镇龙虽然当了几年海盗,可也没什么钱,有钱都给他的海盗部队换装备,给他的鹿耳号装炮换弹了,那些当水鬼的印尼人都是花钱雇的,祖上蔡牵是福建人,又身为南洋华人,蔡镇龙不可能对他们有多少感情,我给钱你卖命,雇佣关系罢了,而且一般来说少有死伤,只不过这次遇上了狠角色。
也能理解,自己这位义兄不喜欢钱,喜欢志愿,换句话说,就是追逐真正想要的东西。
那位施耐德同志却留下了,这位光荣的前荷兰皇家海军在利益面前也算个性情中人,用蝎尾96开了几枪后,立刻明白了他应该留下,作为赵千蔡镇龙两兄弟之间友谊的桥梁。
施耐德这家伙也就是个军队不要政府不收的流浪汉,以前在荷兰海军服役的时候就是因为私吞军费被开除,还判了刑,后来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被放出来了,流浪到了南洋,被蔡镇龙聘请,做了鹿耳号的指挥,顺带训练那些海盗,不过要求的是双薪。
“千,你总算起来了。”施耐德叫得很亲热,直接称呼了名,他对蔡镇龙都没这么亲热。实际上,前海军军官阁下不喜欢蔡镇龙的一些作风,特别是对钱的观念上。
刘贞贞尖叫一声,连忙披上衣服,钻进了被窝。
这大洋马,看门开了,就二愣子一样闯了进去,红毛绿眼的,吓得刘贞贞连脸都不敢露。
“维京人啊,欧洲人不是最讲礼仪吗。”赵千下了床,套上了刘贞贞给他缝制的那条多包粗布裤,设计图是他画的,仿造了A的迷彩裤样式。
“但我们也同样开放,这种事情,作为好朋友,是可以在旁边观摩的。”施耐德振振有辞。
“也是。”赵千穿上了皮靴,披着一件白褂子就出去了。
施耐德连忙跟上。
“跟着我干嘛?”赵千扭头。
“看你进行伟大的事业,作为你忠实的朋友,我想应该为你提供帮助。”施耐德笑着,那脸大胡子直发颤。
“你是利益的朋友。”赵千换上了荷兰语,施耐德那怪腔怪调的中文实在是听不惯。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