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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在人前自然是耀武扬威的,他大喇喇的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三十来岁的老宫女,漂亮的大眼睛就是一瞪:“狗奴才,见到朕还不下跪?”
那老宫女看清眼前的小皇帝和向景景,立刻弯腰福身:“奴婢清荷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嗯。平身吧。”小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带着恐吓。
清荷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知皇上和皇后娘娘来丽合宫是有何事呢?”
“我们是来看……”小皇帝想也没想就准备脱口而出,但是他嘴里的“死人”二字尚未来得及出口,却被向景景怯生生的声音打断:“梅太妃的,前些日子听小云子说,梅太妃园里有好多梅花,就想来看看……”
清荷闻言,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原来是这样,皇后娘娘想看梅花,可惜,梅花已经过了花开的时候了,怕是要等到今年冬天才能看到了。”
“这样啊……”向景景闻言,脸上露出一个失落的表情。
“不过,皇后娘娘想看梅花,自是不难,太妃娘娘素来爱梅,丽合宫内不少梅花绣品,皇后娘娘若有兴趣,便随奴婢进内殿瞧瞧……”清荷说着,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容,似热情的邀请道。
小皇帝可不想在这里多呆,他小手不耐烦的一挥:“谁要看那些玩意?朕要回宫。”
他的话音刚落,向景景未免让清荷起疑,于是也垂着头,一脸失望的小声嘀咕:“原想看看满院子的梅花,竟也看不到……”
说着,便拉着小皇帝的手,两人一齐转身,往门外走去,留给了清荷两个小小的笨笨的背影。
清荷看着他们离去,良久,似才回过神来,眼皮轻轻一跳,迅速转身,往里走去。
从丽合宫出来,小皇帝就紧紧拉着向景景的手终于松开,“你现在回敬坤宫么?”
“嗯,时候也不早了,我要是消失太久,王志定说不定会疑心。”向景景点了点头,发现小皇帝的脸色还有些
发白,知道他今天吓得不轻,于是抬手掐了掐他胖嘟嘟的小脸蛋:“不要想太多,人已经死了,把今天的事情忘记了吧。”
被向景景看穿自己内心的害怕,又不想在她面前跌份,小皇帝脸窘得微微发烫,硬着头皮道:“你当朕真的害怕吗?朕才不怕呢……”
向景景知道他这是在死撑,倒不戳破,只笑笑:“不怕就好,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回乾御宫没问题吧?”
“走你的就是,朕自然没问题。”小皇帝不以为然的摆手,说着,自己倒先转身往乾御宫方向行去。
向景景看着他那骄傲的背影,心中不免叹息。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生在宫中,便注定要承载太多,她却也帮不了他。
又生事端
回到敬坤宫,向景景的脑海中一直还在回想着月秀的死亡现场。
她一直觉得那看似干净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场,总是有某一处让她觉得不协调。
但是,却又一时间想不出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直到玉兰走到她面前,告诉她晚膳已经备好,请她移驾,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玉兰的手已经基本痊愈了,只是刮风下雨还是会隐隐作痛,但这已然是最好的结果。
向景景随玉兰来到膳厅,才坐下,却见旺生神色有些慌张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娘娘……”旺生进了膳厅,见里面有好些宫女在伺候向景景用膳,也不好直接开口。
向景景才吃了几口饭菜,见到旺生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领神会,她故意双眼充满好奇的看向旺生,道:“怎么啦?”
“是……是小云子,过几日便是正阳节了,小云子去敬事房领节日用的银钱,却发现较往年还要少了许多,想
问个究竟,竟被敬事房的那些人给打了一顿,眼下被人抬回了敬坤宫,正躺在床上呢,眼瞅着像是没了半条命……”旺生说着,眼眶有些发红,可见内心也是觉得十分委屈的。
向景景闻言,脸色骤然一冷,内心计较起来。
只是碍于此刻身边人太多,她不能将自己暴露,便知做又担心,又惊恐的模样:“王公公呢?可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刚刚奴才去看过小云子,来时在前厅见到了王公公,将此时跟王公公说了,王公公只说一切由皇后娘娘定夺。”旺生如实说道。
向景景听他这么一说,眉头微微一皱。
按道理,王志定是太后的人,在宫里是有些地位的,他此刻既然身在敬坤宫,那就是敬坤宫的人,怎么自己的人在敬事房里受了欺负,他却如此无动于衷呢?
再者,敬事房的杨德如一个多月前才因为她被处置了,为何敬事房的人还敢对小云子动手呢?
难道说……
将手中的碗筷轻轻放下,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旺生道:“请御医了吗?”
“已经让小春子请去了,不知眼下御医来了没有。”旺生立刻答道。
“娘娘,您不吃了吗?”玉兰见向景景已经离了座位,于是问道。
“我吃不下了。”向景景摇了摇头,又吩咐旺生:“你快去看看御医来了没有,顺道问问小云子的伤势要紧不要紧。”
“是,奴才这就去……”旺生点头应着,旋即转身离去。
说着,向景景又看向玉兰:“走,我们回寝宫。”
玉兰表情稍稍有些诧异,但看到向景景那副不欲多说的样子,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于是微微点头,牵着她的手就往寝宫方向行去。
身后,几个之前由王志定带过来的二等宫女也跟了过去。
回到寝宫,玉兰便吩咐那几个二等宫女去打来水给向景景洗漱。她自己则开始为向景景宽衣卸妆。
坐在铜镜前,向景景一脸入神,玉兰为她拆开发髻,将头上的珠钗卸下,又看了眼门外攒动的人影,小声的问:“娘娘,您不去看看小云子吗?”
不简单啊
“你以为小云子这次为什么会挨打?”向景景没有回答玉兰的疑问,只是反问她。
玉兰一脸愤恨:“敬事房的那群人,向来狗眼看人低,不将咱们敬坤宫看在眼里,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忘了杨德如这个前车之鉴了。”
向景景听玉兰这么说,直摇头:“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我问你,近来我每天下午溜出去一个时辰,王志定可是有发现过?”
“娘娘您每次出去我们几个不都是称您在午睡吗?王公公虽有几次问过,但是奴婢这么一回答,他倒是没有疑心。”玉兰想了想,答道。
“那就奇怪了。”向景景皱着眉头,有些纳闷。
原本她以为是自己这些天溜出去见小皇帝的事情被人发现了,又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太后为了试探她的虚实,所以才让敬事房唱了这么一出戏,想看看她的反应。
而且就刚刚旺生回答的王志定的反应,似乎也像是在试探她。
可既然她去见小皇帝的事情没有被人发现,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太后想试探她呢?
门外,有人走了进来,“娘娘,敬事房的首领太监汪元直前来请罪来了。”
前来禀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志定。
他微微垂着头,眼皮却暗暗抬起,似乎在观察着向景景的表情。
向景景闻言,似有些慌张的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玉兰:“请罪?”
玉兰早已习惯向景景在人前示弱的样子,于是连忙安慰她:“娘娘不用怕,想来那汪元直大概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咱们敬坤宫的人不是好欺负的,所以来请罪了。”
向景景听了玉兰的话,似还有些疑虑,于是又将那双充满担忧的眸子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王志定,似乎在问他的意见。
王志定从向景景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于是也安抚她道:“娘娘若不想见,奴才这就去把他打发了。只是敬事房的人打了小云子,这件事却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该如何办?”向景景听王志定这么一说,立刻顺着他的话问道。
王志定低头思索片刻,方答:“这件事情便交给奴才去办吧。”
向景景自然是要表现出求之不得,于是连连点头:“嗯,你去办吧。”
王志定便告退离去。
玉兰经过刚刚的一幕,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恍然大悟道:“娘娘,莫不是这次小云子受伤的事情,是太后……”
“应该不是。”向景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