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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子熟睡的样子,最近一段时间,刚子开始打呼噜了,一声长一声短的,如烟实在受不了了,踢他,他哼哼两声又继续翻身睡了,现在如烟想了个好办法,把他的枕头加高,这样效果会好点,但是太累的时候,也不管用。如烟躺在床上,七想八想的,睡不着了,也不想起床,就这么呆着,望着天花板,听到公公在外面骂开了:“两个货,一双货,都不起来!”如烟赶紧推刚子起床,刚子还没从睡梦中转过弯来,如烟也不管他了,自己先起来再说,看来以后得起早一点,免得又被骂成货。如烟起来洗脸,刷牙,苹果还睡着,她不想叫醒她,让她周末多睡会。都快吃饭了,刚子还没动静,如烟去房间又喊他:“我这个货起来了,赶紧嘎,你这个货抓紧时间啊”刚子不情愿的穿着衣服,皱着眉头。看来,周末是睡不了懒觉了,吃饭的时候公公还说:“以后你们要起来早点,你看你妈都把饭做好了,都不起来!”如烟和刚子低着头吃饭,打算吃晚饭就立马闪人,苹果就不跟着去药店了,如烟答应带朵儿回来玩。
店里,如烟对蝶儿说,你看会儿,让我再歪会儿,昨晚刚睡不久,就听着刚子的呼噜了,早上还想赖会儿床,就被公公骂醒了。蝶儿笑着说:“你这日子精彩的!”如烟说:“今晚我们关门早点,晚上带朵儿去我家”蝶儿说好。
刚子给如烟打了个电话,说是,爸妈在附近逛的时候,看到小区后面有一块土地,平一下可以种菜,让回来的时候,买点种子,如烟想想,好像附近有个种子店,她就出去找种子去了,没想到种子店也有小锄头,还有肥料,索性一并买了,明天抽时间种菜!他们当时选房子的时候,就选的离市里稍微远些,觉得空气会好些,听说婆婆年轻的时候,种过菜,这样,种些菜也好,绿色无污染。
晚上带蝶儿回家,感觉婆婆这神情可不对了,婆婆对如烟说:“你朋友来,你咋不早说呢,我做的饭不多”如烟说:“够吃就行,晚上吃不了多少的”。心里有点不快,怎么就没想着说呢?吃晚饭,如烟送蝶儿走了一段路,蝶儿说:“感觉你婆婆冷漠的”如烟解释,就是那种性格的人,也不要在意。如烟对蝶儿说:“明天,我下午来吧,早上就不来了,下午你带朵儿出去逛逛”蝶儿一个礼拜在店里憋的也郁闷很!
这两天没下雨,地里的土还算松软些,所谓的地,只是一个小土堆,公公说,把土堆铲平,把土铺平,就变成一小块地了,还没开工,刚子的电话就来了,刚子就跑了,如烟和公公婆婆挖着土,苹果在旁边玩,这一会功夫,手上就起泡泡了,小时候虽然也在乡下呆过,可这体力活,基本轮不到她来干,总算平的差不多了,婆婆细心的把大小石子用手刨出来,边刨边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十几亩地的种,腰都累坏了,还种辣子,火辣的太阳下,摘辣子,在地里没日没夜的干活,为了日子更好过点,当时爸爸的工资太低,打算盖新房,就拼命的种庄稼,种玉米,卖钱。公公笑着说:“你看这就是你的命,一看到地还想种”婆婆说:“菜市场的青菜多贵啊,一斤四块;还不新鲜!”也是,上一辈子节俭惯了,到现在,刚子吃饭掉饭桌上的菜,都是夹起来吃的,吃过苦的人,永远都不会浪费粮食。这一块土被他们这么一倒腾,像个样子了,虽然累的出了一身汗,感觉也值了,婆婆撒上青菜种子,如烟去找水,公公仔细的耙着草,小小的土地让人有一种生命的憧憬,撒上水的土壤,有一股泥土的芬芳,让如烟回想起遥远的童年,油菜花盛开的地方。
愤怒的小鸟
清晨,厨房里叮叮咚咚的,切菜声响起,如烟起来上厕所,开灯的一瞬间,听到婆婆在厨房跟公公说,这媳妇早上不起来,懒得要命,没爸的孩子就是么家教。如烟的脑袋嗡了一声,感觉自己血直往头上冒,她强压住怒火,洗脸刷牙,上厕所,叫苹果起床,刚子也懒得喊了,爱睡睡去,反正也没人说他。苹果起来不想吃东西,只喝了些奶,早上学校也有早餐,如烟默默的低头,喝着包谷汁,今天特别的不想吃,自己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了早上在家,喝粥吃拌菜的习惯,只是为了迎合他们的口味,如烟强忍着吃下去,洗了自己的碗,感觉自己象逃犯一样,冲出了家门。
药店里,如烟气鼓鼓的对蝶儿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拿着扫把,这里扫两下,哪里扫两下,干脆把扫把一扔,窜到蝶儿面前握紧拳头捶着玻璃柜,质问蝶儿:“你说我哪里没教养了?我还就没教养了?”蝶儿擦着玻璃,被如烟一把夺过抹布,给扔到角落去了,蝶儿说这女人疯了,一大早拿她撒气!蝶儿对如烟说:“你晚上回去问问他们,干嘛那样说你,是过分了。”如烟这一折腾,气消了一般了:“我还回去啊?今天我就不回去了,陪你!”蝶儿嘿嘿的笑着:“那感情好!我去买菜,中午我们好好吃一顿”。如烟一个人发着呆,店里有人来买药,人家要红霉素眼药水,她给人家拿成眼药膏了,人家要健胃消食片,她拿成黄连上清片了,人家等着找钱,她在哪里发愣!她觉得,自己现在最最需要的是,藿香顺气丸,她拆来顺气丸的包装,拿出说明书,仔细的研究研究,看自己能吃不?刚子打来电话,问早上怎么不等他就走了,如烟说没事,早上感觉心慌气短,胸口发闷,在找药吃呢!刚子说他忙完就过来,如烟说,你忙吧!没事,我吃完药就好了,刚子说,要不然去医院看看,如烟说,就别叨叨了,下午过来,有重要事情要开会研究研究。
蝶儿回来的时候,买了一堆零食,基本全是麻辣的,如烟看着馋的呀,抓起泡脚凤爪就吃,边吃边喊辣,边继续吃,蝶儿又玩她的手机,和小吴聊着呢,如烟问小吴那边情况,蝶儿立马提起精神来,拉着如烟说:“你不知道,小吴给我说,他有次身体不舒服,从公司回来,感觉要晕过去似的,女儿看着他想哭,他们俩都哭,生活太不容易了,孩子心里也苦,他们就这样哭了很久,哭完,振作起来,给家人做饭,饭还是要吃的。”蝶儿说:“那种亲人离去的感觉,在内心太揪心了”蝶儿,怔怔的停顿了下,她的思绪也许,早已经飞到加拿大去了,如烟觉得蝶儿的情感又在空洞了,异国的小吴,自己去加也就两年,在哪里,内心的寂寞孤独是可以理解的,面对不熟悉的环境,他需要生存,也需要发展,他们通过网络,也只是在情感的孤独期,安慰一下对方,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蝶儿却有些痴迷,异地的恋情都经不住时间的考验,何况,现在异国的精神恋爱,也许,也只能在精神的空间里,做一个红颜知己,而现实,隔着千山万水,想为对方去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需要时间的安排,也需要自己足够的勇气。蝶儿向往的异国风情,也许,里面还会有更多的you惑,也无法预知。
下午,刚子过来,问如烟好点没?如烟立马又病歪歪的跑床上给躺下了,刚子感觉这女人今天神叨叨的,一出一出,蝶儿偷笑,刚子示意蝶儿透露点内部消息,蝶儿摇头,让自个问去。刚子进房间,如烟喊腰疼,肩膀疼,让刚子锤背,捶肩,刚子耐心的照办。如烟享受着贵宾服务,这才貌似轻描淡聊的说:“我今天,从早上,窝了一肚子火呢!咱妈,在厨房给爸说,我没爸没家教呢,肯定是你对妈说我没爸的,这话戳到我的心脏了”刚子沉默着,话是他不经意说的,也没想妈会这么说。刚子问如烟:“娘子,那你说咋办呢?咱不理他们。”如烟说:“我今晚不想回去了,你给他们说说,这件事,我要直接问妈的,不一定要她明着道歉,但是,她心里应该知道,她说了不该说的。”刚子唯唯诺诺:“那我今晚也不回去了,咱来个私奔!”如烟抓着刚子的耳朵,使劲的拽:“我们晚上去唱歌,你去不去无所谓,但是今晚你必须回家,我这里可不收留•;•;•;•;话没说完,嘴就已经让刚子给堵上了,如烟挣扎了两下,身子就酥软的没力气了,沉浸在迷乱的意识中,床在他们身下有节奏的咯吱着,刚子身体的体香,缠绕着她,揉动,婆娑的舌头暗沾着热液,一刻刻,蔓延,如钻进体内的热流,狂乱找不到出口,惬意,想呐喊,在海的中央,那一点,一触即发,岩浆喷洒了出来,一地的欢愉。
在歌吧的卫生间镜子里,如烟看到了自己,她想她要是十八岁就好了,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她静静的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