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奇奇居然也会卖乖了!”
“卖乖?我哪有什么乖可卖的!”我撇撇嘴说,然后跑到床上抓过刚才那本书。“小姨,有个问题问你!”
“什么问题?”
“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我把书上的那两行字指给小姨看。
“噢,To be,or not to be,that’s the question。这句话是莎士比亚写的,是《哈姆雷特》中的一句对白,这句话有好些种不同的译法,放在不同的语言环境理就会有不同的解释!”
“那这句话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海贼王》小姨没看过,所以也说不好!”
“这样啊!”我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我可以给你讲讲它在别的语言环境里的意思,比如在《哈姆雷特》里,其实意思都差不多,你如果知道了它在哈姆雷特里的意思,就不难猜到它在《海贼王》里有什么寓意了。”
“真的?”
“真的!小姨得一点一点给你讲,我要先给你说说《哈姆雷特》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小姨在床上坐下来,开始给我讲哈姆雷特,讲他说这句对白时痛苦矛盾的心情,跟我解释了这句话具体包含的意思。小姨讲得很生动,我也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小姨走了,我又反复琢磨了一阵子,觉得明天要是拿莎士比亚说的这句话去交差,说不定还混得过去。但也只是说不定,到底混不混得过去我心里也没底,不过,管他呢,就在这句话上做点文章,他们听懂了就听懂了,听不懂我起码也没骗他们,反正这句话也不是我说的,是莎士比亚说的,莎士比亚说的话总没错吧?
“初二一班的蒋小奇同学以前数学经常不及格,可是这次期末考试她的数学成绩一跃成为全班第一名,综合排名也同时跃居全班第一,下面我们就请初二一班的蒋晓奇同学给我们介绍一下她的学习经验,并讲讲她进步的心得体会,大家欢迎。”我先是听见台上有人这样反复地提到我的名字,然后我听到了一阵掌声,再然后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摇摇晃晃地走到台上去了。
我不是故意要摇晃的,而是我的头有些晕,大概是因为以前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等到突然经历的时候感觉有点水土不服吧。我摇晃着走上台去的时候,我在心里拼命默念那句To be,or not to be,虽然我仅仅是昨天晚上在小姨的启发下才基本弄通了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形势所迫,我已经准备好用它做各种文章了。
我就是这样,千万别让我弄通什么,一旦让我弄通了,那好了,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到处去用的。这个世界我能弄明白的事本来就没有几件,好不容易弄明白一件,我当然不想把它给埋没了。我打定主意就讲To be,or not to be,除了这个,我实在也没别的可讲了。至于别人听了满不满意那就是别人的问题了,不是我的。
我站在台上,看见台下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后面的人我看不清楚,不过坐在前面几排的同学个个抻了长长的脖子往台上使劲儿探看,那种好奇的架势就好像是在看一只呆呆傻傻有点弱智的猴子是如何在一夜之间进化成了在期末考试中考了第一名的叫蒋晓奇的女生的。
这时有人把一只麦克风递给我,我握着,感觉像握着一只手榴弹,另一只手总想去拉它尾巴上的那条线,可又怕拉断了,爆炸。所以我只得用那只手紧紧攥着那条线,手心里都是汗。
“数学一直都是我的大麻烦,它一直都让我头疼,说真的,我以前真的很讨厌数学!”我对着麦克风说道,不过传出去的声音却好像不是我的,嗡嗡地响,我吓了一跳,赶紧把那个‘手榴弹’拿开些,让它离我的嘴巴远一点。“我的学习成绩总是受到数学的拖累,本来我以为它得拖累我一辈子。总而言之我和数学之间曾经势不两立,我们彼此讨厌彼此憎恨。以前我真的很少做数学题,有时候作业都无法完成,更不愿上数学课。每当上数学课的时候我总是会把耳朵堵起来,不是真的用东西堵起来,就是故意不听的意思,因为不喜欢听所以不听,以前的我就是这样的。不过这个学期我改变了,这学期我开始拼命地做数学题,上数学课也不再把耳朵堵起来了。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为什么开始的我也说不清,所以我真的没什么经验可以介绍的。一定要我说的话我想有一句话大概适用,这句话就是To be,or not to be,that’s the question。”说到这儿我不禁又往台下看,还是黑压压的人头,只不过前面几排同学的脖子似乎抻得更长了。那么多人坐在台下,整个礼堂却静得像一个人都没有似的,我能听见我自己喘气的声音。
“本来我也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接着说道。“不过我的小姨教给我了,她跟我说这句话是莎士比亚说过的一句话,主要是表达人在做选择的时候那种矛盾的心情,用在不同的场合可以有不同的解释,比如说,做还是不做?生存还是毁灭?这才是问题所在。我觉得这是句大实话,就拿我一向讨厌的数学来说吧,那些数学题认真做了是一个结果,没做就是另外一个结果,还有数学课,认真听课了是一个结果,不听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以前我没有认真做数学题,也没有认真听数学课,所以我的数学不及格。可是这个学期我认真做数学题了,也认真听数学课了,所以我的数学成绩就好起来了,真的就是这样的。谢谢大家,我讲完了!”我一心只想快点结束这种折磨人的演讲,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我转头往舞台的侧面看了看,发现大会的主持人就在台子侧面站着,我准备马上走过去把麦克风交给她然后下台,可没想到我刚一迈步她便开始朝我拼命摆手,她一边摆着手一边急步走到我跟前来,她把麦克风从我手里接了过去,说道:“蒋晓奇,不要急着下去,我还有问题要替大家问问你!”
“什么问题?”我问,心里真是老大的不高兴,忍不住想麻雀只跟我说了要演讲,并没有说还要有人问问题。
“自己讨厌的事怎么能一遍一遍没完没了地做下去,不喜欢的数学课,怎么能听得下去的?”主持人问道。
听她这么问,我不禁抓了抓自己的脑壳儿。我要怎么回答才好呢呢?不回答显然是行不通的,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我总不能一个字也不答,那样也太现眼了!台下仍然很安静,前排的同学脖子似乎就要抻得断掉了,主持人微笑地看着我,并把手里的麦克风对准了我的嘴巴,所有的人都在等我回答。可我说什么呢?我总不能说因为看见土匪整天载着盈盈在我眼前晃,我心里不好过,所以才去做数学题的。可是不能说这个又能说什么呢?我正难为得要昏死过去了,突然之间竟又想起了昨晚那本书,我想起除了莎士比亚的那句话昨晚我在那本书上还看到过另外一句话,不如干脆也拿来用用算了,反正用一句也是用,用两句也是用!”
“这个……的确是一个问题,”我说道。“不过我觉得我们真的没有必要为这个问题费神。我认为我们只要知道怎样能吃到鸡蛋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知道你吃的鸡蛋是哪只鸡下的,怎么下的,如果我们非要弄清楚的话,我们可能会因此耽误了吃下一个鸡蛋。这回我真的讲完了!”我说完之后看也不看主持人,扭头就往台下跑,只听见刚才还寂静无声的礼堂里突然响起了哄堂大笑的声音。我一路低着头冲杀回了自己的坐位,谢天谢地,这个噩梦总算做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等我吗】
大会散场后我在礼堂门口等棉花糖和蚕豆,却碰到了杏花春雨。
“蒋小奇,你的演讲真是太棒了!”杏花春雨一见到我便开始表扬我。
“真的吗?”杏花春雨的话真是让我觉得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我的那个也能算演讲?不但不像盆景演讲时那样有成套的口号,而且也不像盆景那样一本正经,慷慨激昂。
“真的!你讲得很好,没有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每一句话都说得实实在在,而且还不乏幽默感,让人印象很深刻,想不记得你讲了什么都不行。”杏花春雨很由衷地说道,不过他的话还是让我感到有点难为情。说真的,我很不习惯听别人的表扬,每次听到别人表扬我都会觉得不舒服,相比较来说,还是批评更能让我感到心安理得。
“蒋小奇,好样的!我就知道你行!俗话说得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杏花春雨一边说一边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瞪着杏花春雨,只咽了口唾沫,说不出话。本来所有的人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