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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否则怎么就至于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你说得对,说不定就是他那个缺德后妈把他给扣在那儿了!”我立刻做出了我的猜想。
“就算是他后妈把他给扣那儿了,可是,他总能打个电话给我们吧?美国不会连电话也没有吧?他连蚕豆妈的手术费都那么大方给出了,总不至于舍不得花电话费吧!”
“那倒也是!”我说。
“不会是出了什么别的事吧?”棉花糖突然又这样问道。
“你别吓唬我,还能出什么事?”听棉花糖如此说我的心里也没了底。
“最近听没听说有飞机从天上掉下来?不如我们去查查看!”
“别猜了,真的别猜了,越猜越吓人!”我心惊肉跳地说道。“天上掉不下馅儿饼来也就算了,干嘛要随便往下掉飞机呢?真是的!”说真的,我有点生气了,却不知道在跟谁生气,生什么气。
“好,不猜了。人就是这样,总是爱往坏的地方想。土匪那个人命大得很,死不了的!”棉花糖说道。
“你说得对,土匪死不了的。要死早死了,干嘛非要等到现在?既然早没死,以后也死不了的。”我也不知道我的这些是什么理论,反正只管说了出来。
又过了两天,土匪依旧没有半点消息,倒是那颗死豆子,一跛一跛地到我和棉花糖跟前来晃了。
“不是说要三个月才能走路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胡逛了?”棉花糖斜眼看着蚕豆说。
“我身体好,恢复得快!开学了我就能去上学。”蚕豆解释说。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得倒快!”棉花糖忍不住咕哝道。
“什么该来不该来的?”蚕豆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把目光转向了我。“奇奇,你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没什么,我们俩正在为没有土匪的消息着急呢!”我回答。
“土匪吗?他还没回来吗?”蚕豆问道。
“是啊,我们担心他留在美国不回来了!”我说。
“有什么可担心的?他留在美国不是更好!”蚕豆说道。
“你们家如今是用完了人家了,人家现在是死是活你都不管了!是不是?我原来还以为你只不过是摔断了手和脚,没想到你连心眼儿也摔坏了!我跟你说,你要是不想办法赶快把你那个摔坏了的心眼儿给修理好了,我和奇奇从今以后就跟你绝交!”还没等我说什么,棉花糖已经指着蚕豆的鼻子在骂他了。
“我……我也没说什么呀!”蚕豆做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你还想说什么?”我也气极了,忍不住冲蚕豆吼道。刚才如果不是棉花糖抢先骂了他,我真怀疑这会儿我是不是已经扇了他一个耳光了。说实在的,蚕豆这种不争气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有扇他的欲望!
“不如就说说你和你妈的腿吧!你那个腿我看摔断得值,本来不过摔断了一条腿,现在却换回了你和你妈的两条好腿。你想过怎么会这样的吗?”棉花糖立刻接着我的话说道。
“想过!”蚕豆回答。
“怎么想的?”
“我豆(就)是想现在的医学真是太发达了,就连我妈的腿都能给治好了,以前我还以为她的腿没救了!”
“你只想到了医学发达吗?”棉花糖不禁瞪圆了她的小眼睛,脸也憋得通红。
“不然还要想到什么?”蚕豆问。
“你说呢?你就没想到过要感激一下什么人?”
“感激?感激谁?医生吗?”
“你说感激谁?是谁给你妈联系的医院?又是谁给你妈出的手术费?难道你就从来没想到过要好好感激一下土匪?如果没有他,你妈的腿能好吗!”
“他本来也不是为了我们好,他原是要自己炫耀的!他早想到了你们都会知道这件事,这样他就好在你们跟前风光了!”蚕豆咕哝道。
“奇奇,你说这种人咱们还能跟他好吗?”棉花糖的脸憋得通红,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一时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憋了半天,总算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能,当然不能!”我立刻响应道。
“我豆(就)知道,他豆(就)是故意要来破坏我们!”蚕豆也生起气来,“他看我们要好,豆(就)想尽各种办法破坏!他假装做好事,其实是没安好心!”
“你这就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棉花糖立刻回道。
“我怎么狗咬吕洞宾了?你们怎么豆(就)认定他是好人了?有多少好人是装出来的好人?其实却是骗人的坏蛋?”
“他是坏蛋的话他干嘛要他爸出钱给你妈治病!”棉花糖几乎是在叫喊了。
“坏蛋要想装好人总要做几件好事,为的是让人相信他是好人。可实际呢,他们还是坏蛋!坏蛋偶尔也会做好事,豆(就)像好人偶尔也会做坏事一样!”蚕豆梗着脖子说。
棉花糖已经气得只有倒气儿的份儿了,至于我更是被蚕豆气得七窍生烟。我和棉花糖都不再和蚕豆说话,棉花糖大概是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至于我是懒得说,我觉得如今的蚕豆差不多是油盐不进的了,我说什么也是白说,既然是白费力气那还不如干脆不说。我见棉花糖气得厉害,便想着要安慰安慰。
“算了,小唐,咱们也别跟他生气了。他是他,咱们是咱们,咱们不能要求他想的跟咱们想的一样。另外他说的那个坏蛋偶尔也会做好事,好人偶尔也会做坏事的话,也不是完全不通!”
“奇奇,你说的没错,他是他,咱们是咱们!”棉花糖有气无力地回答,好像累坏了,又好像十分泄气的样子。
“你们还会跟我好的,是吧?”蚕豆很不识相地问,我和棉花糖谁都没搭理他。
一直到了开学的前一天晚上,土匪仍旧没消息。我一夜都没有睡好,心里头很乱。我始终暗暗盼着明天到学校后会有什么奇迹发生,比如土匪会突然从天而降,虽然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我还是忍不住这样盼望。
第二天早上,我,棉花糖和蚕豆仍像以前开学时那样在街口等,三个都等齐了才一起往学校里去。不过我们走得很慢,因为蚕豆的腿脚还十分不灵便。
“说不定土匪已经回来了,他一直不联系咱们说不定是想给咱们一个惊喜!”棉花糖忍不住第一个提到了土匪。
“我想不会,他如果回来了,干嘛不让咱们知道?一定是还没回来。大概是觉得美国太好了,呆在那儿不愿意回来了。想想那些出了国的人有几个愿意回来的?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出国呢!一旦出去了,干嘛要回来?”别看蚕豆走路还一跛一跛的,可舌头却不跛,顺顺当当一口气吐了这么长一串话出来。
“土匪和他们那些人可不一样!”棉花糖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蚕豆说。
“没错,的确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可是扛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脑袋就难说了。要是人人扛着的都是一样的脑袋,那也就不用分什么你我他的了,反正大家都是一样的。可是,人和人根本就是不一样的。虽说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不过有人扛着的是明智的脑袋,而有人扛着的——”说到这里棉花糖停顿了一下,斜了一眼蚕豆,才又接着说道:“却是从来不开窍的一根筋的脑袋!”
“从来不开窍的一根筋脑袋是说我吗?”蚕豆问道。他这个人也有蛮聪明的时候,比如现在,竟然立刻就听出棉花糖是在说他呢。
“说你又怎么样?”棉花糖没好气地答道。自从棉花糖知道蚕豆向我们隐瞒了蚕豆妈动手术的真相后她就再没用正眼看过蚕豆,更没用好语气跟他说过半句话。看来,棉花糖是真生蚕豆的气了。说实话,我也很生蚕豆的气。想想蚕豆这个人似乎真的越来越和我们志不同道不合了。以前我只是觉得蚕豆不是那么懂人的心思,也不怎么识时务,别的倒并没觉得怎么样。从小到大我始终把他和棉花糖并列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尽管他的表现常常令我失望,可我总觉得对朋友不应该太苛求了。每当我对蚕豆感到失望的时候我总是会对自己说:谁能没缺点呢?难道你蒋晓奇就能时时刻刻让人感到满意吗?每每这样一想,我便不再责怪蚕豆了。
以前我总是觉得蚕豆无论有多少缺点,至少他的心地和我的还有棉花糖的是一样的,对我来说做朋友有一样的心地就够了。说实在的,我一直都以为我是非常了解蚕豆的,可现在我却突然不这么觉得了,倒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他似的。想想土匪为他们家做了那么一件大好事,他不但不感激,反而说土匪没怀好意。这也罢了,他竟然还说什么也许土匪觉得美国太好了,所以呆在那儿不愿意回来了。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