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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属于自己的家,这次她又要有自己的家的,可为什么会那么不舍和害怕?
“妹妹放心,你有什么事就来跟我说,”叶志恒感受到了背上叶睐娘在轻轻颤抖,心里也满满的不忍,“有叶家在,不会让你被人欺了去。”
像个木偶般跟着桃子和司礼的提示,叶睐娘行礼,跪拜,再行礼,再跪拜,只被折腾的一身大汗,才被簇拥着进了洞房,她只能从盖头的缝隙中看到一条条深深浅浅的红裙和裙底隐约露出的一双双小脚,耳边则是高高低低,时尖时脆的笑声,叶睐娘觉得自己不是在结婚,更像在等待被人揭牌。
贾连城也是一身汗,在众人的催促声中有些不自然的从喜嬷嬷手里接过一杆红绸缠的乌木镶银角的秤杆,小心翼翼的探到大红盖头下面,迟疑了一下才将盖头挑了起来。
“啧啧,新媳妇可真漂亮,”在叶睐娘抬起头的那一刻周围瞬时安静了一下,便有人大声赞道。
“就是,我们连城也是一表人材,就当娶这样的老婆,”叶睐娘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了朱红压黑绿滚边褙子的妇人一脸得色道。
“这是三表哥的大舅母,”席明月一身银红苏绣镶毛褙子,笑吟吟的在她身边提点道,“以后你就会常见了。”
“是啊,”贾莲珍与几位姐姐一起来陪新娘子,“以前十几年都没见过,这不,四婶一家一搬出来,都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说到这儿她冲那两位妇人冷冷一笑,“嫂子你可看好你的东西,这温家人惯会打秋风~”
“你这丫头,眼里有没有尊长?!”那朱红褙子显然是听到了贾莲珍的话,尖声道,“这里可不是你们贾家!”
“这里不是贾家难道是温家不成?”娄氏听到女儿被骂,浅浅的远山眉一扬,“这里可是我侄子的宅子,不知您是哪位?”她们才是贾家的长辈,由不得外姓旁人在这儿耀武扬威。
“好了,三婶,”席明月连忙拦下准备开战的娄氏,“三表哥和嫂子还没喝合卺酒呢~”新房里就吵起来,丢的还是姓贾的人。
看表妹帮自己圆场,贾连城感激的冲她一笑,旁边候着的喜嬷嬷赶快过来给他们递上合卺龙凤杯。
喝了交杯酒,又被撒了一身花生大枣桂圆,贾连城到前面去招呼客人,叶睐娘才算是松了口气,这一天下来,穿得层层叠叠,捂得她满身是汗,脑袋上的珠翠也足有十几斤重,压得她脖子都快抬不起来了,现在常妈妈将人都送了出去,自己也好松口气了。就冲着结次婚的受罪劲儿,也要从一而终了。
“其实三表哥那人还不错,嫂子莫要害怕,”叶睐娘听到有人说话,转头发现席明月竟然还没有走,“你还在这儿?”她脱口而出。
席明月掩唇一笑,“表哥估计还要再等一阵子才能回来,我多陪嫂子一会儿。”
“谢谢妹妹,”叶睐娘强忍不悦,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赶快换了衣服除了钗环,而不是享受这位妹妹的照顾,“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
“三哥与四妹都是极好相处的,表婶那个人性子软些,你多让着就好了,”
性子软要多让着?叶睐娘笑着点头,“谢谢你,我省得了。”这表小姐还真会说话。
“表小姐,三太太在那儿找您呢,说是要走了,”李子挑帘下来。
席明月这才又殷殷嘱咐了几句,扶了自己的丫头出去。
“快帮我解开,”叶睐娘迫不及待的去解衣服上的带子,“再坐下去命都交待在这儿了。”
“大喜的日子也不知道忌口,”永贵家的听到里面招呼也跟着进来,她跟了叶睐娘,便留在内院服侍。
“大喜日子么,自然是百毒不侵,”叶睐娘也知道自己说话莽撞了,咧嘴一笑,“院子里的人都走了?”
永贵家的点点头,“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她接过叶睐娘脱下的喜服递给李子,“这贾家确实是唉,”
“婶子有话就直说,”桃子端了洗脸水进来,后面是捧了帕子胰子的锦言锦色也跟着进来了,“这儿全是咱们自己人。”
叶睐娘过去洗脸,“你们也别都杵在这儿了,桃子给她们分好班,都去歇着吧。”
看几人出去,永贵家的欣慰的一笑,看来自己这个主子已经料到家时原情况了,“原先姑爷身边也就一个长随跟着,屋里也没有用丫头,”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常妈妈,嘴边挂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容,“咱们家这位老太太也是个聪明人,说是这院子归咱们小姐操持,所以事前也没给院子里添人。”
“连个下人都没给备下?”常妈妈一天都跟着叶睐娘,外面的事情还是两眼一摸黑,“现在院子里全使咱们的人?”竟然连个粗使丫头和婆子都没有,哪有娘家连这个都陪送的?
“没事,以后咱们再看着添,这阵子你先给她们几个分好工,咱们先将就着,”叶睐娘喝了一口桃子端来的银耳粥,“看看灶上有什么?你们也是累一天了,下去吃些什么吧。”
一百六十、洞房花烛夜
“小姐,”桃子看了看两位妈妈,从怀里掏出个红包道,“这是今天奴婢收到的打赏。”
“怎么了?连这个你要也上交?”叶睐娘看她的神色就知道这红包有古怪,笑着打趣。
“不是,是奴婢就没见过这么点儿的红包,”桃了跺跺脚,“妈妈们的是多少?”
“哦,说这个啊,”常妈妈嘴里有些发苦,她原不打算告诉叶睐娘的,人已经嫁了,再争竞这个也没有多大意思了,“打赏不过是个心意,喜钱嘛,咱们沾沾小姐的喜气就是了。”
叶睐娘接过那个红包,只见里里是十几个大钱,不由目光一沉,这在叶家可以说是最低等的打赏了,居然赏给她身边的大丫头,“妈妈也得了这十个钱?”
“我,”永贵家里其实也是准备跟叶睐娘说这个事儿,在她看来,贾家不至于穷困至此,给十个大钱实在是有给新少奶奶下马威之嫌,“是啊,我问过其他人的,有的连十个都拿不到呢,咱们,”
“常妈妈,今天已经打赏出去的就不说了,下来把准备好的红包也换了,按贾家的规矩来,”叶睐娘将那十个大钱递给桃子,“把明天认亲时准备的荷包都拿出来看看,能调整的调整一下。”
“这,怕不好吧?咱们今天赏人的都是五分的银锞子,这忽然换成十个大钱,”常妈妈有些迟疑,她觉得叶睐娘不应该在这上面太过计较,反而容易落人口实,“何况明天认亲,您给弟妹的东西拿不出手,也容易被人看轻。”
“我既然嫁进贾家,就要按贾家的规矩行事,今天是咱们不懂事,明天开始按规矩来就是了,”叶睐娘可不想出钱不落好,人家赏十个铜钱,自己赏五分银子,得到的固然高兴,可是有心人照样会说自己恃财而骄,赔钱也未必能落了好去,而且一开始手指缝太宽,也容易被人惦记,“咱们应该提前打听一下当初大嫂二嫂进门时的规矩了,给小姐们的宫花照旧,荷包里的小金鱼减成一对儿吧,”看贾家的出手,一对一两重的小金鱼估计也不算少了,原本她们是打算长房二房的孩子一人荷包里放着两对的,现在看温氏这作派,而且与其他妯娌的关系,自己赏出去那么多,怕婆婆未必会高兴。
“还有温家,”永贵家的提醒道,当初她们根本就没想到四太太娘家,现在忽然出现,怕将来也会过来,“那边有多少人怕不好说,今天看两位舅太太年纪可不小了。”
年纪不小自然儿孙满堂,听贾莲珍的意思,这温氏与娘家原本是不来往的,现在是她出来了跟娘家联系还是娘家听说她出来自立门户,还真的不好说,但听贾莲珍的意思和她们当初打听的情况,温氏应该不是什么显赫的门第,“唉,她们应该与相公和母亲没有多亲近,妈妈到时警醒些,荷包里装上一对五分的银锞子吧。”
在没有熟悉情况前,叶睐娘觉得还是低调些保存实力的好,自己这个婆婆,原来她只以为是个被长嫂长期压迫,胆小懦弱的,现在看,怕还有些糊涂。
“小姐,”锦观进来道,“热水烧好了,您先洗洗?”
“嗯,”叶睐娘起身往净房去,“灶上可有热饭?你们都去歇着吧。”
“小姐,”锦观看桃子领人去布置净房,低声道,“我要热水时跟灶上的婆子聊了一会儿,好像她们都是那边府里的,这边府里没有几个人。”
“嗯,我知道了,”叶睐娘有些踯躅,自己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从净房出来,叶睐娘舒服的透了口气,斜倚在锦榻上由李子帮她拧干长发,正朦胧间听到外面有人道,“三少爷回来了~”
叶睐娘悚然一惊,猛的意识到今天是自己洞房花烛的日子,忙起身由李子帮着将头发绾了,只见两个粗壮的婆子架着贾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