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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自然不会说是你指使的妙儿,”叶睐娘冷冷一笑,玉手直指齐兰心的鼻子,“因为根本不是妙儿去丢的珠子,去丢珠子的人是你,你不用忙着辩解,我跟烟姐姐也不会去张家再寻找什么人证物证,虽然这样的证据并不难寻,毕竟你让人去烟姐姐旁边说什么轻云亭上的珍品菊花,张家的丫头是有数的,还怕查不出来?”
“你,你莫要胡说,”齐兰心这下慌了神儿,她敢对烟氏下手,想的也不过是在张府,没准李家不会把这事闹大,就算是闹大,多半想的也是平日哪个与烟氏不睦的夫人太太所做,根本不会有人想到李家妻妾争宠竟然闹到别人府上,她自幼看惯了家里女人们的争斗,心机胆色都不缺,没想到方一出手,就露出了马脚,“这些根本就不是证据,你是张家的外甥女,谁知道那些人证是不是你买通的。”
叶睐娘最确凿的证据其实是当她指认妙儿是凶手时齐兰心脸上解脱的表情,和妙儿在说不是自己时语言和动作是一致的,而且她最后看向自己的主子,当然这些是拿不上台面的,说了也没有人会信,“我还是那句话,就像你打算的那样,你反其道而行,没有人相信你会把家丑扬到外面,也没有人会信你竟然胆大如厮,而且你不要脸烟姐姐还要顾忌李公子的脸面,内帷不修,是要被御史弹劾的,”她看到齐兰心释然的表情,微微一笑,“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现在不追究你,并不代表你就能混过去,毕竟李公子回来了,会相信谁的话,咱们等着瞧。”
就算婆婆再怎么给脸,齐兰心的身份就注定了她是个失败者,尤其是现在,她青灰的面色就说明了一切,“不可能,相公是孝子,婆婆要他怎么样他便怎样,有婆婆在,谁也不能把我怎样~”齐兰心转身就要出去,“我去找婆婆来做主,看她信不信你们的话,你别想着借机除了我,门儿都没有~”
“是么?我倒要看看辅国将军府有多大的能耐能保住你这个杀人凶手!?”烟夫人再也听不下去,甩开齐氏冲到屋里,“秋月,你现在可好,”看到头上缠了厚厚白纱的女儿时已经带上的哭腔。
“娘,”烟秋月乍一见到母亲,满腹的心酸与委屈顶得她泪如泉涌,可是话到口边却只有一个字了,“娘~”
“好女儿,娘都知道了,原想着那李琎是个有出息的,谁知道竟糊涂至此,咱们烟家的女儿到哪里不都是交口称赞,你放心,今天娘在这儿,自然会为你做主。”烟夫人转头看着李三夫人,冷冷道,“没想到李夫人竟然敢当着我们烟家的面停妻再娶,”她一拍炕桌,“你当我们烟家都是死人么?!”
“这叫什么话?”李三夫人一愣神儿,“这秋月不是好好在我们家么?我们什么时候停妻再娶了?亲家母,你可别乱栽赃。”进门就想拿大帽子压人,也太张狂了些。
“我栽赃?”烟夫人一指地上的齐兰心,“那这个叫你婆婆的人是谁?难道你什么时候又生了个儿子娶了个媳妇?”
“你胡说什么?这是我家琎哥儿的妾,”李三夫人面上一红,“她原是我的娘家侄女,我看你们家秋月身子不好,才抬她进来帮着秋月服侍琎哥儿的。”
“敢情将军府的规矩就是将个上不得台面的奴才当女儿来看的,”烟夫人帮女儿擦了擦面上的泪水,“这样的亲家我们烟家丢不起人,女儿我接回去了,李夫人你尽可以守着妾好好过日子。”
啊?这怎么行?若是逼得媳妇回了娘家,怕是自家老爷都不会放过自己,李宙非打死自己不可,还有辅国将军李安,他和他那夫人马氏了也看自己不顺眼,这下不是送把柄到他们手里,“那怎么行?这个媳妇我是极喜欢的,齐姨娘不过是个贱婢,怎么能同秋月比,”说到这里,她狠狠的将跪到自己脚边装可怜的齐兰心蹬到一边,“一旁跪着去,亲家夫人眼前哪有你的地儿?!”
“慢着,”烟夫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让齐兰心出去,“这可是害我家秋月摔伤的罪魁祸首,我要带回去好好问清楚了,究竟是谁容不得我女儿了,竟然下此狠手。”
“我冤枉啊,姐姐,”齐兰心试图往烟秋月炕边爬,被碧波一把推掀倒在地,“姐姐,妹妹真的是冤枉的。”
“碧波给我掌嘴,我烟家的女儿,岂是什么阿物儿都可以称姐道妹的?”烟氏目光一凛,“三夫人真是好家教,什么时候奴才可以和主子姐妹相称了?”
“是,是我这人心太善,没有调教好,”李三夫人一张俏脸都快憋出血了,“只是亲家夫人也不要被这叶家的丫头的一张利口骗了去,兰心可没有那种暗算主母的胆子。”
叶睐娘也不辩解,有烟夫人在,怕是齐家女人全上也不是对手,今天烟夫人的表现真是让她大张眼界,这才是当家主母的气派,烟秋月有这样的母亲却还被一个不着调的婆婆欺负的差点抑郁了,真是让人啧舌。
烟夫人看了看安静的站在女儿身边的叶睐娘,“你是个好姑娘,改日你姐姐定当好好谢你。”
叶睐娘看现在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冲烟夫人道了个乏,自出去找张氏不提。
吟风轩里的帐却一时算不完,烟夫人早就知道自己女儿日子过的苦,但婆媳之间,一个“孝”字就压的再有理的媳妇也是个没理,她就算心里再疼,也不好公然出面,今日得了机会,加之烟秋月的情况已经稳定,便下交心要将这对姑侄收拾了。
“舅母,”叶睐娘到了前厅,看到襄国公夫人江氏与李骊珠也都坐在那里,知道是放心不下,“烟夫人已经过去了,姐姐也没有大碍。”
“阿弥陀佛,”谭氏松了口气,“天可怜见儿,我改日可要好好去筹筹神。”
烟秋月无事,李夫人也放下心来,起身带了女儿离去不提。
“她们怎么说?”送走李夫人一家,谭氏忙喊过叶睐娘来问,“可信不信咱们的查证?”
“舅母放心,烟姐姐只是不小心失了脚,与她人无关,”叶睐娘示意谭氏放心,其实真相大家心里清楚,只是有些真相只能掩在谎言背后。
未几烟夫人遣人来请谭氏过去,张氏看没有自家什么事了,便也不再给嫂子添麻烦,带了叶睐娘一众回到石磨胡同。
“这都叫什么事儿?我看那李琎是个好的,谁想到家里乱成个样子,看来这高门大户也不是什么善地,”张氏由苏璃服侍的去了钗环,满意的示意也坐下,“还是咱们这样一家人和和美美省心。”
“就是,这家里女人多阴气就重,免不了要生些事,就是没想到那齐姨娘竟然油脂蒙了心,胆大至此,”叶书夏一抚胸口,“这齐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教出的女儿吓死人了。”
“谁说不是,”今天经了这么一场事,虽然天色已晚,可是叶家上下都没有回去歇息的意思,张氏揉着额头道,“想想就害怕,这不是害张家么?还好烟家夫人都是明理的。”
“明天让恒哥儿过去看看他舅母,”张氏吩咐苏璃道,主要是问下最后的结果。
一百三十八、如 意
“今天舅母与你说的是谁家的子弟?”叶书夏将圢哥儿搂在怀里摇着,“可是要给妹妹说亲?”
叶书夏在张家时一直跟在张氏身边,听到了谭氏与张氏好像在说什么家的的庶弟,如何如何,她现在是有子万事足,自然不会忘了叶睐娘与她的情谊,生怕母亲听了舅母的安排将叶睐娘嫁与了什么不堪的人家,毕竟前次在京城的记忆太深刻,当初母亲的眼泪和从舅舅家里回来悲伤就像个烙印永远的烫在了她的心中,当初是自己,若是换作妹妹,怕母亲是不会宁愿得罪舅舅也要拒绝婚事的。现在无意间听到谭氏再跟张氏提起叶睐娘的亲事,怎么能不让叶书夏紧张?
“唉,本来好好的事,让那个上不得台盘的女人给打乱了,”她嗔了女儿一眼,这么大了还沉不住气,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当着叶睐娘的面就喊了出来。
“母亲与我们说说?”苏璃也操心小姑的婚事,掩口笑道,“舅母提的必定是极好的人家。”
“嗯,确实是不错,”张氏迟疑了一下,看向叶睐娘,“你与书夏是一样的,你若是不应,我定不逼你。”
“伯母,”叶睐娘眼中一热,在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多年的付出得到了回报,叶睐娘只觉整颗心如浸在了温水里,口里却说不出话来。
“你啊,又不是给你找个了状元郎做小女婿儿,用得着这样么?”叶书夏冲她挤挤眼,“快听娘说说是谁家的才是正事,免得回去后悔的睡不着。”
在这样善体人意的姐姐面前,叶睐娘如平常的小女儿一样羞得一扭身子,“就你话最多~”但人却乖乖的在张氏身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