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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的事,被魏家的人连刘掌柜一起赶出来了,刘家现在可成了笑柄了。”
宋祺笑道:“亏她还那样说嘴,这回可栽了。”孙如云道:“可不是,多大人享多大福,她要是想攀高枝,那也得看看那高枝叫不叫她攀才是。”
二人本就是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正是爱说闲话的年纪,聚在一起便开了话笼子,叽叽呱呱讲个不停。
赵知文在院子外头就听见她们的笑声,想着许是宋祺的小姐妹来了,他去了也不好,便把提着的一包点心递给了丫头:“你去把这个给姑娘送去,就说我先去看书了,改天再来瞧她。”
那丫头应了,赵知文便踱着步子回了院子。
这两天宋祺挨打,家里上上下下闹得不安生,赵知文也没心思读书了,那天他去徐氏的院子求情,徐氏的一番话虽说是气话,可到底带着几分真,他也知道徐氏这个女主人对自己很不待见,可看着宋老爷和老夫人也只得忍让一二,寄人篱下的苦楚,赵知文自然深深地明白。
赵知文心里想着,面上却不露,半路却看到了徐氏的丫头香薇,香薇见了赵知文忙行礼:“赵公子,可巧了,夫人叫我请您过去呢,说是有话要说。”赵知文笑道:“多谢告知,我这就去。”
一进徐氏的院子,便见徐氏满脸笑容的迎上来:“知文来了,快进来坐。”赵知文有些讶异徐氏的热情,但还是规规矩矩行了礼,徐氏落座,叫人奉了茶,这才笑道:“这两日祺儿闹得不安生,有的是有也忘了,前阵子说给家里裁新衣裳,我特地给你多做了两身,想着叫人给你送去,也忘了,今儿个叫你来是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再叫拿去改。”
香薇捧了衣裳给赵知文看,一件是月牙白,衣摆上用灰线绣了一丛翠竹,领口袖口都镶了细细的边,淡雅别致,一件是竹青色的,素色衣袍,并无装饰,只是腰带,领口袖口镶了一道宽宽的墨绿色的边,看起来就华贵了不少。
徐氏笑道:“你也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也该注意自己的打扮,虽说还在孝里,可这两件衣裳到底素净些,在家穿就罢了,出去也不显得失礼。”
赵知文一看那料子就知道是极好的,忙道不敢当,徐氏笑道:“什么敢不敢当的,说句私心的话,我就祺儿一个丫头,将来是早晚要出嫁的,我就怕她出了门子,少了兄弟帮衬,会吃亏,你和祺儿自幼一起长大,亲兄妹也不过如此,她以后还要靠你帮衬呢,你呀,也就跟我的儿子没什么两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只管收下。”
赵知文听徐氏言辞闪烁,心知她是为了那天的事情变着法的赔礼呢,自己若是不收,当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便道:“夫人严重了,就算夫人不说,我也是把祺儿当做妹妹一样疼爱呵护的,那天听说祺儿挨打,我一时情急,鲁莽了些,还请夫人不要怪罪。”
徐氏呵呵笑道:“说的哪里话,那天我也是气的昏头了,也不怪你,你先试试衣裳,看合不合身。”赵知文试了衣裳,很是合身。
赵知文原本就十分俊朗,身形瘦削,站如松,立如竹,十分挺拔潇洒,用衣裳一衬,瞧着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似的。徐氏情不自禁的暗暗称赞,依赵知文的品格,若是家世好些,绝对会是女婿的上佳人选,只是可惜了。
赵知文试了衣裳,徐氏又给了些补品叫丫头给他炖着补身,言辞殷殷,赵知文也不是不通世故的人,无论心里怎么样想,面上都是一副感激的神情。
从徐氏的院子出来,正巧遇见从宋祺院子出来的孙如云,两人匆匆一照面,赵知文迅速别开了头,孙如云倒闹了个红脸,也不知对不对,大约朝着方向匆匆一福赶紧跑了,后面的丫头莫名其妙的紧紧地跟着。
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孙如云虽听宋祺多次提到过赵知文的名字,对他的印象也只限于一个寄人篱下的年轻后生,没想到今日一见,少年英才,俊朗非凡,气质高雅,实在是别的人不能比的,难怪宋祺如此上心,张口闭口知文哥哥怎么样怎么样的。
009。回乡
更新时间2013123 7:00:39 字数:2418
宋祺的伤一直养到了三月底,期间好几家开春宴也推了没去,徐氏也知道宋祺的心思,她的女儿她最明白,从小娇生惯养,又在青乡县这个小地方,也不能说不好,只是顶没出息罢了,也不爱念书,也不爱学规矩。
徐氏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高门大户的女儿,哪个不想念两句书叫人多看一眼,甚至为了念书的事还明争暗斗的都有,宋祺呢,白给她创造条件,她也不知道珍惜,徐氏心里虽然暗自感叹,可有宋老爷时不时隐晦的求情,冯氏明明白白的袒护,徐氏也不能怎么样。
最后她想,现在也是掰不回来了,等明年徐相大寿,她必是要回京祝寿的,到时候带上宋祺,让她见识见识京城的气派,两相比较,自然就知道进取了。
在徐氏眼里,宋祺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只要放到广阔的空间,有了见识,自然会自己比较,从而奋发进取,于是乎,徐氏对宋祺的教导也放松了。
进了四月,宋祺再没机会赖在床上了,因为到了清明节,宋家上下要回乡扫墓,还有赵知文,也要给亡母上坟。四月初四那一天,徐氏便打点齐整,一家子全体出动,回乡去了。
说是回乡,也不过是半天的路程,宋老爷中了状元,算是小地方飞出了一只金凤凰,宋家也瞬间不同了起来,宋家原先虽穷苦,可也是大族,宋老爷的祖父兄弟五个,后来虽分了家,可都住在一起,联系都在。
可到了宋老爷的父亲这一辈,子孙更多,关系也就淡了,尤其是后来宋老爷丧父,家中揭不开锅,其余的宋氏族人更是唯恐避之不远。可没想到的是,宋老爷竟会雀屏中选,还成了县令,这下子那些族人再想巴结上来,宋老爷也不会稀罕了。
冷言冷语,冯氏和宋老爷听得多了,人情冷暖,世间百态,冯氏和宋老爷也见识的多了,对于这些雪中不来送炭,只爱锦上添花的亲戚族人更是不屑,也不过是同姓一个宋字,只要面子上过得去罢了,而徐氏对这些只会打秋风的亲戚更没有什么好感。
可以说,宋家现有的一切,几乎都是她的陪嫁,宋老爷家境贫寒,俸禄不多,如果没有徐氏的丰厚陪嫁,家里虽说吃喝不愁,可到底不会如此殷实,因此徐氏对这些亲戚尤为厌恶,每年回乡都会摆足了架子,叫那些人远远地近不得身才行。
宋家老家在玉山村,南边是延绵不绝的
玉山,东面西面是平原,北面便是一条官道,自从宋老爷高中,每年回乡,都有人都在官道迎接,今年来的便是宋老爷的几位堂兄并家里的儿子。
百姓见了官员是要行叩拜大礼的,可若是亲密的亲戚,不等行礼,许就被拦住了,以示亲密友好,不拘礼节之意,可宋老爷看着那几位堂兄弟跪下行了礼,才淡淡道:“起来吧,每年都劳烦几位堂兄来迎,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宋大伯讪讪笑道:“五弟不经常回来,我们几个兄弟都盼着呢,也没什么劳不劳烦的。”他们来迎,宋老爷依旧没有半分要下车的意思,在马车上寒暄了几句,就命开路,留下宋大伯,宋二伯几个在后头乘牛车跟着。
宋老爷的马车后头就是冯氏,再后头就是徐氏跟宋祺,赵知文骑马跟着。徐氏正提点宋祺,不许她四处胡乱跑:“这回你那些个堂婶子少不得叫自家的几个丫头来陪着你,你可别傻乎乎的,你要只是个穷丫头,人家可还搭理你;若是堂姐妹也就罢了,都隔了几辈了,就算不理会她们,别人也挑不出什么来,你可别跟着她们学些小门小户的穷酸规矩,叫我知道了,再不叫你跟着来。”
宋祺道:“知道了,回回都这么说,难道我乐意?毕竟都姓宋嘛,我能怎么办。”徐氏冷笑:“该怎么办怎么办,你只要记着,你是大家闺秀,她们是穷门丫头就是了,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可到底关起门来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当初你祖母那样艰难,她们也没伸伸手,如今倒好意思贴上来。”
宋祺笑道:“娘放心,我回去后要跟着知文哥哥去拜祭洛婶婶,知文哥哥还答应我带我去野外玩,我才没功夫搭理她们呢。”徐氏想想赵知文,欲言又止,算了算了,和那些宋家人相比,赵知文明显可靠得多。
乡下地方小,冯氏和徐氏都没多带丫头,冯氏带了巧兰跟青兰,徐氏带了香薇跟绿蝶,宋祺也只带了半莲跟奶娘平妈妈。
宋老爷当了县令后,将原先家中的三间茅草房推了重建了五间大瓦房,饶是这样,屋子也不够住,正房东屋住了冯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