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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该去国都了,可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走,想了想对小双说道:“等小双姐姐学会骑马了,我就走。”
小双一凝眉:“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再说了,就算学会我也没马可骑。”
秋阳笑道:“把白雪送给小双姐姐就是。”
小双眉头打了结:“秋阳,别耍孩子脾气了,尽快到国都,见着夏月你就知道了,都两年没见了,定是说不完的话,订了亲过两年娶回家,每日和如花似玉的妻子把手作画月下和诗,过神仙般的日子有多好,我知道你贪玩性子野,成亲前就四处走走游遍天下……”
秋阳也皱了眉头,怏怏说道:“小双姐姐,我不喜欢你教训我。”
小双跺跺脚:“我不是教训你,我是劝你。”
秋阳噘噘嘴:“还不是一样。”
说着话身子从窗台滑下去,毛球被扔了回来,窗外再无声息,小双想探头出去看看,魏大娘在门外喊她吃饭,她一步三回头出门到了堂屋,有一口没一口吃着饭,魏大娘问道:“手可好些了?”
小双点点头:“不过是划破了皮。”
魏大娘又问:“今日去县府碰上了什么人?”
小双慌忙摇头,魏大娘追着问:“碰上了小虎?”
小双点点头更有些慌,魏大娘微微笑了笑,原来如此,这个傻孩子……
吃过饭急急跑回屋,爬上矮凳探出去一看,窗外空无人迹,才放下心坐下来比划鞋样,今日也没顾上仔细看小虎哥的脚,想了想照着父亲的鞋小些照着秋阳的大些,正用手掌量着比试,眼前一花,抬头时秋阳已坐在对面的凳子上,小双吓一跳:“以为你走了呢?”
秋阳往桌上一趴:“我等魏大叔魏大娘都睡着了才进来的,小双姐姐,我困了,本想在窗户下睡会儿,又觉得有些脏。”
小双听了听院子里寂静无声,放下心说:“那怎么行,这个季节睡在户外容易受凉……”
秋阳瞅了瞅她的床,粉色纱帐银色钩子,床褥被子枕头,都是白底上绣着粉色小花,睡在上面一定很舒服,想着就指了指:“小双姐姐,我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小双看着他,摇了摇头,可那双明亮的眼睛半眯着,若小时候一般调皮,又饱含着央求,警惕看了看门外,终于点了点头:“就一会儿,打个盹儿就回去。”
秋阳过去歪在床上,头枕着手看小双忙碌,眼巴巴问道:“小双姐姐是给我做鞋吗?”
小双头也没抬:“给小虎哥。”
秋阳哦了一声:“小双姐姐,本来想等着再见你一面就到国都去,可见到你了,还是不想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别赶我,什么时候我想走了,自然就离开了。”
小双剪出纸样端详着笑道:“也好,反正劝你也不会听,再呆一阵子自然就腻了,兴许是在淮扬拘束了五年,这回一出家门,就放了羊了。”
没人说话,看过去时,秋阳已经香甜睡着了,睡梦中嘴角上翘,似乎在做美梦,毛球蜷缩在他身旁,发出细微的呼噜声,小双拿一床薄被给他盖了,安静搓着细绳。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门外传来魏大娘的喊声,小双一缩脖子,听见母亲自言自语道,这孩子还没睡醒,平常不是都不睡午觉的吗?慌忙过去推秋阳,秋阳一动不动,照着手臂狠狠掐了下去,秋阳不满得睁开双眼,小双指指门外:“我母亲醒了……”
秋阳慌忙坐起身:“好像刚闭了一下眼睛……”
魏大娘又喊了一声,秋阳一急从后窗跳了出去,魏大娘走进来看了看小双:“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色有些白,窗户怎么开着?睡觉再着了风。”
说着过去关上了窗户,小双指指毛球,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魏大娘看看毛球:“这个小东西最近怎么活跃上了,经常吱吱乱叫不说,还跳到窗户外面去?”
小双连忙点了点头,魏大娘看了看桌上:“不舒服就歇着,总做这些活计也伤眼睛。”
小双答应着,魏大娘拿起鞋样看了看笑道:“给小虎做的?稍微小了些,还要再大上一指。”
小双看着母亲的笑脸坐下来鼓起勇气问道:“娘亲,我注定和小虎哥成亲吗?”
魏大娘怔了怔,站起身过来摸摸她头发:“这倒不是,其实这几年有好几个上门提亲的,也都不错,可是你小时候就和裴家老夫人说好了的,你和小虎又合得来,做夫妻情投意合是最重要的。”
小双点了点头,魏大娘又笑道:“怎么今日见了小虎,多了这么多心思,刚刚切了手指,吃饭也心神不宁的,怎么,双儿是不是对墨郎中上了心,那个孩子极好,我们和小虎也没定亲,如果……”
小双忙摇着手说:“没有没有,娘亲想那儿去了,我一直把他当妹妹看的。”
窗外似乎传来一声轻笑,魏大娘又和女儿说笑几句,出了门和魏大叔感叹:“别人家女儿十五六岁就出嫁,双儿却一直是孩童心性,想法简单,拖到如今,也是怕她过门不适应,今日突然长大了,有了心思了。”
……
小双看母亲出了门,躺回床上发呆,鼻翼传来好闻的香味,若有若无似陌生似熟悉,想起秋阳刚刚在床上睡过,这会儿才觉得秋阳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家伙了,自从在县府街头重逢,一直把他当孩童一般,跟他象小时候那样随性相处,又捏他又拍他的,想着想着脸颊又热起来,恍惚间后窗又开了,一个人调皮探进头来问道:“小双姐姐,你切了手指啊,我看看……”
小双跳起来,伸手想拍他头,想起什么又缩了回来,绷着脸道:“怎么还在,想气死我是不是?”
14、苦无良策
秋阳回到客栈天已黑透,拿出一个金锭子放在掌柜面前,掌柜眼睛冒出金光,秋阳笑道:“那坛窖藏二十年的竹叶青拿出来吧?”
掌柜犹豫着,那可是他的镇宅之宝,秋阳又拿出一个金锭子,掌柜小心收在袖筒里,拿了风灯扛了铲子亲自挖了出来,递到秋阳手里。
秋阳拎了酒坛到了保和堂叩开门,墨如以为是有人生病,披了披风拿着药箱大步走了出来,一看是秋阳转身回屋去,秋阳跟进屋中在桌旁坐下,美酒流觞,墨如不为所动,倒了盏茶与秋阳碰杯:“我乃医者,以茶代酒吧。”
秋阳赞许点头,墨如本就话少,秋阳又别有用心,反倒一时沉默,秋阳酒至半酣,墨如方慢悠悠开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秋阳斜他一眼:“你也盼着我走,都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怎么就这么讨人嫌?”
墨如看看他:“我倒没所谓,我是为小双。”
秋阳不解,墨如沉吟着说:“你这一来,她就不是她了,你还出些馊主意,比如今日,让她换了男装骑马,你可知道,小小的太康县,走一条街就能碰到几个熟人,若是被熟人撞见,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经得住悠悠众口吗?”
秋阳想起小虎说的话,瞪着墨如:“我哪里知道你们这个小县,到处都是多管闲事的人,你早上怎么不说?”
墨如喝口茶:“本来想说,看小双那雀跃的劲头,就又咽回去了,小虎若因为这个嫌她,大不了我娶。”
秋阳嘴里的茶喷出来:“你想得美,有几句话告诉你……”
遂把午后在小双后窗偷听来的,魏大娘母女关于墨如的对话讲了一遍,话语里怎么也掩饰不住幸灾乐祸,墨如听了淡笑道:“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妹妹也好弟弟也罢,她能把我当亲人,我很知足。”
秋阳心里没由来的不自在,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本想取笑他一番,却原来小双姐姐心里当他是亲人,又想到今日碰到小双姐姐为小虎做鞋,她自然是将小虎当做未来的夫君,那我呢?我在小双姐姐心里是怎样的位置?
墨如看秋阳难得凝眉沉思,闲闲说道:“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小双以为你是贪玩,其实你怕见到夏月。”
墨如的话针一般扎进秋阳心窝,他确实在躲,他不愿意去提亲,避在太康四处闲逛,逍遥自在,又能时不时见到小双,更是锦上添花,嘴上说要跟夏月说清楚,却不知从何说起,又如何去说,夏月才能不伤心不难过,想着问问小双,又怕小双骂他。
秋阳避开墨如的目光,墨如却不想放过他:“我知道小双心里,你与别人不同,可你不能因为躲避亲事,连累她分毫,如若不然,最起码在太康地界,想要赶走你还很容易。”
秋阳听到自己在小双心里与别人不同,一喜之下放下心思,听墨如说要赶走他,不由一声嗤笑,墨如眯了眯眼睛:“去年我治好了县令夫人多年的顽疾,一直被奉为上宾,令尊不过五年前曾任左相,就算现任,县官不如现管。”
秋阳托着腮帮对墨如刮目相看,本以为他不过是个医痴,每日除了看医书就是钻研药材,从来也不多话,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