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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怔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似乎来自于林鸢的记忆。
不过这两个字,形容云臻,实在是精辟极了。
“小姐?”
黄鹂的声音,让李安然回过了神。
“什么事?”
黄鹂微微笑道:“小姐,侯爷已经在外头等了半刻钟了。”
她提醒李安然,是不是也该可以了。
李安然想了想,道:“你去问问他,今日来做什么。”
黄鹂低头忍了忍嘴角的笑意,道:“小姐,恕奴婢多一句嘴。侯爷因何惹恼了小姐,奴婢一直不知道。但奴婢私心想着,就算侯爷再有错,都这么多天,小姐也该消气了。何况,桑九娘砸店那日,若非侯爷和孟护卫他们在,未必能够将桑九娘和那些打手们拿下,当日小姐却连一点好脸色都没给。今日侯爷又亲自上门,不管是为着什么事情来。他是堂堂侯爷,换了别人家,他只消派个下人过来说一声就是,肯亲自过来,必然是看着小姐的面子。侯爷做到这个地步,总归也是向小姐服软的意思了,小姐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李安然撇着嘴:“他是堂堂侯爷,我不过是个商妇民女,哪里配让他服软。”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到底还是站了起来。往正院走。
主仆两个出了西院。刚走到正厅外。便听到孟小童的声音。
“哈哈哈,原来我还想着,什么人能降住侯爷,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李姑娘。”
孟小童乐不可支。刘高和李虎刚低声告诉他云臻对李安然的心思。
云臻冷冷地撇他一眼:“你若觉着李姑娘厉害,本侯便将你送她作个看门儿的好了。”
孟小童才没当真,愈发笑得厉害了。
李安然便从门外走入,道:“那就要多谢侯爷了。”
孟小童的笑容顿时一下子僵硬在脸上,换成刘高和李虎偷笑起来。
云臻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
“这是本侯第一次等人等这么久。”
李安然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道:“那可真是民女的荣幸,能让侯爷等待。民女是否该给侯爷行大礼道谢呢?”
两人一见面,第一句对话,便开始有了一种山雨欲来的火药味。
黄鹂站在李安然身后。便冲孟小童猛打眼色。
孟小童点头,又抛了眼神给刘高和李虎。
四人便很有默契地,默默地退出了正厅,一直退到院子里。青桐正要过来添茶,也被黄鹂拉住。轻声说了句话,拦回去了。
屋子里面,面对空荡荡的正厅,李安然不由哭笑不得,心中却还有点恨恨的。她的丫头和云臻的侍卫都刻意地跑出去,只留他们两个人在屋里,这就说明,云臻跟她之间这种尴尬的关系,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她也不落座,就这么站在当地,咬牙切齿地看着云臻。
“你这眼神,是想吃了本侯么。”
李安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道:“侯爷是否应该解释一下。”她伸手指了指外面院子里假装正在闲逛却不停地往屋子里飞视线的四个人。
云臻站起来,稳稳地走到门口,然后将左边的门扇拉上,再将右边的门扇也拉上,两手一按,两扇门之间再无缝隙。
院中的四人面面相觑,傻眼了。
“侯爷今日来,所为何事?”
两人终于说起了正事。
云臻道:“桑九娘的案子,已经有结果了,你猜的不错,她身后的确有主使之人。“
李安然神情一正:“是谁?”
“你该想得到,这灵州城中,谁与你有仇。”
李安然垂下眼睑略一思索:“程家?姚舒蓉?”
云臻用指关节轻轻敲了两下桌面:“程彦博。”
“程彦博?!”李安然顿时吃惊。
如果是姚舒蓉,她还不意外,从她离开程家开始,姚舒蓉便屡次刁难她、与她作对,但程彦博?她自问并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当日他休掉她,她也干脆地走人,不曾要过他一分一毫。他有什么理由陷害她?
云臻看着她吃惊的样子,嗤笑了一声。
“你自然没有什么对不起程彦博,但你莫忘了,姚舒蓉既然已经做了程彦博的妻子,她在你这里吃了亏,程彦博岂能不替她报复。更何况,当日刺史夫人替你恢复了清白女儿身份,程彦博却成了整个灵州城的笑话,他岂能不恨你。”
这些道理都很浅显,他一说,李安然便已经完全明白了。
说到底,现在程彦博跟姚舒蓉才是一家的。
“桑九娘已经招认,她是受了程彦博的指使,买了你店铺中的妆粉,然后掺入一品红汁粉,又故意弄花自己的脸,跑到你店里闹事,目的便是要搞臭一品天香,要你也身败名裂。
李安然脸色难看地道:“他们夫妻,先有姚舒蓉闹事在前,再有程彦博栽赃在后,真当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么!”
“首富之家,自以为是并不稀奇。”云臻敲了敲桌子,“如今程彦博正在贿赂灵州县,准备让桑九娘扛下所有罪名。程家会拿出一笔银子,赔偿你的损失。怎么样,你可要继续追究下去?”
李安然蹙眉沉思。
云臻微微挑了一下眉毛:“怎么,程彦博陷害你,砸了你的店,你却舍不得他,要放过他?”
李安然瞪了他一眼:“我何曾这样说过!”
云臻冷笑:“若非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回答。你心存犹豫,难道不是对他余情未了么?”
118、突飞猛进的男女关系
李安然对云臻最为腹诽的一点,就是他的霸道,每每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而且总爱武断地臆测她的心思。
“我是否余情未了,与侯爷有什么关系。”
她的小倔脾气又犯了。
云臻皱了皱眉头:“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么,每次都要与我针锋相对。”
李安然瞪着眼睛道:“明明是侯爷与我针锋相对,侯爷是我什么人,我的事情,与侯爷有什么相干!”
云臻生了怒气:“如果不是你,我何必多管闲事!”
“我求着你多管闲事了吗?!”
“你……”
这是第一次云臻被她顶得说不出话来。
李安然自己也被自己给吓倒了,什么时候她居然可以这么大胆地冒犯云侯爷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视着,眼里的火花几乎要迸发而出。
门外面,四个人趴在门扉上,都高高地撅着屁股,恨不得把耳朵一直杵到窗户纸上。
“哎哟我的好侯爷,跟女人说话哪能这么粗鲁呢。”孟小童一脸的摇头嫌弃。
李虎:“李姑娘也够大胆的,我真是没见过敢这么跟侯爷说话的女人。”
黄鹂:“我们小姐跟其他女人怎么能一样。”
李虎:“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黄鹂:“那你家侯爷为什么看上我家小姐?”
刘高:“嘘,小点声。”
早知道还不如不关门,关着门,孤男寡女的,反而更加令人遐想。
李安然只觉屋内气氛尴尬地厉害,原先还有勇气怒瞪着这个男人,但他的目光实在太过厉害,就像刀子似的,尖锐而充满穿透力。
她终于觉得承受不住,刚把视线挪开一点点。下巴忽然一痛,竟是被云臻捏住了。
“李安然,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眯着眼睛,慢慢地靠近,鼻尖几乎就要触到她的。
李安然下意识地要往后退,腰上却又是一紧。
“侯爷!”
云臻牢牢地攫住她,道:“当日在山上,我始终不明白,你到底因为什么生气。”
李安然挣扎了两下,都挣不脱他的桎梏。只觉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逼人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围起来。
她怒视着他:“侯爷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么?”
“我说了什么。”
“侯爷对我说。要我做你的女人。”
“是,我说过这句话,有何不对?”
李安然冷笑:“就算侯爷是天潢贵胄,我李安然也好歹是良家女。不是什么烟花之地任人玩弄的风尘女子。我并不曾奢望攀上侯爷的高枝,将来也自有好男子三媒六聘地娶我。侯爷却是什么意思,做你的女人?呵!以侯爷的身份地位,总不可能娶我做正妻。李安然虽比不得千金小姐,却也有自己的骨气,绝不可能为媵为妾,更不会做毫无名誉的外室!”
她这一番话,说的快速无比,每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又狠又准。
云臻这才知道当日她为什么生气,敢情是因为他没把话说明白。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做妾!”
李安然立刻反驳:“那你难道娶我做正妻吗?”
“正妻就正妻,除非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
“这可是你说的,明儿我三媒六聘地上门,你可别反悔!”
“反悔又怎么样?”
“反悔就别怪我撞破你的大门。抢你回去!”
“你……”
李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