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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父亲说花山公是个十恶不赦之徒,自己也见识过花山公的手段,但阮千千在自己府上的时候,天真可爱仿佛深谷长着的遍地撒欢的野花,根本不像离琰说的这样。
“我就是知道。”
“哼,是不是,我试过就知道。”离琰从鼻子里轻轻哼一声。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变态吗?”
“你说什么?不要以为,我对你过分优待,你就可以对我放肆。”离琰警告道,眼前这个,不过是个好玩的宠物罢了,等有一日他玩腻了,喂了蛊虫丢到外面去,照样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爬着呼喊他的名字。
“优待?”端木朝华懒得再说,一记冷笑划过唇角,手攥得极紧,他要找个机会,离开这里,不能让阮千千自投罗网。
客栈的房间里亮着灯,阮千千推门而入的时候,房间里空空如也,她垂下眼,脸上有一些失落,师兄不在,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倒杯茶小口小口嘬着,阮千千的脸上,难得出现一种,类似忧伤的神情。
林少庭回来的时候,以为是烛火摇晃产生的幻觉,师妹的脸上,怎会有那种表情,她向来是没心没肺的,笑也容易,哭也容易。
转过头继续蹦跶。
听到门开的声音,阮千千转过头来,放下茶杯,站起身迎上去,“师兄,我已经找到端木朝华啦。”
“在哪里找到的?”她脸上堆着的都是笑,大概刚才,真的是他的错觉吧。
“国师大人那里,西陌人称那个地方叫做启天监,我还见到了国师本尊,长得好漂亮,天上有地上无的,像画上的仙子似的。”
“打住,”林少庭深知阮千千对美人都有种无法抑制的崇拜,此刻提起国师大人,她又露出那种垂涎欲滴的姿态。林少庭不得不把她拎回正道上,“你既然找到了端木朝华,为何没有把他带回来?他不愿意跟你走?”是这样最好,他就好把阮千千立刻带回北朔,这西陌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不是,我根本没有见到端木朝华好不好。”说起这个阮千千就气闷,重重往板凳上一坐,屁|股被震得疼,又跳起来坐到床上去,这个软一些,接着说,“那个国师大人不让我见他,我撒了个谎,说是师父来西陌了,因为和端木朝华的爹娘有旧,所以要见他。谁知国师大人不肯卖这个面子,提起师父的时候还隐隐脸色不对劲,国师大人说和师父多年不见,一定会好好招待,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林少庭若有所思,问,“这个国师叫什么名字?”
“我之前在路上打听过,名字古古怪怪的,叫做离……琰,好像是这个名儿,而且,人也古怪。生得美就罢了,肤白唇红的,晚上灯笼照着,有一种特别诡异的味道,好像鬼魅一般。”
“离琰。”林少庭低下头去,沉吟道。
“怎么?师兄听说过?”阮千千好奇地问。
“江湖上曾有一位用蛊高手,不过十多年前就销声匿迹了,那个人,好像也叫这名字,而且出奇的美,身为男子,被称为江湖第一美人。当时就只有安王爷的娘亲能盖过他的风头,不过安亲王妃是官宦家的小姐,自然不在此论。”林少庭回忆着,当时他还小,但自小就跟在花山公身边,加之早慧,还是有点粗浅印象。
“啊,这位国师喜欢用虫子,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不过这不重要,他和师父到底有什么纠葛啊,不会是生死恩怨吧,如果那么严重,说不定不会把人交给我们。”当时国师大人提起师父,脸上的表情看不明晰,总之是不高兴就对了。越是高深的人,越是不会喜怒形于色,也说不定就是有仇呢。
“这样吧,明日我与你一道去启天监,有我这个大徒弟在,也许那个国师会卖一点面子,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用偷的。”
阮千千张大嘴巴,“偷、人啊?”
“对啊。”林少庭顺手拿起桌上放着的枣子丢进她嘴巴里,笑眯眯地捏起她圆乎乎的脸,“饿了没?饿了师兄下去让给煮碗面来。”
“是师兄你饿了吧。”阮千千斜眼看他。
林少庭不说话,出门去要面去了,谁知下楼以后说厨子已经歇下,林少庭只好自己去厨房煮一碗阳春面,给阮千千端回来。
她筷子挑着面条,诱惑地在林少庭面前晃晃,“师兄,你不吃吗?”
“不吃。”
“师兄,你不饿吗?”
“不饿。”
“那我吃了哟,我吃了第一口师兄你就不能吃了哟,我会把口水糊得一筷子都是。”阮千千挑着的面,继续在林少庭面前摇来晃去。
林少庭无奈道,“我真的不吃,你快些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尝尝鸡蛋煎得如何。”
一口咬下去,蛋黄软软滑滑地流了一嘴巴,阮千千满足地眯起眼,“好吃!”
“好吃就快些吃。”林少庭将她粘在颊边的发拨到耳后,看着阮千千吃得通红的脸,心里就像是桂花糖化开了。
甜甜的,香香的。
第二天阮千千起了个大早,那时候林少庭还没起,师兄睡得好端正啊,她不由得看呆了。
薄薄的微光照着师兄的侧脸,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林少庭,一看就是个很温柔的人,不浓不淡的眉,高挺的鼻子,眼睫毛竟然分外长分外密,师兄是女孩子吧,长得秀秀气气的。
阮千千正看得起劲,林少庭觉得脸上有点痒,本就睡得浅,这么一来立刻就醒了。
她的手还停在林少庭脸上,本来在数他的眼睫毛,这一下全被看到了,阮千千也觉得这举动怪傻的,立刻背转身,匆匆忙忙说,“我正要叫你起床,我们早一些去启天监,等国师大人下朝的时候,就上去拦轿子。如果平时去拜访,他可以推说不在,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找借口了。”
林少庭还有一些惺忪,鼻子里“嗯”了一声,奇怪道,“你背着干嘛?偷偷摸摸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哪有!”她转过来大声道,仿佛声音越大越理直气壮,不就是,捏了一下师兄的眼睫毛吗,她害羞个什么劲啊,小时候什么地方没看过没摸过啊!
等林少庭收拾整齐,带着阮千千在楼下随意吃了几个馒头,就往启天监去。
离启天监还有些距离,就遇上昨天在启天监内看到过的那个陪伴离琰的下人,阮千千认出他来,一时想不起名字,指指点点地什么都没喊出来。
赵谦满面堆笑迎过来,“国师大人早命小人在此处候着,今儿个一早陛下召国师入宫,少些时候便回来了,请二位先入府喝茶,等国师回来,自有话说。”
阮千千面上一喜,拉了拉林少庭的袖子,“师兄……”
林少庭倒未见得有片刻动容,说一声“多谢”,止住阮千千要说的话,直到赵谦走得远些,方才压低声音说,“大意不得。”
启天监白天看来又与晚上不同,花花草草的一大把,遍地都是。不过布局很复杂,阮千千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紧跟着赵谦。
林少庭却边走边记下各处阵形以及布局,看得出启天监中的布置,没有一处是随手挥就,都是有心布置下的。现在粗粗记下,如果要逃跑,也不至于被困在阵中。
赵谦带他们去的,是启天监的正堂,宽敞舒适明亮,阮千千找个椅子坐下,下人很快奉上茶水,她也不客气,随便喝了些,问林少庭,“师兄你站着干嘛,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先坐会儿呗。”
林少庭这才坐下,但没有动桌上的东西。
大约坐了有足足半个时辰,阮千千的脑袋都要掉下去睡着了,离琰这才回来。
国师大人的排场很大,府里的下人夹道欢迎,这些下人,竟然都是俊秀小生,没有一个丫鬟。
不过转念一想,西陌本就是女人当道,所以,男人做“丫鬟”也很正常吧。
见人已经到了,离琰心情很好地露出笑容,这一笑看得阮千千彻底呆住了,好像一万朵花在眼前齐齐开放了,美得。
“国师大人,晚辈花山派大弟子,昨日小师妹已来府上拜访过,回去也请示过师父,师父说只是途径西陌,与端木朝华见一面便走,国师大人府中富丽堂皇,师父他偏好朴素风格,所以不便打扰。想借这个人,去客栈中一叙。”
离琰了然地扬头展眉,“你们来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去锦南客栈请你们师父了,这会儿人也该来回话了,我没有记错吧,你们昨晚不是住在那间客栈吗?”
阮千千和林少庭同时面色一肃,离琰派人跟踪,而他们全未察觉,一旦离琰的人回来,就可知花山公不在客栈。
“师父一大早就去采药了,西陌附近不是有座燕熙山吗,盛产名药那个……国师大人和师父是旧交,应当知道他老人家好这一口吧。”阮千千赔笑说,只觉手心都出了汗,不敢看离琰的眼睛。
“知道,那便等他回来,再派人去请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离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