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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所以,对于大姐能说出个好人家,田小田抱着天上不会掉馅饼,最多是陷阱的想法,直觉里头有蹊跷。仗着年纪小,有些话大人不好开口,她连珠炮的发了,“是什么样的好人家啊,今年多大年纪,长的怎么样,性格好不好,婆婆好处。。。。。。”
“得得得,你还是个丫头片子呢,说话也不害燥,紧打听这些作什么。”田小云被妹妹一噎,玉葱般的指头往她额上戳。
田小田被那根指头戳的有些犯晕,撅嘴道:“丫头片子怎么了,大姐你也不会丫头片子过来。再说了不兴我问,早晚得知道,为了二姐,我不怕燥。”再说了,没到夏夜,那边山头就有人唱情哥哥爱妹妹的,可有意思了。这话是她在心里嘀咕。
“我看你这张小嘴撕下来得了,哼!”田小云一直觉得妹妹就该是谷娘那样的,指哪打哪,不能顶嘴。何况,自己生的好,嫁的好,他们以后还不是要靠着她才有出息。
田酒生回头看两姐妹争的跟斗鸡似的,横眉竖眼,心里不大高兴,呵斥道:“俏娘,你过了年也是大人了,怎么还和大姐置气,听话。”
这话明面上说俏娘,实则说云娘,两姐妹置气,爹娘一般都是骂大的,只是女儿出嫁就是别人家的了,有些话不不好说。
云娘也不是傻子,自然听的懂爹的话外之音,把伸出去的手收回去做出个撸头发的样子,对小妹嗤之以鼻,认命的点头,“唉,不说了。爹,这可是户好人家,他家的小妹和我常来往,说家里就想娶个跟我一样好看又能干的娘子,这不,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想到谷娘了。”
田小田打量着爹的神色,跟日头下山的余晖似的,看着还泛光,却一点都不暖和。心里琢磨这句话,大姐这意思,是人家要娶能干的美人了,要说能干,谷娘没话说,但是好看吗,就是俊男三天看丑,过日子嘛,也不值当什么。美丑都是比较出来的,人家肯定是见过大姐的,若按大姐的模子找,肤白细腻,眉眼秀丽的,二姐也不是啊。
“我晓得了,回头跟你娘商议,你先别忙活,这事关乎你妹终身,不能马虎。”田酒生也没答应,斟酌了良久方道。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云娘想起自己跟娘说的时候,她可是拍着胸脯说听自己的,怎么到爹这里又犹豫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亲事,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她一急,说话也没了避讳,张口道:“爹,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人家,对门对户的,我都清清楚楚,再没比这差的了,谷娘是我妹妹,我是想要她好的,舍不得她吃苦。这事真是急,这年头没有娶不着娘子的好相公,只有嫁不出去老姑娘。我私心猜一猜,您这是打量着要妹妹招赘,赶紧熄了这心思。不说我说谷娘,按咱家的条件,要招个好相公难,都是歪瓜裂枣混流子。”
田酒生脸色变了几变,也不说话,急急往前赶路,直到过了山头能见着云娘那屋了,他把担子撂在地上,激起尘土飞扬,转头就往回走。谁也都知道,这是发火了,憋着呢。云娘也是怕爹的,缩了脖子抱着包裹走的飞快,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
“敢情我把姑娘往火坑里推。”田酒生积了一肚子火,满脑子都是汗,也就说了一句。田小田不说话,远远看着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山林里发出凄厉的怪叫声,心里不禁有几分害怕,拉着爹的衣袖道:“爹,您别气了,大姐她也没坏心。”
他看着小女儿,圆圆的小脸蛋酡红一片,眼珠子一闪一闪,说着安慰人的话,不由得心一软,那股无名火一下熄了。指着道道:“你走前头吧,咱们回家,不怕,有爹在。”
田小田唉了一声,看着苍茫大地,想着在现代为了爱情要死要活,在古代选亲事的权利都没有,这幅身子才九岁,为了这个家,为了以后的生活,她要好好想想法子了。
、夜半歌声
在穿越之初,小田姑娘就好好算过家里的恒产,一栋石头垒的屋子,虽说很狭窄,也算是有遮风挡雨的地方了。石头村大多是这样的石屋,听说好些地方都是用木板搭个棚住呢。石头村石头多,一座山上就是大块石头,石头缝里伸出小树杂草,也不够柴火,不够柴火可以去深山老林里打。关键是田地不多,大部分佃农都是种着镇上地主老爷的田,靠天吃饭,还得交米粮,年年青黄不接。而田家的情况又不同些,田爷爷是个有想法的,早年在外头挣了一些银子,回老家置办了一些田地。田老爹有五兄弟,若是分下来,每户最多只有三亩,也已经算了不得了。这还是能分下来,田爷爷没熬过今年冬天,田奶奶也是病病歪歪,村里为了一根葱,妯娌对骂,兄弟反目的不是没有,尤其前头爷爷的葬礼上,几个叔伯兄弟差点干架。分家之事迫在眉睫,看来也是开春的事了。
除了田里刨食,就是上山开土了,种种花生玉米啥的,能当杂粮吃,但是卖不起价。大伙都是自耕自足,谁家也不缺。田小田曾经想过,要么卖给高门大户,要么就二次加工再出售。前者没有门路,后者没有头本。
这条路走不通,还有一条,那就去养鸡养鸭,养□,光啄菜叶子小虫子不长肉,放在后山上,没一会就被人捉了炖着吃。养鸭吧,也有人养,拿着根竹竿,天天跟着鸭屁股往水田里跑吧,一身腥,一身泥的。那味她也受不了。只能养猪了,让田老爹将茅房扩充再扩充,养了五只公猪和一头大母猪,下小猪崽又是一笔赚头。想法是美好的,实施是艰难的。田小田没养过猪,也吃过猪肉,要想长膘长肉,那得使劲喂,光她和二姐,每天就要往田里土里寻几大篮子野菜野草,细细切了跺了煮了去喂猪。别人是月下吟诗,她是借着月光切猪菜。得,一到冬天,草也不耐烦长了,她想来想去,想了个法子,杜葱葱的爹是个木匠,每回削木柴碎屑,那东西给猪吃了好,长肉快,就是吃多了怕堵肠道,总比饿强不是。所以她不敢给母猪吃,反正公猪都是要待宰的。
目前家里的收入来源就是一是卖猪,二是田里的收成,三是靠田老爹给人砌屋搬砖,这个收入不稳定。支出就是,一家四口要填肚子,田老娘的药钱,孝敬奶奶的钱,以后田小谷,田小田成亲的要钱,还有还债。总之忙忙碌碌一年到头,债还是没还完,日子过的甚是艰难。
就在田小田为一家生计发愁的时候,田小谷也难得闷闷不乐,一言不发坐在床头发愣。一开始,田小田没发现,不能怪她啊,你说非洲人脸红看的出来吗?二姐平时就不爱说话,这会也是不爱说话。但是度着今个田小云来这一遭,小田姑娘也能猜到二姐是为什么发愁了,简单来说就是姑娘大了,心思也大了。古人早熟,二十岁生了娃,三十岁能抱孙,活到五六十算是知天命了。大概是因为生活艰难,大伙普遍老的快,就她爹娘也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多岁。
“二姐,二姐,是不是在想娘和你说的啊,她说了什么啊,你跟我说说。”田小田知道娘肯定拉着二姐说了,心里头揣了耗子似的,痒的很。
两姐妹坐在床头脱衣准备歇觉呢,黑暗中只听见霹雳啪啪的火花声,那是冬天燥,带了电。田小谷心里也乱的很,想找个人说说,又羞的开不了口,想着妹妹终究还小,这事也不好说。
见二姐不吭声,往被子里缩,她也麻溜的把衣衫盖在冷铁似的被子上,以期望能汲取的点热气。小身子挨着姐姐的后背,蒙头蒙脑道:“说嘛,我绝对不和别人说,就是葱葱也是。快告诉我,不然我挠你痒痒肉。快说!”
田小谷作出个困觉的样子,任由田小田在那跺脚,一会揪她头发,一会往她颈脖里哈气,最后索性把一双冰冷的脚往她屁股上踩,贼兮兮道;“哎呦,好软啊,谁家在蒸馒头啊,又大又软的馒头啊,只要一文钱一个,快来哟。”
“就你爱作怪,死俏娘。”田小谷向来拿亲妹妹办法,想来她幼时就是个娇蛮的,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也不饶人。自从弟弟走了以后,把家里的欢喜也带走了。只有她每天依旧快快活活,说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别人家的孩子撒泼打滚爱玩爱闹,她个头还没灶台高,就会拿着板凳垫着炒菜了,看事做事,抢着做事,没有比她更乖的了。
田小田那双冷蛇一样的冰脚被姐姐捂在怀里,只听着埋怨道:“也不知你是怎么回事,明明和我一起洗的脚,我的还好好的,你的就能冷死人。”
“我就是阳气不足么,嘿嘿,正好你跟我暖暖,多合适!”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