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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机会已失,麻家太太也不恼,拿出包好的一袋油饼塞在牛氏怀里,笑道:“这是自家做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料足味好,给老姐姐尝尝。”
两人打架似的一番推诿,全了客套,各自有了盘算作别。
田小田琢磨着香穗的话,决心出个主意把麻子饼打探清楚再说,可不能把二姐坑了。
、男人不行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麻老太把自己儿子夸朵花似的,怎么还没娶上么。田小田有些窝火,大姐定是知道门道的,可还是帮着外人说好话,恨不得立即把妹妹嫁过去。
牛氏千恩万谢打着千从王家出来,午后的余晖洒在长长青石板街上,顿时心气都顺了。到底是亲姐妹,有好事想着妹妹。谷娘的样貌不好,能嫁什么好人家,这麻家会做饼,算的一门好手艺,总不会饿着她,婆婆虽说刁钻,但是都是多年媳妇往上熬,等生几个大胖小子,日子就好过了。
自古闺女高嫁,媳妇低娶,牛氏觉得结亲看的是家世,小田看的是人品。一见钟情这事也就戏文里才有,日久生情大多取决于男人。总觉得这样就定了太仓促,田小田想了想,瞧见隔着麻记饼铺老远转角边上两个大屉笼正冒热气呢,生意格外冷清,看铺子胖胖的老板娘摇着扇打盹儿。
她拉着牛氏的手撒娇道:‘娘,瞧那包子透香的,我去买个来孝敬您。”身无分文,当真是寸步难行啊。
牛氏正美滋滋呢,甩了闺女的手笑骂道:“这么多饼吃不死你,还来作死找老娘要铜子。去去去,一个都没有。”大约想板脸来训人,心情好,脸上的肌肉绞的成诡异。
“得了,老婆子,不就个包子的事么,我姑娘懂得孝顺,来来,爹给你,去买两个和谷娘一起吃吧,你娘有饼吃够了。”田酒生嫌婆娘啰嗦,从怀里摸出几枚大铜子塞在姑娘手里。
吃包子事小,打听是大,人家出摊做生意的,你不买点,挖不到料。田小田摸着热乎乎的铜子,走到包子铺前抿嘴笑道:“婶子好,麻烦您给我拿两个包子。”
卖包子的刘大娘晒了半下午日头,都是打铺子前过的,没几个买。刚出了元宵,人人肚里都存了油水,也没人瞧上这包子。她正呼噜震天响呢,一道清脆的女娃声往耳朵里钻。隔着白雾缭绕,只见个年华娃娃样的小姑娘笑眯眯的瞅着自个。
小姑娘长的真喜庆,胖胖的刘大娘眼睛眯着缝,麻溜的起身,笑道:“刚出笼的肉馅儿,又大又圆,一文一个。”
“什么?”田小田也被唬了一跳,别的地都是一文两个呢。她想缩手,抬头见那胖大娘几步出脚,拦在她前头,一副你不买就别走的架势。
“大娘,您就少点吧,我这天天眼馋您的包子,平时没钱买,好不容易攒了点压岁钱,这不往来了。没想到居然买不起。”她边说边瘪嘴要哭。
刘大娘面上讪讪的,眼见瓷娃一般的小姑娘红了眼,心里一软,暗觉得自己做的不厚道,忙从笼子里捡出三个大包子包给她,道:“没呢,大娘逗你的,这三个你拿去吃吧,吃好再来,我就收一个铜子。”
田小田脸上笑开了花,呲着一口白牙问:“婶子真是实心人。话说我刚送饼子铺过,那里的人个个横眉冷眼,难怪娶不上娘子。”其实这话有点故意挑事的意思在,她仔细看过了,这条街上,麻记饼铺的生意最好,而包子铺无人问津。要是同别家打听,保不齐不敢说真话。包子铺眼红饼记的生意,自然好套话些。
那大娘脸上的笑顿时凝住了,手里那把散架的蒲扇被敲的咚咚响,从鼻子里碰出两柱粗气,“可不是,那家就是个缺德的,整个就是武大郎,前头的娘子是娘家表妹,当真是贤惠,过的不甚如意,武大郎天天去勾栏厮混。”说到这里,那大娘神秘一笑,遮遮掩掩道:“男人不行啊,表妹自请和离了。”
居然表妹都跟他过不下去了,还不行,难道是那方面不行!田小田大吃一惊,面上还是装出懵懵懂懂的样子。顺着话道:“原来还有这种事啊。真是看不出来。”
成亲的妇人如狼似虎,不仅是表现在床第上,连言语作风也豪放的很,这位大娘许是说到了兴头上,完全忘记了对方还是只是个小姑娘,摸着后脑勺冲嘴而出:“这可不是我乱说,武大郎都三十了,膝下无子,前头那位给人做了继室,三年抱了两,这还不是真真的。”
不能生孩子也分许多种,但是在古代要么就说男人不行,要么就是妇人生不了。前头的娘子能给别人生,这不往麻子脸上招呼么。田小田不会说因为这看不起人,也不能一棍子打死麻子有问题,但是让亲姐姐嫁给个疑是太监的男人,这种事绝对干不出来。
以前总觉得现代开放,古人含蓄,什么婚前同居,□都不当一回事。临到这,才发现事无绝对,在现代感情契合不契合,床上过的快活不快活,试婚一下总能行。这古代啊,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
田小田觉得喉咙口黏了一口痰,黏糊的难受,可是当人面又不能吐。她泄愤一般狠狠咬在那白胖包子上,咸的发苦,一股子碱味往鼻子冲。得,这么好的地段没人买,果然是问题出在包子上。
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小田姑娘得知了之前就怀疑的事情,圆乎乎的小脸蛋埋在白包子里,显得十分可爱。她露出湿漉漉的大眼睛,软软道:“娘,您身子不好,这都来镇上来了,让肖大夫给您把把脉,春寒一倒您爱犯咳嗽。”
牛氏一把甩开闺女的黏糊,拉长脸道:“我怎么就生你这么个牛心古怪的东西,把什么把,老娘我好的很,别犯忌讳。”说起来,牛氏这病也是时好时坏,天气不好心情不好就犯病。
田小谷接过妹妹递来的包子,一脸惋惜,默默把包子皮都给吃了,这人就是实诚。东西好坏不打紧,能入口吃下去还不是一样。“娘,您就听妹妹的吧,上次大夫就说了,让您去看看。”
两姐妹好心好意劝着遭了白眼,田老爹哼了两哼,牛氏才肯答应去,但是说了,不抓药。
日头劳累了一天,恹恹往西走,傍晚的风带来阴寒的气息,青石板大街上是都归家的行人,他们一行人站到清和堂的牌匾下,里头的伙计迎上来,冲他们身后一人喊道:“大嫂,您来了接大师兄了啊,快里边请。”
清和堂的老王大夫已经回乡荣养了,如今坐镇的是他的大弟子肖大夫,看病做人没的说,是个如沐春风的人。田小田同这位肖大夫打过照面,下意识回头一看,那位被称为大嫂的妇人乌黑的发鬓插着素银簪子,面色红润,挺着个大肚子,浑身泛滥着恬淡的气息,让人顿生好感。她的目光从药堂内转回来撞上田小田的目光,友善的笑道:“我就是没事多走动走动。大娘大爷你们请。”
田小田点了头,跨过门槛往回走,心道,这就是这样的人才配的上肖大夫了。
南风挺着腰杆歪在药堂里软垫上歇气,她同肖融安成亲五年了,小日子越过越顺。公爹自从被人剪了命根子,没了兴风作浪的本钱,居然乖乖回来陪婆婆过日子里。家里公爹不作,婆婆就眉开眼笑,她老人家的身子也不错,时常。。。。。,她头胎是个闺女,紧着生了小子,老三在肚里揣着,特别懂事,也不闹她。融安夫君待她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好,就是两个孩子出世,这份子好也没变。她把孩子当宝,他把她当宝。有时候她还会怪他不够疼孩子,一向清风霁月的肖大夫有意见了,道是孩子成家以后就是别人的,只有娘子是自己的。她被他捧在手心里,泡在蜜罐里,嘴角多了笑纹。
快活的人总觉得时辰过的快,这不一晃神的功夫,药堂里头的人已走个精光,南风靠着太师椅打盹儿,手被自家夫君往温暖的胸膛塞,接着是熟悉的埋怨声:“都是孩子娘了,还是丢三落四,出门也不带个手炉,唉。”
“这都春天了,不妨事。”南风娇娇哝了一身,半个身子倚在他瘦劲的腰身上,“人家都挺着肚子来接了,你还不高兴,下回我不来了。”
冷面的肖大夫在自家娘子面前从来就没赢过,他的手抚在她的发心,被她丰满的胸前挨着的那处起了火,连带着那东西也有抬头的趋势。他赶紧收敛的心神不往旖旎的方向想,轻轻把她拉起来,挽着手,脚下配合孩子娘的步子往外走,回头同掌柜的打了招呼,笑道:“我没说你,这是高兴过头了,糊涂。”
“嗯。”南风闻着他身上的淡淡药香,只觉得无限美好,“方才那小丫头真可人,当年我也就这么点大,来药铺里抓药遇见了你。唉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