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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嚣着他们窝藏逃犯的官差闻言也有些怯怕,启玉律法的确言明,不可无罪无证诬陷他人。可一想到如今是在凤来镇,而此处朝廷已多年不曾派人前来,便又挺了挺身,语气强硬道,“你们要是不心虚,为何不让我们例行搜查!”
女子闻言,目光微微一沉,似有不悦,却很快让了开来,扬手掀开了车帘,面色柔和,语气带了几分宠溺,道,“睿儿,出来。”
就在众人疑惑间,又看见车帘被掀开,一名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蹦跳着出了马车,小女孩梳着齐额的刘海,粉嫩的肌肤透着一抹红润,黑亮的眼眸如同两颗珍贵的黑宝珠,微翘的睫毛柔而细长,一看便是一个美人胚子,那双美眸湿漉漉的,似乎还带着一丝困惑。
“娘亲”小女孩美眸落在那女子身上,语气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声。
众人不由惊诧,这小女孩不过四五岁,便已能见其绝色之姿,而这女子相貌虽带着几分灵气与不凡,相貌却如何也不似这女孩的娘亲,如此的话,便也唯有一种解释,这小女孩貌似其父。
可这世间,又哪有如此绝色无双的男子。
睿儿眼珠子转了转,却忽然踩着虚步艰难的走向女子身旁,然后一只手抓住少年的衣角,抬起头笑,“美人哥哥,抱抱”
司徒丞看着睿儿那摇摇晃晃的身影,连忙伸手抱住了她,尖锐敌意的目光也变得缓和起来,而看向小女孩时,更是只剩下温柔。
“睿儿,你也太偏心了,小心娘亲吃醋啊!”女子见状似乎习以为常,却又故意做出一副恼意。
睿儿顺势便抱住了司徒丞的脖子,然后乖巧的凑近少年脸庞亲了一口,司徒丞只觉得脸上瞬间发烫,偏偏睿儿毫无知觉,而众人也满含笑意的看着他们,顿时更觉得手足无措。
“睿儿要美人哥哥抱抱,娘亲说过美人哥哥是睿儿的。”睿儿嘟着嘴,一双手牢牢的抱住司徒丞,就怕娘亲会动手把美人哥哥抢走。
啧。自己还真不该让睿儿跟闫宇椎、苏婉儿这些人接触,看看,这才几日,就将睿儿教导成什么模样了!一见到美人哥哥,就连娘亲也不要了。
这可不就是典型的见色忘义哦,不对,是见色忘娘!
司徒丞在众人略带调侃的笑容中手足僵硬,睿儿一双手还紧箍住他的脖子,他求助的看向师父,如果睿儿没在自己怀里,他定然早就施展轻功避开去了。
“师父,我……”他正欲开口,一旁挑开车帘的官差却忽然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打开让我们开开。”车帘掀开,众人这才注意到,在马车的角落,一个大坛子安放于此,大坛如同酒坛形状,却比酒坛足足大了十几倍,这里面,怕是足以塞入一个成年男子。
而见到此处,女子终于脸色一变,她几步便上了马车,然后一手按在酒坛上,目光严肃而坚定道,“这个不能打开!”
见状,这些搜查半晌也没挑到毛病的官差终于有了目标,目光纷纷聚集于这大酒坛上,“为何不能?莫非这里面藏有尸体?”
对于这匪夷所思的想法,女子也不可思议的蹙眉,“这位官差,你开玩笑吧!”
“我可没开玩笑,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的,我说了,快打开看看,否则就以抗拒检查抓捕你们。”那名官差不依不饶的道,他一副认定这大坛子里面就是尸体的模样。
即使如此,女子也没有丝毫退缩,“我说过了,这坛子不能打开!”她态度坚决。
“你!大爷今天偏就要检查!”那官差见女子这态度,顿时气急,扬手便想要推开女子,强行打开坛子。
谁知这女子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反手便握住了官差的手腕,略施力道。她的十指纤细,如同抚花弄影似的动作,那官差却偏偏痛的嗷嗷叫唤,怒气冲冲的眼眸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所掩盖,再也生不出丝毫反抗动作。
这一变故自然也引起了一旁五位官差的注意,几人拔剑便要冲上来,女子还未吩咐,司徒丞已经抱住睿儿,他身形变幻如风,且步伐巧妙,众人便只觉眼前一花,那五位欲要冲上来的官差已经倒在了地上,各自抱住伤处,也站不起身。
围观的行人此刻已经退后,谁也不愿受到波及,更多的是匆匆离去,如今官差也受了伤,这几人怕也是少不了麻烦,他们再呆在此地,官府若是追究起来,赔银也是逃不了的。
“丞儿,带睿儿上马车。”女子一把抓住那官差手臂,拖到马车边缘,随手如同扔垃圾般的扔了下去,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她的神色淡然,似乎并不觉得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也丝毫没有得罪官府的恐惧。
原来想着尽量不招惹事端,可这些人实在过分,简直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你大胆,竟敢袭击朝廷命官!你这是大不敬!”那被女子扔下马车的官差抓住仍旧剧痛不止的手腕,一双铜目仿佛要喷出火来。
司徒丞抱着睿儿进了马车,女子将车帘放下,她取下马鞭,刚扬起手臂,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将目光投向那官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饶有兴趣的问。
“……陈濂。”陈濂思索半晌,终是如此回答。
“那你记住了。”女子猛地一扬马鞭,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我叫皇甫姒鸾。”
“皇甫……”陈濂犹在思索,这个姓氏似乎十分熟悉,他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而就在此刻,他身边另一位官差已经小声的嘀咕了起来,“皇甫,那不是皇族姓氏吗?这人骗谁呢!”
陈濂只觉茅塞顿开,然而略一思索,又立刻面色惨白。
天!他这不是踢铁板上去了吗!
第四十四章:金钗凤摇
凤来镇虽天高皇帝远,更被官府列入三不管地带,其经济技术却在启玉也可位于前十的,此地憨厚老实的百姓多以种田劳作来缴纳赋税,却也不乏富商巨贾。
而在凤来镇,若要论富裕,便莫过于杜府。据说,在杜府,地面铺的是无比奢侈的玉石,在阳光的照耀下,便可见其光彩夺目。而食用的乃是白玉似的象牙筷,以及京城官窑烧成的玉器,因此,凤来镇的百姓也对杜府无比向往,若是见到杜府的人,更是掩盖不住羡慕的目光。
可事实,并非如此。
华丽奢贵的马车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中驶入了杜府所在的东街,苏七七远远瞧见杜府烫金的匾额,于是勒住缰绳,轻盈的跃下马车,其后,司徒丞也抱着已入睡的睿儿同时下了马车。
“师父,他们也太狂妄了。”司徒丞眯着眼看那块烫金的杜府匾额,目光有一闪而过的凌厉,语气也带着强烈的不满。
他们如今在江湖上谁不敬畏几分,但凡有求医者,也是态度恭敬,并且抱着价值连城之物亲自上门,便是如此,也得看师父心情如何,若是不悦,即使直言拒绝也无人胆敢怀恨心中。
可这区区杜府,竟然仅以一封书信,以及一架奢华马车便打发了他们,甚至令他们千里迢迢从京城赶至凤来镇,而现在,他们已经抵达了府邸,也见不到半个前来迎接的人!
苏七七面色淡淡,虽无不悦,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心情,“杜府么……呵。他这是驽定了我一定会来!”
“师父,我们为何要来此处?”司徒丞对这杜府实在没有好印象,如果不是师父在这里,他一定要他们明白什么叫做有求于人应有的态度。
睿儿在他怀里动了动,似乎被惊醒了,肉嘟嘟的手掌懒懒的揉着惺忪的双眼,司徒丞见状连忙轻言细语安抚起来,也顾不得这杜府的无理态度了。
苏七七并未回答,也不主动上前询问,几人便如此站在原地等了一会,才看见杜府之中,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匆忙而出,面色焦急。
“皇甫小姐,实在抱歉,老爷今早因要事外出,至今未归,以致怠慢了几位。”那人虽呼吸急促,却很快恢复镇静,无比愧疚的开口。
苏七七却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哦?偌大的杜府,没了杜老爷便无人主事了?”
中年男子对于苏七七的讽刺话语也面露不悦,但只是一瞬,又极好地隐藏起来。“老爷临走曾吩咐过,他会亲自去迎接几位,我便未留意,这却是我的疏忽,还望小姐见谅。”
对方一再表示歉意,苏七七也不好再刁难,但心中对杜府本就稀少的好感瞬间降至零点,于是一挥手,面无表情的道,“罢了,我也不是看在你杜府的面上,马车上的大坛子你差人运进来,我们便在大堂等你家老爷。”
她说完也不看那杜府管家的脸色,直接走入了杜府之中,司徒丞抱着已经开始四处打量的睿儿,紧随其后,却将管家脸上阴沉之色尽收眼底。
凤来镇的百姓皆以为杜府雕栏画壁、金玉无双。可事实上,他们看见的不过是其中一面,至于这另一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