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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来了以后,星华殿更热闹了。”木棉抿着嘴笑。
这间屋子没有我住的那么宽敞明亮,但是布置精致更甚一筹,纱窗笼罩,有股迷迷蒙蒙的烟雾始终眷恋在屋中一般。
木棉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原来那糊窗的纱是烟罗的颜色,一打开来,屋内的烟雾都散了去。
“这里原先说要给公主腾出来住的,不过大皇子说公主喜欢日光充足的地方,最好推开窗能看到花花草草的最好,才挪移去了那边。”木棉引着我坐下来,将散在头发中的珠子都找出来,轻轻放在桌面上头。
“是大皇子说的么。”
“嗯,大皇子一直说到公主的事情,每次说着都是笑吟吟的,婢子都没有想到公主还真的会搬来星华殿住。”
“那便是说,我没来之前,你都认识我了。”
“大皇子重视的人,婢子们都是放在心上的。”
木棉将首饰盒打开,取出紫檀木的梳子,“这里的设置和那边都不太一样,后来大皇子还说了,公主自己挑着喜欢的住就可以。”
“两处都很好。”
“公主喜欢就两边住,婢子帮着收拾就好。”
“我,住不久的。”我轻轻的声音。
“公主不喜欢星华殿,还是婢子服侍的公主心中不适。”
“不是的。”
“那么公主是想以后自己的寝宫造好,总是要搬回去的,那也无妨,搬了出去还是可以窜门子,何况要修复大片的宫殿非一时半日可以了事的。”木棉帮我把长发都梳理通透,“婢子给公主换个发式。”
“都好,木棉的手艺很好的。”
“承蒙公主夸奖。”
木棉的手指极其灵巧的在我的头发中来去穿梭,将我的头发分成好几股,像拧麻花似的盘曲纠缠在两侧,等我往镜中一照,比原来那个更灵活生动,我忍不住多照了几下。
“公主的气质与常人不同,怎么弄都好看。”
我哪里来的什么公主气质,绫罗绸缎裹身,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看着就有了几分样子。
梳妆的好看,我把前面憋屈在心里的气也消去了大半,起身拍了拍手问:“木棉,你猜猜看,那间屋子里头这会儿砸坏了多少东西。”
“公主怕是不知,卓少卿与大皇子是同门的师兄弟,在皇宫里,虽说还有君臣之分,一旦较量过手时,就是谁武功好谁厉害了,所以每次他们动手,我们都远远躲着。”
我奇了:“那是为什么。”
“因为看到谁赢了还好,要是看到谁打败了可怎么了得,大皇子与卓少卿,我们做奴婢的是哪个都得罪不起的,所以远远躲着,眼不见为净,要是问起来,就只说在忙着手中的活计,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我乐得直打哈哈:“星华殿的人怎么都长得这般聪明。”
“这不是天生的聪明,是吃一亏长一智的结果。”
我听得来了兴趣:“那么既然是同门,总有前后,那俩个人谁是师兄谁是师弟。”
木棉不自然的清咳两声,居然没有回答我。
“哎,木棉,别吊人胃口,怎么才说了一半。”我还催促着,见她益发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就是不看我,心下多半了然了,“可是,大皇子才是师弟,卓少卿才是师兄。”
“这可不是婢子说的,是公主自己猜出来的,以后要是……”她还连忙着要撇清关系。
“知道了,知道了,我怎么聪明,不用别人告诉,当然是什么都能一猜而得知的。”我连着点头,面有得意之色。
旁边还有人帮腔鼓掌着:“那是自然,瑟瑟的聪明谁比得上。”
我瞪了他一眼:“你老是偷听我们女孩儿家说话。”
聂惊歌委屈的说:“我哪里有老是偷听。”
我想到,先前我与卓燃亲热时,聂惊歌也是无声无息不知看了多久,脸上掌不住有些绯红发热,别转过头去想要不看他,又忍不住问:“怎么就你来了。”
“怎么就我不能来。”聂惊歌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凑过脸来,“怎么才一会儿不见,见着我就害羞了。”
我差点扬起手,把他脑袋打往另一边去,谁看到你害羞啊,害羞个毛线啊。
正文 62:直勾勾
可是我离开时,明明是两个人的,怎么回来的只有一个。
卓燃是不是受伤了,我在椅子上面挣扎了一下,期盼的看着门口,希望眼睛一眨,卓燃就出现了。
他说的,公主,我来带你走。
公主还在等着,王子却不见了踪影。
难道说是被看守公主的怪兽给打败了吗。
怪兽,撒盐,退散。
“别往门口看了,眼珠子都快看掉出来了,卓燃走了。”聂惊歌往椅子上一坐,“木棉,倒茶。”
木棉果断倒了两杯热茶,一杯先送到我手里,下一杯才是聂惊歌的。
聂惊歌也不喝水,似笑非笑看着我们俩,啧啧称奇:“星华殿的宫女都是越来越出息了。”
木棉不卑不亢的回答:“大皇子将婢子分派到公主身边时,是怎么关照的,婢子一直记在心上,不敢忘记的。”
他究竟是怎么关照的。
“这样子就很好。”聂惊歌丝毫没有见怪的意思,见我还瞪着他,他抬手要来档我的眼睛,“卓燃突然有事,走的很急。”
我没有问,就一直瞅着他,聂惊歌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兰妃肚子痛的厉害,不但卓燃过去了,连父皇都放下公务去探视了,这事儿对于卓家是大事,他没来得及和你留话。”
我赶紧低下头去喝茶,茶水温度有点高,将*烫了一下,我的心绪顿时乱了:“兰妃,她要不要紧。”
“这个我可不知道。”
“杜御医也不知道吗。”
“杜衡熙?他不看生孩子的活计,他一般只负责外伤,跌打。”聂惊歌慢慢吸着茶,态度不是那么热切,“再说了,父皇的嫔妃生孩子,我做儿子的无需要热心。”一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倒是父皇说过,看到合心意的人,可以早些完婚。”
“说这话的时候,请看着窗外,不用看着我。”而且还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样,即便知道也不算是完全伪装的,但是这样直勾勾的眼色,不是一般神经的女人可以接受的。
“不看着你,还能够看着哪里。”聂惊歌笑嘻嘻的,想凑近过来。
我都不信在我出现的前头近二十年,堂堂的大皇子没有见过其他合心意的女子,我真是何德何能,原先大概是他看着我有趣,再后来,他发现从小到大的对头卓燃也觉得我有趣。
于是,男人的劣根性在我身上顿时闪亮了。
只要是有人抢,哪怕我是一头母猪呢,更可况,我现在的身份跃然而上,成了公主,一字之差,待遇完全不同。
聂惊歌对着木棉挥了挥手,木棉看着我等着示意。
我明白的冲她点一点头:“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唤你。”
“好的,婢子就在外面候着,公主随时可以唤婢子的。”木棉将我们俩个茶杯中的水都斟满,才缓步退了出去。
“在木棉到我跟前时,你叮嘱了她什么。”我心里藏不住话的。
“我说了以后公主就是她的主子,必须完全服从公主的话,哪怕与公主起冲突的那个人是我。”聂惊歌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星华殿里聪明伶俐的宫女不少,木棉却是有点死脑筋的,原先她在我跟前时,眼中就只有我这一个,如今跟了你,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是,我很喜欢她。”木棉的亲切,让我觉得她不是宫女对公主的态度,而像是一个和蔼的姐姐在尽心尽职的照顾小妹,“那么你将她调遣了出去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有事情要问你。”聂惊歌神色一正,“瑟瑟,我想问你……”
“慢着。”我拦截住了他的话。
“什么慢。”
“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我站起身,走向另一边的窗口。
聂惊歌含着笑:“你的耳力难道要比我好,哪里能够听见什么。”
“我有听见的。”我一直走到窗口,同样糊着烟罗色的纱窗,隔着看过去,雾蒙蒙的,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的脸上是不是显出茫然之色来了,“我好像听到乐声,很远很远。”
“乐声,哪一种乐声。”
“大概是琴声。”我对乐器不太了解,不过依稀能够辨明是琴声。
“弹奏的曲子又是哪个。”聂惊歌见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走近了我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吗。”
这么远的感觉,应该是从窗外,我吸了一口气,索性将窗子给推开了,迎面吹来的风,乐声莫名其妙的听不见了。
“没有了。”我耐着性子静静聆听,“什么都再听不见了。”
“宫中的嫔妃会得弹奏乐器的也不算少,或许就是远远有人在练习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