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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就好。”杜衡熙俏皮的冲我一眨眼。
我觉得他的话其实没有恶意,聂惊歌那个性格,更加不会懂得算计了,就当他们是纯粹的好友情意,于是一个要帮着另一个。
等聂惊歌进来,没问其他的,先要撩我的裙子。
我赶紧的往后躲,用手死命拽住:“大皇子,你这是要耍流氓啊。”
“耍流氓又是什么,我先看看你的脚。”
“杜御医已经给都看好了。”我给他看药瓶,“药都配了,不用再看,你看也不管用。”
“她的脚?”聂惊歌退而求其次,找杜衡熙翻口供了。
“没有大碍,回去热水泡下,好好睡一觉就都好了。”杜衡熙居然用那种很慈爱的目光看看我,又看看聂惊歌,活脱脱一副长辈款。
“上次的伤,还有后遗症吗。”聂惊歌很是细心的问。
“那麻烦乌姑娘再坐一坐。”杜衡熙捧了脉枕过来,垫在我手腕下,“乌姑娘这会儿心跳很快。”
还不是刚才让聂惊歌吓的,看鞋子看到要撩裙子这么恐怖的动作,他都能够面不改色的做出来,他的神经是多么大条。
“乌姑娘,听我的指令,深深吸气,然后慢慢的吐出,对了,再慢一些,将肺中的郁气一并吐出来,很好,再试一次。”
我微合眼,听着杜衡熙的话,跟着做,果然很快心境平复下来,胸口一片清朗,抬眼看人时,杜衡熙两根手指搭在我的脉处,十分细心的表情。
不好意思去催,不过这次诊脉的时间真够长的。
聂惊歌反而很有耐心,没有半个多余的字,走过去喝了一杯水,还顺道替我也带了一杯,放在我的手边。
杜衡熙的双眼才算是睁开来,放开手:“惊歌,我与乌姑娘的待遇差别有多大。”
聂惊歌摸着鼻梁笑起来:“这是你的屋子,你要喝什么都可以自己来,她不是腿脚不方便嘛。”杜衡熙低低念叨了一句:才怪,正色对我说:“乌姑娘,我只是不明白,你的身体明明都是好的,但是体内总有两道化不开的郁结之气,要说郁结又有些牵强,似乎并不曾影响你的健康。”
“大概我天生异于常人。”差不多的结果,我上回也听他说了,既然他都是皇宫里的御医,想来医术一定是极好的。
连御医都说不明白的症状,又不影响什么的,就当做没发生,要是我一辈子在那个小村子里待着,又有谁会去管体内两道说不出缘由的气息来。
“乌姑娘性子坦然,想必郁结之气不要多久会自己解开的。”
我总觉得这位御医大概是看多了书本,说什么都像是话里有话,一次两次听不懂,我索性当做都听不懂。
反正我是乡野村夫的丫头片子,不是宫里自产自销的。
“既然没有什么,我送瑟瑟先回去。”
“你还欠我两盘棋子,千万不要忘记了。”杜衡熙在竹制的架子上面翻来翻去,“上次惊歌让我看看能不能配置点素颜草膏,我翻遍了仓库才寻到一点珍藏的素颜草,要熬制成膏怕是不能,只有这个。”
半透明的药瓶,半瓶子的水,晃荡晃荡交到我手里:“这是加了素颜草的水,疗效虽然不如素颜草膏这么快,也算是好药了,东西不多,就给了你。”
聂惊歌拉着我就走,走出来了还问:“脚可以走路吗。”
我生怕他又要背又要抱的,忙不迭的点头:“都好了,大皇子要相信杜御医的医术高明。”
“没人的时候,不用喊大皇子。”
我一侧头,瞅着他笑:“在皇宫里,皇上以外,谁见了不喊一声大皇子,你怎么还会听的别扭起来。”
“听别人的不别扭,就听你喊的别扭。”聂惊歌坦然的回看着我,“衡熙方才是不是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问问病情。”突然不想去追究杜衡熙的话了,追究起来,多半无趣。
两个人走得很慢,还在中间被聂惊歌督促着休息了一场,找到石凳,坐着。
只有一个石凳,我坐着,他站着。
态度还算自然,幸好旁边也没有其他人路过。
等他觉得我应该休息够了,两个人继续走。
还没走到我住的小院门口,我的脸色微变:“我记得出来前,我有关好门,上了锁的。”
两扇小门开的很通畅,那把小锁被可怜兮兮的扔在地上,我将门锁捞在手中,急急忙忙往里面走,院子里被扔了几件家什,原本应该是好端端放在屋里的。
屋子里被翻得一塌糊涂,床底下的箱子被甩在外面,里面的碎钱铺了半个屋子,金银锭子,还有我整理出的小包。
“你先看看,有没有少了东西。”聂惊歌脸色更难看,帮我把桌椅都先扶起来,“有没有特别要紧的东西。”
我趴在地上,往床底下勾手,将兰妃给我的簪子也找到,摇摇头:“值钱一点的东西都在了。”
只剩下留底的素颜草膏也是滚在一边,但是衣服,被子,没一样是留在原地的。
什么叫做狼狈不堪,我今天才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才进门时的又急又气,在整理的过程中,慢慢缓和了。
“这不像是小偷做的,皇宫里也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贼偷。”聂惊歌拉我坐下来,“你先别弄了,我出去看看先,很快回来。”
我沉默的点点头,手掌心还紧紧捏着那把小锁。
聂惊歌几乎是跑了出去,又很快的回来。
快得我都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
他身后跟着个宫女,年纪不小了,进来先给他要行礼。
聂惊歌不耐烦的挥挥手:“不用行礼了,你就和乌姑娘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宫女大概是被聂惊歌的凶相给吓住了,嘴巴一开一合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我想站起身来。
“你给我坐下来!”明明是我的屋子被打劫,他反而比我还动气了。
声音大得和打雷似的。
那宫女惊吓过度,双腿一软,咕咚就给跪了下来。
正文 53:认命
她这一跪,倒是把我给逗笑了。
我们这是拿不着贼头,在这儿拿别人出气呢。
赶紧的去扶她,聂惊歌还原地嚷嚷着:“不用扶她,半天了,问个话都回不清楚,这样的废物要留在宫里做什么,迟早轰出去才赶紧。”
我听他把话说的大了,很是无奈,低眉垂眉的垂着手说:“不如婢子也一起跪下,给大皇子回话。”
聂惊歌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就听得桌子扭曲的咯吱声,虽然没有就地倒下,估计也去掉大半条命了。
“你们都起来。”大概是瞧出我是真的要跪了,聂惊歌瞬间妥协了,一脸头疼的样子,“都起来好好说话,你叫什么。”
宫女是战战兢兢起来了,一直拿眼睛瞧我,见我不动声色的笑着,才稍稍放下心:“回大皇子的话,婢子叫秋水。”
“你可知这里是怎么回事。”聂惊歌指了指屋内的糟糕像。
“一个时辰前,来了侍卫,说是要搜查可疑人等,婢子今日轮空,正好在屋中,开了房门让他们进来搜,乌姑娘这边,他们敲了几下门,见没有人应声,踢破了门就进来,只是搜人,并不会拿走东西。”秋水小心翼翼的答了。
“是,东西一件没缺。”那几件首饰都是值钱之物,既然都没有被拿走,地上的散钱就更加不会入侍卫的眼了。
秋水多看了两眼地上滚落一地的铜子:“婢子在外头是听到乌姑娘屋里好大的响声,以为是瓷器器皿被打破了,不过婢子人小言微,不敢出声来问。”
我在一边静静听着,等她说完才问:“是每个屋子都搜了,还是单搜了我这里。”
秋水答:“不清楚,怕不是只搜了姑娘的屋子,也不是全部都搜,珍珑殿这一大片,也是搜了很大一会儿才走的。”
我坦然了,只要不是单独搜我,有什么好抱怨的。
原先我住的就是单人的院子,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揣测我的真实身份,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呢,他们看着我也没用。
背后犹如针芒集中刺中,都找寻不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大皇子,不知还要问婢子什么。”秋水问的很轻。
聂惊歌给人的印象就是个爆竹,稍微捻一捻引线,直接能够爆炸。
“要不,乌姑娘,我帮忙一起收拾,反正我也闲着在屋子里没事。”秋水已经蹲*来替我捡拾。
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人家好好在屋子里休息,我知道其他宫女的轮班,一个月有时才轮上这么一天的休假,聂惊歌把人家巴巴的从屋子里拽了出来,还当着面大呼小叫的。
跪都跪了,解释都解释了,再不放人回去,也太说不过去了。
对着聂惊歌挤眼睛,他还算聪明,一挥手:“秋水,这里没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