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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是卓燃的亲姐,这一层,我怕是怎么也踏不过去的。
我听了卓燃的话,字字出口,句句入心,又怎么舍得与他划清界限。
怎么着,也要努力一下,想办法讨好这个被皇上专宠的娘娘。
“在想什么,一会儿愁,一会儿笑的。”
我一侧头见到卓燃背手站在身边,他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我怎么半点没察觉他何时跟上来的。
“我以为你会一溜烟逃回御书房的。”他淡淡的笑着,脸上的掌印在日光里格外明显,他神态自若,旖旎洒脱。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我脸上怎么了。”
我不能说,我看到你亲姐下黑手,只好装傻,移开目光。
他跟着我转头,相随过来:“瑟瑟,你又要躲开我吗,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气。”
“那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他声音益发柔和,“是姐姐吓着你了。”
“兰妃娘娘看着不太喜欢我。”搓衣角,搓衣角。
“本朝皇后过世后,后宫之首的位子一直空着,姐姐对整个后宫的女子都有些防范,而你,像是从天而降,又深得皇上喜欢,所以姐姐才会那样子,一再试探你的。”
“我只是个宫女。”
“对姐姐而言,只要是后宫出现的女子,都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卓燃温和的摸了摸我的发顶,“你看你,哆嗦的像只小兔子,是我不好,不该与你说这些,你没有那样的心思,自然就不会了解有那样心思的人。”
他的手,还是冷冷的,仿佛没有温度。
但是,我觉得很舒服,舒服的抬起脸儿,眯了一下眼。
卓燃顺势将我的额发往后拨动:“这刘海太长,把你眼睛都遮住了,我老是怕你走路会摔着。”
“刚剪的时候,是容易摔着,后来就习惯了。”
“是谁让你剪这样的额发。”
“皇上。”我眨眨眼。
卓燃玩味的笑了,凑近过来,*离我的耳朵不过一寸地距离:“几日未见,我很想瑟瑟,瑟瑟有没有想过我。”
“没有。”我促狭的回答。
卓燃的表情都僵了,是真的僵了。
估计,我这会儿用手指戳戳,他都没有反应。
我太干脆了当,美人心里就受了伤。
“你的伤,好些没有。”想到他掩着嘴,嘴角的血渍,我没有说谎,我没有想他,因为我用了很多方法不去想,怕一想起来,心里又是一抽一抽的难受。
谁会自愿找抽呢。
“那不算是什么伤。”他蹙着眉,看着我,“每次能够伤我的只有一个人。”
神情像一朵哀怨的白莲花,衬着淡粉的*,*上一层晶莹的光。
秀色可餐四个字,立时印在脑海中,我咽了一口口水。
“我长得像颗萝卜?”
“不像。”
“那为什么有只小兔子,对着我的脸咽口水。”
我受不了他的笑话,笑的肩膀一抽一抽,卓燃扳过我的肩,跟着我一起笑,笑容明朗。
“你知道吗,我在家时,小名就叫兔儿,每次爹喊兔儿就是要胡塞好吃的给我,每次娘喊兔儿就是要抡起烧柴棒抽人。”
我在那个家,不过待了半年,点点滴滴却深刻在记忆里,不能忘记,连娘亲那个胖脸上有三颗痣,我都记得很清楚。
“你在家时,一定也调皮。”他就是喜欢摸我脑袋,长得高了不起哇,“看你在皇宫里,都这么逗趣,性子一直没有改,家里头怎么放心让你来宫里的。”
胖胖的娘说,跟着花生走,会过上好日子的。
那时候,我还不知是一入宫门深似海。
“皇上怕是还等着我回去捎话。”别是皇帝来了,我还在兰亭殿磨叽,做事显得太不给力。
“我陪你走回去。”
“皇上看到不太好。”其实,人家心里有点小欢喜。
“我们不让皇上看到。”他想都没有想,拖过我的手,“你跟着我走就是了,保准谁都看不到。”
谁都看不见的地方,也有危险撒,万一美人变身成狼,要吃小兔子呢。
正文 36:刺客
事实上,我的顾虑真是多余。
卓燃带我走的是那条道,蜿蜒羊肠,两边花草盛放灼灼,清香四溢,沁人心扉,分辨不出是花香还是叶香。
以我目前的高度,望出去,真看不见人,只有一丛一丛喊不出名字的灌木林,围成天然的屏障。
仿佛是围城中的小世界,世界里只有我与他。
“要是在这个地方捉迷藏,是不是很难找到对方。”我玩心大起,跑到树丛后面,碎碎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卓燃含笑,眸光夭夭,由着我从一棵树跑到另一棵树,几经折返,才开口问:“不想着回御书房了。”
“想,怕皇上说我腿短跑得慢,老半天不见回。”我慢吞吞又爬出来,明明是好兴致的,被他一说,弄得好像我误工误点一样。
一直又走回他身边,嘟嘟嘴,假装的委屈:“卓少卿,我们走吧。”
他伸过手来,拧了下我的鼻尖,姿势说不出的亲密,尽管力气很小,我的鼻尖却红了,不止是鼻尖,我的整张脸都红了,他的指尖带着好闻而清冽的气息。
卓燃悠哉悠哉说:“等皇上离了御书房,有你玩的时候,我看皇宫上下,就属你这差事最舒服最省心了,有时候,我也好奇,你从哪里来的,什么身份,为何皇上这般上心。”
我张了张嘴,很快又闭起来。
“反正你不是宫里头的人,而以后会成为宫里的人,我只需要知晓这些就好了。”卓燃将他的手摊在我面前,肤色白腻,玉雕似的,“瑟瑟,我不是要你回答,我只是好奇,来,我领着你回去。”
我仔细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觉得自己手指头好短。
不同于前几次的握手,卓燃低头一笑,五指张开,与我的五指相互紧扣。
小路本来不宽,两个人并列走,有些挤。
我又想,或许再挤些才更好。
“瑟瑟,你的手一直那么暖和。”卓燃没有看我,我却觉得他用另一种方式在看我,“体温原来也会令人在习惯后生出贪恋的。”
我嘴角掀起,没有回答,迎面有微微的风吹过来,香香的,暖暖的,叫人觉得十分的适宜。
如果,没有那声煞风景的尖叫。
“刺客,有刺客——”声音直透云霄,估计能够传遍整个皇宫上下。
我怔住不动,喃喃自语:“听着有些耳熟。”
一声未平,一声又起。
“救驾,救驾,有刺客。”
身边的人已经放开了握住我的手,飞身掠了出去,衣袂飘飘,没有任何犹疑。
我站在毫无方向感的小路中间,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好吧,救驾要紧,皇上要紧,我在这里没有任何危险性,站多久都没有关系。
而且面前就一条路。
不用人指点,我应该也能走出去,何必自怨自艾。
路不算长,我步子也不慢,很快分花拂柳,已经走回了正道。
黑压压的,眼前都是人。
我是不是走错路了,或者,我回头看了看,要不我再从欧诺跟原路退回去。
这刀枪剑戟的,哪一个都不长眼睛。
这金属相互敲击的,招呼到谁身上,都必须留几个窟窿眼。
一人站在高处,还在扯着嗓子喊:“救驾,救驾。”
明明就是小海子,难怪听着耳熟。
皇帝这会儿是在哪里,卓燃又在哪里。
我努力想从人群中分辨出要找的身影,那团团包围之中,露出一丝缝隙,我看到了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八个人,完全不是皇宫内人的打扮,也不是宫外的,布巾扎着头发,穿斜襟的窄袖衣袍,每个人手中都执着明晃晃的弯刀。
弯刀似月,我闻到了血腥味,很浓很重。
缝隙不过是开了瞬息,又慢慢合并起来。
外层被逐渐闻声赶来的侍卫包拢,目测一下,七十九人。
那外观看着,活像是个马蜂窝,里面的出不来,外边的也攻击不进去。
七十九人也拿不下八个人。
我可以想象出,为何小海子喊得那样撕心裂肺的。
他惊恐的。
皇帝明明应该是在御书房的,是在遇袭后再退出来的吗,皇帝有没有受伤。
还有,卓燃,他又在哪里,为什么,我一点都看不见他。
侍卫穿的是一色青灰,应该很容易分辨出不同的服色。
但是,没有,连一个衣角都没有。
弯月刀光再现时,侍卫中倒下了四个人。
裂缝再次被撕开,这次的补救没有及时,手拿弯刀的人从里面突破而出,再挡不住。
侍卫的队形散开,不再分作包围的状态,编成扇形,扩展而开。
那八个人即便是突围出来,依然下不得手,走不得人。
于是,我看得更加清楚,每一个人,每一个姿势,还有斜斜靠在立柱边的皇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