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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世颠了颠那一包银子:是世道不好美人不值钱了,还是九辛被人坑了,怎么就值这么点钱,还不够这些年来自己养着她的。
九辛才没在乎自己到底值多少钱,被老鸨带着去了一间有些俗气的红彤彤的屋子里,被人伺候着沐浴更衣、梳洗打扮。
老鸨以为捡了宝,没几个钱换了这么个美人坯子,乐的不得了,伺候的这叫一个尽心。
九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平生第一次被人伺候,一身衣服艳丽舒服,饰物光彩夺目,丝毫不用自己费心费力便一切妥当,真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怪不得人人都想有钱往上爬呢。
那些胭脂水粉、焦柳青黛,九辛以前买过,却不会画,没几天就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这时候被人伺候着画眉挽髻,心里无比受用。
待九辛焕然一新之后,老鸨进来瞧,却没多惊艳,总觉得九辛这样的艳丽装扮怎么还不如来的时候不施粉黛的好。又叫人买了几件素雅的衣服、首饰,再来给九辛打扮。
老鸨真是把九辛当成了新的一棵摇钱树,下了血本给九辛置办衣饰,然后把九辛往大堂一带,微微露了下脸就赶忙带回去。
不止顾盼生姿,更只因为只是惊鸿一瞥,一时间皆道这家出了个绝色洛神。九辛的身价也成了天价。
九辛哪里知道这里的女子是做什么营生的,还大吃大喝的享福呢,就如同晴天霹雳的被老鸨告知要接客,这叫一个欲哭无泪。
还以为真有不出力只享福的行当。九辛大失所望脱了虽然好看却行动不方便的衣服准备再次开溜的时候,外面的侍女突然道:“九姑娘,赵公子到了。”
九辛来不及换回衣服,只得慌慌张张的坐回去。刚坐稳,那个赵公子就进来了。
“师父……”九辛撅着嘴。
什么赵公子嘛,明明是师父。
乐世一身富家公子哥打扮,摇着扇子坐下来:“你啊,卖身的钱还比不上这一晚你伺候我收的银子多,我真是亏了。”
九辛拉拉乐世:“你是跟我一起逃,还是等会你自己逃?”
乐世反手扣住九辛的手腕,笑道:“你师父我今夜可是花了很多钱才抢下了这春宵一刻千金夜,怎么可能放你跑掉。”
这叫情趣,你个乡巴佬神
“师父,你鬼上身啊?”九辛挑眉。
乐世叹了口气:“气氛啊……”
九辛无视乐世,动手摘去头上刚才还不及拔下的沉甸甸的钗环。
乐世很失望的往高床软枕上一躺,抬手招呼九辛:“你春宫图也看了,我的钱也花了,论理,你是不是该对我做点什么?”
九辛总算摘掉了那些饰物,散着的头发随意的用锦绸绑住,趴倒在乐世身上,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想逃跑啊,可师父你又不走。”
乐世干干脆脆的闭上眼睛。
九辛无聊的揪乐世的头发:“师父,走了啦,床哪里都有,别在这里睡啊。”
“我在心疼我的钱。”乐世淡淡出声。
九辛没辙了,想了半天:“等我学会点石成金就十倍还给师父。现在走了好不好?”
乐世摇摇头:“我心疼,我需要时间缓和心情。”
九辛爬起来,推开窗子:“那我先跑了,师父就自己留在这里接客好了。”话没落地就被乐世狠敲了一记。
乐世本以为离开青楼的九辛终于能够安静下来,却在路过县衙的时候发现九辛看着一边打哈欠,一边甩签子打人板子的县太爷时眼神不对。
九辛意气风发的远远指着堂上颐指气使的县太爷:“这个好玩,我也要去打人屁股。”拔腿就要往里冲,乐世不由分说,将九辛拦腰扛在肩上,迅速离开。
九辛为不能打人屁股的事气闷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活蹦乱跳的早早跑上街说什么也要去做县太爷。乐世无奈,劝不住,只好往与县衙相反的方向引她走,不叫她看见那县衙,断了她的念头。九辛见走了半天也不到,急了:“师父,你是不是不认路啊?”
乐世瞥了她一眼,温和的笑道:“不怕被人抓你自己找去啊。”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走。
九辛只得悻悻的像个小狗一样尾随在乐世身后。
因为时间还早,街上的小摊才刚刚摆出来,九辛瞧见一个桌边支着番的老瞎子摸索着排放着笔墨纸砚,手边还放着一碗盖碗茶,新奇的扯住乐世的衣服:“师父,那是做什么的?”
“算命。”乐世回答的言简意赅。
九辛想了想,突发奇想:“师父,我们也给人算命。”
乐世意外的看了眼那个摊子,自袖中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那瞎子的手边:“这银子给你,摊子借给我一天。”
瞎子摸索着摸到那块银子,想自己半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高兴的连连点头,摸起脚边的棍探索着走了。
九辛乐了,动手动脚的要装扮乐世:“人家算命都是瞎子,师父你要装瞎子才行。”
“对了,那人还有胡子的。”
“嗯……怎么就是不像呢?”
乐世被折腾的很是狼狈,几乎面目全非,总算有点儿像市井算命瞎子了,九辛才收了手,突然又抓起一张纸来:“师父,瞎子怎么看字啊?”
“可以摸。”闭着眼装瞎子的乐世一脸疲惫相。
九辛半信半疑的应了一声,随手写了个字塞进乐世手里:“不许看,摸摸我写的什么。”
乐世甚至没摸:“傻。”
那张纸上,写的就是个大大的“傻”字。
九辛不满的哼道:“师父,你装的一点都不像,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
乐世睁眼看她:“你敢说我们不是来骗人的?”
九辛尴尬的望望天,又望望地,猛然想到:“师父是仙人嘛,掐指一算啦什么的不是很在行吗,怎么会是骗人呢。”
乐世一言不发的仍旧看着她。看得九辛浑身不自在,正巧对面是家药铺,九辛抬手指着找托词:“那我们卖药?”
“哪儿来的药?”乐世浅笑道。
说别的九辛找不到,药草的话……
“师父的山上不都是药?”九辛得意的笑,“拔一捆来卖不就行了,还保证世上独此一家,想赚多少赚多少。”
敢打来人界卖仙草的主意,真乃旷古第一仙,天尊知道了不被气死才怪。乐世的笑意止不住:“你能带出来我就卖。”
九辛苦恼的挠挠头:“这也不行,那些不行,真不好玩。”突然想起学戏的时候的一个桥段——卖身葬父,盯着乐世的眼睛立刻显得狡猾起来,“师父你别走啊,我去找个东西,等我啊。”
乐世趁此把自己弄回原来的模样。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九辛就扛了个又破又脏的草席回来,扔在地上,乐颠颠的指使乐世:“师父,卖身葬父。”
乐世瞥了眼草席,沉默良久,无奈的出声:“葬你还是葬我?”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然是葬师父你了。”九辛一脸“师父你居然这都不懂”的鄙视表情。
乐世一直由着九辛胡闹,因为他知道之前九辛什么都没玩过。但这回却是很明显的不愿意的态度:“装尸体可以,但我要棺材,新的。”
“有棺材还用卖身葬父吗?”九辛觉得莫名其妙,“直接埋了不就行了……”
乐世却丝毫不肯松口:“那就别玩了。”
被乐世这么直接的否决,九辛还是第一次,不禁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去抱乐世像平时一样撒娇:“可是……”
乐世却像是躲瘟疫一样躲开九辛,动作幅度大的难以掩饰。九辛愣住,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乐世吸了口气,淡淡道:“今天也玩够了,走吧。”
九辛怕乐世生气,不敢不答应,灰溜溜的点点头,很失望。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九辛都很乖顺,似乎是被乐世吓到了。乐世反倒很不习惯,有事没事明说暗提的想让她继续像之前一样,虽然之前也挺闹腾人,但最起码看起来比现在正常。
九辛一直没理他,直到三天后,突然一副磨刀霍霍的架势:“我要去皇宫当太后。嗯!万万人之上,连皇帝都不敢惹我。这个好。”
乐世懒懒的扫了她一眼:“走好,珍重,小心被抓。”
九辛迈出去的脚顿时就顿住了,可怜巴巴的瞅乐世:“师父,你不帮我啊?”
“仙人不能乱人界,这是仙界规矩的第一条。”乐世道,“我还是用这条教你认的字,你可是学了一个月,认了一个月,论理,畜生的记性再差也不至于如此。”
畜生这个词让九辛登时心里犯堵,不舒服起来,胡闹兴致全无:“师父,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该回去了。”乐世漫不经心的用修长的手指去揉捏九辛的狐狸耳朵,“要带什么快收拾去。”
“畜生哪有资格去什么仙界!”九辛毫不客气的打开乐世的手,一脸怒气的瞪了乐世一眼,扭身跑走了。
乐世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狐狸不就是畜生,为何不许说。
九辛气堵,气冲冲的也不看路就往前冲,一脚踩中了道士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