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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地退后几步,规规矩矩地站好。
皇上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朕将秀鸾交到你手上,也就放心了。”
“皇上。”这般交代后事的话,齐律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皇上您早就知道了?”
“都是我那孽子。”皇上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朕自己的身子,还有谁能比朕更清楚的呢,当初他哄骗朕说那时仙药,朕也曾经逶迤过一段时间,却不知他竟将这毒掺在了药中,虽说那毒不过是慢慢发作,朕也拜托了那仙药,只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怕是藏不住这毒性了。”
“皇上为何如此说这丧气话。”当初林浩然那般折磨皇上他都能够委曲成全,熬了过来,齐律却不解为何如今皇上却这般放弃了自己,只得厉声说道,“齐律自当广纳天下贤士,定能够找到解药的。”
“罢了,罢了。”皇上却摇了摇脑袋,“人活一世,能找到几个对朕真心好的,那也是朕的福气,朕去救去了罢,如今战火连天,不日长安也是要慌乱起来的,这节骨眼子,朕也就再添乱了。”
“皇上可有想过秀鸾?”齐律皱着眉头,冷声说道,就算他不为天下苍生考虑,也应当是为秀鸾考虑的,“皇上可是撒手人寰,不管不顾,只是秀鸾如今在皇宫里无亲无故,也没有自己的势力,皇上,若是您老人家仙去了,可是叫她如何是好!”
“秀鸾。”一想到这个宝贝女儿,皇上不禁一阵心疼,不甚清明的眼里终于落下了浑浊的泪来,嵌在脸上的皱纹里,皇上笑得是一脸的凄然,“齐律,不是有你么?我本来,就是想要将秀鸾交到你的手中的!”
“皇上。”分明是交代了后事,齐律却只是负手而立,一字一句,果断而决绝地说道,“微臣恐恕难从命,公主幼年丧母,太子居心叵测,皇上真的忍心让她在皇宫之中举目无亲?更何况,如今太子已是蠢蠢欲动,若是皇上再这时出了什么意外,他定当趁虚而入,若这时太子坐上了皇位,皇上之前的努力那都是徒劳无功了。”
“朕自是明白。”然而,皇上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他会说这些话一般,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波澜不惊,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所以朕有东西要给你。”
话音刚落,齐律似乎终于明白了皇上的心思,瞳孔骤然一缩,身子却一动不动,只是若有所思,神色复杂。
千里之外,黄沙漫天。
望烽烟,狼烟乱。
枯黄的风吹拂起未央的一头秀发,黑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宛如她瞬间凌乱的心情。
来人却是越来越近。
黄沙褪却,未央终于看见了来人的身影,银色盔甲下乔将军面目狰狞地立在了马背之上,五官倒是精致,只是那从眉心蔓延到嘴角的狭长的伤疤,让纵使在青天白日之下的未央看见都觉得阴冷得可怕。
“乔将军。”白湛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只是嘴角的笑容却愈发的僵硬,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低沉。
“白湛,你倒是敢出现在本将军的面前。”乔将军一见了白湛,原本就凶神恶煞的面容此刻愈发的可怕,犹如地狱里的牛头马面,只听得他冷哼一声,,“今日,本将军定是要让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将军。”很快白湛就恢复了之前的神色如常,只是微微低头俯视着漫天的杂草,看着只是远远地站在的乔将军一行人,这才笑道,“白湛当是谁还会相处这般恶毒的法子,原来是将军啊!怎么,将军也想学白湛制毒么?”
“哼,白湛,事到如今,你不速速领死还在这儿苟延残喘么?”那乔将军见白湛说的是如此的云淡风轻,愈发阴狠地说道,“当初若不是你对付的本将军,害得我失去了我的妻儿,还有我的相貌,如今我也不会只能待在荆州这个鬼地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你终于落到了本将军的手里,还不受死!”
说着身后的一众虾兵蟹将一齐涌了上来,伴着那浩浩荡荡的声势,好不震撼!
未央看了一眼自己的人马,如今马匹全军覆没,就是想要冲出重围那也是不可能的了,为今之计,也就只有硬拼了。
然而,未央很快就估计错了。
不是自己的人少,而是乔云带来的兵马实在是太多,源源不断仿佛自天边涌来,尽管那些人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未央却见着他们一个个接连倒了下去,甚至连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黎念泽再也受不了,撩起了袖子就要冲上前去,却被未央拦住。
“不要!”却是童彤的声音。
这时候扑过去,无疑是蚍蜉撼大树,她们只是想自私一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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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今天去看电影看嗨了,今天第一更只能拖到了现在,晚上两更再补上,若是补不上明天就四更补上!
只是《大闹天空》实在是太好看了~~~o(n_n)o~
第一百一十八章 圣诏
齐律第一意识到手中的圣旨的分量,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暗室之中,再出来,他的眼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漆黑之色。
皇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秀鸾如今在众位大臣的眼中不过是个骄傲蛮横的公主,且不说这历代没有女皇的先历,只她在朝中无权无势,再者,如今人心惶惶,朝廷早就是一盆散沙。
他就是在这时将诏书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诛太子,找到她染指国库,谋害皇上的罪证。
再之后,那皇位便是自己的。
皇上只是明白自己对秀鸾的心意,交给谁,都不如交到一个爱她的男人的手上。
他与他,所共同拥有的,无非是想要守护着秀鸾的一颗心。
齐律苦笑一声,朝廷的风风雨雨自他担任了太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毫不留情淹没了他,不管他是否愿意,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晓,那些想要挣脱了这些束缚,然后与秀鸾一起归隐山林的可笑的想法。
“真是……可笑啊!”齐律长叹一声。
他在保皇党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如今只差一步,便是他足以仰望的高度,只是却也可以让他的生活从此天翻地覆。
就算他斗得过林浩然,朝廷的腥风血雨并不会就此散去,他所要做的,无非就是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之时,树立起秀鸾在朝廷的威信,然而将一个全新的皇朝双手奉上!
只要秀鸾安好。他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然而,此时的齐律却不过是苦笑,这究竟是秀鸾所期望的生活吗?
赵大人一行听说了皇上身染重疾之事,纷纷赶来。众人面上皆是忧心之色。
有大人不由得说道,“如今这可如何是好?齐大人可是见了皇上了?”
“张大人不必忧心。”齐律微微俯身,只说道,“皇上不过是偶感风寒,如今已经好些了。”
“果真如此?”只是某些个疑心的大臣却仍旧放心不下齐律,迟疑着问道,“为何老夫听说皇上早已是病入膏肓?”
“唉!”赵大人见状却是拦住了那位大人的话,只是说道,“齐大人身为堂堂太傅,又怎会信口胡纠。他既说皇上无事那必定是无事了。我们也就无需再杞人忧天。还是早些散了吧。”
齐律却依旧镇定地看着面前几个皆以年过半百的大臣你一眼,我一句,只是讨论了许久也没有说出什么名堂来。齐律留了诸位吃饭,只是此时此刻,他们又哪里有这个闲情雅致,便未说了什么,只匆匆告辞了。
独独赵大人流了下来。
“皇上的病,是无治了吧。”赵大人说着捋着下巴上斑白的胡须,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齐律挑了眉,不置可否,却未多言。
“皇上可是提及了传位之事?”这果然是赵大人心里最担心不过的。
齐律眼神微微有些异样,不过却只是含笑道。“皇上虽说是病重了,却未提及传位一事,或许是他早有打算也不一定。”
“唉,这话也是在齐大人面前老夫才说得出口。”赵大人愁眉不展着,叹了口气说道,“只希望皇上不要做些糊涂事才好!”
齐律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论是长安,还是荆州,似乎情况都不大乐观。
在未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早已是尸横遍野。
未央一路上庆幸着自己的幸运,想着林浩然的人马也不过如此,那些关口自己都能够轻易地闯了过去,却不知竟然还有这样一只拦路虎带着凛冽的杀气,气势汹汹地挡在了自己的 终点处。
未央瞥了撇嘴,是愈发的不满了。
只不过自己这一方,似乎是损失惨重。
而白衣束发的白湛却只是轻摇着手中的象牙折扇,远远地站着,也不出手,只不过是冷眼旁观。
未央一下子就急了,只是在凌乱的风中冲着白湛直嚷嚷着,“白湛,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