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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小子没头没脑地冲了出来,后面的小厮叫道:“五少爷!你可得小心点!别再惹了老爷夫人生气——”
那小子看也没看星辰直冲出去,那小厮倒是停了下来,样子倒也清秀,一双眼睛在星辰脸上打转。
星辰也没在意,让他先过了,回落鸢院里,发现竹枝小玉刚把饭菜弄回来,众人各自在吃饭,见星辰回来,交换了一下日间琐事,落鸢帮赵之迎醒了酒后便被留下晚饭,明月跟着去伺候了,自然没她们三个丫鬟什么事儿。
星辰心里暗暗想着别出意外,但现在也只能等落鸢回来了——丫鬟就是命苦,小姐没回来就得候着,多累都不能睡……不过这样身体也会比较结实些,但是想想还是苦命啊。
落鸢这院子前后都有些树木空地种些花草,前院有歇息的亭台楼阁,后院连着条挺宽的小溪,还有矮桌石凳什么的也不缺,竹枝小玉星辰巴巴地等到半夜,落鸢明月才和一脸和缓的赵之迎同志回来了,进门就吩咐打水就寝。众丫鬟忙跟着忙碌起来。
落鸢瞅准时机对星辰使了个眼色,满面春风藏不住,星辰便知成了——还有什么比不被老爷苏夫人责骂加上老公歇在自己这屋里更好呢?
待伺候主子们休息,星辰才终于得空捞个茶杯坐在后院喘口气,已经是繁星满天了。
星辰自己那破房间啥都没有,现在手上也没钱,万一去院里自带的储物间摸了个茶壶被发现的话,又被轰出去就真是没钱没地位了。
这苦逼的古代!还我网络购物送货上门来!!!
星辰今晚连茶都没得喝,只得摸了柴房的水罐给自己斟上杯水来喝,坐后院看看星星喘息一下思考人生,一日之中不得闲,再有志气,要想在忙碌之中保持清醒神智并且干出番大事可不容易。
“唉。”星辰叹气,算算时辰,怕也是晚上九十点了,古人日落而息,第二日天亮就得起,那不是得五点?!希望新婚夫妻二人明天再睡个懒觉,她也好偷空休息一下。
“苦难磨不死人,生活琐事能把七尺汉子磨没喽。”星辰自言自语,在现代也是摸爬滚打来着,知道这些绝对是深有感触,打顿板子死不了——这不就是苦难么,后面人人要拿这说事儿反倒烦死你——这就是琐事了,就算你不记得了,周围人都是记得真真切切添油加醋的,真是可以杀人。
“何来如此感叹?”一声低低调笑,星辰抬头,院墙上有两个趴着的家伙正探头探脑,不是爱踩瓦片的林思恒和周朗又会是谁呢——可巧将军府也临近河边,院墙外就是河水,杨柳种了一长排,有人能顺着外面院墙摸过来倒不稀奇。
“今儿可是连茶都没了,”星辰倒也无聊,于是和他们聊天也罢,两个没有蒙面的黑衣人就这么翻墙跳下,她晃晃水罐:“我这日子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星辰姑娘若有胆量,不妨随我们出院一游。”周朗略一思索,沉声道。
有何不可?又不是人人以为宅斗好玩,星辰耸耸肩膀,碰上两个当兄弟的武林高手——也就翻墙利索点罢了,只要不被卖了一般没什么事,这也只看他们的为人了。
“无妨。”星辰便说,“待我换个男装?”
林思恒周朗对视一眼,林思恒奇道:“你也太没戒心了些。”
“横竖死过一次了,只要你们不把我折腾得生不如死,还有何惧?”星辰答,这两人根本就是玩心极重,若是真卖了她去什么鬼地方——周朗之前可还要救心仪的妹子出火坑呢,应该没事,权当保镖了。
星辰返回小破屋飞快换上了男装,绑头发的是跟粉色绸带,和男装实在不配,想了想,男装有配了条青色腰带,拿来绑了头发先,待她换好一身白衣,林思恒和周朗便笑了——林思恒是真笑,周朗只抽了抽面皮。
“我没别的衣服。”星辰坦白,“走不走?我还得在这将军府待上一段时日,当然要多玩玩。”
“失礼。”林思恒走过来,用黑衣袖子遮住了手背让星辰扶着,周朗蹲下让她借力,一下子就翻上了墙,两个男人又带着她轻轻跳下,星辰低头见鞋上沾了河堤的湿泥:“哎呀,我以后得多备两双鞋了。”
河堤边泥土松软,也没什么行人会走,林思恒和周朗带着她快步离开这长长的院墙边,入了夜幕下的京城。
第8章 月下对酌无新事
更新时间2012727 20:18:06 字数:3165
星辰本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在现代,女人不光要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时不时还需要出去谈生意跑业务,和男人打交道小事一桩,而且女人如果长得比较美,和男人谈生意撒个娇往往会有更多折扣。
林思恒和周朗倒也直白,就这么敞开了说姑娘我觉得你真是真性情啊,星辰毫不客气地受了。反正不少事情都可以用我已经挂掉了一次所以想得特开来解释,也无所谓。
“我得说,这年头好多事都是虚的。”星辰夹在林思恒和周朗中间,三人在河堤边的青石小径上散步,两位年轻男子脱去薄薄的黑衣,叠起来收进腰间挂着的布袋里,看起来也不过是大些的钱袋罢了,三人都是浅淡色泽的长衫腰带,颇有魏晋之风。
星辰个子矮些,看起来他们就像两位兄长和一位小弟一样夜间出来散步,倒也有趣,要是女子装束根本就不能夜间出门……活在现代的星辰也就普通女子一个,很多东西都不知道,也没有闲情逸致背诗词歌赋,穿越过来自然还是个配角命一点外挂都没有,这身体本身也不算倾国倾城,基本上只有活泼大胆的性子可取了。
“怎么说?”林思恒微笑,摇了把折扇,要多风雅有多风雅,其实用现代人的看法来看还蛮有趣的。
“之前我被打了板子,”星辰说,这点对现代姑娘也不是多大屈辱,当街和人开骂比较丢脸吧喂。“现在满城都在议论,但是我想了想,这又如何?虽说女子生来就是相夫教子,名节为大,但谁问过我的意见?我从小就是个丫鬟,天天伺候主子,我有向上之心就是逾矩,那历史上乱臣贼子那么多,个个逾矩,士大夫和小人做得,我一个女子做不得?”
“此话不可说!”林思恒低声呵斥,面露紧张。“你不要命了?!”
“大不了一死。”星辰回答,朝四周看了看。“周围没人,但人人做那逾矩之事却不许别人说,这世界本就是个笑话。”
周朗在旁边脸色已变,林思恒紧皱眉头,之前的轻松气氛全然不见。
“我会将之前那些话一笔勾销。”林思恒严厉地说。“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万不可在他人面前说起。”
“我发誓。”星辰举手。“当朝若是连几朝几代之前的历史都不让人说,那也忒无聊了。”
“口无遮拦,必有大祸。”周朗沉声道。
“我倒不介意。”星辰如果再挂一次,说不定就穿越回去了,尽管穿越回去还是要面对工作和剩女问题……但现代科技也有好处,凡事都有利弊。“我也就说这么一句罢了,日后会小心的。”
“切记。”林思恒嘱咐。“凡事三思而后行。”
“如果我三思了,现在就不在这里啦。”星辰假装还是小女孩一样撒娇卖萌,男人一般都吃这套,果不其然,林思恒一脸哭笑不得,周朗再次抽动面皮——星辰都担心他是不是只有这一个表情了。
“你还小,这世间事物远比你知道的要复杂。”林思恒放缓了语气,“切不可想到就说,知道吗?”
“是,兄长大人。”星辰调皮地一鞠躬,逗得两位帅哥无可奈何地笑了。
其实那话确实算是大逆不道,但还能用星辰从未出过门小孩心性来解释,其实不论古今,这些话都是不适合说的,但是……真的是死过一次了啊,一辈子憋着这些想法都不说出口也难受。不是非得说出来才愉快,而是有说出来的选择才更有意思——我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而不是到死都没得选被迫闭嘴,那多坑爹啊。
“那些功名利禄,都是虚的。”星辰说,“我觉得我应当遁入空门,但我又舍不得这花花红尘呀!”她仰头长叹。三人已走到夜晚还开店的小酒馆和馄饨摊,前方则是些烟花之地,卖胭脂水粉和那些隐秘的马车可热闹了。
“来碗馄饨?”周朗提议,倒先坐下了,老板显然与他们相熟,立刻就朝锅里浸了三只食笼,各倒入一些馄饨煮起来,又拿出三只海碗放入葱花虾皮,边上还有点豁口。
星辰托着下巴等着馄饨煮好,林思恒抽了双筷子,在她面前一敲:“说说看,你怎么认为功名是虚无?”
“没问题,世人都说功名利禄好。”星辰点头应答,“但谁又知道后面劳心劳力得费多少劲?这功名背后是十年寒窗苦,家世背景的比拼,身在其位还有更多人在后面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