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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沫凌本就有心助他,便爽快的借了二十两银子,又在凝萃堂边上划出一块地让人盖了几间屋子,言明给他借住,他在凝萃堂一日这房子就归他使用一日,但若他日他离开了,那么这房子也就还给她了。
方清鸿感激之余,倒也没多话什么废话,自去请媒婆下聘礼订婚期,媒婆还是请得徐媒婆,这可让她笑得合不拢嘴,自从说成了顾沫凌家几个哥哥的亲事,她的生意那是越来越好,此番一听说是顾沫凌请的先生要说亲,又是那现成的媒,焉有不乐的道理。
顾沫凌又调集了人手,不过三日便盖好了小院子,正屋和东西厢房都建得齐整,刘氏纵是知晓这是顾沫凌借给方清鸿的,但见房子是新的里面的布置也齐正,倒也没话说。
他们的情况特殊,所以,也不用多费周折,说是三媒六聘要齐全,却也赶着几日之内完成。
拜完了堂,正要将新娘送入洞房请大伙儿入席时,门外悄无声息的进来十几个人,分列在院子里,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劲装,腰间都挎着一把半出鞘的弯刀,面无表情的昂然而立。
这一变故,让前来看热闹乡邻们惊骇不已,纷纷避到角落恐慌的看着来人。
顾沫凌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刻,心里已是大震,他们这是干什么来了?
不管他们是干什么来的,总之不会是来喝喜酒的,可偏偏现在这儿只有和她和小雅有些功夫,那些护院根本就不必提了。
唉,六哥没回来,覃天他们也没来,杜铭昔自从那次走了以后便再也没回来,而寻梅……
顾沫凌心念如电间,姜岩带着寻梅和那个年轻人缓步走了起来,那年轻人手上还捧了个大红的锦盒,姜岩边走边冲着顾沫凌笑道:“凌儿,我没来晚了吧?”
众人松了口气,是寻梅和她爹啊,怎么说也在顾家村待这一段时间,怎么会是来闹事的呢?不过,她爹那排场未免太大了吧?
顾沫凌却知姜岩此举未必只是喝个喜酒那么简单,只是不知道他为哪个而来,不过事到如今,多想也没用,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姜叔来了,快里面请。”顾沫凌快步上前,说罢又看了看那些黑衣人,笑道,“姜叔,你看,难不能让诸位大哥先把刀收了,这样可吓到乡亲们了,再说了,今儿是方先生大喜之日,可不宜动这些哦。”
姜岩却是笑笑,目光越过顾沫凌看着正堂站着的那对新人,拱着手朗声说道:“今日是方大状元大喜之日,故人岂能不来贺?”
此言一处,惊动全场。
顾沫凌一颗顿时沉了下去,他果然查出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方清鸿,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看着方清鸿议论纷纷,刘氏坐在正位上更是睁大了眼看着方清鸿,似乎还在想她这嫌弃的女婿怎么还是个状元?她还想着怎么找他麻烦呢,他怎么就是个状元了?啊状元啊?那……琳儿不是状元夫人了?
刘氏想到这儿,顿时两眼冒光,越看方清鸿越顺眼,心里直道自家女儿有眼光居然钓到了这样的好女婿,混然忘记了之前她是如何怨恨方清鸿的。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王琳儿心里多震惊,没想到他还是个状元,那自己如何配得上他?又想到他为何不做状元反躲在这儿,心里更是乱成一团。
方清鸿黯然而立,那日听到姜岩的声音,他还以为自己已是在劫难逃,可顾沫凌却帮他躲过了,他不知道顾沫凌知道了什么,只是这么多年来东躲西藏的,太累人了,他心想着,在顾家当个小小西席,他们应该找不着他吧?谁能想到这穷山沟里还躲着他这么一个人呢?
可如今显然是他心存侥幸了,唉,罢了,既然躲不过,何必再躲。
想通了的方清鸿松开了手中的红绸,一瞬间,他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轻忽的傲然。
“草民见过姜大人。”方清鸿口中说得客气,却没有行礼。
姜岩也不计较,笑着走上前:“方大状元不必多礼,当年京都一别,姜某以为此生再无缘与状元郎相见,真是没想到啊,顾家村当真是好地方啊,姜某此番出京,不虚此行啊。”
姜岩在门口侧过身看着顾沫凌,又道:“不仅认回了失散十六年的女儿,还见到了方大状元,哦,还有凌儿,如今,姜某才明白十一王爷为何老死不回京都了。”
顾沫凌心头狂跳,他说的十一王爷……难道是师父?
“顾家村果然是山青水秀地灵人杰啊。”姜岩似乎极感概,说罢还极目远眺,又环顾院中众人。
“姜叔,你说的十一王爷是何人啊?”顾沫凌笑道,“我也知我们顾家村那是山青水秀,可是与什么王爷有什么关系呢?”
“凌儿,你难道不知道你师父是什么人吗?”。姜岩闲话家常似的站在门口,亲和的笑道,“他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先皇嫡亲的十一弟,你是他的徒弟,论辈份那可是皇上的妹妹了,而梅儿,认了十一王爷为干爷爷,论理还是你的晚辈了。”
我x,什么乱七八糟的。顾沫凌忍不住爆粗口,心里隐约明白一点点儿,姜岩认女难道是冲着梅儿给师父当了孙女的缘故?
姜岩的话一说完,整个院子鸦雀无声,有那脑子灵活的人,便顺着姜岩的话继续想下去,要是顾沫凌的师父是皇帝的叔叔,那么,村长不是皇帝叔叔的干哥哥了?哎呀妈呀,村长家发了,不不不,顾家村发了,他们可是皇帝的叔叔的乡亲啊。
“姜叔会不会是弄错了?若师父真是十一王爷,他为什么不回去?便是临死也不曾说起,还让我将他带回顾家村,而不是送去京都。”顾沫凌笑道,姜岩不是什么好人,她可不能上了他的当,“而且,我师父叫顾一凡,难不成当今皇上也姓顾?”
“凌儿啊凌儿,你这是与姜叔装傻呢。”姜岩闻言居然开怀大笑,也不管方清鸿,径自走到顾沫凌前面,看着她说道,“皇上当然不姓顾,你也知皇上该姓什么的不是吗?年前住在你家的那位司公子,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么?”
顾沫凌知道司瑜是皇族,可此时听姜岩的意思,难道他还是皇帝不成?
“什么人?不就是京都一贵公子嘛。”
“说的没错。”姜岩赞同的一拍掌,正经说道,“若说京都的贵公子,他是当仁不让,只怕天底下也难找出第二个比他还贵的公子了。”
说的跟什么似的,找不到比他还贵的公子?看来将来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把司瑜给卖了还能发家致富了。
顾沫凌腹诽着姜岩的话,却听姜岩继续说道:“他呀,可是当今皇上最最宠爱的九王子,朝中臣子都知道,皇上可是有意立他当太子的,你说贵不贵?”
252用另一个人来换
原来司瑜是皇帝的儿子啊,还是最受宠的,那是够贵的了。顾沫凌撇了撇嘴,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姜叔,司公子是皇子也好,平民也罢,与我来说,却只是个普通朋友,便像我师父一样,他只是我师父,只是顾一凡,我们从来不知道他是什么王爷。”顾沫凌淡然一笑,看了那两排木头一眼又转向姜岩,“今日是方先生大喜,姜叔既来相贺,焉能不入席?便是诸位大哥,这般模样不说自己累得慌,可也惊到大伙儿了,姜叔,乡亲们可都是老实人,你莫吓着他们。”
姜岩静静的看着顾沫凌,好一会儿才突然拍掌大笑:“对极对极,凌儿果真是十一王爷的徒弟,视荣华如烟云,倒是姜某俗气了,方先生见谅了,对了,刚刚是拜完堂了吧?那还不送入洞房?”
方清鸿静静的看着他们,刚刚姜岩与顾沫凌的对话并没有避人,不仅他听见了,他相信在场的所有人必都听见了,顾沫凌当时的惊讶也是毫不掩饰的,可是她不过一瞬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然,她难道不想和姜岩一起进京?若是有姜岩引见,梅相想巴结司公子,想讨好皇帝,她进了宫弄个公主郡主封号,那可是轻而易举的。
顾沫凌回头,见徐媒婆目瞪口呆的傻愣着,不由皱眉,心里怕姜岩反悔搅局,忙提醒道:“徐媒婆,还不赶紧的,我都等得饿了。”
徐媒婆的心突突的,刚刚的话她一字不漏听进去了,居然是皇亲啊,她那个可怜见的侄女这下可发了,嫁了这么个好人家,等会儿赶回去大哥不定得怎么乐呵呢。
“徐媒婆,赶紧的。”刘氏也和徐媒婆一样心思,自家的姑爷居然是个状元郎,自家的侄女嫁的居然是皇亲,那么,她家那个死鬼是不是有救了?心里满打满算的如意算盘算下来,她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此时听顾沫凌提醒,见徐媒婆还没回神,忙站了起来拉了徐媒婆一把,还抢了路老礼赞的位置尖着声音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喊完又急惶惶的拿起那红绸塞入方清鸿手里,推搡着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