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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周和顾行全看看好,不再说话,四人摸着黑顺着顾沫凌留下的记号往外走。
来时寻得慢,此时出去却简单许多,没一会儿便到了外面,正好遇到顾言槐等人举着火把进来找人。
看到顾行周等人,顾言槐劈头便大骂了一顿:“你们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知道这后山危险吗?都几岁的人了,要是有个好歹,让你们的老婆孩子怎么办?”
顾行周兄弟俩只是不语的低了头。
“大哥,二哥。”人群后,顾行英高声喊着,扶着顾言生走了过来,边走边问,“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我找遍了几处都没见到你们。”
“我们……”顾行周叹了口气,“在林子里被人吊起来了。”
“什……什么?”众人大惊,这后山可是禁地一样的,怎么会有人?
“该不会是……妖……妖……”马上有那胆小的想像力丰富的人犹犹豫豫的提出了疑问,这话一说出口,引起了不小的躁动。
“别瞎说。”顾言槐似乎还挺有几分发言权,一声斥喝,顿时让那几人安静了下来,不过,众人还是疑神疑鬼的警惕着四周,生怕在黑暗中出来个什么东西。
“不是,是人,是陈家岙的人。”顾行全怕引起乡亲们恐慌,忙解释道,“我和大哥原只是在林子口的,后来被一只野兔子给引到林子里,到了那边就听有人砍树的声音,就想过去看看了,结果,就看到陈大春家的管家,他们人多,我们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被绑着吊到树上了,要不是七妹,我们……”
“什么?!陈家岙的人?”顾言槐一愣,不明白陈家岙的人怎么会在这儿,这两个村子虽然近,不过也要一天的脚程才能到。
“六叔,我们在山上不止发现许多被砍伐的树桩子,还发现了,原来流向村里的水流也被人围截了。”顾沫凌将自己看到了如实说与顾言槐听。
“原来我们村水这么缺是那些天杀的干的,乡亲们,咱们去找他们拼了。”一听到原来是陈家岙弄的鬼,村民中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便怒了。
“没错,害我们这么多年,跟他们拼了。”
“他们能截我们的水,我们也可以去截他们的,走。”一时间,人群躁动,有些失控。
“等等。”顾沫凌忙拦在前面,“乡亲们,请冷静一下。”
村民们看到她,都有些惊诧,不过还是停了下来,看着这个刚来没几天的“仙女”。
“各位,我觉得,此事该马上告知村长,大家商议商议该怎么应对,若真是陈家岙的人做的,得到消息一定会来,到时纠纷难免。”
“怕什么?闹就闹,咱们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对啊,怕什么。”
顾沫凌的话却没能让大伙儿冷静下来,反而如火上浇油般点着了人们胸中的火。
“各位,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此冒然的去了那儿,我们能做什么?拆墙放水吗?可是,你们可曾想过,我们村子里多年缺水,所用的不过是小池子小溪流,今日要是冒然拆了那墙,那满湖的水飞泄而下,我们的村子能保住安然无恙吗?我们的损失谁负责?陈家岙吗?”顾沫凌大声的分析着利弊,“我知道,我初来乍到的,所说的话一定让大家难以信服,可是,师父临终所托,守护顾家村便我的责任,我顾沫凌虽然人微言轻,但,自当尽我全力,还请大伙儿冷静些,先回村听听村长如何说法,不管如何,等天亮了再上山也不迟啊。”
“沫凌说的有理,大伙儿还是先下山吧,到我家好好合计合计,这黑乎乎的,林子里有什么还不知道呢,可别再弄出旁的枝节。”顾言槐听完顾沫凌的话,有些意外的看看她,却没说什么,只是劝着大伙儿回去。
也不知是顾沫凌的话说动了大伙儿,还是顾言槐所说的林子不知道有什么吓到了大伙儿,总之,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往回走,往顾言槐家涌去。
015师父惹的祸?
村长家的院子被闻讯而来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彤红彤红的火把照亮了天空,顾一尘坐着他经常坐的村桩上,面前围坐了八个老人,这些人,都是顾氏宗祠里排得上辈份的人。
顾一尘作为顾家村的村长,又是顾氏族长,他的权威自是不容质疑的,不过此时,他却一言不发的坐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任旁人说破了嘴皮子,也没出过一声。
顾行周兄弟俩将为何进了后山、如何追踪那些声音、如何发现那些偷砍树的人、如何被人打晕倒吊在树上、如何被顾沫凌和寻梅救下,均细细的说了一遍,几位老人尚且不信,看着顾沫凌和寻梅,打量了又打量,似乎对顾沫凌救人之事十分怀疑。
顾沫凌知道,他们是看她是女子,所以才怀疑她的能力,她也并不多话,只是将自己看到说了一遍,旁的多余的话一字未提。
“一尘啊,我看这事儿还得再商量商量,最好还是派人去陈家岙一趟,能好好谈妥了最好,那陈大春是陈家岙首富,陈家岙的没一个不是他家的佃户,若是惹恼了他,只怕我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呢。”众人各有各的说法,有主张现在就去挖了那墙引水的,也有说去对面把树砍回来的,也有说把对面的水源也给截了的,更有人提出去求求陈大春也许他会好心放过顾家村,当然,这种说法很快被愤慨的村民给淹没了,直到,顾一尘身边的老人开口,村民才短暂的安静下来,可是,他一出口,便是害怕惹恼了陈大春,村民们顿时又沸腾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表达着各自的愤怒。
“路老,难道说他家有银钱就凭他欺负人了吗?这些年,都说这后山危险,都说十人进去九个人出不来,这些都不去提它,可是村里用水这么难,原以为是老天不长眼那就罢了,现在已知道是他搞得鬼,难道还让我们睁着眼睛吃这哑巴亏不成?”人群里,一个中年汉子激动的反驳。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不成我不想我们村好吗?”这个老人,是顾一尘的族叔,也是顾家村年纪最大辈份最高的人,叫顾路风,平时,村里无论老的少的,都会尊他一声“路老”,平日里,他最爱的就是摆着个长辈的谱,觉得这顾家村除了顾一尘便是他最有威信了,可此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战,不由恼怒的瞪大了眼,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得“笃笃”响,“可是,你有什么能力去和他作对?你对付得了他家里养的恶仆恶犬吗?把他得罪了,有什么好处?”
“可是……”那中年人还要说话,被他身边的妇人一把拉住,他有些气恼的瞪了她一眼,却最终没有再说话。
那妇人赔着笑,冲着路老说道:“路老,您消消气,我们当家的就这脾气,您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也知道他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对吧?我们当家的也是着急啊,眼看着这光景一年比一年难过了,原来觉得老天爷没开眼,心里也好受些,可现在,明摆着是被人欺负了,这换谁谁也受不了啊。”
“哼,都是为了顾家村。”路老哼了一声,算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揭过不提,只闭了眼假寐。
“爹。”顾言槐一直站在顾一尘身后,好几次想说什么都忍住了,此时听众人吵吵闹闹的却说不出所以然,而他爹却依然那副不言不语的样子,不由急了,略俯了身在顾一尘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沫凌啊。”顾一尘总算开口了,不过,他并没有回应谁的话,而是招呼顾沫凌过去。
“大伯公,需要我做些什么?”顾沫凌微微一笑。
“你可有什么好主意?”顾一尘却问起她的想法。
“好主意没有,拙见倒有一二。”顾沫凌并不是为了表现自己,只是,她说过要守护顾家村,守护家人,那么,她便没必要藏拙。
“说来听听。”顾一尘笑眯眯的,似乎聊的是今天天气好好之类的话般。
“哼,一个女娃子,能有什么主意。”路老冷哼了一声,眼睛却看着顾沫凌,嘴上虽说着轻视顾沫凌的话,可心里却还是好奇那个人的女弟子会有什么妙论。
“我觉得,暂时不宜和陈家岙有所冲突。”顾沫凌看了看路老,没在意他的语气。
“嗯。”顾一尘点点头。
“我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水源,这点并不是难事,可是,无论是和平解决还是以武制胜,少不得费一些周折,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水流飞泄而下,以我们目前的水涧、水池子只怕经不过冲击,到时只怕会危及两边的房屋和田地,那样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巩固我们村的水池子,拓宽水涧,多挖些水渠,等自己村里的事情安排妥了,再去找他们交涉不迟,反正湖在那儿,他们也搬不了哪儿去,而且他们用的水也取之那儿,也不必怕他们动什么手脚。”顾沫凌想起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