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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等张明哲的话说完,麒羽的右手用力挥出,掌沿着他的穴位重重地切下,槍落地,來不及收回的手掌,立刻被麒羽扣住,他的右腿微曲向麒羽踢出,却被麒羽的手刀劈到,“咔嚓”腿骨发出断裂的声响,却只换來他的一声闷哼,他被扣住的手臂剧烈地疼痛,他不退反进,手掌更是连连疾出,麒羽斜开一步,交扣住他的手用力反拗,肩胛处仿佛像要脆裂般地剧痛!张明哲果然是个恐怖的死变态,他仅仅在腿骨裂开时发出闷哼,之后就再也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了,而此时他几个着力的关节已经断裂,他只能咬紧牙慢慢地蜷曲在地上。
麒羽确实没有令她失望,只不过他下手的狠辣令她不禁轻呼出声,她实在不愿意任何的血腥沾染到那个有着纯洁气质天使面孔的男孩身上。
而此时基座的气体几乎全部释放了,只见那个自由形态的冰晶已经完全溶解,里面居然是……一个酷似张明哲的华发男子。
蜷曲在地上的张明哲在看到那男子之后,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你,不准死,你不配!”
若雅站得最近,看得最清楚,这个人分明就是张明哲的父亲,额,果然是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啊!他,居然将自己的父亲也纳入收藏?
不准死?难道他还是活人?
还没等若雅细想,这个房间就开始颤动起来,数条裂纹由基座扩散开来,一直延伸到墙面天花。
不是吧?这是个自毁装置?额,早知如此先前就该撒腿跑的,而不是傻傻的站那里,按电视小说的套路想办法的。
“你还站这么稳,想当陪葬品啊?”麒羽已经来到了若雅身边。
“是啊,正好你来当垫背啊!”若雅狠狠瞪了麒羽一眼,这个时候还有功夫抬杠?
只见裂纹越来越密集,一些石屑粉尘从屋顶掉了下来。
“喂,你快去把那几个倒地上的人弄醒,万一死了人,我可不想以后天天做恶梦。”若雅指了指躺地上的那六个人,示意麒羽抓紧时间救人。
“你真是个麻烦。”麒羽没好气的扔下这句话后,就去救人了。
只见刚才还蜷曲在地上的张明哲已经爬了过来,将那个男子拉倒在地,一个劲的按压他的胸口。
“喂,你还能起来吗?这里快塌了,我们先把他抬出去再施救吧!”若雅好心的对张明哲说道。而他则像没有听到一样重复着自己的动作。
刚才的打斗若雅是看着的,张明哲多处重伤,而他的手臂和肩胛都伤势严重,他居然还一个劲的给那个男子做胸口按压的急救措施。实在是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意志力施力的。
见张明哲没有回应的一意孤行,若雅只好上前去拉他,却被张明哲拨开,再去拉,又被拨开。若雅怒了:“你难道听不到我说的话吗?我们先救他出去,再施救也不迟啊!”
“晚了,已经晚了,身体解冻后应该立刻做心脏复苏,不然身体机能立即衰竭。”他一边按压一边说道。
若雅将手放到男子的鼻端,无鼻息;放到颈脖处,无心跳。他,果然死了。
第二卷 巴黎行 第六十一章 麒羽被带走
“这,也还是先出去吧!”若雅顿时涌现出一股内疚感,都是自己的无心之过造成了这样的结果,这种内疚感几乎超越了对罪魁祸首张明哲的恐惧。
张明哲没有理她,依旧在重复着胸部的按压,给那个男子做心脏复苏的救治,一遍又一遍,肩胛骨的疼痛令他额间已经满是冷汗。
眼见房间坍塌得越来越厉害,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那头麒羽已经将人救醒,若雅几乎站立不稳,用力想将张明哲拉起,但是这样个大块头凭她那小身子板怎么拉得动呢?急得若雅满头大汗,揪住张明哲的衣领大吼道:“你想死在这里吗?想和你的父亲陪葬?”
起初若雅的话令张明哲置若罔闻,但是“父亲”两个字却似乎刺激了他,他停止了按压的动作,开始拍打男子的脸:“醒醒,你不准死,不准死,快醒过来。”
这动作倒是吓到了若雅,揪住衣领的力度一顿就松开了手,她没想到张明哲居然对自己的父亲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就算人已经断气了还不放弃救治的希望。愧疚的心绪有如一股巨浪拍熄了若雅救人的气焰,她只觉得自己是个刽子手,是害死他父亲的杀人犯,什么救人?竟显得那么惺惺作态。谁知接下来张明哲的动作令她大吃一惊。
只见张明哲开始发疯的恰住男子的脖子:“你这个恶心的男人,你以为你可以这么容易就死掉吗?你配吗?你有资格去死吗?哈哈哈……你不配……我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的。”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开始刺起尸体,刺得都是人体几个最痛的穴位,他想通过疼痛刺激人体复苏。也许冻得太久了,居然没有血流出来,插进去只有闷闷的钝响发出,一声一声。
“你将母亲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一边刺一边吼,吼得嘶声力竭,居然开始渐渐的抽泣起来,接着竟伏在男子的尸体上哭了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真的像个孩子,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成熟的壮年男子会哭得如此无助。
谁知没一会他又直起了身子,开始掐住尸体的脖子:“你不准死,不准死……你没有死的资格……”这丫的果然是个神经病啊!
但是此刻容不得若雅再发呆下去了,房间几乎都快塌陷了,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她狠狠的给了张明哲一耳光并吼道:“你这样做母亲也不会回来了,如果你死在这里她一定会很难过的,何况你这样满腹仇恨的生活她一定会更难过。”
“她,已经不要我了,很早就不要我了。”死后的声音又变得无助起来甚至带着轻微的颤抖。
若雅无语的看看天花板,他居然还有时间玩忧伤?啊!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的。于是她无奈的伸出双手抓住张明哲的手臂,有一句电视上的经典对白,不知道管不管用,死马当活马医了,两眼一闭喊道:“一定会有人希望你活下去的,至少我希望你能活下去,所以请你醒醒吧。”
喊完之后,突然觉得有种琼瑶姐姐附身的感觉,顿时觉得颈部的汗毛都根根立了起来。
谁知张明哲居然反扣住她的双臂,有些搞不清状况,诧异的睁大眼,只见张明哲已经恢复成往日的神情,嘴角居然勾起一抹令人厌恶的笑:“这可是你说的哦,我记住了。”
“啊?”他,刚才,啊!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你伢的是锦涛哥附身啊?居然收放自如?若雅只觉得脑子被张明哲一哭一笑弄得一团浆糊。
“小心。”麒羽一边喊一边将两人推开,果然在刚才两人站立的位置处塌下一大块天花,而他自己却被压在了下面。
“麒羽。”若雅大喊一声扑了过去,他千万不要死啊!啊,她再也不敢奢望私藏他了,唔,她再也不想着投机取巧的霸占他了,如果没有她的私心,他应该已经好好的在家休养了,也不至于会遇到绑架,更不会遇到如今的危险,错的都是她,请不要伤害麒羽。
若雅一边使劲的扒着石渣,一边呼喊着麒羽的名字,直到嘶声力竭。她只觉得心脏的位置居然是那么闷闷的,跳动的频率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她突然很害怕,这种恐惧的心情更胜过遇见妖魔鬼怪,指间已经磨破,鲜血淋漓,她真心希望能看到麒羽平安无事。
直到她终于看到了麒羽的脸,立刻加快了拨动的速度,渐渐可以看到麒羽的上半身了,只见身上满是灰尘,头部满是鲜血,血液与灰尘混在一起凝在脸颊上。若雅指间的颤抖瞬间传遍了全身,将手颤颤巍巍的移到麒羽的鼻端,她好怕,好怕得到刚才试探张明哲父亲的时候一样的结果,不要,她真的不要。
有呼吸,太好了,真的有呼吸,顿时若雅松了口气,将麒羽的身体抱进怀里,用衣袖擦着污浊的血迹,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她病的时候没有哭,倒退了十年没有哭,生命的流逝清晰从指间划过,她没有哭,然而此时她却哭了,一发不可收拾。
“喂,我……还没……死呢……”麒羽蠕动着眼皮,怎么也真不开眼睛,只能虚弱的安抚道。
“唔……哇……”谁知这句虚弱的话就像一道惊雷,引来了更凶猛的暴风雨。
张明哲在一边神情复杂的看着这幅情景,他突然觉得有些羡慕起麒羽来……如果他死了,是否会有人为他伤心流泪,就像这个女孩一样?不,他心里明白,不会有这样的人……但,他想要……
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