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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着呢,等会儿你们就知道啦,大姐,二姐,你们先去将黄反四季豆先择了吧,等我将鱼拾掇好,我们一起动手做晚上的菜。”七朵笑眯眯的说。
六桔和二霞点头离开,先去做其他的事。
七朵很快将鱼处理好,鱼鳞鱼子鱼白鱼膘都单独放在盘子里放好。然后打来干净的水,将鱼和鱼杂等清洗干净,拿出厨房开始准备。
剁下鱼头鱼尾,片下鱼肉,刮下鱼皮。片鱼内,剁鱼肉做鱼丸,切鱼排,腌渍孔雀鱼,厨房里响起了清脆的菜刀剁着砧板的悦耳声音。
半个时辰后,厨房里开始有香味飘出。
徐氏在豆芽房里给豆芽浇水,厨房里的活儿不用她伸手了。
她细致想了想,好像自从七朵会说话开始,家里的活儿,她做得就越来越少,都是三个女儿分担了家里大多数的活儿。
像做饭,现在几乎不用她亲自动手了,有时家里有客时,最多安排一下应该准备哪些菜,只要动动嘴就成,动手的事自有七朵三姐妹。
想到这,徐氏的嘴角就情不自上翘,女儿这样乖巧懂事孝顺,可真是幸福。
想起女儿,就不会忘记那不懂事的阎思宏。
自从上回在书院被阎思宏气晕过后,徐氏又去书院找了两次阎思宏,可一直未能见到他的面,有回他明明迎面走来,见到她之后,拔腿就跑,一眨眼功夫,就跑得无影无踪,怎么也找不到。
为此,徐氏回来后又躲在屋子里偷偷哭了好几回。
谭德金看她这样,也跟在后面伤心难过。
唉,也不知道贤书最近过得好不好,不知他几时才能认我这个娘,又或者他这辈子都不愿意认我,我该怎么办呢?
徐氏在心里叹气,面上的笑容散去,蒙上了一层阴云。
七朵三姐妹手脚都利索,菜一道道的被做了出来,色泽鲜艳美观,风格特别,口感各有不同。
谭德金去请了沈怀仁、郑婉如和沈楠三人前来,并唤上了谭老爷子夫妇一起,几人进了屋子后,分了主次坐下。
谭德金让沈怀仁夫妇做首席,被沈怀仁拼命摆手拒绝了,说有谭老爷子夫妇在,他怎能做首席,恭敬的请了谭老爷子夫妇做了首席。
沈怀仁一直就是孝子,如今他的父母已逝,看见别人的父母,也由心的敬重着,从不敢有逾越之处。
因要按身份的话,沈怀仁与沈楠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是该做主座的。
大家坐好了位置,七朵三姐妹端菜上桌。
看着满桌子的菜,沈怀仁笑眯了眼睛,对七朵又举竖大拇指,“七丫头,行!”
郑婉如和沈楠笑得特别开心。
就连赵氏,看着满桌子用鱼做出来的菜,特别是那平时连猫都嫌弃的鱼鳞,竟然也能做成菜上桌,还有那道孔雀开屏,做得可真像是展开了尾巴的孔雀一样,十分形象逼真,真是服了七朵。
一顿饭自是吃得宾主尽欢,笑声不断。
就在谭老爷子与赵氏准备回前院时,谭德财匆匆的过来,面色沉重,好像发生了事儿一样。
第299章:残酷的真相
谭老爷子见儿子如此表情,心里一阵突突的地跳。
也顾不得沈怀仁一家人还在屋子里,连忙上前压低声音问谭德财,“老三,怎么了?”
谭德财看了看沈怀仁夫妇一眼,这才低声应,“爹,老五出事儿了。”
“什么,老五出什么事了?”谭德财声音虽低,但赵氏还是听清了他说什么,身子一晃,赶紧上前抓了他的胳膊,凛着眸子问。
沈怀仁与郑婉如二人也对视了一眼,目露担忧之色。
谭德金与徐氏也忙上前去问谭德财,让他将话说清楚,谭德佑到底出了什么事。
谭德财有心想私底下说,可如今话已经被赵氏给嚷嚷了出来,不得不说。
他看向谭老爷子,道,“爹,老五学堂那边的先生过来了,说……”
“说什么?”谭老爷子目光也一凛,声音有些颤抖。
“先生说老五好几日未去学堂了。”谭德财答。
“什么?”谭老爷子身子也抖了抖。
“几日未去学堂,那……那老五去了哪儿啊?”赵氏已经控制不住的干嚎了起来。
谭德佑几日未去学堂,又不在家里,那他会去哪儿呢?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谭德金夫妇也沉了脸色,跟在后面担心起来。
徐氏上前扶了赵氏,温声安慰,“娘,您先别着急,我们先去前院找先生问清楚,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我们再做打算,好不好?”
“是啊,娘,老五也不是小孩子了,他不会有事的。”谭德金也安慰。
沈怀仁想了想。要是不知道这事也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不能坐视不理。
他站起了身体,看向谭家众人道,“谭大嫂说得有道理,我们先去前院找先生问清楚,然后再做打算,这时候大家都不能急,越急越会乱了分寸。”
沈怀仁发了话,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会帮着处理这事。大家的心都莫名的安定了不少。
说了几句客气话。沈怀仁随着谭老爷子他们一起去前院,而找人这事郑婉如也帮不上忙,她带了沈楠先回家。
七朵三姐妹之前都在厨房里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等郑婉如与沈楠过来告辞时,她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将家里收拾干净之后,七朵三姐妹提了灯笼,锁好了门窗,也一起去了谭家前院。
正房除了谭家人和沈怀仁外,还有一位年约五旬的短须老者。
老者偏瘦,穿着一身蓝布长衫,精神矍铄,此刻眉头紧皱。也是满面的担忧之色。
七朵她们知道这老者应该就是谭德佑的先生高老先生。
谭老爷子坐在那儿一言不发,面色沉得厉害,七朵可以看出他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着。
看他的样子,应该在生气。
“爹,您别着急。我们几个现在就去找老五。”谭德金上前安慰谭老爷子。
谭老爷子恨恨的拍着桌子,怒,“不准去,谁也不准去找那逆子,由着他去胡闹,混账的东西,花钱送他去读书不好好念,天天背着我们四处胡闹,真是……真是将我们谭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以前他一直将光耀门楣的大任放在谭德佑的身上。
想着儿子上学这些年,从未喊过苦叫过累,就算身体不舒服,也坚持去学堂读书,风雨无阻。
儿子头脑灵活,聪明伶俐,再加上如此刻苦,几年之后,拿个功名回来完全是有可能的。
谭老爷子一直以谭德佑为傲,却怎么也没想到,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假相,儿子根本就是表里不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方才从高老先生的口中他才得知,谭德佑常常找借口不来学堂,今天头痛,明天拉肚子,后天脚上长了疮。
有时就算在学堂里,认认真真上课时间少,多数时间与另外三五个同学一道,偷偷溜出学堂,去后山玩耍。
像掏鸟窝,去附近乡民地里偷根瓜,去人家屋后树上摘个桃,这样的事情没少做。
但因为都是小而言之的事儿,乡民们多淳朴厚道,见了最多数落几句,并不追究他们的过错。
听了这些,谭老爷子怎能不恼!
见父亲发火,谭德金微叹一口气,上前去劝,“爹,您别生气,自个儿的身子重要。老五年纪还小,一时糊涂,等我们将他找回后,我们再好好教训不迟。”
谭德财等人附合着称是,说先将人找回来再说。
沈怀仁则眉头蹙起,看向高老先生,问,“高老先生,既然德佑在学堂学习如此不认真,您为何不早些来告知他的父母,也好让他的父母对他严加管教,也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
这话带了责问。
这种事在怀仁书院是绝不会发生的。
像阎思宏在书院那般的行事,他已经告知过徐家多次,并请徐家人配合书院一起对阎思宏进行教育,而非单纯靠哪一方。
而哪位学子说要请假,必须要父母亲自过来向先生告假,否则是绝不允许的。
这就提防有学子说谎。
严明的纪律,才让怀仁书院越办越好,令许多人慕名而来求学。
“对谭德佑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是他不服管教,不求上进,我们又有何办法。”高老先生的神色不虞,似是十分不服气沈怀仁所说。
可七朵却点头赞同沈怀仁之言,没错,谭家花钱送谭德佑去学堂读书,那么学堂就该对他的所为进行管教约束。
如果学堂管教不了的,那也该告诉谭家人,让谭家人知道谭德佑在学堂的表现,而不是知而不报。相信谭老爷子要是早晓得儿子是这样的,定不会任其妄为,肯定会好好教训一番的。
学堂那边一味的听之任之,直到最后发现人不见了,这才跑来说那些话,这又有何用呢?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