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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老爷子越骂越来火,伸手掐了赵氏的脖子,用力的摇晃着。
此刻他真有了杀人的心思。
“老畜生……跟你拼了。”赵氏喉咙吃痛,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求生的欲望让她双脚狠狠的向谭老爷子蹬去。
并尽可能的闹出动静喊着救命。
赵晓芝和谭桂花住在隔壁,听到动静。赶紧匆匆起床。然后喊人。
三郎与杨氏还未回来,谭德财去了芦花坡,四郎受伤躺在床上不能动,最后出来的只有二郎和吴氏,三桃和五杏装作没听见。
四人合力,将上房的门给撞开。
冲进内室后,只见被子被踩得乱七八糟,赵氏披头散发跌倒在地上哭,左眼也肿了,脖子上有青紫色的淤痕。
谭老爷子像只愤怒的野兽。双眼通红,呼吸急促。指着赵氏骂。
看他的样子,恨不得将赵氏给吃下去。
“二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赵晓芝见了,赶紧跑过去扶赵氏。
“你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赵氏将赵晓芝向一旁推去。
赵晓芝看谭老爷子,着急的说,“二姑爹爹。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您们有话好好说就是,可不能动手啊,你们都这大把年纪了,要是伤着哪儿,那可怎好。”
谭桂花掩嘴打了个哈欠,皱眉道,“爹娘,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打什么架啊。”
“哼。你们自己去问问那死婆娘,看她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谭老爷子拍着桌子骂。
赵晓芝轻叹一口气。
她是赵氏的侄女,对赵氏自然十分维护,听谭老爷子的口气,可能赵氏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她不愿意赵氏的短处在媳妇和孙子面前暴露出来,所以让吴氏和二郎先回去。
然后她与谭桂花轻声劝了赵氏几句。
见赵氏不再抗拒时,将她给扶了起来。
谭桂花有些不快的问谭老爷子,“爹,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将娘将打成这样啊。”
“什么事儿,那林家事好不容易摆平,我们白白丢了五十两银子不说,还担惊受怕那些日子。可是你娘死不悔改,又要故伎重施。”谭老父子黑着脸,将韩家一事大概说了下。
听完事情经过,谭桂花默了。
她在心里想着赵氏是该打,怎么又做这种事儿,上回担心林家来抢人,虽然躲去了大姐家里,可是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林家人会冲到大姐家将她给抢走了。
事到如今,赵氏还不认为自己错了,她为自己辩道,“我有什么错啊,我一点儿错都没,我又不是替二霞应下亲事,只是去对徐氏说清这其中的道理,我也是为了二霞好,又不是为了我自个儿。”
说得振振有词,好像真的委屈了她一样。
她之前找徐氏,将何媒婆的那套说辞原本说了。
徐氏根本不听她的话,严正拒绝。
为此,她还骂了徐氏,说她是榆木脑袋不开窍,送上门的好亲事不晓得要。
不容谭老爷子发火,赵晓芝听不下去了,正色对赵氏说,“啊哟,二姑奶奶嗳,二霞侄女长得那样漂亮,怎能去给人当妾啊,那不是活活找罪受嘛。
我们家门口,有那狠心的爹娘将女儿卖给地主做小妾,啊哟哟,你们是不晓得咧,那丫头在地主家被大老婆欺负得要死,天天当丫环一样的使唤啊。有回她偷着跑回来,给我们瞧,那身上全都是掐得揪得伤哦,看得我们都心疼。
哪怕日子过得穷点儿,也不能眼皮子浅,去图那一时快活哟。不能,这当妾绝对不能。”
谭老爷子直点头,对赵晓芝刮目相看,本来以为她是个粗俗的,没想到懂得道理比赵氏还要多。
“死东西,你自己听听,晓芝比你都明事理,晓得这做妾不能做。”谭老爷子骂赵氏,然后问赵晓芝和谭桂花,“你们说,这老东西该不该打?丢人哦!”
赵氏则骂赵晓芝,“你不晓得东西就别再那里乱讲,吃里扒外的死东西。”
赵晓芝忙低头。
谭老爷子则伸脚要踢赵氏。
赵晓芝又赶紧劝谭老爷子。
第176章:惊天消息
荒地已经成功买下,那接下来就得马不停蹄进入开恳阶段。
昨天经黄大人的玉口,七朵家多得了两头耕牛与一匹马的奖励。
朝廷本来是规定一百亩荒地给一牛头帮助开垦,黄大人当时想着给五六头牛,还不如给两头牛加一匹马。
马的用处还是十分大的。
七朵与谭德金、谭德宝三人一起去县衙,去找古县令,将牛马领回去。
古县令见到七朵,十分热情,不敢怠慢,更不敢为难,亲自带了七朵三人去牲畜棚挑选牛和马。
古县令在官场打滚这些年,其他的本事没学到,但看人脸色,见风使舵的本事可是学了不少。
昨日在沈家吃饭,他看得出来,郑婉如将七朵当女儿一样宠着宝贝着,处处维护,沈怀仁看七朵的眼神,也像看女儿一样温和。
还有,黄大人夫妇也对七朵赞不绝口,一再的让他往后对七朵一家多多照应,有难处时,他一定要出手帮一把。
又说七朵家一次性购买了五百多亩荒山,要是种得好,那就是给其他百姓做了好榜样,那往后桐林县的荒山荒地还愁无人开垦吗?
黄大人最后提到,若桐林县的荒山开垦率能得到改善,少不得给他加官进爵。
这些话听得古县令心神荡漾,谁不想加官啊!
他更想,当了好些年县令,早就向往更高的权力,要是能任知州或知府,那就能管辖更大的地方,前来巴结自己的人更多,还愁赚不到更多的银子吗?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古县令一夜没睡好。
他现在觉得不但不能为难七朵,还要好好巴结巴结她,到时让她在沈怀仁面前多说自己几句好话。
他知道明年下半年沈怀仁可能就要重新入仕,要是在朝中得到沈怀仁这座大靠山。前程当然是一片光明啊。
面对古县令挑选择出来的牛和马。七朵看不出好坏来,看谭德金。
谭德金对她点头,“好牛好马。”
马是经过驯服的圈养马,十分温驯,双眼炯炯有神,皮毛油光水滑,看得出被精心喂养着,身体健康。
两头牛四蹄粗壮,双角大而厚实,也是上好的。
七朵笑着对古县令道谢。“多谢大人。”
“七姑娘太客气了,不要说这些事是黄大人沈大人吩咐的。就算你们谁也不认识,来找本官办事,本官也要将这些事情办好啊。
因为本官乃是桐林县的父母官,你们就是本官的子民,本官不爱护不帮助你们,那又去爱护谁呢?这是本官应该做的一点儿小事,七姑娘就不要在沈大人面前提起了。那会令下官汗颜的。”古县令说得一本正经,一副爱民如子的好官模样。
他口中不让七朵去告诉沈怀仁,实则提醒她该去沈怀仁面前夸一夸他才好。
七朵怎能不了解他的心思,暗暗冷笑一声。
昨日要不是有沈伯父在,你这狗官就要多收我们五年的赋税,今天还好意思在这儿装清官样,真是厚脸皮。
当然,这些话在心里骂骂,面上。她笑得阳光明媚,“古大人,您果然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我伯父最喜欢像您这样的好官了,回去后,我一定会如实对伯父说的。大人您忙,我们先走了。”
“呵呵,这是本官应该做的,七姑娘请走好。”古县令笑得满脸褶子。
他身量中等,五官端正,一身正气,乍一看真像清官。
其实骨子里渣透了。
古县令客气,但七朵、谭德金与谭德宝当着他的面不托大,恭敬的行了礼,然后牵着牛和马离开牲畜棚。
出了牲畜棚,谭德宝这才露出惊讶之色问七朵,“七朵,这短短几天不见,怎么连县太爷都对你如此客气起来?”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七朵身份一下子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嘿嘿,四叔,您有所不知,这七全是沈伯母和沈伯父的功劳呢。”七朵眯眼笑。
然后她大概将事情经过说了下。
谭德金在一旁听着傻笑,心里是抑止不住的自豪感,谁家女儿能有我女儿这样有本事。
谭德宝得知原委,也打心眼儿里高兴。
他知道做任何事情都不容易,你没钱时,有钱人会伏势欺压你,而当你有钱时,有些地痞无赖又可能找上门来耍泼耍狠。
若有了极硬的靠山,那这些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七朵,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了不起,再过些时候,你肯定会成为咱们桐林县的名人,呵呵。”谭德宝笑着赞。
“四叔,您就别笑话我啦,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有几斤几两您还不知嘛。”七朵不好意思的应。
“就是因我知道你有多重,所以才这样说嘛,这是指日可待的事儿。”谭德宝正色答。
七朵笑了笑,没有接话,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