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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怕冷只站着看立冬遵在地上捏雪球玩。
“啪”的一声,一大坨东西掉进了立春颈脖里,冰冷刺骨。一把掏出脖子里的雪球,怒视着罪魁祸首。
“打,打啊”,随着立夏的一声大喊,大柱、石头、狗娃……村中的一帮混小子手中的雪球便飞也似的朝着立春袭来。在立春和立冬来村口之前,立夏一帮人就在了,玩到现在玩得无趣,便相中了立春作为练雪球的靶子。
立春不是不知道立夏他们在小雪山的另一边玩儿,没防着他们对自己来这一刷子,身上连中了好些个雪球,脖子里也滚进了好几个,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姐姐是病猫,别以为以前欺负惯了,今日倒要教你们瞧瞧本事。弯腰低头,手中抓起一把雪,搓一搓揉一揉,捏的紧凑些,立夏是罪魁祸首,就是他招呼着别人往自己身上丢雪球的,这一个便拿他开荤好了。
立夏和大柱以前是拿立春捉弄惯了的,一直觉得立春就是个傻子,哪怕那日立春拿了石头砸了大柱的头,哪怕立春现在开口说了话,在大柱及立夏这帮混小子心里还是觉得傻子就是傻子,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哎哟”立夏捂住脸,被立春丢过来的雪球正中脑门。“你敢打我”立夏大吼一声,招呼起大柱,你来我往,这雪仗便打开了。
立冬急得直跺脚,一边是哥哥一边是二姐,劝不了又阻不得。
立春身上挨了不少,可立夏他们那边也好不了哪去,他们丢过来的雪球松松的,冷是冷可不至于太痛,而自己丢过去的雪球却是紧紧捏过的,中一个便得痛一下。
“都干嘛呢,你们这些混小子,这么多人欺负立春一个”老村长送着王管事到村口,见着大柱领着帮孩子欺负立春,忙出言制止。
“哦,走啰”大柱对着村长吐出舌头做鬼脸,招呼立夏石头几个往着村里奔进去。
“这帮孩子整日里就在村里胡闹,真真是……”老村长对着王管事说到。
“我家程员外不是在李家村附件办了学堂么,怎的这些孩子都不上学堂呢”,王胜好奇的问道。李家村附近还有好几个村子,李家村差不多是在中间位置,程员外早两年便将学堂建在李家村不远的地方,还专门从着通江镇上请了个老夫子过来,一般附近村里孩子若是想进学堂的话,基本都是进程员外资助建立的学堂里头,收费也不贵。
“程员外是好人,知道为我们这些整日埋头刨土的人着想,可这两年地里收成不好,能填饱肚子就已是奢望了,哪还敢说上什么学堂啊,再说了,这些个孩子的大人们都是寻思着就算识得字又怎么呢,长大后还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老村长是识得一些字的,自是知道识字的好处,可奈何村里那些个粗壮汉子大字不识的一个,也耽误了下一辈。
王胜听了不再接茬,自家员外已是格外恩待了,巴巴的建学堂又巴巴的请了老夫子,学费也不贵,这些人啊,也就一辈子刨土的命。
“二姐,你没事吧,冷不冷”立冬帮着立春将脖子里的雪球掏出来,有些都化水浸湿衣服了。
“不冷,没事,立冬,你在这等着”立春在老村长出来时就发现老村长身边那人正是当日自己和立秋去镇上医馆时碰到的那人,没成想今日还能再碰上这人。
“王管事,多谢当日救命之恩”,得人之助当怀感恩之心,医馆那大夫虽是庸医,可立冬到底是因着王管事几句话才喝上了汤药,这恩情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最少当面跟人道一声谢是应当的。
刚才立春和立冬是侧面对着王管事的,两小丫头并没有引起王管事的注意,这会见得其中一丫头近前对着自己深深鞠躬且还口谢救命之助,这倒是把个王管事给弄糊涂了。
“原来是你这丫头”待得立春抬起头,王胜这才恍然大悟,这丫头可是厉害啊,有决断有义气还有一颗明慧之心。那日两少女跪求自己一事,王胜是记忆深刻。
立春对着王管事浅浅一笑,王管事倒还记得自己,许是那日自己的动作太过出奇了吧。
这丫头倒不错,一笑眉眼弯弯好看的很,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小嘴巴说话间可见得一口整齐而白静的牙齿……王胜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立春。
看着王管事上下扫视自己,立春开始有些不喜,待见着王管事眼中并无杂色只是如同着长辈打量晚辈间的眼神时才释然,索性也就落落大方的任着他打量。
小丫头不错,眉眼清秀,颇识礼仪,王胜暗暗在心里判定,若是寻常小门小户家的孩子,自己这么一打量,不是扭扭捏捏作态就是低头掩面羞跑,这孩子倒是真不错,这次府上要卖几个丫鬟,他爹人虽不怎么样,但若是这丫头能入府倒也不错。
第五十八章 赌债
更新时间20131216 10:53:34 字数:2206
“这是李大成家的二闺女”老村长见着王管事一直打量着立春,忙出言说到。知道王管事这次来村里主要是要相几个合适的丫头到府上去做丫鬟,对于一般人家来说,能进到程庄程员外府上当丫鬟是天大的好事,附近十乡八里都是知道程员外对待下人好,可这一入程府,那便是要签了卖身契给人当一辈子的奴才,潜意识里,老村长是不愿意立春去走这条路的。
“哦,是他家的啊”王管事淡淡回了一声,这个李大成的脾气在附近都是出名的,倒没想到李大成这样的人能养出这么灵秀的闺女。
王管事对着立春笑了笑,回头就跟老村长告辞。
目送着王管事离去,回头见着老村长探究的看着自己,知道他定是好奇刚才自己怎的和王管事识得及为何要呼他为救命恩人,当下便将着那日的事情对着老村长简单述说了一下,末了才问了老村长这是哪一号人物,听了老村长的介绍这才了然,原来是程庄程员外府里的管事。看看远去的背影,今日在家中坐着的那陌生男子只怕就是王管事了。
告别了老村长,拉了立冬往村里走,回到家里时,李氏和着立秋正坐在火盆边,李老妪同着李老汉不在屋中。见着自己最惧怕的三人不在屋里,立冬欢腾的就往火盆边凑了过去。立春慢悠悠的先到了堂屋里头床边脱了棉袄将着夹衣换了,这才往着火盆边凑过来。还真别说,这火盆边就是暖和,入冬以来,立春在火盆边待的次数屈指可数。
“娘,你跟大姐去哪了”立冬偏着脑袋问着。对李氏,立冬是有些怕的,可再怕她也是立冬的亲娘,闺女同娘亲这是血缘所至。
“立冬,你去帮我拿针线篮子过来,看,你衣服上又有个破洞,我帮你补补”立秋看着李氏脸色不好,忙让立冬起身去拿东西。
李氏今日心情的确不好,低落又失落,年关将近,这年怎么过,李大成是指望不了的,身上从来就没兜过半文钱,就是有也被着他娘搜刮了去,他娘那里倒是有些,可能指望得上么,过年的吃食可以不买,可几柱香火炮仗冥钱是要买的,吃了中午饭存了最后一份心思带了立秋出去找和自己交好的几个姐妹借钱,半个子也没有不说,反倒是大家长相叹气拭泪一番,家家的日子都是难过。
立秋就着立冬身上缝补着棉衣,偷眼打量脸色阴郁的李氏,娘也真是可怜,阿婆说得好听是让娘当家,可凡事不论大小只要牵扯到钱的事情都是阿婆她自己说了算,娘这家当的也就是每日里煮个饭洗个衣服而已……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都死了吗”院子外头传来粗声粗气凶恶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李氏吓了一跳,平日村里邻居们虽也有个吵架的时候,可这般凶恶的声音却是从来没有听到过。
“你们在屋里待着,我出去看看”李氏站起身往着屋外走,反身将门带上。立春立秋立冬马上趴在门缝里朝外看。
四个粗壮的汉子凶神恶煞般的站在院子门口。
“你们是……”李氏腿脚有些哆嗦,强忍惧意开口。
“这是你家汉子吧”其中一人反手从着身后拉扯出一人出来。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两颗,哭丧着脸,正是李大成。
“是……是我家大成”李氏欲要上前伸手扶了李大成。
“走,到屋里说去”说话的这汉子推搡着李大成就往院子里走。
“有……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李氏不是个笨人,看这情形,只怕是镇上赌馆老讨债的,以前不是没听说过那赌钱还不了赌债的被着这些个追债的捉了闺女欺了婆娘去。
“外头冷梆梆的,死婆娘这是要冻死我们兄弟去怎么着”另一粗壮汉子凶狠的站在李氏面前。
“走”不由分说,四人推着李大成就往屋里去。
该死的李大成,被人追赌债追到家里来了,立春恨得牙痒痒,见着四个汉子就要走近,忙拉了立秋和立冬往着李老妪房中冲进去。这